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一个装着洗漱用品的盆一脸冷漠的跟着前面一身警服的人走着。
手腕被手铐磨了一天了,手腕被磨的通红,每走一步手上都传来一阵刺痛。
过了一层又一层的铁栏杆,我被带到一个铁门前。铁门上只有一个能伸过两手的孔和一个铁栅栏小窗。
警察打开门。
“进去。”说着把我推了进去。我刚被推进去门便被轰隆一声关上了。随着落锁的声音,外面的警察说:“把手伸出来。”我把手从小孔里伸过去,警察把手铐打开,便走了,我收回手摸着手腕。
我转身看看里面的环境。这是名副其实的牢房。
里面有两张对着的板床,有一个马桶,有一张桌子,上面有极少的个人用品。门对着的墙上有一个极小的窗子。
除此之外,里面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一脸漠然,坐在床上靠着墙伸着腿。
我看着他,那人倒是很淡定,自打我进来没瞧过我一眼。就在那漠然的毫无表情,冷漠的看着地面。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
他依旧是毫无反应,好像我不存在一般,真是一个怪人。
我坐了一会,起身看看门口,这会应该不会来警察巡查了。
我在口袋里套出半盒烟。小心的看着门口,然后坐到他床边。
“这是我偷偷带进来的。”我说“来一根?”我说着拿出一根先含在嘴里。拿出一盒火柴点上,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眼。好歹是有反应了,伸手接过来,我顺势给他点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很享受的闭上眼睛,看来也是已经憋了很久了。
他缓缓把烟吐出来。
我笑了笑,也抽着烟。
“怎么样,不错吧。”我说。
他这时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转头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抽烟。
“同是天涯沦落人,认识一下吧。”我说,“我叫杜水生。”
我刚说完,他缓缓的回过头毫无表情的看着我。
“嗯?”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怎么称呼?”
他没理我,“别啊,都是一个屋的,以后就相互照应的地方多了。”我凑上去说。
他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依旧没理我。
“你叫什么啊?”我说。
他沉着脸转过头对我说一字一字的说。我问了几遍。
他皱皱眉。
“杜水生是吧?”他盯着我。
“是啊。”我说。
“哼”他冷笑了一声,“我不管你是谁,你干什么了,你再烦我,我宰了你。”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不高兴了。
“干嘛非要这样啊,以后咱都在这,你这样咱以后还怎么相处?”我锲而不舍的烦他。
“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揭穿你?”他冷冷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说。
“呵呵”他笑了笑。“现在警察局没人了吗?找你这么一个不专业的人来卧底?”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他。
“给我听清楚了,你告诉他们,这些对我没用,别白费功夫了。”他说。
“我真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说。
“呵呵”他笑了笑。“好啊。”他换了个姿势坐下。对着我说“那我陪你玩玩。”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
“你叫什么?”他说。
“杜水生。”我说。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他问。
“不知道。”我说。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盯着我问。
“犯事当然被抓进来了。”我面无表情的说。
他冷冷的略带戏谑的笑着继续说“那你犯了什么事,杜水生?”
“杀人。”我冷冷的盯着他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皱皱眉,和我对视了一会,忽然下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笑的俯下身,我也呵呵的跟着笑着冷冷的看着他。“没想到啊。”他说。
“没想到什么?”我带着笑问。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说,“没想到警察居然真的派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来探我的口风。想反其道而为之么?”
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忽然,他一下严肃了起来。“或者,”他顿了顿,“你是行内人吧?”
