????库中库,传说中的密室暗阁。
毫无声息,龚浪把仓库门靠左的地皮揭开,用电筒往下面照了照,没走楼梯,蹦了下去。
密室不大,也就十多平方,空间也有三十多立方,藏酒是搓搓有余。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各种品牌洋酒,好奇的询问。
龚浪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直觉!”
去你姐的直觉,老子最讨厌别人用直觉两个字来回答老子的问题了。
上次任露发现我的身份说是直觉,老子差点没抓狂。
人家女人说直觉,咱也没啥好说的,你一大男人玩什么直觉?靠。
“小姐夫,可能你没注意到,那对男女进入仓库,用时非常短,也就是说藏酒的地方绝对不再那些货物后面。如果在货物后面,不说他们有没有那力气搬开,仅仅是搬那一大堆衣服的时间都不止那么一点点,而且他们从仓库里出来,身上衣服一点褶皱都没有……好多好多信息都表明,藏酒的地不在这个大仓库里面。”龚浪拿起一瓶市场价值好几千的酒,脸上一脸疼惜。“再加上我那么多年的实战经验,发现这里不难……”
砰。
他话音未落,肉疼的轮起手上的酒瓶,砸向了装酒的箱子。
“呃!”
我愣了楞,也开始砸起酒来,同时心里感叹,业有专精,龚浪也许在别的地方没这么细心,一但涉及到偷,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无比精明。
这就是天赋,难怪尘姐亲哥会收他做徒弟。
碰碰咚咚。
砸了半个多小时,密室的酒才被砸干净,我们两人累的跟死狗似的,弯腰,双手扶着膝盖,猛喘粗气。
“走了,还有几个地,也不知道一晚上能砸几个。”龚浪痛心疾首的咬着牙,往密室角落走去。
“往那走?”
“密道啊!你看?”他抬脚对着跟周围墙壁踹了一脚,墙壁就被踹出了一个洞,他一头扎了进去。
“喂!老大这密道是你挖的吗?怎么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被眼前的情景彻底弄蒙了,眼前这个混混,摇身一变,成了神一样的男人。
“走私,制衣厂那么多员工?有人敢大张旗鼓的搬酒吗?肯定有密道的。”龚浪鄙视。
“好吧,我傻。”我看着他一张抽搐的脸,好奇的问:“你脸抽筋了?”
“屁,贼不走空,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你砸的是谁的东西吗?那是老子的,懂不?”龚浪越说越肉疼,好像真砸了他的东西似的。“等会再砸,你一个人砸,我砸的心疼。”
贼,贼看到的东西,都会当成自己的。
他这种心态,看在我眼中,感觉特别奇葩。
经过一夜的奔波,我们如此这般,一共砸了三间最大的藏酒地点,被我们砸的酒,市场价值绝对超过了两千万。
钱啊!那都是钱啊!
同时,龚浪也让我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神偷的徒弟?什么叫做入室如无物?
张浩藏酒基地,装修奢华的房间。
“你为什么留下那么多痕迹?”
我舒服的躺在摇椅上,问死鱼一样的摊在沙发上的龚浪。
“老子没偷到酒,当然让那些老板跟着我一样郁闷了,知道是被人给干翻了。”龚浪翻了个身,依旧一脸心疼。“那些密道出口什么?我想只有他们内部人知道,出现这种事情不定他们会内战不断。”
“你小子挺聪明的嘛!”我夸。
他这招挑拨离间玩的真帅。
“切,做为一个贼,自然知道怎么转移失主的注意力?不一定,要把尾巴扫清干净才算合格的贼,懂不?”龚浪说起这个,马上来了精神,吐沫横飞。“走私酒的人毕竟做的是非法勾当,他们不可能报警。非专业警察,想通过那些痕迹查到我?门都没有。”
话粗理不粗,这小子压根没想过什么挑拨离间,只想着转移别人的视线,让人想不到是他。
这不是贼常用的手段吗?
看来各行各业的手段都是相通的。
经过一夜的奔波,张浩也从省城搞来了几百万的酒,一下子他又回到了解放前,口袋里一个钢镚也没有了。
大伙都累了,一觉醒来,简单的吃过午饭。
我,张浩,龚浪,任露,香香,齐聚一堂,坐在张浩的办公室,把各自得到的消息整合到了一起。
一只蝴蝶闪动一下翅膀,在遥远的未知方位,可能引起一道巨大的龙卷风。
先说,那一批被我们揍的七晕八素,憋屈之际的笑面佛以及各位警察叔叔。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警匪合作在道上都是心知肚明,笑面佛帮毒寡妇出面的事儿,也没打算瞒着别人,结果他们狼狈而归,道上那些看戏的人,把眼珠子掉了一地。
第一次,断牙和张无忌的名声,出现在了少数人眼中。
让注意到我们的人猜测,我们到底是何妨神圣?从哪个疙瘩蹦出来的小年轻?
这只是硬性实力,通俗的说,是拳头大小。
真正让人注意的情况是,我们短短一天,财大气粗,拿出了两百多万的走私酒。
走私酒,本身就算一种资本,道上谁都想做,关键是你有没有路子?
