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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面前的是一双鬼影的话,那么,我现在难道是在看鬼交配?!
我当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有些起鸡皮疙瘩,那一阵阵喘息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震颤我的耳鼓,显得异常恐怖,这个时候,想必没有任何人能起得了生理反应,我只觉得心跳一阵阵加快,越来越快。
突然,面前的喘气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声斥骂,大声的斥骂:“你!你不是……你居然不是……”
“对不起,我……我敢告诉你……”
“你为什么骗我……”
我愣在原地,又回头看了看空旷的走廊,那声音仿佛并不是从面前传来的,而是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你不是处女!”
“你不是处女!”
“你不是处女……”
一声一声像诅咒一样,这个时候,我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我面前的门却陡然紧闭,我只感觉有一个影子忽然出现在我不远的侧上方。
我愣了一下,有些僵硬机械得转过脸——走廊上,依然空无一人,但地上却多了一个灰黑色的影子,晃晃悠悠的影子——有东西挂在走廊上方
我瞪大了双眼。
我已经做好了看见一个吊死鬼的准备,然而这一刻,我却发现,那晃悠的影子上,分明还撒着一滩鲜血,那鲜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浓厚,我仿佛已经闻到了阵阵腥味。
与此同时,那挂在天花板上的东西身上,还似乎不停的滴下血来,一滴,一滴,那声音仿佛特别响亮。
我猛地一闭眼,猛地抬头,睁眼,现在除了面对这一切,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的,我已经做好了看见一个吊颈女鬼的准备,但偏偏现实——又或者说恶鬼——又给我看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那挂在暗黄色顶灯下的东西,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婴,那婴儿浑身鲜红,像是被剥了皮的老鼠,双眼空洞,没有了眼球,张着嘴,像是依旧嗷嗷待哺,又像是依然渴望着生存,渴望这个世界给它留下一席之地。
可他死了,他就这么被悬挂在半空中。
我上下牙齿在不停的打颤,我觉得我随时可能再次昏死过去,我竟然已经被吓得失声了。
猛然间,那半空中的死婴身子一抖,像是痉挛一般,悬挂他的绳子“嘭”得一下被挣断,那婴儿就这么落在了那地上的血泊之中,我吓得疾步退后,跌坐在地上,那死婴却开始在地面上爬行,从我身边飞速窜了过去,只留下两排整齐的血手印。
一个人的接受能力有限,昏倒很多时候往往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但这个时候,我的自我保护机制却好像迟钝了起来,我没有被吓晕,却再次站了起来,我听见我的脑后想起了那声声哼唱,我终于听清了那首歌的歌词,而当我听清歌词的时候,我也意识到,这首歌我绝对听过,而且就是在这一两年时间里听过的,但由于极度的紧张和恐惧,我却根本无法冷静思考和判断。
我不由得转过身,走廊尽头的等下,红衣的女人静静站立着,头发披散。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而那从我身边爬过去的死婴,居然飞速向那女人冲过去,像一只蜘蛛一般,蹦跳着一跃而起窜进那女人的怀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灯光下,那死婴居然张开了嘴,那血肉模糊的脸上,那张嘴就像是裂开的伤疤,异常的大,那死婴,居然生生的朝红衣女人身体上要过去,瞬间,我耳边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叫喊。
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得满眼一片鲜红,而那片鲜红宛若潮水,让我渐渐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有些恍然的往后退,我感觉眼前那一片鲜红就要把我淹没,猛然间,我的手臂却好像被人拉了一下,我赶忙回过身,身后,张焕镇定的站着,说:“出来!”
我说:“什么?!出来什么?”
张焕说:“你中了幻术了,跟我出来!”说完,抡圆了一个嘴巴子乎上来,我来不及躲闪,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里一片模糊,但很快,我听见了几声“呜呜”的鸟啼,眼前,一缕幽微的暗光投射过来,甚至让我适应了走廊昏黄灯光的我眼睛有些刺痛,我急忙揉了揉双眼,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前头是学校寂静的街道,刚才刺痛我双眼的东西是街道上泛着白色光亮的路灯。
我居然站在学校街道上。
我身边传来两声狗吠,我整个身子震了一下,扭头四顾,才发现张焕和伏双双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而那只萨摩正在旁边伸着舌头,一副急切的样子。
我如梦初醒,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张焕两手抱在脑后,说:“你自己出来的呗。”
我说:“自己出来的,怎么可能?我……”
“确切的说,是某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为你安排了一条路线,然后引导你梦游走下来了。”张焕又说。
我越来越不懂了,我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在哪里,几点了?我……”我一摸口袋,手机还在,钱包还在,晚上我是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睡的,但手机是放在床边的,这些东西,难道都是我在梦游中带出来的?梦游真的有这么神奇?
我又问:“我……刚才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有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忏悔的灵魂的错乱思绪而已。”张焕笑着说。
我是着实笑不出来。
张焕又说:“好了,赶紧走吧,刚才你梦游出来,要不是我跟着,指不定早就被学校保安发现了……快走。”
我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张焕却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说实话让我觉得特别欠揍,好像天底下只有他知道真相似的。
然而,在他和伏双双面前,我却不得不低头。
我在张焕和伏双双后面,我知道这会儿我再问什么他们都不会回答,只有到了他们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的告诉我真相。
我想,倒不如我自己把整件事梳理一遍好了……
按照张焕的说法,是有人事先设计好了某个路线,让我从楼上下来,那么实际上我在现实世界里,就是走过了一条走廊,还绕过了三层楼道,最终还走到了校道上了。我想起在“梦境”里头遇到的“鬼打墙”的情况,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这个“别有用心”的人从意识上模糊了我对距离的感官——我只能这么想,我的认知只能让我想到这里。
我当时的确是在现实世界里从房间出来并且往外走的,但在“梦境”这么一个世界里,却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死婴、红衣女人、鲜血……还有那一对激情中的黑影。按照张焕的说法,这都是某个忏悔灵魂的混乱记忆,这么说……我是在某个人的记忆片段里奔逃,那这一切,都跟某一个人有关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回想起了关于那个红衣女鬼的故事——虽然我脑子里有点混乱,但是我好像已经渐渐摸到门道了,其实这件事,抛开混乱的线索,是可以组合联系起来的。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回到了村子里,张焕这家伙忽然开口,说:“你们说,那个红衣服的姑娘是自己先回来了呢,还是跟着咱们一路回来呢?”
我心头一颤,这个张焕的确不是个好东西,这种时候又说这些不咸不淡的风凉话,我说:“那你希望她是怎么回来的。”
张焕说:“只要她不是附在你身上回来的,我就能承受。”
我一咬牙,闭住了嘴。
这家伙的话就是那么欠揍。
张焕又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估计她没办法附在你身上,否则大概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直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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