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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几天陆野一直在房间里巩固自己的修为,很少出房门一步。感受这身体之中传来的力量,他心里一阵兴奋,思索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
“少爷,夫人有请!”门外传来清影的声音。
陆野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问道:“早上刚给娘亲请了安,不知现在都夜深了,她找我过去所为何事?”
清影道:“陆宇风老爷和其夫人来访,想看望少爷。”
陆野疑惑道:“陆宇风和其夫人?”
清影见陆野一脸疑惑,便解释道:“陆宇风老爷是族中二长老的儿子,与老爷的关系极好,而且他的夫人纳兰霜便是已故的二夫人的姐姐。”
已故的二夫人?
陆野对清影口中的二夫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叫纳兰雪,十年前在分娩之时由于难产,香消玉殒。
不过曾有流言二娘纳兰雪的死与母亲有关,只是事实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或许正是因为有那样的传言,二娘纳兰雪的名字便成了禁忌,无人敢提起前。
若是说自己的母亲对二娘没有怨恨,陆野不会相信。任何一位女人都很难接受另外一个女人与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何况以母亲的相貌才学,还有那显赫的家世更是难以容忍。
可是若是有人告诉他,二娘的死是因为母亲下了毒手,陆野同样不会相信。这一个多月的接触,陆野早已对母亲的心性了如指掌。纵使她心中有怨有恨,她也会默默承受,除非二娘咄咄逼人。
不过通过清影的只言片语,陆野可以判断死去的二娘属于那种温柔娴淑之人,不会对母亲不敬。
或许二娘的死真的另有内情,不过绝对不会是母亲下的毒手!
“现在宗族状况复杂,自己还是小心应对为好,免得过早地刺激某些人!”陆野想道。
等陆野到了客厅,见到有一袭白衣,素袖如云的女子正在和母亲说话,听到有人进来便抬头望来。那人一身白衣如雪纤尘不染,面容绝美,黑宝石般的眸子顾盼之间横波流转,令人不知天上人间,世上最明亮的珠宝都不足与她的眸光争辉。
在她左手边边坐着一名四旬男子,体态雄健,相貌堂堂,极有阳刚之气,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却又精气内敛,绝不平凡。
一直在微笑的叶梦蝶见陆野进来便道:“野儿过来,见过你的堂父伯和堂伯母。”
陆野走了过去行礼道:“见过堂父伯和堂伯母。”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纳兰霜雪白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一抹微笑,道:“野儿,过来让堂伯母仔细瞧瞧,我可半年未曾见过你了。”
陆野并未过去,只是望了望母亲,道:“娘亲,我身体有所不适想回房休息。”
叶梦蝶没想到陆野会如此无礼,她望了望纳兰霜有点为难。
纳兰霜淡笑道:“既然野儿身体不适,便不必在此陪堂伯母了。其实堂伯母这次来也不过想看看你的伤势好了没有。不过现在看来,你的伤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她一身素淡的衣裙,身段极好,眼角笑意很浓郁,俯仰之间,那闭月羞花之貌更是惊人,加上笑容温和,眉梢幽静,十分的素淡清雅,似傲然孑立枝头的白玉兰,似乎不逊色叶梦蝶。
陆野神情冷淡道:“多谢大伯母关心。”
旁边的陆宇风递过一个玉盒道:“野儿,这里有些疗伤圣药,对伤势极有好处,是伯父的一点心意。”
陆野并未推辞接过玉盒道:“多谢大伯。”
叶梦蝶叹气道:“野儿,堂伯父和堂伯母都是你的亲人,难得过来,一心想看看你,你何必如此冷淡?”
陆野沉默不语,神情冷淡,丝毫未动。
纳兰霜打量陆野一眼,嫣然一笑,然后对着叶梦蝶款款道:“妹妹何必责怪野儿,他自小便不愿与人交往,如今能出来见我们一面已是给足了我们面子了。”
陆野沉默地看着她,这堂伯母素净又温柔,大方得体,一抬腕一凝眸皆是难以言喻的风韵。
他虽然不是什么奇人能士,不过他两世为人,可他一眼便看出这堂伯母的厉害之处,这样的女子,除了拥有动彻心扉的美丽,却更懂得将锋芒与娇媚藏匿,看似清纯的素色,却生生逼退了万紫千红,甚至连叶梦蝶都被压了下去。
世家豪族中的女子个个皆为不凡,单是这堂伯母的心机便令人吃惊了。
叶梦蝶看了陆野一眼,无奈地轻轻叹气,然后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野儿是你的后辈,他过来陪同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叹了一口气:“家中有不肖之子,对不住你和大伯了。”她神情很有些哀戚,眼睛里似乎蕴含泪光。
陆野见到母亲神情如此哀怨,也不敢随意离开了。
纳兰霜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光芒,唇畔却带着笑:“孩子还小,不懂事,是常有的事。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野儿已经与以往大有不同了,相信会越来越仁孝懂事的。妹妹不必太忧心。”
陆宇风也笑道:“不错,我观野儿戾气大减,虽然冷漠一些,可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弟妹不必太伤心,也不要过多责怪孩子。”
叶梦蝶一双凤目望了陆野一眼,脸上挑起轻柔的笑意,温柔可亲。
她微笑道;“多谢大伯和姐姐开解,其实自从野儿拜了孔师兄为师后,性情的确比以往要平和多了,妾身也多了一分宽慰。”
陆宇风问道:“弟妹说的孔师兄难道是圣儒门的六艺君子孔书经先生?”
