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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正是朱文。朱文在电话里对马飞说:“你是马大队长吧,告诉你吧,要捉我朱文没那么容易。我干的所有事情与周蕾无关,我伤害她太深了,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你们想知道什么呢,歌舞厅那小姐吗,不错,是我杀的。她陪我玩,一个兄弟伙给我打电话,说货两天内送到。她尖起耳朵听见了,追问我货是什么,并说肯定是毒品,她要我给一万块钱她,否则就到公安局告我。你猜一猜吧,我吃那一套恐吓吗?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和鼻子,我这个儿,这块头,她哪里支撑得住,三两分钟她就没命了。杀韩敏是你们逼出来的,韩敏是苏大豪的小情人,认识我,不杀了她你们会找到我。你们去岭南找她,我也只好先下手为强。扯平了,韩敏死了,我们也丢了一个兄弟的命。就此罢手吧,追查下去对你们没有好处。我和苏大豪是结拜兄弟,杀人、贩毒、赌博、搞女人,无恶不作。怪不得谁,父母从小娇养惯了。好吧,给你捎个话,枪和子弹咱们多的是,别为了工作丢了你们的性命。你混到大队长多艰难啦,比不得我,吃着喝着玩着就当了个副局长。还有黎明,从农村出来,考上大学,又会写文章,丢了小命岂不可惜。对不起,再见了!”
“别忙!”马飞吼道,可是对方已挂断了电话。马飞放好电话,沉思着,自言自语,“是的,为了工作丢了小命不值!”他抬起头来,望着黎明,说道,“朱文打来的电话,承认歌舞厅小姐是他杀的,韩敏也是他那一伙杀的,他还贩毒。看来市局说的大宗毒品交易就是指他们了。好,能够认帐,不错,够哥们。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什么,查、追、堵,不行。对了,他办公室看过没有?”他问黎明。
“看过了,早就洗劫一空,什么也没留。”黎明回答。
马飞站了起来,他伸了伸懒腰,对周蕾说:“听见了吗,朱文果然身手不凡,坏到了极点。”他从怀里取出手机,拔通指挥中心电话。他说:“对,我是马飞,请紧急跟踪刚才打进周蕾家电话的人,看他使用的是什么机子,大概方位在何处。什么,无法跟踪?那好,转告市局指挥中心,就说长仁有特大杀人案和毒品交易案,需要卫星定位系统支持。凡是打进周蕾家,以及我、黎明等座机和手机的电话都跟踪。好吧,有情况告诉我。”他挂了电话,对黎明说,“咱们回队上研究了再说,这里留两个武警监视,任何来访者都留下。”
他们向留守的武警做了简单的交待,然后就出门准备回刑大。
刚出门,周蕾就追出来了,周蕾说:“马大队,你叫指挥中心查一查,刚才的电话是不是从长仁湖打来的。有次朱文打电话给我,说不回家,我生气将电话挂了,后又给他打转去,他手机里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提到长仁湖的夜景美。我怀疑他和苏大豪在长仁湖有落脚点。”
长仁湖在长仁紧靠岭南的山下,是旅游区,背靠大山,湖里有众多的岛子,其中苏豪就买下了松林岛搞所谓的旅游开发。要是在那儿落脚,倒是一个好去处,出可以逃,退可以藏。马飞说:“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线索,关键时候,你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察,我代表组织和同事,感谢你,并真诚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多珍重!”他伸出手,抓起周蕾的手来紧紧地握了握。
周蕾一阵感动,眼泪又滚落了出来。
路上,马小军说:“何不打一打朱文的手机,他只要回话,不就查到他在哪儿了吗?”
马飞说:“朱文的脑袋有你那么简单吗?不信你打,早关机了!”
马小军讨了莫趣,缩紧脑袋不再言语了。
到了刑大,马飞和杨局长联系了一下。杨局长说:“好,我赞同你的观点,全县设卡,重点在长仁湖,警力不够再调一个班的武警。别着急,他和我们玩游戏,我们就来个以假乱真。刚才局长项锦利打电话来,责问我为什么那么大的事不和他商量,你猜我怎么说,工作失误,正准备请示汇报呢!马大队,其实我是想把矛盾往自个儿身上揽,县长大人得罪不起呀!当了那么多年副局长,累得够呛,把我乌纱帽摘了,一身轻松,好不快哉!局长呢,项局长还年轻,前程远大着呢,他不能得罪县长。好吧,长仁的天垮下来我顶着,顶不住了我晓得通知你们。”
马飞笑了笑,和杨再途长期配合,彼此已搭成了心灵上的默契与共识。他暗自想: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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