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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银行新货币华夏币的印章终于还是改了,既不是李鸿章,也不是李国杰的,而是李国杰的父亲李经述。
李国杰并非不知道在清朝时商人的地位低下,甚至不如农民,但如何让李鸿章踏进这潭浑水,他也考虑了好久,自己这条釜底抽薪之计,能不能成,还得要看老爷子配不配合,别看后世的货币都印着华盛顿、毛爷爷这等开国名人,这在清朝可是丢读书人脸面的事情。这原因就在于封建主义时代商人的地位比农民还低,虽说这些读书人都知道经商是发家致富的阳关道,但这名声传出去委实不好听,即使做官的要办也是假他人之名义,所以古代的商人大部分都跟朝廷大员都和朝廷大员沾亲带故的,原因就在于没有这些朝廷人士在背后支持,想开门营业光这各种厘税就得让大部分商人破产,这也是阻挡了清朝迈向资本主义的一个原因,也间接导致后来民国官商泛滥。
对于李鸿章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竖牌坊的行为,李国杰心里鄙视,表面可不敢表示出来,自己的父亲虽空有一身才学,却被封建礼教和八股取士给掩盖了起来,搞到最后还不如后世自己这个纨绔出生的富三代出名,却也是造化弄人了。
这辈子李国杰既然做了他的儿子,便不能让这个便宜父亲郁郁而终不是,梁敦彦、周寿臣都是留美幼童,是自己起家的班底,眼界宽阔,今后肯定不会一直掌管华夏银行,那么一个沉稳的掌舵人就重中之重。华夏银行法人代表,李国杰觉得这名头不错。
天津英国租借天一会馆,山口一泽穿着和服跪坐在木质地板上,一把擦得锃亮的倭刀横躺在几案上,吹毛断发的刀锋随着烛光缓慢跳动,如同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
在倭刀下是一封电报,是大本营发到自己手上的,只有一行字,‘刺杀李国杰’,连落款都没有。
山口一泽久居天津,自然知道这李国杰便是大清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鸿章的孙子,身份何其尊贵,若刺杀了他,不管有没有成功,一旦暴露,自己恐怕都是那只替罪羔羊,因为帝国最新式的‘吉野’号巡洋舰还待在阿姆斯特朗船厂,大日本帝国还没做好迎接一场胜负未知的战争,所以这场刺杀需要牺牲。
但这个李国杰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大本营如此震怒;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威胁到了大本营?
不管如何该是我辈为天皇陛下效忠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山口一泽眼角一寒叫道:“武田君,进来。”
天津城,顺昌酒楼
“知道吗?听说,北洋水师又添了一艘新船。”
“是啊,我听说这洋人的船是全铁做的,值好五百万俩纹银呢!”
“嘶,五百万两?”
“不是听说朝廷已经不拨款给李中堂买船了吗?他哪来的银子?”
“肯定是中堂大人节衣缩食给咱大清添的呗。”
“哼,你怎么知道不是中堂大人用搜刮的民脂民膏给买的。”
“你蠢啊!你听说过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儿给国家添武器的吗?”
“你们啊!都有所不知啊!其实这船不是中堂大人给买回来的,而是他的孙子李国杰给买的。”
“哦?你怎么知道?”
“哼,我兄弟就在旅顺当水兵。”
“这怎么可能呢?中堂大人的孙子我见过,今年不过12岁,毛头大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买得了一艘铁甲船回来,你胡扯吧。”
“嘿!你还真别不信,我告诉你国杰少爷买回来的船在那个英…”
“英吉利。”
“对,这位公子好记性,要知道这船在英吉利都是最新式的,是国杰少爷好不容易给求回来的,我那兄弟还说,国杰少爷在英吉利给那些英国老爷磕了好多响头呢!”
“你别听你兄弟乱掰,我听说啊这船啊其实是给智利的,然后被我们国杰少爷给抢过来的。”
…
“小姐,你看啊,这都上升到国杰少爷了。”一位约摸十四岁光景,头戴圆顶小黑帽,眉清眼秀的蓝褂小厮拉着旁边刚才插嘴的小公子撒娇道。
那公子生的明眸皓齿,却是比那小厮又胜了几分;黛眉凤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若那会说话的星星;那如瓷盘般精致的小脸上红唇轻点,只见他的小嘴轻轻开合,芊芊玉手上的折扇却是先轻轻敲到了小厮的头:“说了多少遍了,在外面要称呼我公子。再说那登徒子被称为国杰少爷关我什么事?不过没想到他还敢回来!哼,李国杰,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情。”
“小…公子,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那小厮两眼放光。
那公子凤眼一瞪,这下连那身男装都难掩那股勾魂儿的风情,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一条妙计已上心头。
同样计上心头的还有一个姑娘,只是这姑娘正气呼呼的拿总督府前的石狮子撒气,一条马鞭被她抽得啪啪直响,但那石狮子连口粗气都没喘。
一位穿着蒙古武士服的汉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在姑娘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的?”
那汉子点了点头,那姑娘两步踏上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已是上了旁边一匹毛皮如锦缎般的黑毛大马,她一夹马刺,那匹马猛地飞窜了出去。
“少爷什么时候抵达天津?”一位头上裹着灰布头巾的老乞丐边吆喝边低声问旁边刚蹲下来的年轻乞丐。
年轻乞丐低着头摆动自己要饭的破碗道:“回爷话,大概上午9点左右。”
“恩,天津城内可有什么动静?”
