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生意伙伴送了进去,十几年不变富裕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堂与地狱,一步之间。
款爷受到的打击,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我是刀,他是石。
石头没有磨刀,刀也没有切开石头。
而是这么评价我们的人,以他自身为代价,把一块石头打磨出了锋芒。
款爷老爸当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入夜,酒吧里很吵。
张浩坐在桌前,用嘴轻轻抿着杯沿,鲜红如血的液体,一滴不剩,被他悠闲的喝了下去。
我坐在他对面,没有出声,静静的喝着。
“他学会了用脑。”
张浩放下酒杯,不是叹息,也不是夸奖,很平静的叙述。
“嗯。”我点头。
我要弄清楚李诗菲与许芳堂哥的底线,以七人为耳,没想到款爷突然蹦出来,在这个事上做文章,算计老子,捞了一笔。
款爷已经不是以前的款爷了。
他的经济来源断了,他需要自己来赚钱。
至于款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需要在意,反正他已经动手了。
“你担心?”张浩皱着眉头,问。
“担心。”我老实回答。
如果不担心,我也不会打电话把张浩拉到省城来。
“我也担心。”张浩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他现在已经疯了,动起手来完全不顾道上的规矩,我已经被他报警没收了一批烟,还进去了两个兄弟。”
规矩。
老话重谈,道上规矩的存在,是为了保证黑暗世界的人,发长久财。
做事不能太过。
如果什么也不顾,弄的社会治安大乱,真惹怒了正面的人无情打黑,再牛逼的大佬也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其一。
可以黑吃黑,但不能让白吃黑,道上谁不知道谁?都借用白道的刀砍死对手,那还混个屁,谁也没法安逸的捞钱了,这是其二。
混黑没有安逸之说,却存在相对的安逸。
这两条是铁则,道上混的铁则,款爷犯了道上第二条铁则。
“打蛇不死,反受制。我们在明,款爷在暗,难搞。”我的心慢慢沉入低估,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你打电话问白凌雪吧!”张浩伸了一个懒腰,很慵懒,眼底深处也带着疲惫。“当初我找人准备弄死款爷,也弄了他一身病,准备把他丢进水里喂鱼。白凌雪打电话过来,制止了,她说能控制的住。”
越说,张浩的语气越阴寒。
不知道是对款爷还是对白凌雪。
“款爷是怎么回事?”我拨通白凌雪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
“她妈在国外自杀了。”
直接,毫不拖泥带水,依旧是白凌雪的风格。
“嗯,那你忙。”我挂断电话,倒了杯酒,一欣而尽。
“怎么说?”张浩,问。
“款爷老妈自杀了。”我答。
张浩不笨,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白凌雪说能制住款爷,可能与款爷老妈有关,但是现在人都没了,意思很明显。
款爷失控了。
酒吧,dj很嗨,激情四射的男女们,玩的乐不可支。
有人活的迷茫来买醉,有人仅仅是疲惫来休闲,更多的可能是来猎艳……
扫过人群,我心底的冷厉之意,向着灵魂蔓延,缓慢的解开左手的纱布,掰脱臼的两根手指已经消肿,虽然活动起来不怎么灵活,但也没什么大碍。
从包包里拿出神经病送的手套,带在了手上。
“知道款爷的活动地点,以及跟他合作的那批人吗?”我依稀记得谁说过,款爷在省城的情况,他跟那群外省来客混在一起。
外省来客是不守规矩的代名词,但也存在着规矩,他们没越过道上那两条铁则。
“你想干嘛?”张浩放下刚又喝完的一杯酒,满脸严肃的问。
“不知道款爷在那?当然是逼他出来了。”我很详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款爷的动向谁也不清楚。
现在找他的人一大堆,这也是他为什么来找我,一句话也不多说,就离开的原因。
用过街老鼠比喻款爷,有点言过其实,但也差不多了。
人活着,总要吃饭的吧?谁也逃不脱吃喝拉撒?
这得要钱,老子现在准备去找那些外省来客的麻烦,让他们不敢跟款爷合作,断款爷的财路。
“不妥。”张浩直接否定,解释道:“现在最怕的人不是我们,是陈飞。他才是把款爷老爸送进去的罪魁祸首,我弄款爷会那么顺利,那也是陈飞封住了款爷老爸的耳朵。”
“你这么想?款爷会不会这么想?”我问。
“会。”张浩迟疑一会,又说:“款爷可以直接坑那些学生一笔,没必用在你面前得瑟。他冒出来,是威胁,何尝又不是他怕你找他麻烦故意的?他现在肯定遇到了什么事儿,过来敲你的警钟。”
张浩的潜台词是说,款爷故意打草惊蛇,不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是以进为退。
耳畔的嘈杂依旧存在,而我的世界却相当寂静,脑子飞快的远转了起来。
把与款爷初次见面到现在的情况,全部回忆一遍,努力收索记得的任何一丝细节。
“啪!”
一巴掌拍在玻璃台上,我猛的站了起来。
人的气质可以变,那是环境导致的。
可天赋是无法改变的。
什么是天赋?
本性,头脑,身体强弱……这些再怎么变,先天不足,就是不足。
多病的人锻炼能赛过奥运选手的话?全世界都是超人了,医院也没必要开了。
头脑也是一样,款爷就算经历了大起大落,他不可能一下变得这么聪明。
款爷背后有人帮他出主意,他也是别人手上的枪。
我让人砍那七个学生,知道的有秃子和小飞。
李诗菲跟款爷有联系的概率很低,但是许芳那边就值得怀疑了,款爷老爸靠的可是许芳老爸。
我原本不怀疑这点,可款爷变得太聪明了,不得不让我多想!
“怎么了?”张浩疑惑。
“款爷这里有诈。必须得尽快找到款爷,不然我们都可能被算计。”我整理一下词语,把心想的事儿给张浩分析了一遍。
“嗯。”张浩呻吟片刻,问。“为什么不找谁躲在幕后?”
“没有时间,背后的人让款爷出面,一定藏的很深。而且我也没有头绪,胡乱猜测,去挨个试探,我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完全是事倍功半,吃亏不讨好。款爷这么明显的目标,不去找,去找所谓的幕后黑手不是脑子短路了吗?”我嘿嘿阴笑了起来。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却始终带着一根刺。
之所以不从背后的人下手,而是我怀疑的人太多了。
其中包括张浩,白凌雪,许芳,陈静,李义……好多关系好的人,都有这个头脑,也有动机。
款爷让警察打了张浩的假烟,这事事实。
款爷又冒出来惹我,这也是事实。
根据这两项情况判断,款爷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让我们乱起来。
我牵扯的关系就别说了,张浩屁股后面也是跟了很多利益链条。
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动一下小翅膀,可能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我们市,更乱。
乱中取利,乱中求生!
两种出发点,都能让这群人,成为款爷背后的黑手。
其实以我这种方式来分析,不管是乱中取利,还是乱中求生,好像立于不败之地的人只有我,我比这群人做这件事的概率更大。
“糟糕。”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一双眼睛看向了张浩。“耗子,你有没有怀疑过,跟款爷合作的人可能是我?”
问。
是兄弟才能问出来,如果藏在心里,这个疙瘩现在可能没什么?万一哪天发芽,可能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
还不如现在摊开了说。
“你呢?”张浩冷酷的反问,虎目圆瞪,异常严肃。
四只眼睛,焕发着同样的光辉,在空中交锋。
彼此寸步不让,想从对方眼中找出是否存在着异样。
酒吧的气氛很热闹,我们身旁的空气却冷了下来。
兄弟反目,可能只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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