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暑,焦月热。
顾少棠扯了扯衣襟,抹了一把脖间细汗,挂住佩剑,勒马抬头,看着绵长驿道。
远处浓荫遮蔽不住,露出玉龙雪山扇面般的一角,直切云天,灼灼日光下透亮。
云南与四川相邻,一路倒不算远。
“驾——”
顾少棠跨马入镇,马蹄踏着铺满街道的五花石,满街古香,铺面林立,全是异族风情,惹人眼球,便是她这来过许多次,才已玩腻,径自催马向东而去。
漱流馆坐落在玉龙山东麓,其大如山庄,全是青竹建筑,依着坡势城墙般铺展而开,墨绿一片,笼在雪山背景之下,蔚为壮观。
顾少棠拴马入馆,门首见着是她,立刻来引。
漱流馆分为东西馆两部分,西馆开放,乃各路文人墨客与清流雅侠相聚吟游或饮酒对弈之避暑胜地,东馆门禁森严,未得主人准允不得进入,鲜少有人能窥其内真相。
相当然也没人知道,这积财万贯而又不失雅贵的漱流馆之主人,竟是一个女子。
“唷!又在跟自己下棋啦?”
顾少棠踏门而入,抬手打了招呼。
那女子雪衣曳地,背对着她,刚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闻声回过头来,只见得桃腮粉面,瞳眸亮黑,却无甚表情,只幽幽道:“你这许久没来了。”
顾少棠拍拍衣服,打着趣儿:“我这不是来了吗?怪哉,这天热得古怪,我一看到你就凉爽了,怪道叫清风呢。”
她这一路跑马也是有些累了,便脱了锦靴并腿坐上竹塌,伸了伸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一躺,才一脸舒服地叹道:“还是这里好,冬暖夏凉的。”
清风慢悠悠收了棋,归置屉内,才反过身来,道:“多得天热,你才会想起我这里的好。”
顾少棠托腮看她:“我不来你会寂寞吗?”
清风敛眸道:“这许多年都过来了,还能怎么寂寞。”
顾少棠顿了顿,问她:“龙胤还没回来吗?”
清风淡然道:“四个月前托人捎了书回来,就再没有音信了。”
顾少棠皱眉坐起身,拉住她的手道:“这么过分,你还等着他啊?”
清风缓缓摇头:“我没有等他,只是习惯了,他回不回来是他的事。”说着,纤手往她身上一拨,问道:“你往驿道过来的?衣服都惹灰了。”
顾少棠道:“我想早点到嘛,反正明儿就走了。”
“那么快?”
见她难得皱眉,顾少棠也觉抱歉,但是没办法。
“我有事在身,等我返回身来再来这里歇几日,好吧?”
清风眼神异样,只一颔首,才道:“那你先去洗漱吧,我给你找身衣裳。”
顾少棠含笑应声,腾起身来,折入浴间。
清风翻出宝匣里收藏的一件软白衣裳,便掀帘进去,隔着流苏垂帘,顾少棠正在墨竹围砌的浴池里舒坦地泡着。
漱流馆浴间构思奇妙,全是借着山势水利而为,墨竹平铺中空成管,将雪山化溪之水导入浴池,滚滚起涌,燠暑洗来格外清凉,若到了冬季,便截了雪山水源,移换成温泉水导入,更暖得舒心。
清风搁了衣服,唤道:“这儿不比别处,洗好就起来吧,当心受了凉。”
“好~~”顾少棠软软应了声,洗罢起身,拿软巾擦干了水渍,取过搁在架上的衣裳,触手只觉柔软而微凉,手感舒服至极,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迫不及待一抖开,登时一愣,忙唤道:“清风——这衣裳怎么破了?”
清风折入浴间来,道:“没破,就是这样的。”
顾少棠一脸郁闷地看着她。
清风不知去弄了什么,擦了擦手,才走上前来帮她:“这是冰蚕丝织的布,我特地给你做的衣裳,你可不能嫌弃。”
说着便直接把衣服取过手来,让顾少棠张开手臂,几下动作,腰间一束,便已穿好。
顾少棠原地兜了一圈,见这一身雪色精裁,柔软服帖,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可好看是好看,舒服是舒服,就是太露了点。
“这让我怎么穿出去啊?”
