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寡妇满脸是血,牙关紧咬,脸部肌肉皱在一起,怨毒与阴狠在他眼中迸发,仿若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任露见着毒寡妇如此,秀眉微皱,眼中流露出了不忍。
“要不我们去外面?”
有张浩出马,我也没必要上场,走到任露身边,小声说道。
任露目光闪烁,随之坚定,轻轻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些被放倒的马仔,悠悠转醒过来,见着毒寡妇的惨样,害怕之色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从他们嘴中放出各种威胁。
醒过来的混混,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面对这种情况,还放狠话。
我也不知道张浩身边那十多个汉子是那找来的,混混们威胁的话音刚起,张浩一个眼色,十多个汉子围着几个混混拳打脚踢,硬是把几个混混打的没了脾气。
毒寡妇看着他手下的马仔挨揍,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幽暗灯光里的酒吧,很安静,只有汉子们揍人的声音,以及混子们的哀嚎声。
动手的汉子们,让我也感觉到了恐怖。
他们眼中没有男女,下手一视同仁,三个太妹打扮的妹子也被他们打的缩成了一团。
这才是出来混的狠人。
“好了。”
不是妇人之仁,我感觉打这群小混混没必要,出言阻止。
我的话并不管用,汉子们没有停手。张浩猛抽了一口烟,抬起腿,对着着毒寡妇的脑门就是一脚,把满脸是血的毒寡妇踹到一边,开口说:“行了。”
殴打毒寡妇手下的汉子们这才停手,他们再次走回张浩身边,杵着,默不吭声。
我没介意汉子们对我的态度,打量起背靠吧台,悠闲抽烟的张浩。
“怎么?”张浩若无其事的反问。
“没事。”我笑。
时间在流失,人总在变。
还记得当初张浩见着别人跳楼,心里过意不去,拉着我喝酒。现如今,他能坦然面对此情此景,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是一种蜕变。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自己,不由得精神一阵恍惚。
他在变,我呢?
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日子,不知道经历了一些什么?变得如此果决狠辣,很正常。
而我见到这种情况,没有一点不自在,感觉汉子们揍人很平常,内心没有半点涟漪,难道我是天生的侩子手?
“嘿嘿。”
摇摇头,我自顾的笑了一声。
自己这是闲的蛋疼,没事想这些没用的干嘛?
人心本善,人心本恶。
谁又能说清楚什么是真善?什么是真恶?
别人说的善就是善了吗?问心无愧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毒寡妇脑袋上的血,自动止住了。血液凝固在他脸上,看着更加可怖。他手下的人,跟他一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发抖。
毒寡妇没有再问为什么?
我们也没跟他说为什么?
我们在等,毒寡妇也在等。
较量,一场无声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
很多人都说不怕死,可真面对死亡,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
“你们到底要干嘛?”
毒寡妇第三次被张浩剥开自动止血的伤口,眼中的阴狠消散无踪,剩下的只有恐惧。他弱不可闻的问话,预示着他被吓破了胆。
他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只要是人,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哗哗往外流,都不会那么淡定。
毒寡妇刚开始还保持着韧性,起先也许会以为我们不敢弄死他,可实际情况告诉他,他再不服软,可能会被眼前这群恶魔给弄死。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谈笔生意!”
我笑着,旋转着屁股下的椅子,轻飘飘的说出了来意。
张浩负责动手,我负责谈生意,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分工。
“生意?”有气无力的毒寡妇很疑惑。
“是的,只是谈生意。我们做的是走私生意……”我蹲下身子,掏出一张纸巾,帮死鱼一样的家伙擦拭着脸上的血。
“我不走……”
“我们走私的只是酒。”我没等他说下去,绅士的笑。
仿佛被秦俊上身一般,站起身,笑的很优雅。
“呃……”
毒寡妇不淡定了,目光闪烁,满眼都是憋屈。
他能不憋屈吗?
差点没被人弄死,结果告诉他,只想跟他做酒生意。
天堂与地狱,往往是一线之间。
毒寡妇原本涣散的双眸,慢慢出现了焦距,没一会,再次变的游移,一脸的不信。
换做是谁?也不会相信,被打个半死,别人只是来跟自己做这种平常的生意。
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谈生意的。
“你这里每个月可以卖出七十多万的酒,我想你一年应该可以吃下一百万的酒吧!”我拿出一个烟塞进毒寡妇嘴里,给他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毒寡妇一个月卖出70万的酒,是销售价,不是进价。而且他卖的酒,也不可能全部都是没有交税的。而我说的一百万的酒,全部是走私酒,没有上税的,一百万的酒换算成市场价,卖出去在三百万与五百万之间浮动,这得看他怎么卖了。
“嗯,可以!”
