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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迈着轻松愉快的步子绕着场子离开了,他这个领班当得清闲,平日里不用做事,工资照领,吧台里的酒随意喝。如果不是络绎遇到特别难搞的客人,豪哥基本一直保持无事的状态。
白逸在吧台喝完了酒,绕到后台专供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换上了服务生的制服,开始了一整晚忙碌的工作。
络绎的生意很好,而且越来越好。每天都有大把的新人慕名前来,在络绎挥洒大把大把的钞票,彻夜狂欢,新人变成老人,老人又变成熟客。来络绎的人越来越多,晚上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同样,白逸这样作为最底层服务员的工作量就变得越来越大。
白逸对络绎的工作已经熟练无比,换好了衣服就很快的进入节奏。步伐轻快的游走于客人之间,把客人点好的酒水一一精准快速的送到。
“喂,我要的明明是柠檬汁,怎么成了苹果汁了?”白逸走过一间卡座的时候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他眉头一皱,看了过去。卡座里慢慢的坐了几个小太妹模样的女孩,十八岁上下的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其中过一个小太妹正端着一杯苹果汁,对一名可怜兮兮低头不住道歉的女服务员发脾气。
“对不起,可是我记得你明明要的是苹果汁的。”女服务员年纪和白逸相仿,看起来弱弱的模样,在小太妹的斥责中深深的低着头看着鞋尖,很小声的分辨着什么。
“操!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说错了?”虽然女服务生只是很小声的辩解,模样也人畜无害,但小太妹一下子发了火,她蹭的站起来,一只手端着苹果汁,一只手指着女服务员,很大声音的谩骂,“你会不会说话!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问问你们老板怎么教育的你!”
“我……我们老板一般不在的。”女服务员似乎被小太妹嚣张的气焰吓到了,懦弱的回答。她说的是事实,络绎的老板从来没来过络绎,络绎全体员工近二百人也没有几个见过老板真容。但这话听在小太妹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你!”只是简单的一句事实,可小太妹听了却感觉是眼前这个女服务员在用话噎她。她脸色涨红,一抬手就把整杯的苹果汁泼向女服务员。
眼见着懦弱内向的女服务员就要落一个浑身湿透的下场,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却恰到好处的把她拉开。苹果汁泼在了地上,一滴都没落在女服务员身上。
女服务员带着惊讶的目光抬头看到白逸,有些着急的小声和白逸解释说:“我记得她要的是苹果汁的,可是她说她要的是柠檬汁。我真的没记错。”女服务员仰着头看着白逸,眼睛里带着急切和委屈。
白逸冲女服务员微笑着点头,不动声色的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郑秀秀你太单纯内向了,你没记错,是她们故意找事要欺负你。”
白逸不愧是在络绎干了很多年的老人,一眼就看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走到小太妹一桌边上,以居高立下的姿态俯视着一桌的小太妹:“别欺负老实人,也别再让我抓到你们在络绎惹事。”
一桌的小太妹看到白逸来了,都讪讪地笑着,刚才那个还耀武扬威发脾气的小太妹也安分的坐下来,向着白逸报以讨好的微笑。白逸在络绎干了这么多年,也有了点小名气。因为豪哥的关系,白逸现今在凉城的道上也会不时地被人提及。这几个小太妹明显是认识白逸的,也有些惧怕白逸。
“好好玩,不用怕,来络绎玩的我们从来都欢迎。”白逸看出几个小太妹挺怕他,耸耸肩,淡淡的笑着说。说完他就再不理会那几个小太妹,转身拉着还懵懵懂懂的郑秀秀离开了。
“谢谢你,白逸。”白逸把郑秀秀领会吧台,郑秀秀低着头声音羞涩的跟白逸报以感谢。
白逸笑着摆摆手,斜靠在吧台上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冲吧台里面的一个二十几岁的调酒师打扮的男子说:“谁又给她安排了事做,豪哥不是说过不让任何人支使她干活的吗?”
吧台里调酒的孙升无奈的笑笑:“逸哥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们了,豪哥发话了谁还敢支使她干活,是她自己要帮忙的。”
“自己要做的?”白逸疑惑的看向郑秀秀,正撞上郑秀秀看向自己的目光,郑秀秀脸上瞬间红透,慌忙的低下头。
郑秀秀小声的说:“是我自己要找事做的,总是这么呆着我心里不安的。”
白逸点燃了烟,抽了一口,耸耸肩:“随你咯,再有客人欺负你,不用客气,直接把酒摔在他脸上。有事了找我找豪哥都行,别自己受了委屈。”
“恩。”郑秀秀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逸笑笑走开了,他不能偷懒,这是他的工作,是他生活的经济来源。
郑秀秀是一个身份很神秘的人。
她懦弱,内向,跟人说几句话就会脸红,别人帮她一个小忙她就会感激万分。总的来说,郑秀秀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这个社会中绝对的弱者,在络绎近两百个员工中,也是最底层的存在。她刚来的络绎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欺负她,每天支使她做这做那。她也不敢反抗,总是逆来顺受。可是有一天,豪哥忽然对整个络绎的全体员工发话,说以后再也不许有人支使郑秀秀干活。从那天起,豪哥对郑秀秀变得很好,络绎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大家对豪哥这样意外的举动纷纷表示怀疑,开始的时候络绎员工中传言是豪哥看上了郑秀秀,想搞上她。但慢慢的,大家发现豪哥对郑秀秀的好非常的不一般,并不像是在讨美人的欢心,反倒是带着一种敬畏如同奴仆一般的在服侍郑秀秀。这样一来,再没有人闲言碎语。大家都猜测,郑秀秀的来历惊人,她的背后身世绝不简单。
或许是豪门里走失的女儿,或许是那位大人物的私生女,或许是富家女出走在外。郑秀秀的来历在每个人心中有不同的样本,但一致的是在络绎所有人对待郑秀秀都大不一样,再没有人欺负郑秀秀,反而每个人都若有若无的在故意讨好她。
郑秀秀渐渐的在络绎里成了一个另类,从来没有人叫她做什么,但工资按月准时的发放。在这一点,她和豪哥的待遇相似。
整个事件发展过程中,白逸说得上是表里如一的人。他从郑秀秀来络绎开始就从来没欺负过她,反而在别人欺负郑秀秀的时候还常常出手阻拦。后来得知郑秀秀可能有其他大身份后,白逸对郑秀秀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不会故意的去讨好什么,也不会因为郑秀秀的神秘身份而刻意的远离她。
而正是这份自然,让郑秀秀对白逸比别人多了几份亲近感,在整个络绎,白逸也是郑秀秀唯一愿意主动接近的人。甚至豪哥都不行。
白逸端着酒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吧台边有些手足无措的郑秀秀,嘴角一扬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让豪哥对你这样的好。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豪哥对我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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