清风道:“谁让你穿出去的,这东馆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你就安心穿着吧。”
顾少棠斜着眼盯她。
清风面不改色道:“黑土夷邦种的西瓜甜极了,多汁爽口还无籽,我特地给你留着的,把它在上流雪溪里泡过,切了两半用雪冰着,放在外头,给你尝尝,太凉,可别吃太多……”
顾少棠没等她说完已是旋风般的卷了出去。
清风摇头一笑,跟着出去,见她着这一身妖娆,却跟孩子似的抱着半大块西瓜,盘腿坐在竹塌上用勺子挖,只觉可爱极了。
顾少棠抬起勺子招呼:“这瓜好甜啊!你不吃吗?”
“我刚用过膳。”
“喔。”
顾少棠点点头埋下头继续挖,红红艳艳的一勺又一勺,真甜到了心里去,她抬起头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浑身仿佛涨满喜悦,又道:“清风,这身衣服舒服死了,你那什么冰蚕丝还有吗?不如给我做一套能穿出去的衣裳吧?”
清风想了想,“好是好,可是给你做了,你以后别不来我这儿了。”
“怎么会!我以后一定常来。”顾少棠保证。
“好吧……那……对了……孩子们的身体长得快,衣裳没一阵就不能穿了,待他们四个再大一些,我给他们也做几件吧。”冰蚕丝难收集,正好趁机积累着。
“清风!你真是大好人~~~”
“……我是不介意你抱我,但是……西瓜汁沾到我身上了……”
————————
这清风和龙胤,恰是一对,龙胤爱觅宝,清风爱收藏,真乃珠联璧合。
漱流东馆琳琅满目,什么千奇百怪的玩意都有,顾少棠在宝库里赏玩了半晌,又和清风下了几盘棋,刚小憩了一会儿,不觉醒来却已入夜。
清风不知何时离开的。
顾少棠仍有些困倦,赤着脚拖着裙裾,迷迷糊糊沿着洁净无尘的竹廊走。
一路静谧,只有风声,寂夜弄吟,她拐了个弯来,才见偏左一屋内透出烛光,有人声,定睛一瞧,烛光竟透出两道人影映在竹廊上,矮小些的明显是清风,那高大的身影则……越看越眼熟——
顾少棠精神一振,提起裙摆踮着脚一滴溜过去,透窗一瞄,果见雨化田正背对着自己。
他怎么来了?!
顾少棠正纳闷着,又见他似有回头之态,不知怎的竟跟做贼心虚似的咻地缩到窗下去,心跳得飞快。
清风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这一路跑马许是累了,正睡着呢,她不知道你在这里,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雨化田道:“让她睡吧,不差这一天。”
什么叫不差这一天!?他跑到云南来这许多天没回去,原来是在这里混!
“……你可别后悔……”清风叹息。
“后悔什么?”
“……没什么……”
在说什么呢?
顾少棠屏息听着,屋内静了一会儿,有翻动的声音,却又是清风开口。
“把衣裳脱了吧。”
脱衣裳?!顾少棠竖起耳朵瞪大眼,这两人想干什么?
“你一个人不行吧,我来帮你。”
顾少棠眯着眼正想扒上窗去,雨化田的声音传来:“不必了,我自己来。”
“……那好……我先走了。”
清风好似搁下了什么,便转身离开竹屋,俟她走远,顾少棠才从暗处闪出来,扒窗一看,却见雨化田解开了衣袍,正在给自己的左臂上药,她猛吃一惊,直闯而入——
“你的手怎么了?!”
雨化田回头看她,眼中一瞬发直,竟不能语。
顾少棠冲上前抓住他的左臂,只见上臂一道深深箭伤,显然还为取出箭镞碎片而割开过皮肉,虽已痊愈无差,仍让她红了眼:“谁伤了你?”
