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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前辈有何指教?”
世上实力为尊,谢均自认现在单凭自身本事不会是他的对手,拱手抱个拳,自然就这样称呼他。就像武大武二也称谢均为前辈一样,不论年龄性别,只是对比自己实力高者一种尊称。
“不不不!别叫我前辈,算我托大,你可以叫我老哥,而我称呼你一声小弟。不是能否?”
一剑忽然转身绕过谢均,使谢均微微前弓的身子对不住他,也就是不受谢均那一声礼。而后拍拍谢均的肩膀说,声音满含热切!
这时就是妖兽来了也能看出那股诡异!谢均望他,他大约三四十的年龄,按照习武者一般相貌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年轻程度与功力高深程度成正比来算,他如今应该是五六十的年龄。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要谢均称呼他为老哥?
刘家家主也吃了一惊,端茶的被子溅出少许茶水洒落边缘。
“王老弟,你这是——”刘家家主好奇的问。
“刘家主,请暂且安静片刻。。”一剑的回答却是十分生硬,谢均再看他,他此刻望刘家家主的目光不再是前面那种淡淡而不激烈的意味,居然隐隐散发出几缕杀机。
而后他又回头,目中有一种分明的热切!谢均不知道他在希望些什么,但谢均冥冥中却感觉对自己没有害处。
“当然可以!王老哥武功高强,能称小子一声小弟,小子自然不敢不从。”
少许,终于做好决定,于是与他四目对视,坦然面对一剑说。
“好!哈哈,哈哈哈哈。好啊!”
一剑听见谢均的话,喜从中来,一下变得如疯癫一般!左右走动,上下张望,时不时还点点头,拍拍手。手笑容始终挂在嘴边,开到耳旁。
“不不!总该给些见面礼——”
他终于停下,口中却又喃喃些他人听不太懂的话语。见面礼?给谢均?
“不不不不!小弟这等人物可不会看上我这些东西的!可是——”
左三步,前一步,走到一个靠外的窗户边,借着其实根本不需要的些微阳光将自己右袖袖袋打开,伸手进去,不断在里面翻着。
“对!对了!这个!我有这个!”
呲!
一声轻响,只见一个正正方方,约有谢均拳头大小的正方形物体就被他从袖口掏出。他回走数步,来到谢均的面前,仍是目含希望地将东西交于谢均。
“小弟,老哥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些年到处走,有一次在一处险地发现了这东西,我一直都看不透,不过应该是个好的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托至谢均眼前,谢均将其接过。
是一个黑色玩意,外表黑不溜秋,表面上甚至还有一道轻微裂缝。若不是它正方体的造型足够奇异,谢均几乎会以为这是谁从地上捡起的一块烂石头。看向刘宇,发现他正在一旁忍着笑。
“这块石头十分怪异,我曾试过以全身之力举拳砸向它,却也只砸出表面的一道裂缝,想要更深一些就不能。”
“哦?”
谢均听闻此话,不由一惊!连一剑以全身之力都只能砸出一道裂缝,那这块石头又会是多硬?心中发狠,真气运至手中,使劲一握!
咯咯咯咯!
简直毫无作用!两手使劲在石上摩擦,却始终奈何不了这石头分毫。
“怎么可能?!”
刘宇也立即吃了一惊,自从他踏入修真界,便拥有与谢均差不多程度的真力,即使在肉身力量上远远不及谢均,但也能大概推测出谢均的力量,大概在六牛之力左右。可谢均这全力一握居然奈何不了这块烂石头分毫?甚至连石粉都未曾磨下一点!那这块石头该是有多么强的硬度?
“哈哈,谢老弟,这块石头,你看着还喜欢吗?”
一剑的目光扫视过去,发现谢均三人都目瞪口呆,不由哈哈大笑。拍拍谢均的肩膀,一张白脸冲谢均直乐呵。
“还行吧,马马虎虎。”
谢均自己看不懂,但想来金元宗总有人能看懂,可是这东西没准就是一块比较硬的石头!想到此处,谢均顿时消了那种好奇意味。一只手抓住它,随手将其丢进绑在刀上的乾坤袋中,这在外人看来谢均是把它丢入了袖口。
回回神,看向站立一旁的刘宇。谢均才终于有时间说说自己的事。
“刘宇,我的衣服呢?”
“这——”
刘宇颇带些无奈地看谢均一眼,目光瞅瞅他的父亲,也就是刘家家主。
“刘家主,请问我从拍卖行拍回的那件长袍现在在何处?”