叶梦蝶点点头,笑道:“正是!”
陆宇风道:“野儿能拜在孔先生座下也是他的福缘,以孔先生的才学,野儿定能学到一番本领。”
叶梦蝶轻叹道:“我也不求野儿学得什么惊天本领,只希望他能在孔师兄的教导下,摒弃过去,重新振作便心满意足了。”
陆宇风微笑道:“野儿自小天资绝世,即使遭遇大难,亦能重新飞龙在天,弟妹何必如此悲观。”
叶梦蝶道:“希望如此!”
一旁的纳兰霜虽然一直微笑地听着自己的丈夫和叶梦蝶对话,但注意力一直在陆野身上,她见这孩子脸色虽然平淡,可底下藏的却是一种令人心惊的淡漠。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压根看不透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这在从前可是没有过的事儿!
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那孔先生真的有着鬼神莫测,经天纬地之才,可以点石成金?
陆野似乎心有所感一般,望向了纳兰霜,他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眸子令纳兰霜心中忍不住剧烈跳动了一下。不过纳兰霜心机是何等深沉,清凛凛的眼眸像水波闪亮,眼底深处带了一丝笑意,竟然是其他一丝异样都没有
当然陆野也不会有丝毫的尴尬,神情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就在这时,纳兰霜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道:“妹妹,这次我在罗浮山太清宫见了雪岚,她的身体比以前好了很多,你也可以放心了。”
“雪岚?”陆野心中一动,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妹妹身体似乎有病,而且还不轻。
按理说妹妹出身顶级豪门,又在世间第一流的宗派修行,身体不应该如此。
叶梦蝶轻轻叹气道:“流年不利,没想到我的两位孩儿都遭到如此不幸,真不知上辈子我做了什么孽,今世上苍要把报应落在我的孩儿身上。”
纳兰霜一笑,声若银铃,悦耳撩人:“妹妹说笑了,这世间谁能断定真的有因果轮回,即便有也不会落在妹妹身上。”
叶梦蝶苦涩笑了笑,道:“或许吧,总之孩子是无辜的。”
旁听的陆野一愣,不禁抬首望向自己的母亲,但见她面色略带忧伤,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陆野有看了一眼纳兰霜,双眼掩盖在睫下,看不出真正对方的神情,不过唇角却抽起一丝迹近于无的冷笑。
这纳兰霜似乎对母亲抱有敌意,难道她也认为是母亲害死了二娘?
陆野沉思了一阵,出言道:“娘,我累了。”
闻言,叶梦蝶微微一怔,突然意识到眼前孩子有心事,轻轻道:“先给你的堂伯父和堂伯父请个安,回房休息去吧。”
陆野对陆宇风和纳兰霜行了一礼,淡淡道:“侄儿身体不适,未能陪同两位长辈,抱歉。”
陆宇风微笑道:“野儿竟然身体不适,就无须陪同我等了,回去休息吧。以后要注意身体。”
陆野点点头,转身离去。
身边的清影望了一眼叶梦蝶,见她微微点头,也跟随了出去。
“少爷!”清影对着正入神地望着神秘星空的陆野叫道。
可惜陆野并未回话,还是呆呆地望着星空,不知思索着什么。
“少爷!”清影再次喊道。
半响之后,陆野才回过头来淡淡道:“何事?”
“我……”清影欲言又止。
“你有何话要说。”
清影沉默了一阵道:“少爷为何要令夫人难堪?”
“你觉得我刚才在大厅的行为很过分?”
“我……”清影有点畏惧,最后咬牙道:“少爷这么做令夫人如何面对其他人?”
陆野微笑道:“娘亲不会责怪我那么做,她最懂我了。”
“可是将是中秋之夜,皓月将圆,其旁云淡星稀,竟比夏日更为绚丽璀璨,夜空看去清远通透,广而幽深。
陆野翻了一些与星象有关的古籍发现这个时空关于星宿方面的理论与地球古华夏中国与之相关的理论竟然是一样的。
陆野举目远眺,夜色静谧中,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遥挂天际,其光清冽,冷而深灿。
在那皓月光洁的光线下,北斗七星丝毫不见逊色,甚至透过丝缕飘渺的薄云竟有压过了月光云影趋势,便似墨蓝天幕中七颗静冷夺目的光钻,令所有的星辰都黯然寂淡。
陆野对星象之学并不通晓,不过对一些星宿之变还是略知一二。根据古籍的记载,星辰异变,往往能预示人间兴衰大变。
现在七星连珠,隐含星势,似乎预示着一场大变的到来!
!”清影还想继续争辩,可陆野的眸光又开始注视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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