雨化田见她着了急,只莞尔道:“没什么,朱见泽找了唐门和鬼谷门下的弟子来对付我,我不慎着了道,只受了这一箭……你知道我是锱铢必较的。”
确实,雨化田这一贯就是犯我一针,百倍奉还的作风,才搞得人人道其狂妄又闻风丧胆。
唐门和鬼谷的下场必然惨烈。
顾少棠顿足恼道:“朱见泽竟然来真的!”
雨化田道:“不碍事的,伤了我这一箭,算还了他一只眼,再来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顾少棠抢过药来给他抹上,白他一眼:“你倒会算账!那你受了伤,就窝在这里不回去啊?”
雨化田着她给包扎好,含笑拢她入怀道:“正好云南有些事要处理,就这几日的功夫而已,你倒是知道来找我。”
顾少棠无奈道:“我能不来找你?你也知道,老四是个哭包,一找不到爹爹就哭,还要抱着我的大腿哭,天这么热……”
雨化田眼色一暗,指掌贴上她弧度优美的腿根:“老四倒会找地方。”
顾少棠身躯一紧,才觉不对。
她穿着这身衣服,明摆着诱惑,忙推着他向后避开:“别乱来!”
雨化田凤目微睐,指节滑过下唇,将手肘压着椅背,斜着身眼神暧昧地看她。
她穿这一身冰蚕羽衣,上衣如唐制,衣襟斜开到两边,脖颈优美,锁骨纤巧,更几乎要把整个香肩都露出来,腰间一掌宽的腰带,束得纤腰毕露,两边阔袖垂摆,只织了一层纱,因而是透明的,薄薄一层如烟雾般笼在她纤长的臂肘上,更衬得线条美好,下裳左幅收窄,柔柔贴着腿部线条,垂落曳地,右幅却竟开叉到腿根,隐约露出雪白修长的腿,借着流苏遮掩,更添妖娆,她着这一身,别说走路,就是搁那儿站着不动,都是无限风情。
顾少棠抱住肩把腿缩进去,瞪他:“不准看!把伤养好了再说!”
雨化田道:“我的伤不碍事。”
“反正就是不行,天这么热,我讨厌黏黏的。”
雨化田斜她一眼:“你不想要?”
顾少棠别开头:“我不要!”
雨化田凤目一眯:“真的不想要?”
顾少棠硬气极了:“不要就是不要!”
雨化田颔首,倒也不勉强:“那好,我才从外头回来,先去盥洗,你在这里等我。”
顾少棠忙抢上前道:“你手上有伤,我来帮忙。”
雨化田促狭将她一睨:“你若不想黏黏的,最好别这么做。”
顾少棠一愣,陡地明白过来,撒了手娇嗔瞪他:“洗你的去!”
把他赶入浴间,顾少棠原地兜转一下,想去换了这身衣服,又赖着舒服舍不得,便罢了。
漱流东馆,整个竹廊建屋围着,只这处两面都有宜人风景,推开拉门便能见着后山和荷塘,位置还正对着玉龙雪山。
正逢荷月,百荷齐放。
顾少棠趁闲出去赏景,游步于荷塘边的白石地敷,只见偌大池塘簇满云南荷种,白莲清荷,缨红南涧,白的粉的,紫的绛的,亭亭玉立,影影绰绰,迎风招展,仿佛起舞,而阔大的荷叶遮蔽了池水,滚动着水珠,被皎洁的月光照得晶莹闪烁,迷离惝恍。
炎夏的焦灼,斗不过雪山的冰凉,融合成熏风一阵掠地而过,柔软的感觉,令她微倦。
顾少棠眼眸微眯。
荷塘之外便是整个后山草甸,地势铺展出去,仿佛连着雪峰,直达天际,铺床般长满了柔软的牧草,随风扫动,正值开花时节,繁花如星,漫山遍野蔓延成灾,浓艳重彩,香氛弥漫。
雨化田找到顾少棠时,她已在花丛中香睡。
凉风习习,吹动她长长的袖摆,拂过臂弯,薄薄掩住裙摆露出的春光。
她的肤色比这羽衣还好看,而姿态匀柔,静静躺着,整个人被月光照得雪白一团,更美得不忍侵犯。
许是凉风妒忌,不许他欣赏更多,掠地而过,推得草丛刷刷作响,唤醒了顾少棠。
她睡眼惺忪,迷迷蒙蒙看着眼前一团高大黑影:“雨化田?”
