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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的话让波利卡特听的目瞪口呆,饶是已经身居高位数年,见识过的金钱或是财物业不在小数了,甚至他在休息时候也会去做一些生意。但是像查理曼提出的这么大的交易波利卡特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听说,埃尔特的财政条件并不是太好?”查理曼并没有理会被他吓的说不出来话了的波利卡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由于战争的关系,克里马德斯堡最近最近积攒了大量的货物,我想用这些货物和克里马德斯堡暂时的控制权来和你做一场交易。”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波利卡特恢复了镇定,虽然在他的心里还远远没有恢复平静,但是他还是需要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查理曼现在掌握着谈判的主动权,但是是否愿意和查理曼达成交易,却是自己说了算,所以波利卡特觉得自己依然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正如查理曼所说,埃尔特公国的财政的确已经非常的吃紧了,和其他的公国相比,埃尔特的经济实力并不像他的军事实力那样排名靠前。在波利卡特持续数年的军事改革中,他已经得罪了太多的富商贵族。虽然得到了埃尔特大公的全力支持,但是紧张的财政使得他不得不在很多地方对那些草包贵族们被迫让步,这也让他制定的改革计划被一改再改。虽然在军官上,波利卡特力排众议裁撤了大批的陈旧官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把这样的方法移植到士兵的身上,埃尔特为了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每年的开销都让埃尔特大公感到越来越大的压力。得不到贵族和富商的支持,为了减少财政上的支出,波利卡特不得不削减了他所制定的演习计划的数量。每年几场小规模的演习对于埃尔特公国的数万大军来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而为了这一次的进攻计划,埃尔特公国更是已经将本来要用于下半年的所有预算全部投入了军队的扩编和采购更多地武器弹药。即使如此,有很多后组建的部队依然要使用那些被淘汰下来的旧货。
所以,这一次埃尔特公国军的首要攻击目标就是克里马德斯堡,如果可以拿下这座城市,公国的财政情况就会大大的改观。为此,艾尔特甚至已经做好了科里公国动手的准备。在参加叛乱的这些公国中,每一个都在和辛格人的谈判中要求得到更多,而付出更少。作为当时埃尔特公国的谈判代表,波利卡特在秘密到达谈判地点之后,发觉整个谈判过程就像是一群一群不知死活的老鼠对一只猫的分赃大会,所有的代表在这一时刻都撕下了自己那张贵族们应该保持的风度翩翩的脸,像一群泼妇一般的争吵和辱骂。在庆幸公爵是把自己派来谈判的同时,作为一个军事将领,他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唯一的可能。
在波利看来,在这张谈判桌上,所有的协议都不过只是一纸空文罢了。真正的利益还是需要用武力来夺取的,最终,克里马德斯堡被划归了颗粒公国所拥有。
在回国之后,波利卡特马上就和埃尔特大公决定,必须要在科里公国之前拿下克里马德斯堡,就算代价是要和科里开战!
现在,查理曼带来的消息对于波利卡特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如果可以得到他的帮助,波利卡特就会以小得多的代价获得这座城市,更何况,如果查理曼说的真的,克里马德斯堡内的大量物资也将成为此次作战中以外的战利品。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就是查理曼的开价,公国现在已经没有钱了,更何况是购买一座城市的钱!
“伯爵阁下,也许您恐怕要白跑一趟了,克里马德斯堡已经成为了我的囊中之物,鄙人恐怕不需要和你做任何交易在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睡在克里马德斯堡最豪华酒店的大床上了。”波利卡特觉得此时的自己正握有别人梦寐以求的有利条件,查理曼现在在他的手里,他就有可能为埃尔特争取到一个有利的条件,至少可以让这位伯爵把要价开的更低一点。
“是么?”查理曼挑了一下眉毛,“虽然现在克里马德斯堡只有2000人的守卫部队,但是,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物资是您和您的部队所无法比拟的。阁下觉得,我从克里马德斯堡出来,他们的指挥官会不知道么?”