“呵呵”我笑了笑。笑着看着他,然后起身冷冷的对着他,然后退了几步到了门口,敲敲门,这时外面的人把门开了,我什么也没说便往外走。
“怎么?被我拆穿了抱头鼠窜么?”这时他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股杀气。
我没理他,略带轻蔑的冷冷看着他笑了笑,便出了门。
“你别跑啊,杜水生!”他大声喊道。
我出了门,刚才带我进来的警察把门锁上,我严肃的快步往外走。
这时外面的几个人迎了上来,跟着我快步往外走。
“这。。。”为首的穿着警服的一个中年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需要这个人的所有资料。”我说。
“他的资料不是都给你了么?”那个警察说。
我一下停了下来。“他和一号人物的那张照片,把那天那个地方附近所有的监控,任何可能拍到他们的所有东西,都找来。是所有。”我严肃的说。“还有,关于他的那些资料,都是假的,我想你们要尽快请示有关部门了,在机密资料中找找这个人,可能会有所收获。”
这时候我心情十分激动,心里因为仇恨痒的控制不住自己。这也是我急忙出了牢房的原因之一。如果我再不出来,那么和那个人的对话交战之中,我肯定会因为仇恨落于下风,和这种高手过招,一个细节,可能我就一败涂地,只要败了,我就别想在他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所说的照片是警察在调查这个人时偶然拍到的一张照片,而我所说的里面的一号人物,便是渡。
这件事情起因是从一件灵异事件说起的。
一家三口被离奇杀害,警方调查了很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次杀人案件是“灵异事件”,也就是有关部门怀疑这个杀人案件是“鬼”做的。他们便请到了我,那时候我刚好从坟山回来。那时候我的异能已经不见了,但是他们通过我的一个疏忽把我找了出来,我实在抹不开,又有很多把柄在有关部门,不得已才参与了这起案件的调查。
但是在调查期间,居然牵扯出监狱里的这个人,后来经过调查,居然是人为的杀人案件。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人。
后来警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抓到了这个人。因为这个杀人案有一定的社会影响,也涉及不到灵异事件,我就不便明说了。
在那张照片里,这个人和渡并没有交集,看上去仅仅是两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但是渡出现在了这里,我不相信渡和这个人没有关系。
看到渡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我心里当然不会平静了。而现在,突破口只能是在这个被抓到的人手里。
但是这个人在警察的审讯之中,居然纹丝不动。
警察审了整整一周,一点有用的资料都没有,甚至动用了顶级的谈判专家,心理教授,都败了下来。
这个人越厉害,我便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个人肯定和渡有关系!
我一直躲在幕后,我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会一会这个人。
我研究了三天的审讯录像,摸了摸这人的底,但是收获并不是很大,这家伙的反侦察意识和心理战的运用都达到了极致,甚至会利用最微笑的表情行为来摸透对手,那些各个行业的审讯专家也都是因此败的。
经过周密的考虑,我最终是出面来对付这个人。
我装作一个犯人进到他的房间并不是想做卧底和他混熟了然后套取信息,对于他这样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猜疑和观察能力,可能我一进牢房便已经被拆穿了。
我之所以还要这么做就是要出其不意,目的是让他先琢磨不透我想干什么。
先让他对我产生兴趣,那么就有下一步了。
他在谈话之中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微表情。而微表情正是透露一个人的心理的关键。
他居然能做到控制微表情,让人根本就猜不透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根本就是让人无法下手。
但是这种人,并不是说无敌的,越是接近完美,就越是有致命的弱点。这种人极度的自信,不可一世,而极度自信的人必定极度自负。
在他和我的谈话中,我故意露出很多漏洞,让他拆穿我,那么他必定会将自己放置在一个极度自信的位置,他是人,不是神,是人都有本性,他就是再刻意的隐藏,也控制不住人的本性。
和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在一起,必定是心理上比较松懈的。
而我故意用渡的原名来和他过招,一是我肯定不能用真名,二是一般的和渡不熟悉的人,肯定是不知道渡的原名的。
在这次交手中。我冒着被他看透的危险回答他的问题,一旦他确定了我的‘界限’,那么我再想和他斗,就基本没戏了。
这个‘界限’的意思是一个人的真假线。
比如,你的名字是什么?你回答你的名字,你的年龄?你又会回答一个数字。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你的真话的微表情界限就有了,再通过几个你肯定会说谎的小问题,又会界定你的谎言下限,这样通过这两个界限便能‘控制’你了。再问你问题,你回答一个答案,高手的话就能通过这两个界限来确定你回答的真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大家能看懂么。
在他和我说话时,他会刻意的混淆这两个界限,让我不能确定他的界限。而我也是极力混淆我的界限,让他也不能看透我。
我现在只能是庆幸警察居然抓到了他,这也说明是人便会有疏忽,而疏忽,都是致命的。
(下一章也就是明天简单分析我和他对话中得到的信息,然后继续下面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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