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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微微破晓,晨光细细撒到地面,泛起暖人光芒,拌有少许鸡鸣在远处响起。天空偶尔划过一记烟尘,啾啾。一群小鸟儿仓皇飞过,身后跟着一只大鹰。
“回去!”
谢均一声轻喝,直接传到到后边大鹰的脑子里,声若洪钟。
天空扑打几下,它反应一会儿,之后就见着它沿着来路飞回,身形犹如一记雷电,也再不去追食那些小鸟儿。
“哎!”
谢均哈欠着伸出一个懒腰,懒散地四处张望。哎,自己醒了吗?醒了,醒来了?!!
不由张开双手,细细的在脑袋上旋动,自己这是怎么,昨天晚上难不成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自己怎么会梦见武大呢?轻轻拍打着,谢均还分明记得刚刚他还吓退了天上一只老鹰。
都是假的?头疼了——
“来人,来个人啊!”
“前,前辈。您,有何吩咐?”
进来的人是武大,快步走到二米远的地方顿住,正一脸踌躇的看着谢均,欲言而止。
“你这里,有水吗?劳累给我弄点水来,我怎么感觉我昨天晚上吐了……”
“哦哦。我去,我马上就去!”
说完话,武大却依旧站在谢均的身前,也不见他动作。
谢均不禁抬起头,一抬眼便望见他双眼周边带点昏黑,约莫着是昨夜未曾休息好,而他此时右手正搭在腰间大刀上,轻轻摆动,显然心中有事。
也不知道怎么,谢均的脑门里就像多了一个小人,它在教他说话,该这样、该那样、你去吧。
“你,是在想昨晚的事?”
谢均于是淡淡开口,可能连谢均自己也未曾发觉自己语气居然在无意中有了一股空灵的味道。
“是的前辈,我……”
“去吧,只管干好自己的事情,我会信守我的承诺。”
“是是是……”
武大忍不住低下脑袋,身子微颤,在他脑门上甚至能见着许多虚汗。
他又点头哈腰,而后慢慢退出房间,快步跑向一个地方。谢均也是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又望望双手,使劲拍拍脑袋,“奇怪了,我刚刚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不过关于自己的问题向来是最难让人能冷静思考的问题,谢均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只有作罢:
算了,这可能是修行过程出现的魔障,自己克服了就好。
这时,武大也端着一个大桶子过来,一桶水,水面零零有些花瓣,桶边一块毛巾。谢均知道这是给自己洗浴的,于是下水,慢慢将自己洗净,再接过武大送来的一套青色衣物穿上,还算合身。也罢,就这样重新穿上多时没有穿的衣物,迎着还不算晚的阳光,缓缓迈出房门。
“前辈,这边请,二少爷因为有事,已经出去了,您可以先到练武场活动一下手脚,也可以四处看看风景。您是……”
“去练武场看看吧,”
如果把两者作比较,相较于花花草草,那种能让自己血液迸发的感觉谢均还是喜欢得多一些。
于是走上不远,随着他一起转道,过来两三间屋子,来到一四方石台前。
四方四台长宽都有四五丈,正正方方,四处不远还设有看台,如此一看,此地正是给人比划的地儿。不过既然是练武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擂台模样的地呢?不由疑惑看向武大。
“前辈,这是给家族内年青弟子比试用的石台,也是这届三族大比比赛用的。
它通体以一种本体特产的青玉石建筑,青玉石十分坚硬,开采与切割不易,光是这一方小小的石台,就花了族内众多人力与银两。而这全部只是为了赚一个面子,不得不说是一种奢侈。”说到此处,武大微微皱眉,显然他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刘家的一部分,为刘家而思想,所以此时也为刘家感到不忿。
“来,前辈这边走,过了这个石台,后面才是真正的练武场。”
武大一边说着,一边将谢均带起,走过石台,开始朝另处走去。
人总是会对新鲜事物产生好奇,于是谢均也好奇地掐了掐身边的青玉石台。
次次——
完全没有作用,果然,这质地之坚硬,甚至超过了凡铁,凡铁若与之相比就好似星星与皓月。
谢均瞬间被挑逗起好胜心,再试着将真气凝聚手中,微微用力。
轧,轧!
“不是吧……”
谢均顿时哭笑不得地看着手心里被自己抓下下的一大块青玉石。这玩意,不用真气还成,一但使用了专属道修的真气,附在青石上方,这玩意便变成河边烂泥一般,轻轻拨弄,就扫下大块。
“前辈,您有事?”
