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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那颗珠子看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说:“这个人,也能操纵阴气,这个算是个人天赋么?还是……”
“操纵阴气……实际上分两方面,两种可能。”小黄说,“若是人的体质先天特殊,比如说你这样的,他们可能天生下来就有操纵阴气的能力,但还有一部分,则可能是后天通过某种方法把这能力强加给自己的,如果是后天这种的话,很有可能有一天会因为阴阳失衡而反噬自身。”
我摇了摇头,说:“有点不懂。”
小黄说:“人的身体,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一个整体,一个世界,世间万物都讲调和平衡,阴阳相生,人的躯体当然也一样,原本不存在掌控阴气的能力,代表身体里并不缺乏什么,已经达到了阴阳调和,若是再强行将阴气灌输在体内,自然会出问题,哼……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还需要本姑娘费口舌帮你解释?”
我憨笑了一声。
旁边,迷糊却又开口了,忽然说:“平胸!你怎么总在和小峰哥说悄悄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难道你们在谈恋爱嘛?”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居然有了那么点儿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兴致,我瞟了小黄一眼,小黄转过脸,倏地飘到迷糊面前,说:“你年纪小,胡言乱语我不怪你,但你一天到晚叫我那什么,是什么意思?”
迷糊说:“切!自己就长那样还不让别人说?你敢拿出来给别人看,你就应该做好被人说的思想准备。”
迷糊停了一下,我觉得这个时候小黄已经真的要暴怒了,小黄暴怒必然是非常可怕的,但是迷糊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说:“还有,说我年纪小是怎么回事,你年纪比我更小吧,根本就没发育,毛都没长出来,而且还不穿衣服,羞死!”
我不由得“噗”的一声,还好我不在喝水,我要是在喝水必然要喷一桌子。
但这个时候,我忽然发觉,几道劲风,自小黄的周身缓缓散开,那风虽然并不具有杀伤力,但是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我想到小黄会发火,实在没想到她火气那么大,这股磁场,要继续加强的话,她这是要掀掉整个屋子的节奏,战斗的时候都没有见她散出这么强劲的力道来,但我看了一眼迷糊,发现这姑娘居然还叉着腰,昂着头站在小黄面前,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我赶紧站起来,大声说:“小黄,干什么!伏双双和张焕还躺着呢!”
小黄没搭理我,但那股压迫而来的劲风慢慢却开始慢慢减弱,我又说:“别闹行吧,两位都少说几句,大家不都一家人么。”
“谁跟她一家人,我最讨厌摆臭脸的人了。”迷糊双手抱在胸前,把脸偏向一边,“哼,焕哥除外。”
小黄看了看我,说:“你也看见了,是她无理取闹。”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会儿说谁对都不合适。
我想了想,只好说:“小黄,累了你不如……先休息……”
小黄白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影子渐渐变淡,我还真没想到我能叫得住小黄,我一直觉得她是比伏双双还难伺候的角色。
好不容易把小黄伺候走了,迷糊还站在原地,我看着她,她瞪着我,我赶紧一摊手,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让她跟你吵的。”
迷糊撅着嘴,说:“我就是讨厌她这种装逼的人。”
我赶紧摆手说:“好好好……不管怎么样说,咱们这还有残局要收拾……”客厅里这个时候已经由于打斗被弄得乱七八糟,我也想赶紧转移话题,在这件事上纠结毕竟没什么好结果,迷糊倒是并不纠结,开始和我一起收拾屋子,事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宽叔,宽叔他们依然呆在张寡妇的旧屋那边,那边没有任何新的情况,也没有任何人进去,当然也没有任何东西出来,而宽叔在得知我们这边的事情的时候,显得非常震惊,大概他没有想到凶手能那么大胆。
实际上,这个时候事实已经简单了很多,只要能找到那个该死的凶手,或许我们之前的所谓推理一概都可以不需要了,只要逼着他交代了事实就可以,我手上有这把吸血刀,相信震慑力非同一般,不怕他不说。我转过脸看了看张焕,接着又看了看楼道,醒着楼上的伏双双,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俩家伙到底怎么了。我思考了一阵,看客厅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对迷糊说:“迷糊,你上去照顾双双吧。”
“嗯?”