谢均从刘宇看向自己的一眼中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衣服的去处!于是话中隐含一种怒气,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容忍他人染指!何况这件东西可能关系到与他最亲的师兄他们!
“哦?你拍回的?小兄弟,你能肯定是你出的银子吗?”
刘家主老神在上,悠然将手中的茶轻呡一口。
“那刘家主意欲何为!?”
此话一处,谢均便知道他是一只嗜血的狐狸!不管白的黑的,当你见他时,他总会想从你身上弄点什么出来,哪怕你只会有一声鄙夷给他。
“哈哈,我没想什么。就是小兄弟交给小儿的那种功夫,我想借过来——”
“没可能!”
未等他话语完结,谢均直接一句话堵死他所有希望。且不说修行人所需心性、天资、年龄要求十分高,就说谢均所在金元宗这个只考教体力的宗门!每次收徒,收到的人里面能够修行的人依然十不存一!
再有,无上的道经岂是他能够学的!岂是他这种只会日夜想着怎么捞好处的人渣能够学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换?”
“当然!”
谢均依旧傲然扬头,修行之人,岂能与这贪财之民做这等不公平交易!
“刘家主——”
一剑上前一步,想对刘家家主说些什么,但被他忽然抬起的一手止住片刻。
“那么,衣服你就拿去吧——”
说罢,一只手伸向桌子下方,那里居然有一个暗格!只见他从其中拿出一件长袍,正是谢均熟悉的那件!
“只是,宇儿再过几天就得参加三族大比了。我希望你能再教他一点什么——”
“父亲!你,”
片刻沉寂,刘宇忽而激动的大喊,但却同样被他父亲再次举起的手止住。
“还有几天时间,王老弟就负责教我儿剑术。而谢小兄弟,就负责教你会的那些吧。。”
说着说着,他起身推开身后一扇小门,就从那里走了进去,咚咚的脚步声过后,再无任何声息。而谢均此时望着这件是那样熟悉的道袍,流出两行热泪,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在衣服袖口的夹层中,他分明见到一行字:
我与小黄还有廖师弟都好,只是不见了大黄,它一条狗在这人类居住的地方怕是连吃食都无法自己解决,我得去找它。勿念。
“那条死狗——”
谢均这样骂着,说着,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可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向下流,也没想怪谁,几月前陈勇对他的迫害他在这一刻已然全部忘记。他想师兄一定是拿出了很多东西,都拿出去,只是为了把这样一个信息传给自己,这让他怎么才能做到不感动!
越想越思念,谢均立马就想抛开一切。去找师兄他们?对!我得去找他们!我不能在这里!谢均双肩颤抖,嘴唇瞬间已经被咬出血,一丝丝滑落嘴边,
“谢小弟!醒来!!”
一剑看谢均如此作态,似要入魔一般,不由一吓,而后对谢均惊喝一声!
“啊?”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撼人心,谢均一下从那种状态退出。再一回想,不由冷汗连连。
修行中人修心,面临突破时心境时常反复,若偏执一物,在感情上就越容易深入,一旦深层投入就几乎无法自拔,因为理解的更多,能联想到的更多。越从心中发出感情,就越难忘记,直至入魔,达到心唯七情六欲,随心所欲的地步。到那时,人就不再是修道者,而是修魔者。一欲为嗜杀,一欲为嗜血,一欲为嗜欢愉,一欲为嗜痛苦,一欲为嗜毁坏,之类种种。
总之若到那种地步,心中再自我、无眼界、无人兽、无黑白之分。几乎人不是人,天地唯我心才长存。
所以修道者才讲究薄情寡欲,泰然处之,这样天崩地裂也不能恼他。
“多谢王老哥相助!”
谢均朝一剑深鞠一躬,终于诚心诚意地说。
“这可不成!我也只是一喝之力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谢小弟刚刚为何——”
一剑又是一躲,堪堪躲过谢均这一躬。站至一旁,带着疑惑朝谢均发问,
“难不成,是这件衣服有诡怪?!”
他这样说,左右琢磨,越发肯定!最后居然将身体猛然一跳,一剑抽出,就要朝谢均手中衣服劈去!
“不可!”
谢均岂能容他动作,急忙一躲!但他那一剑落下,一种莫名规则油然而生,仿佛天地都在束缚谢均的身躯,几乎不能扭转!无法行动,谢均只有以声音向他急喊!
那是他的全部希望!!!
“锵!”
犹如刀剑相击之声!刘宇!他伸手帮谢均顶住了那一剑,只是他手中用的,居然是刘家家主玉印!
“什么东西?居然能挡我一剑!”
一剑这样说着,却没有发现谢均眼中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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