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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军到电信局查阅苏大豪的通话资料,刚调出苏大豪的手机通话记录,就吓得额头浸出了汗珠。资料显示,苏大豪近两天之内,至少用手机给岭南同一个座机号码拔打了多个电话,此外,还给另外一个手机号码拔打过几次电话。这个手机号码是他两天前才知道的,他曾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而骄傲过。他心头的愤慨油然而升。他暗暗骂道:妈的,难怪要请我吃饭,难怪要故作镇静地向我打听案子的情况。黎明是对的,黎明肯定知道很多的隐情,所以,到岭南前要一再叮嘱我不要接受别人的吃请。老子上当了!
他来不及再查阅苏大豪所经营的歌舞厅、休闲城的座机资料,就匆匆的跑回刑大。他要将情况告诉黎明和杨局长,他确信周蕾的老公朱文与此案有牵连。拿杨局长的话说叫预感。他刚到刑大楼下,就和前来接周蕾回家的朱文迎面撞上了。
朱文说:“兄弟,急急忙忙的,在干啥呀?”
马小军盯他一眼,又望望朱文身旁似笑非笑的周蕾。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说:“我干啥也用得着你这个局长大人来管吗?告诉你吧,我在抓罪犯,在执行公务。你不懂什么叫公务可以理解,难道周蕾大姐也不懂吗?”
朱文被呛白了一番,心里不舒服。他从小生活在恭维、阿谀奉承的环境里,除了父亲,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过话。不过,此时他却忍受了。他尽力克制着自己。他说:“兄弟,你和周蕾都是一个单位的,也一块儿共事了那么久,有什么意见和想法,直截了当的讲出来不是很好吗?干嘛生硬得使人不可接受,好像是我几时得罪过你一样。”
周蕾脸上也被愠怒充塞了。周蕾接过朱文的话说:“别自以为了不起,办个专案就得意忘形。自你分到刑大,我何时待你薄了,无耻!”她伸手挽起朱文的胳膊,拉起朱文就走。朱文还想说什么,被周蕾一拉,也就只好顺从地从马小军身旁跨过去了。
马小军愣头愣脑地回头望着朱文和周蕾趾高气扬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他脚一跺,跑上楼去。
他在办公室门前停住了脚步,他想应该向杨局长汇报。他掏出手机,给杨局长打电话。杨局长正好在办公室。马小军说有急事要报告。马局长问:“黎明知道吗?”他说:“黎明在岭南,和他联系不上!”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和黎明联系,在他看来,秘密是他查到的,线索是他摸出来的,他没有理由和必要不亲自向局长汇报。他干嘛要先向黎明讲呢?杨局长叫他去办公室,他三步并着两步跑下楼,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局大院赶。
杨局长听完了马小军的话,沉思了许久。他说:“你没惊动朱文,也没给周蕾透露什么吧?”
“没有!”马小军摇摇头,他隐瞒了刚才遇见朱文和周蕾的事。为了表明他注重保密原则,还特别补充了一句:“我查到情况后就直接来了你这儿。”
“好吧,暂不要声张。”杨局长拿起电话,拔通了黎明的手机。杨局长问黎明在什么地方,黎明说正在回长仁的路上,车子刚好翻山。他说:“到长仁后和我联系。”然后,挂了电话,吩咐马小军,“去办公室开张搜查证,空白的,不要写人名和住址,另外,抓紧时间吃晚饭,吃完了就到办公室等着,哪儿也不要去!”
马小军点点头,出了杨局长的办公室。他去开搜查证,局办公室的秘书小田说:“空白搜查证我们不能开,要开就必须局长同意。”马小军平时就看不惯办公室的民警,特别是那个一惯讨好局领导的办公室主任马道仁,他认为办公室的人都是多余的,公安机关要的是办案民警,既不能办案,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处处说人长道人短,使人绊子,实在是可恨。因此,他铁青了面孔嚷道:“没有局长同意我敢来开空白搜查证不成,你以为我像你们,整天没有事干,吃饱撑着了!”
小田受了气,也拉下了脸,她说:“你嚷什么嚷,全局就你伟大、就你能办案?分工不同,哪一样工作不是为了破案,为了社会稳定?没有我们这些打杂工,难道你就能成为破案专家,神经病!”她将搜查证锁进了办公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行,没有局长批示谁来我也不开!”
听见吵闹,主任马道仁过来了。马道仁说:“我道是哪位破案专家来了呢,原来是刑大的马小军呀!才调去办了几天专案就不得了。还早,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办公室还轮不着你这样的愣头青来拉屎拉尿。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做警察的起码素质都不够,傲什么资格。小田,开张搜查证他,杨局长打电话给我讲了。”说完了,马道仁看也不看马小军一眼就转身走了。
马小军受了马道仁的训斥,一时竟呆若木鸡般地只好傻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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