我又补充,说:“就是你婧雯姐。”
迷糊挠了挠头,说:“那你呢?焕哥他……”
我说:“没事,我在厅里就可以了,张焕这里有我就行……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帮我仔细看看,看看伏双双,就是伏婧雯,身上有没有伤口,我觉得她现在血虚的原因很可能是被这把刀子吸了血了,身上一定有伤口……”
“嗯……好。”迷糊点了点头。
收拾好客厅里的一切之后,我坐在饭桌边,呆愣愣的看着窗户口,那个地方防御实在太薄弱了,也不知道张焕是怎么想的,或许他有时候真的是懒。不过,这一回,我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再出什么事,晚上七点多,我抽空洗了个澡,吃了点儿东西,小心翼翼的把那把吸血刀用东西包好,那刀子很锋利,我向迷糊拿了张焕一把猎刀的皮鞘套在外头,虽然不是很合适,有点大,但是勉强能挡住刀刃,使他不至于划伤我自己,要知道,这玩意儿简直就是生化武器,碰一下问题都不小。我又把白发男子留下的草药给张焕涂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把刀勒在皮带一侧的腰间,接着,走出门去,坐在上次和小黄聊天的那块石头上,这里可以基本上看清楚张焕公寓的全貌,除了后头,不过后头就是几面墙,想来也没人进得去。
我把那颗已经乌黑的珠子拿出来,在手里抓了抓,借着月光,我发现这珠子的颜色,和下午比淡了一些,看来是被我“净化”了。
我手臂试着发了发力,那珠子居然真的散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来,就如同我和相柳交手时的那股力量一般,而珠子也缓缓漂浮在了我的手上方,就像一只萤火虫,只是这萤火虫泛着黑紫色的光芒,在夜色中难以辨认。
我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也能有这种“超能力”。
我又把手掌翻过来,那珠子仿佛能听我手的使唤,围绕在我手的四周。
其实我也不太懂怎么掌控这颗珠子,但是,只要顺着围绕在手掌旁边柔和的气流,我似乎就能找到点儿门道,我想到了太极拳,太极讲究的应该也是阴阳调和,阴阳一旦平衡,很多东西实际上是顺理成章的,所谓顺其自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总而言之,就如道家很多观点一般,有些东西,无需刻意为之,亦会慢慢在自然中融会贯通。
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这个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白发的身影,来到了张焕公寓前,我站起身来,走上前去,那人转过脸,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似乎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我也没开口,我知道他肯定是那种说话能少则少的人,所以我也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很明显他是带我步行绕了小路,当初刚回来的时候,本来宽叔他们就准备开车走这条路的,但后来却被僵尸给堵住了,当时,我珠子里的阴气还莫名其妙的被僵尸吸去了不少,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禁有点儿紧张。
那的确是一条小路,差不多只够一辆车通过,两边都是杂草和树林,也之后阿明这样的人,才敢在这种道路上开夜车。
我不知道这里到龙兴岭要多久,只觉得四周到处阴风阵阵,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眼睛对我们虎视眈眈。
虽然我有两样宝物在身上,但却依然心跳加速,有些恐惧。
走着走着,我居然发现,小路的上飘起了一阵淡淡的雾气。
我不由得吸了吸鼻翼。
白发男子转过脸来,看着我,说:“这东西,最好别吸进去。”
我愣了一下,说:“这是瘴毒?”
“不算是,是林子里飘起来的水汽,到了晚上就这样,不过……这个地方是养尸的所在,地底下腐化之物特别多,林子里的雾气也难免沾染腐气,吸进去太多终归不好。”白发男子说。
我说:“那要带个防毒面具?”
白发男子没说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居然屏住呼吸向前快步走去。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是要玩龟息术还是怎么的,他倒是没什么,但我累了一天,今天早上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忽然又要我屏息奔跑,简直要命。可我还正想着呢,那家伙人已经冲进了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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