波利卡特没有回答,他明白的,查理曼说的是实情。既然查理曼已经知道了他的部队正在向克里马德斯堡前进,那就不能排除克里马德斯堡的指挥官对这件事情也已经知道,并做好了准备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将丧失突击的突然性。也许这一战就将把他的部队极大的削弱。
“我有三件事情可以告诉你。”看到波利卡特没有说话,查理曼便开了口。
“第一,我已经完全的控制了克里马德斯堡,那里的部队正在等着我回到那里,如果我可以与你达成协议,他们就将在我的命令下停止抵抗,你将会得到那座城市和他的附赠品,包括军火和粮食,以及其他的大量商品。而如果你拒绝了与我的合作,那么,他们就将抵抗到最后一人,并且一把火烧了这座土木结构的城市,这样的话,您除了尸体和仇恨之外,只能收获到来自帝国各地,我的商团的毁灭性报复,我在出发之前已经把命令下达出去了,现在这些命令已经在我的侍卫的护送下发往了全国各地。就算我死了,这些命令也依然有效。”
“第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商业上常用的守则,叫做,永远也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查理曼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波利的身上。
“伯爵大人,我并不是一个商人,所以,我希望您可以解释的更清楚一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波利卡特已经明白了查理曼话中的意思。这是一个十分糟糕的小心。
“哦,抱歉,那就让我说的更详细一点吧。在我与您交谈的同时,另外一支我的谈判队伍已经到达了帝国与克里公国的边境上,如果我这边的谈判破裂,那么,他们就会把同样的条件带到班库公爵那里,我知道,他一定也会对这座城市感兴趣的。”查理曼无谓的耸了耸肩。
波利卡特在听到了查理曼的话之后,立刻拔出了他的指挥刀顶住了查理曼的脖子,可是,他的刀还没有到达就被一直站在一边的沃尔特一飞斧击落。这样的景象吓坏了查理曼和波利卡特身边的每一个人。双方的态度马上就变得剑拔弩张,波利卡特的卫兵和查理曼的卫兵互相用枪顶住了对方的脑袋,只要有什么不对,或者是主人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火!
“都别开枪!”威尔马库斯一个飞跃便驾马挡在了波利卡特和查理曼的中间。“大人,别冲动!”威尔马库斯焦急的说道。
“看来伯爵大人并没有什么诚意,我觉得咱们并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价值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波利卡特身后的卫兵在得到了命令之后马上张开了架势准备动手绑人。
波利卡特的发火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从威尔马库斯的语言之中已经知道了这个伯爵的心智和狡猾并不是一件容易对付的东西,但是当查理曼说出他并不是唯一的交易对象之后,波利卡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查理曼。也许查理曼早就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才提前离开了克里马德斯堡,这样的话,就如查理曼本人所说,自己出了一座废墟之外,收获的只能是这位伯爵来自帝国四处的疯狂报复!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数年的心血就将化为灰烬,更重要的是,由于自己的提前动手,帝国必将派出军队来将自己像野狗一样的消灭,在见识过了和各个公国的分赃大会之后,波利卡特毫不怀疑,这些家伙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帝国军队消灭,然后会毫不客气的把埃尔特公国也当做是自己的战利品收入囊中!
“不要着急,中将阁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您真的想杀了我们,也不差这几分钟的时间。”在刚刚才面对了波利卡特的利刃加身之后,查理曼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刚刚出手的沃尔特也恢复了一副文雅的管家形象。
“伯爵大人既然已经有了至我们于死地的办法,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么?播剧大人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强行把火压下去了以后,波利卡特的语气仍然充满了火药味。对此查理曼只是报以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能用和平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就不要用暴力的手段。”查理曼哈哈一笑,“第三点要告诉你的是,这一次的交易,我一个克里也不要。”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查理曼饶有兴致的看着波利卡特那张再一次被惊的目瞪口呆的脸,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盯着波利卡特。
波利卡特此时已经被这个查理曼搞晕了,在他看来,查理曼是一个出色的谈判专家,相信如果他去干军官,也会有巨大的成就。但是,查理曼提出的第三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在他看来,商人无论怎样,奸诈的牙好,貌似忠良的也好,他们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但是,查理曼在已经握有了绝对的谈判优势以后,却提出了一个克里也不要的条件!这在波利卡特看来,就像是一个狱卒把犯人带到刑场之后,却自愿代替那个犯人,自己去死一样的可笑。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发生了!
不过,在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之后,波利卡特明白了,查理曼应该看上的不是这么一点点“小钱”而已,不然查理曼也不会自己来到这里和他说什么谈判了。
“说吧,伯爵大人,你想要什么?”波利卡特把刀重新插回了刀鞘,一脸阴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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