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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敏的性子比起我家里的那几个要烈得多,对于她的话,我丝毫不怀疑。倘若严肃真的再有什么花边,肯定难逃一死。
严肃从钥匙圈上卸下一把装饰刀,交到洪敏的手中,“如果真有下次,你就用这个把我刺个透心凉。”
“哼,那就这么说定咯!”洪敏接过刀,两人的手终于再次牵到了一起。
好了,我们视线从他们小两口秀恩爱上移开,转到公司这边;严总把我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沈思,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嗯?”大家可以为我作证吧,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呢,对吧?
严总拿出一叠合同书,“这几家汽车公司每年的广告设计都是你做的,我们双方合作一直很愉快,为什么现在突然提出要把你换掉?你给我个解释。”
我解释个蛋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情况,“最近我都在忙新加坡的项目,哪有和这些公司搀和过啊。”
“你也知道,我刚替严肃还掉四千万,现在不能失去这几份合同。只能委屈一下你了,我想把你雪藏一段时间。”严总说得句句在理,可我接受不了啊,我做错什么了?
在争论无果后,我交出了办公室的钥匙,换来了一张存有我两年工资的银行,“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就当这是我给你为接管樽轩前的缓冲期。等风头过了,你就回来接管樽轩吧。”
严总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了朱师兄对我的警告,严总真会那么无私吗?
就这样,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连工作都没了的可怜人。严肃几次想为我去和严总声讨,都被我劝阻了,“你现在就太平点吧,四千万呐。”
严肃一听到四千万就会须臾间没了脾气,百试百灵。
没了工作,我成了家里最闲的一个人(天野大着肚子、芸芸偶尔会去研究所、舞颖在一家健身中心当教练)。周本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如今失业在家,便找来过来,“沈思,你是在闲得慌的话,就来我们这玩玩吧。”
我把挖出来着鼻屎搓成了一个团,对准了周本耀的嘴巴,“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去你们那能干嘛。看门还是扫地?”
“你敢弹我试试!”周本耀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就是让你去看门的,高离雪还记得吧?他和他的几个弟兄现在还关在我们厂房的地下室里。”
“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他老早就被毛哥宰了呢。”
“哈哈...呃。”我弹得很准,周本耀表情由吃惊到悲愤之花了半秒钟,“沈思,我要杀了你!”再然后他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把我塞进车里。
他把高离雪他们的近况简单地跟我说了一下;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每天给他们送饭,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分配,说白了就是一份混吃等死的差事。
“你们怎么会想到找我来上这种班?”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周本耀满脸的苦涩,“大哥进去之后,树倒猢狲散。然后又连着拼了几场硬仗,现在人手缺的很。”
高离雪在看到新一任的门卫是我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容。他在周本耀离开后,主动和我搭讪,“听说是你保了我?”
我正调试周本耀给我配的电脑呢,随口答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吧,为什么要帮他们?”
想从我这里套话?门都没有,“你管我?”
高离雪倒还好,他手下那五个壮汉火气老大了,怒骂道:“你他妈跟谁嚣张呢?”
“是啊,有种进来单挑。”
单挑你们一群么?我抄起驻在墙角的一根棒球棒,往他们所在的笼子里猛戳了几下,“有本事你出来再嚷嚷,你看高离雪吼了吗?”
这两个壮汉火越发大了,脚链被拉至最长,企图通过撞响铁栅栏来吓唬我,“别白费力气!”高离雪一句话,刹那间就让俩汉子安静了下来,“沈思,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我一边玩着蜘蛛纸牌,一边和高离雪交谈着。
电脑是正对着牢笼的,高离雪亦开始有些反感我的态度了,“你认真点!”
我端起他们的饭碗,往上面撒了一把灰,“你再敢使唤我,你信不信我直接用灰把你们喂饱?”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马仔们骂我的话,为了维护和谐社会,自动屏蔽了)。”对于他们的谩骂,我一概无视。
直到有个人问候了我已故的母亲。嘿,你们成功惹毛我了!我把他们的饭菜全倒了,到外头挖了几块泥巴放进去,“今天给你们换换口味,吃吧,别客气。”
高离雪对于我的这些行为反而出奇的好脾气,由始至终都在极力压制他那五个弟兄的怒火,“沈思,我说了,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你吃了这块泥,我就好好听你说。”说罢,我将碗踢了进去。
高离雪眉头一挑,威胁道:“你确定?你别忘了那次在酒楼!”
我嘴角噙笑,“高离雪,你想跟我掰扯这个?没错,你是帮过我。不过嘛,那点情分,我早在你捅我一刀的时候就还你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来威胁我?”
我眼看着高离雪拾起泥巴,就要吃进嘴了,“算了,别吃了。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赶紧说。”
“放我们走,我给你钱。”
太老套了吧,我真后悔没让他把泥巴吃下去,“洗洗睡吧,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五万!”高离雪豪迈的伸出了一个巴掌。
“呸。”我鼓起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手上,“你他妈看不起人是吧?当初胡胖子讹了我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一个人十万美金,你们现在六个人,我给你们打个折,五十万美金,我放你们走。”
高离雪被我报出的金额给吓傻了,“我...我没那么多钱。”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接着住这儿吧。”我戴上耳机,点起烟,随便找了部电影看。
到了黄昏时分,和我换班的人来了;我万万没想到看管高离雪这种小活,竟然会劳驾王铭亲自上阵,“沈思,还习惯不,这帮狗东西闹不闹腾?”
王铭嗓门不小,可没有一个马仔敢出言挑衅。
“他、还有他,这俩人儿不是很听话。”我指出了那两个扬言要和我单挑的家伙。王铭戏谑地看了他俩一眼,从墙角的壁橱里拿出一把气枪,“来,拿这个打,解解气。”
我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鼠辈,推辞道:“别了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下午已经对他们做过思想教育了。”
王铭笑笑,没有强求。他把我送到了工厂门口,就折回去值班了。
门卫;很有趣吧,我的第二份工作是门卫。
高离雪没放弃求我放了他们的念头,后来每天都要跟我念道无数遍,我被他烦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贱不贱?这么想要出去送死么,五胡将除你之外,其他四个全死了。”
“咣!”高离雪猛地撞向了笼子的边缘,咬牙切齿道:“我和老板的关系,你知道个屁啊!”
每个人都有逆鳞,显然,高离雪的逆鳞就是胡胖子,我信口开河道:“你喜欢胡烈?”
高离雪顿时语塞,涨粗了脖子,却没有下文。
“你真喜欢胡胖子?”哎哟,这个世道是肿么了,到处都是攻啊受啊的,踢啊屁啊的,太让人羞涩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高离雪的马仔们忍不下去了,纷纷怒言相向。
仍旧是那个人,问候了我妈,“这是你自找的!”我拉开壁橱,拿出气枪,对着他一阵猛扫。十余发小钢珠,在他的小腹,脊背都打出了十余个血槽,“你要是有种,就再接着骂。小钢珠还多得是。”
那汉子还想开口,却被高离雪不动声色地制止住了,“沈思,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老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我可以去恶心胡胖子啊,哈哈。”我能肯定,胡胖子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最信得过的手下对他的情感竟然是爱慕,艾玛,笑死爹了。
那五个马仔也被高离雪的话给唬住了,“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高离雪倚着栏杆,仿佛脱力般地跌坐于地,说道:“刚才的话,求你别告诉老板,我不会再求你放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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