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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墨空竹】空山在不在？
【空怅惘】啊？
【繁墨空竹】我去！我跟你说，原来那个神奇宝宝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典范啊喂！
【空怅惘】嗯？不是有人向他求婚么？那人被枪毙了？
【繁墨空竹】对啊对啊。
空怅惘看了看时间。
【空怅惘】该不会被枪毙了十多分钟吧？
繁墨去看戏看了十多分钟。
【繁墨空竹】差不多吧……反正那个求婚的从一开始就被神奇宝宝秒杀了。而且……哎我跟你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真是低估他了。这货绝对不是个呆萌的主儿，惹毛了捅人刀子毫不手软。
繁墨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打开聊天记录，把刚刚丹朱发生的事情全都截了下来，然后专门建了个文件夹，想了想，命名为“檀”。然后，按顺序把截图一张张整理好，又在名字里做了备注和吐槽，这才心满意足地切到游戏里。
【空怅惘】……话说，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关心神奇宝宝了么？
【繁墨空竹】诶？有么？
【空怅惘】有。你从去了烟雨服没几天，基本每天除了做任务钓鱼，嘴上挂的其他事情百分之九十都跟这个神奇宝宝有关。
【繁墨空竹】……这么明显？
【空怅惘】废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繁墨傻了一下，换做以前，她是不太可能对某个不算熟悉的人过分关注的。也难怪空怅惘老说她恢复能力实在异于常人，她现在都已经不怎么想念服的事情了。而且说实在的，来这都将近两个星期了，她的好友列表里除了那个不会亮起来的宛如清歌，就只有一个辰檀。其他人她都没加，不是没有好友申请，而是全被她给拒了。除了辰檀，对其他人她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来。
想想，的确挺不正常。
【繁墨空竹】好吧……可是你没发现我现在心情好不少了么？神奇宝宝功不可没啊。
这一点空怅惘没法反驳。辰檀的出现让繁墨淡定了很多，也很快走出心里那块阴影，所以就他个人而言，他虽然不喜欢繁墨老是辰檀长辰檀短，却对这人始终抱有好感。空山的观点就是，既然看人家顺眼，就不用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反正在他看来，繁墨高兴了比什么都好。
【空怅惘】话说回来，念服现在的局势有点奇怪。
【繁墨空竹】说说看。
交流念服的战况是他们俩每天的必修课。没办法，毕竟宛如清歌那个号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他们俩共同在玩，要想不被人看出破绽，这些交流必不可少。打从上次宛如凝墨突然打电话来，空怅惘就不再刻意回避念服的近况，反而基本每天都会告诉繁墨一些最新的消息。
【空怅惘】刚刚几个联盟的高层都开会去了。说现在这种战况需要被打破才行，念服这么两两对战，一点激情都没有，简直跟死服没什么区别。
繁墨神情稍微放空了一下，瞬间又回过神来。她想起了点东西，犹豫再三，还是没跟空怅惘说。
【繁墨空竹】是夜袭说的吧？
空怅惘愣了一下，没想到繁墨一下就说中了。
【空怅惘】恩，是啊。
【繁墨空竹】夜袭谁站出来提这个事的？
【空怅惘】何生枷锁。
【繁墨空竹】一点不意外，那个战争贩子，由他提出来最合情理。
【空怅惘】我现在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私下说的么？寻个理由生事，再借机宣战。
【繁墨空竹】对，按理说应该私下说，联盟之间的压制无非就是联合和分化而已。但是念服的事儿，不要按常理论，常理在这并不好使。既然夜袭提到日程上，那就说明不会私下解决。夜袭说两两对战已经不能再继续了，那接下来有段时间很可能会异常混乱，没有明确的敌对，任何一方的压力都会不小。如果他们想来真的，念服要重新洗牌，那珍珑大概不用太担心。合围局刚解散，夜袭的重点会放在弱水和风华。但如果不是，珍珑就得小心别人背后捅刀。小心点比较好，珍珑刚跳出那个烂圈子，没缓过劲来之前，最好别被牵涉进去。
【空怅惘】你是说夜袭不但提出来，还主导这次洗牌？
繁墨对此问题不予作答，接着问。
【繁墨空竹】你和宛如凝墨都去参加会议了？
【空怅惘】嗯，都去了，远黛千山也来了。很奇怪，本来应该是和尚来的，但是纵横现在的势力主没来，反倒是前势力主来了，而其他三家似乎对此事根本没有任何意见。
【繁墨空竹】那只能说明，和尚根本不是当家的。宛如凝墨和远黛千山还是纵横实际的主子。而纵横现在的状况，有人默许了。
和尚就是给宛如凝墨看家的那个，原来是元老之一，全名叫酒肉和尚，是个荒火，战场上属螃蟹的那种，给外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够凶残，脑筋也够直。繁墨想着现在这些消息，然后突然想起来件事情，马上跟空怅惘说。
【繁墨空竹】纵横的情况既然已经被默许了，那接下来的混战应该就不会对纵横做过多手脚。他们会给纵横放水，却未必会给珍珑放水。要是珍珑受创，那纵横对付你们可就容易多了。
空怅惘不是傻子，繁墨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空怅惘】你不是说有人默许这件事情了么？是不是夜袭？
繁墨沉默了，她不敢妄下断言，但夜袭绝对脱不了关系。
【繁墨空竹】你只要明哲保身就行，珍珑也好，守拙通幽也好，让他们都安分点，手痒就去战场杀人，其他能躲就躲，别搀和。顺便去打听几个事，一个是弱水和风华在这次开会之前，有没有跟夜袭的人接触过；一个是夜袭最近是不是频繁接触其他势力的人，不仅是剩下三家，还有那些中立势力。
【空怅惘】太过笼统了吧，这怎么解释。几家的人私交向来很多，有所接触也是挺正常的。
【繁墨空竹】是，但问题可能就出在私交上。夜袭的高层不会那么不明智，自己站出来和弱水风华商量这事儿。所以，你要注意的是那些不是高层的人。
【空怅惘】你在怀疑他们什么？