拳头,路子,钱。
三者合一,让我们进入了一些小老大眼中,我们成为了焦点。
而正在那些小老大议论我们之时,又一件奇葩的事情出现了,断牙和张无忌开过的奔驰出现在了尘姐的别墅院子里。
尘姐算是游离于本市黑道之外的黑势力,是过江龙。
一些原本没注意到我们的人,因为奔驰事件,注意到了我们,简单一了解,发现我们挑了毒寡妇他们。
短短一天。
我们两进入了本市黑道各派系的视线之中,我们够格被他们知道了。
拳头,路子,钱,最后再加上后台。
这四样齐全,才算真正踏上道,具备威震江湖的潜力。缺少一样,都不可能登顶。
“不错,香香的消息渠道还是满灵通的嘛!”张浩翘着二郎腿,伸出大拇指,赞道。
香香关掉手上的本子,得瑟的看向了任露。
我们在外面干活,她们两负责收集消息。
不管是任露家的连锁酒店,还是香香以前从事的职业,对于收集道上的消息都是强项。
“切,就你说的这些,地球人都知道好不好?”任露毫不留情的打击,她也没管香香什么表情,说出了最新消息。
我们两突然的出现,一些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大世界酒这个生意上。
其中自然有被砸了酒的三位老板,他们原本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看我们怎么蹦跶?
没有料到,祸从天降,他们的藏酒地点被人给端了。
如果酒被抢了还好说,偏偏,他娘的是被人砸了。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让三位老板大发雷霆。
一人损失几百万的酒,他们没当回事,可这是红果果的打脸,让他们以后怎么出来混?
于是乎,一个上午,三位老板下面的人都胆战心惊,人心惶惶的。
比如,制衣厂那个总经理晚上带着潜规则的小蜜去偷偷拿酒的事儿,被挖了出来,总经理一下变成了路边瘸腿的乞丐,被他潜的小蜜,沦落到了风尘。
效率,这他妈的就是道上的办事效率,兵贵神速,仅仅半天,那两人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不得不赞一句,那位老板心狠手辣。
伴君如伴虎,用在这里也合适。
任露对这类闲话没有多说,端正身子,一脸严肃的说:“三位老板在道上放话,谁抓到了老鼠,给两百万。”
两百万,不是小数。
老子辛辛苦苦卖手机,用上了那么多关系,才赚了一百万。
“而一些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你们两身上,你们刚打入酒的市场,他们的酒就被人给砸了,不怀疑你们怀疑谁?”任露没等我们发表意见,严厉无比的说道。
她眼中全是担忧。
“没事,不管是不是我们办的?总需要证据吧!”
我安慰着任露,心里却清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道上什么时候需要讲证据了?
三位老板没弄清楚我们跟尘姐的关系前,也许不会动,但是那两百万,足够让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然后拿着钱,远赴他乡。
要钱不要命的人,不多,但咱们大华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我们市一百五十万常住人口,最低也有五万屁事不干的小混混,这五万人见到钱,谁都有可能变成亡命之徒。
任璐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她不傻,知道我是哄她的,但她聪明的选择相信。
夜幕降临,游走在黑暗中的人们,变的活跃。
似乎那一层夜幕,能保护人们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大世界两家酒吧,一家高级KTV,找上了我们,要买酒。
“这次让我去吧!”我丢掉含在嘴里的烟,烟头从三楼飞进夜幕之中,不知道被风吹到了那里?
“嗯?”张浩皱着眉头,握着窗前的防盗网,满眼疑惑。
“这是鸿门宴。这两家酒吧与KTV,只有一家酒吧是散户,其中两家都是曾老大罩的。他们找毒寡妇牵线,找上门,背后绝对有三位走私老板的影子,不然他们不会找我们。”我眯着眼睛,寻找着烟头的去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装逼!”张浩笑骂着,眼底的凝重,却没逃过我的眼睛。“我干嘛?”
“让张无忌消失,你以张浩的身份出现在大世界,制造矛盾。你可是李大义的人,没人敢拿你怎么样,而且你现在这种装扮,走在外面容易惹黑枪。”我说。
“还是我去吧!”张浩沉默良久,说。
“你不行,林峰没有接触过黑道,就算断牙曝光,也没什么?如果你让人知道你是张浩,别人不定会调转枪口,对付起李大义,以及更多的人。”我随口忽悠。
其实谁去都一样,当利益高达百分之三百,风险也就不被人看在眼里了!
两酒吧一KTV找上我们,真是为那三位老板出头吗?走私的老板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曾老大的人得罪尘姐?笑话。
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张浩拍了拍我的肩膀,把这间农村房子的钥匙丢在桌上,没有多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合两下,却没发出声音。
看口型,我说的是,兄弟保重。
拿起钥匙,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手机,给几女发出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平常,平常之极的问好。
黑道第一太子,嘴上说说很简单,但想让人给你面子,拿你当太子,得看你做了什么事?看这个太子的份量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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