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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岳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着挥动了一下双手。发现双手掌心中的阴阳印记更加明显,这次更直接形象地印在掌手中,如同天成地胎记一样,感觉印中灵气波动,只是色彩没有什么变化。
感觉对自已没有大碍,岳轩也懒得管。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满脸的迷恋与陶醉:“原来这就是玄士感觉,苦尽甘来,前面所受的苦还是值得地。现在已不早了,也应出去了…………”
说罢,岳轩一晃出现在房间内。
房间,这是房间吗?这是自已住的地方吗?
岳轩不由得一惊一愣。
“难道是自已不小心失火点燃了房间里的东西?不会吧!”岳轩慌道。
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瓦砾碎片,床被烧的半边没有了,门窗消失了,房顶烧的塌下只余下几根柱子。
岳轩地房间这里很明显是孤立的,没有其他房子和这里相邻,故尚还能看清一些原貌。
但也只局限于这里,走出不是门槛地门槛,一眼望去现场非常乱,脚下全是烧焦的木头和树叶,从正门这样走进去,两边都是横倒在地的树木。
而他眼前的则是一片更巨大的废墟,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全是漆黑一片,被烧焦的建筑和草木就这样映入岳轩眼帘,如果要用一个字形容这里,那就‘惨、惨、还是惨’,能烧成这样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当时绝对没人救过火,还是故意的纵火,且不是一个人干的。
岳轩一个冷战,急步向前跑去。
窜过廊道,入目只见庄内血流成河,上百男女老少的尸体横七八糟的躺在浴血中,看起来已是无一活口,整个场面显得凄厉无比,恐怖异常。
“爹,娘,妹妹……你们在那儿?”岳轩不由地哭声喊道。
冲入血泊中,岳轩在后院正前门找到爹岳云天及二伯岳云鹏地尸体,其父面部已遭严重损毁,如何不是看到其昨晚在宗祠装着的长袍,岳轩根本不敢相认。
随后又在正院后角找到了母亲江玉仙的尸体,岳轩含泪将二老拖拽到一起。岳轩虽然二老没有什么感情,但从灵魂深处来说,岳轩相溶了原主人所有的记忆。
对着二老的尸体,岳轩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哭叫声,一月不到的时间,岳轩再次经历了生离死别,家破人亡。
原本修炼有所小成的一丝喜悦的心情,醒来后想第一时间告诉家人的。
现在也变成了泡影。
“为什么,为什么?”
岳轩抑首长啸道。
血,从岳轩的指缝中缓缓地流下,滑过他那瘦长的手指,凝聚于指尖,最后再轻轻地滴落在地上。
不,应该是说滴在岳轩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上,激起的,却是一种难以解说悲愤的哀调,响在岳轩的心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角落,传来一阵“唔唔”。
“小黑,”岳轩缓过神来低声道。
对着二老的尸身,岳轩跪着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向小黑声源处急弛去。
就近一看,只见小黑正对着一扑倒地尸身叫个不停,岳轩急忙走近,将尸身翻转过来,惊叫道:“田伯。”
伸手到田伯鼻息处一探,发现尚有微软气息。岳轩一喜,赶忙将田伯扶正靠在胸前,抚胸急声呼喊道:“田伯,田伯,你快醒醒,醒醒,田伯……”
“小少爷,你没事吧……”田伯吃力睁开眼,见着岳轩,急咳嗽一阵,用力抓住手臂问道。
“我没事,田伯,你怎么样?”岳轩道。
“我恐怕是不行了,伤及内腑,无力回天。小少爷,你不用管我。”田伯眼神一暗无力地道。
“田伯,这就尽是怎么一会事,一夜之前变成了这样。”岳轩疑惑地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还会追上门来。”田伯低声叹息道。
“田伯,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岳轩摸摸头不明地道。
“小少爷,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田伯说着一口血吐出,双眼之神一下变暗很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田伯,田伯……”岳轩看着一急道。
“小少爷,这是少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你一定要收好。老爷的祖上祖上老祖宗原是玄祖巅峰级强者,家族最辉煌时位列是远古万族十大名门前三,后由于某种原因老祖某名失踪。而老祖失踪不久,跟随老祖多年的弟子逍遥名剑某一天带伤返**内,随之带回的还有这一块令牌。三天后逍遥名剑却又悄然离开家族跟着消失了,这块令牌却只有历代家主知道并传承……但是每一代都没有悟出过所以然,乃至家族也逐渐莫落。但祖训要求后人一定要以性命相护,希望有一天能有后人悟出其中秘密,光复家门。”田伯从胸口血肉中掏出一个带血的小包裹,打开后是一个令牌形的小玉牌,其中镶嵌着一个圆珠,下端一面刻着一个“令”字,一面刻着“岳”字,另一手紧拉着岳轩慎重的放到其手中。
“田伯,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是我…………”岳轩无力看着田伯自言地说道。
“小少爷,这没得选,这就是命。岳家的血仇以后全靠你了,我现在总算可以去陪老爷与少爷了…………”话未说完,田伯头一歪抓着岳轩地手一松。
“田伯………………”岳轩紧握着小玉牌,悲痛地叫道。
命运如此的作弄人,陈宇轩与岳轩,十一、二岁与十四、五岁,两世,两个童龄段,本都应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无忧无虑地生活。
如今,他却承受了太多,太多。失去至亲,家人的痛苦一个人一般经历一次就够难受地了,他却经历了两次,虽然第二世并不是亲生,但溶合了全部记忆后的岳轩已从心底把这个家当成了自已地家,亲人当成了自已的家人。
岳轩期期回想,抓狂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会这样?我……我恨………我恨自已………我恨这天…………我恨这命运的安排,我要报仇,我要力量………我要变强………。”
呆了一些,岳轩一语不发地走进废墟中,首先将父亲与母亲的尸体搬了出来,放到一块大的空地上,接着又将田伯与二叔岳云鹏同样搬到了一起。
就这样,重复往返着,在死人堆中一具具将族人的遗体搬了出来摆放在一起,这一时间段岳轩一言不发,一滴泪没有流,也许根本已无泪可流。
岳轩翻便整个庄园,唯独没有找到妹妹岳雨嫣与堂弟岳明。
经过清点,岳家庄全庄上下遇难二百四十二人,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尚有襟中小孩。
接着,岳轩又进入废墟中,拾捡起已烧焦或未烧的干木柴,围着空地中间的遗体摆放了里三层的外三层。
岳家庄的血海深仇不报,全庄上下二百四十二位家人,死不瞑目,入土也不得安临。
岳轩只有选择火葬来先告慰亡灵,生时大家待在一起,死后也应待在一起,待大仇得抱时立坟树碑。
围着柴堆,岳轩望着一张张莫生又熟悉地面孔,心里充满了万般难过与不舍。
感觉整副身体都被掏空了,心空落落地,整个岳家庄就剩下自已。
血浓于水,这是任何界线与利剑斩不断,划不清,道不明的。
指尖的火星,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柴堆上,顿时火光冲天,一切掩埋在火光中。
岳轩双腿无力地跪在火光前,火苗一闪闪,如同每一个家人的面孔闪过,印照在岳轩眼前。
就这样,岳轩跪在火堆前,跪了足足三个时辰,麻木了,泪干了。
最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对着继续燃烧的火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孤寂地转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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