【繁墨空竹】很多，这件事情，夜袭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逃不了干系。但是他们到底在针对谁我现在并不清楚。话说回来，你也该建个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了，可不仅仅是为了势力战007。想不在夜袭手上吃亏，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先走一步。
【空怅惘】那也只能私下进行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真是找事儿了。
【繁墨空竹】三四个人就够了。你既然顶着我的皮，就该好好利用我身边的资源。别忘了，现在作为宛如清歌的你才是珍珑的实际领导者，空怅惘已经滚蛋了。作为一个女人，你得学着跟其他女人一起说男人的坏话。所以必要的时候，黑一黑空怅惘也是可以的。
【空怅惘】……好歹空怅惘也是我的号啊，你这是叫我自黑？
【繁墨空竹】……你当自嘲不就好了嘛！最能让人团结起来的，是共同的敌人。你想跟那些势力主夫人啊尚书夫人啊之类的能搭上话，就得去找话题。弃你而去的空怅惘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空怅惘纠结半天还是应了下来。关于念服的事情，他还是一直很听繁墨建议的，一是出于两人长久培养出的信任，二来，繁墨在合围局里当了将近三年的实际领导者，很多事情，她说的话，比空怅惘自己所想更具参考价值。
繁墨的脑袋一直是天马行空思维跨度很大的，空怅惘正纠结那个夜袭呢，繁墨突然冒出来个问题。
【繁墨空竹】哎对了，我一直很想问你来着，你到底是怎么给他们指挥的？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以前我可是经常要跟人家说话的啊。
【空怅惘】我手上两个YY号。每周势力战，我就说是被你揪回来指挥，然后开着你的号，YY就上空怅惘这个号呗。反正原来合围局都是我在指挥，这样说也不为过。平时上清歌那个号，也不怎么跟他们说话，说话的话，有时候会用变声软件。
繁墨听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去孩子！你这也忒高端了吧！连变声软件都弄出来了。那头空怅惘大概也想到她的表情，调笑。
【空怅惘】要不给你听听？真挺像的。我还故意用了个破麦。
然后一阵捣鼓。
【空怅惘】喂，听到了没？
繁墨被这一声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空怅惘业余喜欢搞各种混音软件，闲着没事也会给人家做做后期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手。
卧槽！给跪了啊大哥！你这么凶残，真的是人类么？！别说，真挺像的。
【繁墨空竹】……你……好吧，给跪了大哥！真是……无论过多久，你总能给我惊喜。
【空怅惘】嘿嘿嘿，可别小看我。
繁墨听着牙酸，总感觉像听着自己双胞胎姐妹说话似的，瘆的慌。
【空怅惘】卧槽！三组的探子呢？注意隐蔽！看到敌对YL先躲开，所有TJ都顶上去！冰心准备！一组先开8，二组机动，三组跟上一组！站好你们的位置！YJ大炮呢！准备！看对方出来直接轰他丫的！
繁墨大囧，这不是原来她指挥的那场势力战的大逆转么？那是很早的事儿了都，那时候幻化还没怎么兴起，势力战主要就是人肉战。她不适合指挥势力战，所以以往都是空怅惘当指挥。那次空怅惘有事，她只好硬着头皮上，结果居然还意外地守住了两个台子。最后一个台子是在八卦田，当时他们对轰寒蝉鸣泣，大家打算背水一战，结果敌对一涌出来，她让大家先轰了第一波，居然好死不死把何生枷锁给弄死了，然后趁着敌方指挥中断，进攻节奏被打乱了，她才强行守住台子的。那次真是太走运了，何生枷锁大概也没想着自己那么容易就被弄死了，后来他翻了战斗记录，才发现当时中了一下爆虎，一针断肠，两发大炮最后还被纵横一个冰心英勇地墨罂粟了一下，敢情火力全上他那去了。这事儿一直是夜袭里的笑话。空怅惘学当时自己那口气学得像模像样，把繁墨逗得不行。俩人嘿嘿哈哈一阵乐。
【繁墨空竹】不行你还是换回来吧。听着真别扭，跟听自己姐妹说话似的。
空怅惘依言换了回来。
【空怅惘】我调了好久才把你的声音调出来的，不过现在变声软件都不太好使，所以只能在硬件上下点功夫，差别才感觉不是那么明显。
【繁墨空竹】空山，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空怅惘】有人这么了解你还不好么？
【繁墨空竹】也不说不好吧，就是感觉相当神奇。行了，先不跟你说了，神奇宝宝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空怅惘】你跟他在一起？
【繁墨空竹】对啊，那货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家枪毙了十多分钟，然后就扯着我跑来忧桑了。
那边空怅惘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冒出来一句。
【空怅惘】你小心点，小心他别是下一个宛如凝墨。
繁墨默默无言，切到游戏里，一个冰心一个鬼墨，一身凤池吟一身孤影，两个人物模型还是那么并排坐着。辰檀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宛如凝墨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辰檀带给她的感觉不同于任何人，因为这点与众不同，她乐于敞开心扉再去感受一下。游戏玩了这么久，很难有什么事情真的让她放不下，所以那么多起起伏伏，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
辰檀是个异数。
但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个异数，也享受这个异数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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