“爷,英租界日本天一会馆的大师兄武田一郎天还没亮就带着几个日本武士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走了,看样子还带着武器。钱队已摸了上去。”
“好,国杰少爷知道了吗?”
“还没有。”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若真是冲少爷去的,就用无线电通知少爷明白吗?”
“哦,对了,刚才有人说盛小姐回天津了,而且…”那年轻乞丐刚想走又突然想起这桩事情,就又蹲了下来。
黄一丐那浑浊的小眼儿一转道:“打住,对于这件事,你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好嘞,爷,小的明白。”那年轻乞丐拄着拐杖融入了人群。
黄一丐捞起碗里几枚铜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转眼消失在天津城的弄堂里,边走还边嘀咕:“小俩口子打打闹闹这不正常嘛,这帮小兔崽子乱操的什么心啊!”
这天津城里已经因为李鸿章、李国杰的归来而暗流汹涌,但在车厢里,李国杰正在用美国最新的留声机给李鸿章放交响乐,老头子听得摇头晃脑,直夸李国杰孝顺。
赵龙为了保护李国杰,给他准备了一个警卫班贴身保护,此时那上士班长走了进来,对李国杰行了一个军礼,将电报呈给李国杰。
李国杰读完,将电报撕碎,在班长耳边耳语了几句。
“国杰,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爷爷,有几个宵小之徒想乘乱作祟,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李鸿章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李国杰这小子正端着一碗茶递了过来,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孙子一眼,笑眯眯地接过茶,跐溜,喝了一口,又继续沉寂在交响乐带来的享受中。
“国杰,你说我把京剧弄进这什么留声机里,老佛爷会不会再给我批一条铁路?”
李国杰眼角有些湿润,但他没有回答,他知道要老一辈的起义推翻大清统治是十分困难的,他们的思想已经被忠君报国给彻底禁锢住了,就算这个朝廷已经腐败到了根子上,但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兵行险着的。
下了火车,李国杰一眼望见了一位熟人儿,被后世称为北洋钱袋子创造了十一项中国第一的盛宣怀,然后他一缩脑袋,左顾右盼,在没看到那个人儿之后,这长舒了口气,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盛宣怀一撩衣摆跪下道:“李大人,听说大人今日回程,下官特来迎接。”
李鸿章伸手托起盛宣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位和自家孙子的关系,就拿着湖北矿业集团来说吧,这盛宣怀弄了近两年汉阳钢铁厂,连年亏损,就快破产变卖了,也不知自家孙子怎么和他联系上的,据说还和自己帐下那个留美幼童梁敦彦有关系,两人一拍即合,由梁敦彦出面与美国钢铁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购置了成套大型炼钢设备,据说国杰还给了他一整套德国克努伯钢铁厂的炼铁技术,现在生产的克努伯钢还可以出口到日本、印度、东南亚等地区,现在国内的铺设铁路的钢轨有20%以上都不用进口了,这不年前还传出这盛宣怀与自家孙子联合办了个湖北矿业集团,各占30%股份,另外百分之四十还由江南好些士绅联合买下,这老家伙说是来找自己的,还不如说来找自己后面这位的。
“行了,杏荪(盛宣怀字)啊!你我之间这么见外做什么,来跟我同上马车,我们一同回府。对了,你得跟我说说这津汉铁路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老人高兴地拉着老盛的手,一路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正当李国杰松了一口气时,李鸿章转头喊道:“国杰,你一同过来,顺便给我跟你盛爷爷泡杯咖啡。”
李国杰连忙低眉臊眼地跟了过去,自从李国杰第一次给李鸿章泡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后,老人似乎就爱上了这香甜糯滑的味道,这不没少借训话的名义让李国杰给他泡咖啡。
李国杰一脚踢在瘪嘴偷笑的赵二蛋屁股上,这家伙比李国杰整整高出三个头,身高体壮,身体彪悍得像只牛犊子,在特种大队训练了几个月,别的都好,就是脑子转得慢了点儿,这不才被赵龙剔出了特种大队,就这还被田大牛缠了整整三天,就差搬进赵团长家里住了,最后实在被缠得不行,就骗田大牛,这人是给李国杰做侍卫队长用的,这才把田大队长给堵了过去。当然这李国杰回来了,这话就得履行啊,要不得被田大队长给烦死,这不李国杰一下船,这家伙就把一个警卫班外加赵二蛋一起打包塞给了他。
“笑什么笑,再笑给老子背行军锅去。”
“少爷,这个俺最在行了。在大连的时候就没少背过。”赵二蛋腼腆的笑着。
李大少爷满头是汗,但他也拿这个憨厚的大块头没办法,但这家伙胜在忠心,若现在有颗子弹射过来,他肯定敢用胸膛去挡。
李大少爷另外十名警卫死命憋住笑,只是不住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们。
李国杰一拍额头朝那辆李氏豪华马车走去。
李国杰刚走到马车门口呢,那马车里探出一只很可爱的脑袋,面如净玉,黛眉凤眼,戴着一顶圆顶小帽。
李国杰一咽口水,好家伙,早听说这小妮子回国了,没想到在这儿等哥哥呢。
紧接着一盆水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盛大小姐也是惊呼一声,没想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自己刚因为泼水探出半个身子来,就被这小子抓住了机会,连人带盆儿被他给拉了出来。
当然现在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是的,是非常暧昧,盛大小姐正压在李国杰身上,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闻到怀里那股沁人心脾的少女幽香,李国杰心猿意马,又有些报复地说道:“来,妹子,亲一个。”
然后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吧唧来了一口,顿时引来一阵如潮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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