武大走在前处,所以未曾看见谢均的所作所为,不然真把不住他会不会对谢均做出什么事情,即使暗地里他都成了谢均的奴仆。
“哦哦,没事没事,你走吧,赶紧带我去练武场活动活动,我这骨头都在叫了。”
谢均傻笑着,仿若无辜地摆摆手。
“哦,好的。”
武大平日应该不喜言语,如今见谢均不想多言,自然也顺势沉默下来,专心在前方带路。
谢均随手将青石放回原处,但可惜这青石虽如烂泥,却不曾有烂泥的粘性。使谢均再也无法将它粘上,于是乎,这石台怕是只能永远的留下谢均的手印。
想到这里,谢均不由哈哈一笑,将手中烂泥般的碎石一丢,大步跟上前处武大的步子。
“喝!哈!”
“刘毅,你小子给我过来!”
“嘿嘿,还想抓我?看我是怎么虐你的!”
“屁!你哪次到最后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草!你小子还来变身?你以为老子不会?喝!”
前边远远的传来阵阵喝声,待到近处,拐过个弯,这才发现了前面一个偌大的广场,大圆形,十分宽阔。
四处都有厮打在一起的人,身上各样光芒闪耀。另外还有不少蹲在广场四周的,看样子是在稍作休息。大部分为男性,当然,也还有少许女性,被许多男的团团簇起,如荒原一花。
“喂,这不是武大吗?怎么有兴趣来这里?莫不是前两日被刘大哥打得痛快了,恋恋不忘,这次特意赶过来想再试试那种欲生欲死的滋味?”
刚到广场,还未曾进去前面,面前就出现不少人,其中有一人如是说。带些许挑衅的神色看向武大,但多半是鄙夷。
谢均也看向他,虎背熊腰,一双巨手轻轻向下仿似无力地自然垂着,但它们的力量显然不会太小,也难怪他会成为谢均面前数人里的发言人,隐隐还有些老大气派。
“刘三林!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叙旧,我可是带着客人来这里参观的。注意点形象,莫让客人以为我们刘家,尽会出一些无教养无羞耻心的人!”
武大自然大怒,向来主不欺宾,是为礼。而现在自己带来的宾客却被如此羞辱,怎能不怒!
“哈哈!武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偷吃了族里的那颗三品豹子胆?居然敢顶我的嘴?!还说客人?我呸!就你这货色,能带些什么客人来?”
说罢,那人将目光转移,似居高临下望向谢均。目光所及如望脚边蚂蚁,抬脚即可踩死。
谢均不喜欢这种目光,若不是身处地方不适合动武,谢均保管他会跟在宗内一样,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敢问,您高姓啊?”
“不敢,我姓谢,不是黄家或曾家的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谢均能听清楚他想知道的东西,他也明白说。这样也许更能显得自己以诚待人,不是吗?
“哦。这样啊?那我,就给你立立在刘家应该懂的规矩!!!”
“呼!”
猛然一阵狂风刮来,他在话语还未终结时便出拳了!拳风振起数人的衣服兹兹作响。谢均能看见他狰狞面目,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让武大不好过?亦或者更深些,长点自己在大伙中的威信?念想与拳头一齐出发,而当谢均念想刚溜着过来,再凝神望去,他的拳头离自己脑袋却依旧差着两寸有余。
如此速度,如此拳劲,想伤我还差了点!
碰!
手握清风,似轻捏落叶,谢均举掌飘飘然挡下他一重拳。两手相交犹如钢铁摩擦,却未曾擦出半点火花。
一旁正想制止但来不及时间将话出口的武大愣住了,一起围住谢均与武大的人也愣住了,远处能看见谢均动作的人也愣住了,他们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似瘟疫传染到更远地方。
“怎,怎么可能?”
他的力量应该算大了,这一拳瞬间达到至少八百斤的力度。常人就能在算力量上能远超于他,也绝对会被这一拳打的后退数步,无法如谢均一样安然无事。
“不可能!兽化!!!”
似乎被谢均激怒,满脸的不可思议在一刹那便转化为怒火!他在下一瞬大喝一声,身上顿时长出大片褐色毛发,面目更是变成完全不似人的样子。
“大伙快闪开!他已经完全兽化了,这个状态见到谁都会扑上去的!”
“前辈小心,他的兽化能力来自一只大力金刚猿。不要和他硬碰啊!”
周围的人群立即作鸟兽四处散开,远处有更多人注意到此处的状况,开始朝这里走近。
“嗷!!!”
兽化后的他果真如野兽一般,朝天大吼,离得最近的谢均无疑是最能听见那叫声的。
简直震耳欲聋。谢均轻轻挠下耳朵,松开前面抓住的他现在不成人手的手掌。
“喂,咱两没必要这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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