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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去招待所,而是到了岭南局刑警大队,他们很想及时了解相关情况。
刘局长和几个民警正在突击审问被捉住的案犯。刘局长见黎明和夏茜赶回来了,起身和他俩热情握手。刘局长说:“我们已将情况告诉了你们长仁警方,接电话的是杨局长,他值班。他非常高兴,要我盛情犒劳你们,请你们去岭南最高档的酒店狼吞虎咽一次。杨再途是个好领导,我和他是政法大学60年代的同班同学。那时候叫政法学院,现在叫政法大学。他直率、坦荡,没有坏心眼,从民警一直干到局领导,一帆风顺,不容易。我相比之下,命运坎坷得多,好了,不谈那些,过去了,就忘了吧,历史留下的伤痕。”
黎明从刘局长充满痛苦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出人生的悲剧。他想安慰他几句,可初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他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他想让刘局长摆脱痛苦的阴影,高兴起来,于是说:“我和夏茜也是政法大学的,你们是前辈,我们虽然隔着二三十年的岁月,但校友的情怀是共通的,我理解你们!”
“呵,多难得,你们也是政法大学的?好,明天我一定请客!”刘局长果然高兴起来了。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吩咐黎明和夏茜,“天快亮了,去休息一下吧!小余……”他朝门外喊,一个年轻民警跑步进来了,他对那年轻民警说,“带他们去招待所洗个澡,睡个安稳觉,不要收钱,听见了吗?”
年轻民警回答:“是,刘局长!”然后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架式。
黎明犹豫了一下,没动,他说:“有两件事没了,睡不着。”
“哪两件事,讲!”刘局长爽快地问道。
“第一,我想知道捉住的这个案犯到底交待了一些什么。本不该问,但我怀疑他们杀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查找的小向,如果韩敏果真是小向,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准我们到岭南的事已经泄了密,我得赶快报告杨局长,采取补救措施。第二,我想见一见韩静,向她了解被害人的有关情况,证实被害人韩敏到底是不是小向。”
“两件事都不难,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第一件事,案犯交待的内容不多。他是我们岭南人,姓华,叫华彪,男,35岁,岭南机修厂下岗工人,混混,专吃血饭。死了那个叫周衡,贩毒的。华彪交待,他晚上9点左右接到周衡传呼,要他一道去取一批货。到了约定地点才知道是杀人。他们偷了一辆白色长安,到韩敏老家打听韩敏下落,有人说韩敏和韩静下午进城了,于是他们赶回县城,冒充公安人员到旅馆酒店查找韩敏和韩静的下落。枪是周衡给他的。周衡答应事成后给华彪一万元钱。其它事情他就一概不知道了。第二件事,我建议你休息好了再说。韩静在派出所里,韩敏出了事,她受了打击,情绪不稳定,相当抵触,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可能与我们个别民警的粗暴行为有关。从韩敏遗留物中搜出毒品,怀疑她也与毒品有关,要她老实交待,她说她的确不知道,办案人员一气之下打了她耳光。”
听了刘局长的介绍,黎明陷入了沉思。他低着头,苦苦思索着华彪、周衡和长仁苏大豪这个假设链条上可能出现疑点的地方。假如苏大豪知道他和夏茜来了岭南,并且是专程查找小向,他着急了,他会怎么办?打电话通知岭南的黑帮同伙?对,打电话!他惊喜地抬起头问刘局长:“周衡有传呼、手机、或者住宅电话吗?”
刘局长微笑着摆摆手:“身上没有收到,只看明天细查的结果。别遭急,常言说麻雀飞过都有个影子,何况是杀人呢?去吧,去休息!”
夏茜也拉了他一下。夏茜说:“刘局长的话是对的,心急办不成事。我疲倦得要命,睡一觉再说吧!”
“好吧,睡觉。”黎明点一点头,转过身子向门外走去。不过,到了门边,他又停住了。他回头望着仍目送着他们的刘局长,说:“麻烦你留意一下,要是周衡有手机和传呼什么的,查查是否有长仁打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及时告诉我!”
刘局长微笑着应允了,黎明这才放心地跟在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年轻民警后面,跨出了刑大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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