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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又来临了。
这一夜,李畅几乎没有休息,就像一个疯子,在里面转圈。这里的潮与冷,让他瘦弱的身体,几乎受不住。
他有时会想,如果没有爷爷给的丹药,自已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胡乱的想法,因为无法好好的修炼,弄的更加支离与模糊。
白天,仍是如此的温暖。
平和的阳光,照在石头上,照在身上,暖暖的,是如此的舒服。
李畅的身体呈大字形,躺在那里,闭上眼,竞然睡着了……
“孙子,有种过来,咱们试试……”
“是呀,你以为睡觉,爷爷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没有胆子,咱们就是骂,也要把他骂的掉三斤肉……”
白震,白冲他们,敞着破嘴,大骂不停,对于他们的声音能不能传到李畅耳朵里,他们并不关心,他们要的是那种气场,压制对方,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晚上的修练,让他们几个人都受益良多,几个人在一起,共同抵御这里的冷天,寒意……
白天,他们则开始休息,无聊之余,当然,想拿着李畅当猴甩,拿着他出气,这也成了他们无聊之后的消潜手段。
李畅一言不发,像一个聋子,木桩子一样,对这些嘲讽不做一点反应。
夜又来了……
当李畅静下心来修练时,那种嘟嘟声又来了……
他想不明白,却无法安下心来修练。围着里面转圈,看着天空的黑夜,听着四下里咆啸的水浪,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
自已都做了点什么?从来没有得罪人,却为什么总有人,看自已不顺眼。他眼光,看到了对方坐的那几个人,眼睛里一闪即逝的杀意,让自已的心跳的力量。
冷,这里太冷了。潮气,几乎成实质,把自已裹起来。
他感到很乏了,明明白天睡过觉了,可为什么晚上,还是觉的这么累,哪果可以修练,那多好呀?可以抛开一切,让自已安静的修行,可现在……那该死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哪里。
时间过的飞快。
在这种可怕的声音里,转眼十天过去了。
十天里。
李畅瘦了一大圈,他的眼睛红红的,因为无法修练,纵使有爷爷给的培元丹,也让他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依旧能听到那嘟嘟声。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他曾经仔细的寻找,在这块光华石头上每一个缝隙里,几乎都曾经摸索过,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有。
李畅现在是心烦意乱。对面的白纤等人,还有白庭,白基成,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白基成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你怎么不修行,你发现了什么?”
李畅,当时想隐瞒,可编的瞎话,到了嘴边,却忽然一滞,觉的,说那些有用吗?如果被对方看出来,反而显得不好。。
他吞吞吐吐的,语言并不清楚的,半在白基成的威逼下,把实情说了出来。
“声音,你听到了声音……”白基成大惊失色。
白庭也脸色变了几变,白族里有一个很遥远的传说,说这块巨石上,在很久之前,曾经住过一个外海至强者。
“谁……”
“外海,半海族人,口口相传的圣人六道老祖……传说他在这里,渡过了天劫,并羽化登修……”
李畅依希记得,爷爷那天晚上,曾经郑重的告诉他,在这里要虔诚,别看这几块石头,看似随意,可他在外海的一些强者眼里,却有着极为特殊的作用。
白守艺曾经数次来这里,他仔细观察过这里,希望机缘巧合之下,能得到什么……他失败了,不过,他发现一件异事,那就是月圆之夜,在他们白族人筑牢的东北角上,会有阵阵异样的灵力波动,那股气息,微弱无比。。
李畅当时问“爷爷,有灵力波动会怎么样。”
白守艺苦笑“我也不知道,当时甚至摸索不清楚,那股灵力到底是哪传来的,是天上,还是地底……当初,我曾尽力的往下潜,可是只走了一半,就在也潜不下去了。”
李畅问“爷爷,你都潜不下去,我更不行呀?”
白守艺摸着他的头说“有些东西,靠的是机缘,讲的命运,修行之路,其实更多看运气。”
……
李畅的这个发现,立刻让白基成与白庭来了精神。他们立刻打破了里面原有的界阵线,开始陪着他们几个人,在里面修行,其实是寻找,那个声音出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只要这次能找到什么?那将来的好处将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
又是晚上。
“你听的到吗?”白基成问白庭。
白庭摇头不语,脸色变得出奇的古怪。
白基成问李畅“你在试试,有没有那声音。”
李畅已经后悔了,不该口无遮拦的,一时兴起,把这件事说出来,弄的自已,好像……他看到对方的目光,犹如那即将要杀人的猎人。
李畅装着听了半天,摇头道“没有,没有了。”
年轻人,到底是经验少,他那闪烁不定的脸色,已经把自已出卖了。
白基成与白庭没有说话。
白纤则在一边叫道“他在说谎,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李畅冷哼道“我听没听到,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震吼道“大胆,你小子,找抽……”
李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白畸不阴不阳的说道“想不到,这些天不见,你长本事了……有种,你越来越有种了。”
白庭想制止,刚想说话,却被身边的白基成的拉了一把。
白庭看对方,白基成脸上带笑,摇了摇头,给人感觉非常的意味深长。
白庭明白,这怕是白基成要试试李畅的本事,也要借此,或许看看,能引来什么异变?在银月岛上,白守艺是当仁不让的最强者。记得他初次来岛,进行的那次互斗,白守艺祭起自已的那把亮如秋水的飞剑,在十一个长老之间,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往后数年间,白族参战的众长老,每每想到那件事,总会不由自主的寒毛根发冷,害怕之余,又当成生平最大的齿辱。
李畅,跟白守艺的关系,他们十分清楚。如果李畅出了什么意外,也许只是受点伤,就可能引起那只豹子的怒火,到了那时侯,将是何等恐怖,可如果只是孩子之间的比斗,如果能试出李畅的深浅,在探知了,白守艺是不是传了他什么特殊的手段,才查出这里的异样的……这种好事,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动手吧?
因为两个长老的纵容,眼明心亮的白纤,看准了机会。
她一声冷笑,说道“我们也不想难为你,听说你长了本事了,不过……我们白族的男人们不服你,有勇气斗斗吗?年轻人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吧?”
她说着,根本不给李畅说话的时间,手一摆,白冲第一个跳过来了。
白冲身材很高,极瘦,一张白净的脸,让人一看很有一点文生样,他也是七阶之力,而且善用双腿上的功夫。
他第一个跳出来,冲着李畅一指“来吧,别说我欺负你,咱们比什么,任你挑,爷爷我奉陪。”
李畅怒火中烧,向前一步,此时,他觉的自已是如此的孤独,面对这几个人,自已是如此的卑微,抬了抬拳头,冷冷的说道“来吧,既然是比斗,有什么好讲的……谁的拳头硬,谁就大。”
白冲大笑,叫道“有种,有种……来……”
他一窜身,扑上来,双掌大开大合,两条腿,就像灵猿在纵跃,有时快了,竞会卷起丝丝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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