雨化田喉间低应,忍不住倾身吻她眉角。
眉眼温热一团,顾少棠很是受用,自觉地往他怀里钻,方觉他只披了夏袍,腰间束着,但衣襟没收严实,被她一蹭便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月光之下,阴影之中,忽见着他胸口清晰的火焰纹。
相思蛊……
如此相思……
眼儿一眨,渗入无限情愫,她情不自禁,吻上那道相爱的证据,感觉他肌肤微震,却是睡茫了不知好歹,柔荑往他腰间摸索着抱住,唇儿一路往上轻薄,他的肌肤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摸起来很舒服。
雨化田喉间发出闷哼,眸色一暗,陡然俯首攫住她的唇,热烫的舌尖旋即顶开她的贝齿,强势逼入,卷住她粉柔的丁香舌,吮吻舔舐,扫荡着她的的每一寸敏感,不放过任何会让她情动的细节。
顾少棠被他吻得一阵茫然,理智还没回笼便遭淹没,欲望随他起舞,身子突然燥热起来,下意识往他身上磨蹭。
雨化田却不趁机动作,只俯首一径吻着她,薄唇含入她微热的喘息,灵活的舌一再挑逗她的害羞,直吻得她颊边飞红,晕头转向,唇舌交缠之处,液声轻响,渗出晶莹,有丝淫靡的气息。
雨化田终于放开时,她已是满脸酡红,情欲饱胀得连肌肤都泛起了粉色。
雨化田略略满意,捏住她精致的下颏,满眼魔魅的勾引,低沉发声:“想要我?”
顾少棠不能言语,直勾勾盯着他的唇,想要靠过去,身体却陡然被他一翻,背抵着胸膛,已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双手遭他钳制,不能动作,他却将修长的指暧昧捏揉着她肿艳的唇瓣,磁性的声音荡入耳廓:“那么……要从哪里开始?”
顾少棠心口一阵悸动,说不出话来。
“想要我碰你哪里?”
低沉的声音卖弄似的诱惑她,高挺的鼻梁缓缓在她颊边磨蹭寻找,这呼吸热烫,满是暧昧的气息,令人头昏脑胀,如陷泥潭不能自拔。
“是这里?”
使坏的唇舌终于找到目标,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一咬。
顾少棠浑身一软,皱眉嘤咛。
他又将温热的舌尖探入,舔舐她精致的耳廓,快感令她浑身虚软发热,而双手挣扎不开,更添焦灼之感。
“雨化田……放开……”
雨化田却不放过,大掌往前一探,握住她柔软的丰盈,情色抚揉着,甚至隔着薄薄衣料捏住那点茱萸,恶意轻捻:“还是这里?”
“嗯……不要……”
顾少棠呻吟着忍不住缩起身子,想要躲避他邪肆的玩弄,却只是让彼此贴得更紧密。
育子后她的上围更加丰满,只是平日里蹦来跳去总嫌累赘,给裹得严严实实的,雨化田此刻满手香软,来回把玩得趣,更将湿热的唇舌沿着耳廓滑到她纤细的颈项上,舌尖沿着那道紧绷突出的筋线来回舔舐直达下颌,勾魂一笑:“不喜欢吗?”