毒寡妇慢慢的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眼中出现了生机以及期待,他期待我不是在开玩笑。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晚上交易,到时候给你电话。半天时间,您应该能弄到现金吧?”
我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用眼神示意张浩,一切搞定,闪人。
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们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车飞驰在路上,往郊区而去,车内坐着两男两女。
“疯子,这么搞真能行?万一那小子玩幺蛾子怎么办?”张浩开着车,担心的问。
我打着哈欠,上下眼皮不停打架,疲惫的说:“安啦,没事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果你被人差点搞死,人家只是跟你做正常交易,你会怎么想?”
“想着找人弄死他,报仇。”香香坐在车后插嘴。
“嗯。”我点头,又问。“你这么想,但你会怎么做?要记住,人家差点把你弄死,走的时候还没留下任何威胁你的话,你确定你要找人报仇?”
两女跟张浩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种掌握乾坤,运筹帷幄的快感在我心底酝酿着。这种感觉比滚床单来的更爽。
“那人会很老实的跟我们做生意。”任露伸了个懒腰,回答的很淡定。
“咦,您知道?”我较有兴趣的调笑。
真没想到,第一个想通这些的人会是这丫头。
“当然。别把我当傻子好不好?雪姐,刘琪都是这类的行家,好吧?你的计划我懂了,难怪你要直接下手抽人。”任露蹭怒的瞪了我一眼,继续解释。“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这个叫毒寡妇的人,阴狠狡诈,在道上人际关系也不错。如果直接跟他谈生意,他可能拽到天上去,可能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出其不意,直接把他往死里整,让他看到了我们的能量,也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他心里一定会留下阴影。”
“疯子,老子算服了你了。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剑走偏锋,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大世界?”张浩没等任露说完,插嘴问道。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菊花一紧。
“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能而示之不能……”我装逼的背诵起了孙子兵法的总纲,笑的很奸。
对付毒寡妇的策略很简单。
先用强制手段进行碾压,打得他措手不及,在死亡的威胁下,命都没有了,别说是做生意,就算老子直接问他要钱,他也会给。
而我们又在暗处,他想要玩幺蛾子,会考虑我们会不会去找他麻烦。
临走时,不说一句威胁的话,比出口威胁,还能让他怕。
事实摆在眼前,他差点死了,只要他想玩幺蛾子,他就会想起发生过的事。
一把锋利的刀,时刻悬在他的头顶,晃悠在他的灵魂上。
往往没落下去的刀,比砍下去的刀更具有威慑力。
“就算这样,毒寡妇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不会这样轻易被吓到吧?难道什么花招都不耍?”香香发表着不同的意见。
“嘿嘿。”我笑了笑。“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他晚上就出来交易的原因。乘热打铁,刚经历了这种事情,只要是人都需要时间来调整心绪,此刻,毒寡妇一定很纠结。差点被人给弄死,他肯定会想着找回场子,但刚才发生的事儿就在眼前,恐惧还没消散,他一定会疑神疑鬼。就算他找人报复,也会想着跟我们交易。我们给他的假象是,他玩幺蛾子,是会死的。”
人性,这就是人性的矛盾与不稳定。
“呃!”张浩开着车,脚下猛踩油门。“老子手下可只有那么十多个人,万一他发狠,在交易的时候做两手准备,我们可能被玩死。”
撕拉。
我翻出背包,拉开拉链,把包里的家伙露了出来。
“滋。”
张浩猛踩刹车,害得老子,差点没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要死了。”任露撞在后座背上,大骂。
“吃错药了。”香香身子前倾,脑袋瓜子夹在两个椅子中间,脖子红了一片,坐正身子,轻轻活动着脖子,狂吼。
“你们自己看。”
张浩盯着我背包里的手枪,语无伦次。
这货被吓到了。
十几把手枪,躺在背包里,焕发着金属的光辉。
枪。
用来杀人的抢,不过这十几把抢,是我前几天在网上淘的,仿真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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