“嗯……不……”
她被逗得呼吸混乱,哪里说得出完整的话来,雨化田深谙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因而挑逗起来格外有效,而且技巧越发娴熟,弄得她如陷热潮,无法摆脱,倒宁愿沉溺得更深,却是第一次感觉,他只一根手指的抚触,便能让她双膝发软,就连他低沉的声音……都让她浑身发麻……
“……嗯……够了……不要玩……”
攻掠如火,快感如魔,她好无助,只能将臀儿磨蹭着他,体内烧着火,要他来纾解。
雨化田呼吸一重,蓦然倾身而起,将她压在花丛中,钳住她的腰肢不准她惹火,更低头去香她耳廓,坏心一笑:“不要急,还没找到最后的宝藏。”
他说着,大手一路揉捏,沿着凹凸有致的腰线往下抚摸。
顾少棠咬唇趴着,圆翘的鼻尖凑着长势凌乱的花朵,鼻息溢满芬芳,俏脸倒比那花儿红得更艳。
雨化田常年练剑,手掌长着薄茧,粗糙的感觉滑在她幼嫩般的皮肤上,清晰的触觉带来更为强烈的快感。
“啊……”
顾少棠发出甜美的呻吟催促他动作,却不知道怎的,雨化田竟一反急色,只是慢斯条理地抚揉着她,手掌顺着开叉的裙摆缓缓探入,将那丝带轻轻一扯。
最后的遮蔽,沿着腿根,擦过皮肤滑下来。
他长臂将她一勾,顾少棠发软的身躯便侧倒在他怀里,春光毕露,雨化田灼热的吻落在她柔弱的肩上,缓缓向着锁骨移去,顺手折下一朵粉花,将那柔弱的花瓣,沿着她的腿部皮肤来回摩擦挑逗,细软的感觉,因着他的动作,更添奇异的快感,顾少棠呼出热气,耐不住他这般逗弄,颤抖低吟:“雨化田……嗯……”
雨化田慢慢舔吻着她香软的肌肤,手掌代花,来回爱抚,她的腿形极好,修长纤细,腿根处饱满紧致,弹性十足,摸来手感格外好,他爱不释手地抚揉着,指尖却总在腿根之处徘徊几下便又往下滑开,惹得她呼吸更乱。
“你……嗯……不要……欺负人……”
她被他撩拨得无法自持,按捺不住地动了动腰肢,更为明显的催促,充满情欲的迷乱。
雨化田仍是那般气定神闲,笑觑她香颊带汗,艳如芙蓉承露:“你越来越敏感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他竟趁着她走了神,蓦然将指探进去。
顾少棠咬住指节,止不住颤抖喘息,浑身发烫喜悦。
那里早已为他准备好,湿软得一塌糊涂,他却还是不急,修长的指或快或慢或浅或重地撩拨着,更俯身咬开她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吻着她唇角,盯视着她欲望氤氲的眼,坏笑着问:“因为我什么?”
“嗯……”
顾少棠一阵发抖,羞涩不答。
她不答,他手下动作便缓了下来,眸色微沉似不喜:“棠儿果然……还是不想要吗?”
“唔……”
顾少棠皱眉闭目咬唇,她这脸红得快熟了,浑身热得泛起蜜色,体内更堆满了被他撩拨起来的热潮,他还能睁着眼睛说她不要,分明是坏心透顶,非要逗她。
雨化田凤眸一眯:“你若不答,便是默认了。”
顾少棠觉他真有抽手意图,娇躯猛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合腿夹住:“我要……”
雨化田得寸进尺,诱声问她:“想要什么?”
“想……要你……”
她的身体被裹在他强壮的身躯里,羞赧得不能抬头,真不耻自己竟会受他这种威胁。
可是身体的强烈需求无法让她扳回一城。
雨化田薄唇一勾,知是再逼下去若叫她发了火,定得不偿失,于是见好就收。
他将她翻过身来,指掌加重爱抚,薄唇逐一舔吻着她的香唇,颈线,锁骨,指节扯下护胸,掌握住她的丰盈,热烫的唇再往下吻住她胸前的樱红,舔弄轻咬,引得呻吟阵阵,而那侵略着柔嫩处的长指更没有片刻停止,早已弄出了羞人的声响。
他着迷地看着她满脸情欲迷乱,混乱呻吟,寻找到她的极乐点,加快了侵略占有。
顾少棠浑身热潮,不多时已被他拨弄到了极点,死死抱住他,脚趾瑟缩颤抖着,腰线陡然如电击般弓起,在吟哦中达到了极乐的顶峰,浑身直紧绷到极致,热汗直冒,登时又如虚空坠落般软了下来,头皮阵阵发麻,喘息蜷缩。
雨化田眼神暗极,已是按捺不住,便将她翻过身来。
他没有为她褪下衣裳,只见她背对自己,腰带紧束,羽衣早已被汗打湿,薄软的衣料紧贴着蜜臀浑圆饱满的曲线,更有情色的味道,他爱抑不住,俯身拱吻着她背脊凹下的曲线,听着她甜美的呻吟,扯开自己的腰带。
黑色袍子,失去牵缚而敞开,滑止于肘弯,裸裎出他结实的体魄。
雨化田一手托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将裙幅缓缓拨开,眼神变得更为浓烈,只将亢奋抵上她颤抖的柔嫩,略略研磨,然后一鼓作气地闯入。
“啊——”
顾少棠纤腰一颤,若不是被他托着,便要软倒下去了。
雨化田俯首叹息,她的身躯真好,柔软得像水一样,甜得快要化开,不论几次,都不能使他餍足,她的柔嫩之处丝缎般紧紧包裹着他的激昂,快感强烈得让他不能自拔,忍不住想要过多,于是坐马沉腰,猛然发动攻势,投入这场情欲的狂潮。
凉风伏地而过,携满地繁花乱舞,花丛夹着牧草如波浪翻涌,被草叶拍落的花瓣随风旋飞而起,雪花般飘荡下来,风吹动荷塘,荷叶起伏,水珠乱颤,仿佛万萤齐飞,晶莹闪亮。
雨化田深暗的眸子俯视着,顾少棠发带松开,长发曳地,泉溪般细细淌开,汗津津的身躯在月光与花丛的映衬下更曼妙迷人得让人发狂。
“啊……啊……”
雨化田使尽勾魂手段,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快乐之巅,风声盖不住交合处的津津作响,顾少棠呼吸混乱,鼻息间花香弥漫,又甜又软,已分不清是花的味道,还是结合的气息。
他这般或紧或慢,强势的攻占,逼得她快感连连,竟至神智昏沉不觉,唇齿间不断溢出含糊混乱的喘息,习惯地咬着下唇,雨化田怕她又咬破嘴唇,于是换了姿势,结合处不曾分开,只向后跪坐于地,抱着她坐上来,宽背挺直,强壮的手臂笼住她略显瘦弱的身躯,腰力极强,更深更沉地挺入那甜蜜之处,速度不曾慢下半分反而更快,修长的指抵着她的唇不准她咬。
“嗯……嗯……”
顾少棠浑身摇晃,丰盈荡漾,香汗淋漓,呻吟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含入雨化田的手指,啧啧舔弄着,脑中茫茫一片如在云端。
雨化田指尖发麻,被她舔得呼吸更沉,兴致更昂。
“棠儿……棠儿……”
他助兴般轻唤着她的名,单手压住她的腰腹,劲腰孟浪,重重地索取着,尽情而恣意地投入这场美妙的情欲盛宴,又一下猛而沉的撞击,顾少棠再一次被抛上极乐,腿根抽搐紧夹,腰肢紧绷挺起,咬住他的指,昂首承受这令人颤抖得不能自持的快乐,霎时眼前白茫一片,她又落下,胸前的浑圆因喘息而起伏不休,浑身如在水里泡过般汗湿,娇颜如霞,泪光点点,纵使白荷承露那般美艳,亦不可方物。
雨化田贪心不足,仍要不够,扶着腿儿将她转过来,让她雪臂勾住自己颈项,跨坐到身上,动情之处更紧密的嵌合起来,他一声叹息,吻住她诱人的唇瓣,诱着她将舌伸出来与他纠缠共舞,蜜津啧啧声中,再一次狂猛律动起来,顾少棠快要无法承受更多,呻吟喘息着,满眼昏茫……
“……嗯……雨……化田……”
“……怎么?”
“……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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