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榭亭中就有准备好的酒壶和酒樽，里面的琼浆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据说帝都之中如果还有比这好的酒的话，只能是皇城中的皇贡了。
六个酒樽填满了美酒，酒香四溢，几个少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慢着，结拜是好，可谁当我们的老大啊？”小胖看着几人道的眼中有些炽热，当老大多好，如果自己当老大的话······
“何必要分个大小，皇帝陛下都说人人平等，没有贵贱。我们就以姓名相称，把心相交，共同闯一片属于我们的天空。”
“好。”
所有人赞同，除了小胖还在白日梦中徘徊叹息，其他人都是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樽，喊了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美酒入喉，温润甘甜，恰如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精神均是莫名一爽。
“这就是酒的味道啊，好好好，还要再来一杯。”小胖笑嘻嘻，脸上显得红通通的，还要端起酒壶再来一杯。
“喝吧喝吧，”华炼怂恿道，嘴角还带股莫名意味的笑，“你只要别醉了就行。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这东西喝多了身上会留味，如果你回去被你阿爸闻到点什么，别出卖我们就行。”
小胖闻言吓的立马扔了酒壶，闻了闻身上果然有味道，这可怎么好，他阿爸虽然是个屠夫，可鼻子灵的很，尤其是对酒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顿时他气急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华炼，都是你害了，我要是回家发生点什么，我就赖你身上，全赖你们身上。”
“哈哈~~~”几个少年都是笑的开怀。
华炼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还在尨野耳中解释道，“小胖阿爸，当年也是帝国的战士，名气不弱。后来征战中受了伤，有了暗疾，不愿接受帝国恩惠，自己做起了祖上的手艺——屠夫。小胖从小就怕他阿爸，因为帝国军队里的战士都是听令而行，说一不二，小胖今天喝了酒，不管什么原因，最好还是不要让他阿爸知道的好，不然，接下来几天我们肥肥的小胖就要消失了。”
“去你的，你才消失。”小胖不管他们，围着石桌转圈的狂跑，想要拼命出汗，让男人味盖过酒味，逃过皮开肉绽的一劫。
“小胖，不用那么麻烦，看，湖水很干净啊，跳下去就好了，酒味立马就没了。”看小胖如此动作，肥嘟嘟的身材跑起来十分有趣，一个个少年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期间有一人开口了，想出了个馊主意。
小胖闻言，停了下来，又闻了闻身子，鄙视了坐在石桌旁的所有人后，然后义无反顾的朝湖面跳了，只听见“扑通”一声，还有水花溅的老高，看的人心旷神怡。
“哈哈哈~~~”
···
时光总是短暂，越美好，越短暂，仿佛是生怕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告别了华炼几个，尨野一个人迎着太阳余下的光辉，走向帝都城外，走向了以往通天河的一处废弃的码头，现已破败不成样子。
“回来了，”院门外，阿婆模糊看见了尨野，喊了声。
“嗯。”尨野应了声，快步上前，扶着阿婆走进了院子坐下，然后迅速回来关了柴门。
“药浴的水我都给你烧好了，你采的那些草药也都给你配好撂里面有段时间了，下面的火只要再添上几根柴火就行，天黑了，快脱衣服进去泡泡吧。”阿婆坐在一木头凳子上，一字字说道。
“阿婆······”尨野轻声说了句。
“知道了，阿婆不看，又不是没看过，你小时候尿布都是我帮你换了，咳咳。”
尨野嘿嘿笑了，然后迅速脱下粗麻衣服，只剩一条花白的大裤衩。只见他一步步走到院中角落的那大铁桶处，底下火堆中加了几根滚圆的柴木后，“蹭”的一蹬地就进入了铁桶里面。下面的火哄哄的烧着，里面的温度高的吓人，沸腾的水仿佛一下子涌进了身体，尨野的额头挤满了汗珠，甚至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
还好的是，他从小就这样过来的，颤了几下就好了。铁桶里面都是木头接成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用了这么多年，水泡了这么多年竟然无损，连外面的铁皮都换了很多次了。
这时，阿婆开口了，“怎么，在帝都有没有见到好看的女娃子，有没有喜欢的？”
“阿婆，你怎么老是说这个，我还小呢。”
“不小了，你阿公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和我牵着手都满山里跑啦······嘿，阿婆老大的人了怎么和你说这些害臊的话来。”说着，阿婆笑了起来，她眼神中的向往之情一点不少，似乎是有些沉浸在过往的回忆。连她那原本苍老的眉目之中有些清明晶亮，似乎顿时年轻了很多，回到了年岁烂漫的年代。蓦地，默然悠长的一声叹息，她回过神才又道，“帝都怎么样？”
“热闹，可我还是喜欢这里的宁静。”尨野认真的开口了。
其实，药浴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如果铁桶里面的水不达到翻滚的沸水地步的话，一点效用都没有，治病也就无从说起。然而多年坚持下来，现如今的尨野明显比一般人更加耐得住火烧般的炎热。
“你那几个朋友都带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在凤生凰里面，还有······那我们结拜了！”
“结拜了，”阿婆坐着，不知怎么眼中有些迷茫，似乎是有些疲累，轻声轻语的道，“好啊，野儿也有结拜的兄弟了，野儿大了。”
尨野闻言，听出了一种落寞，立马道，“阿婆，野儿不会离开你的，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傻孩子，阿婆老了，你还年轻，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喜欢什么就回来和阿婆说。不管你有什么心愿，阿婆都能帮你的。”
“阿婆会长命百岁的，野儿不求其他，但求能一直陪伴在阿婆身边。”尨野手抓着铁桶的桶壁，伸出一个头来，漆黑的发丝四乱，眸子漆黑之中闪闪金光，不知这是不是下面的火焰给人的一种幻觉。
“······”阿婆闻言起了身子，一步步的走进自己的屋子，尨野看不见的是她眼角有泪水打转，还有一张弄花了的脸。
药浴之后，尨野全身上下都无力，仿佛是一身的精气都被抽走了，仿佛自己只是一具躯壳在世间行走，没有思想，也没有目的，倒在床头就睡着了。他屋里的烛火点亮，虽然光弱的很，但还是能看见他的身下垫着的是一张漆黑的兽皮毛，不知这是什么野兽的，黑暗中光亮的如同一根根银针，比墙上的那些兽皮怪异的多，只是昨日华炼他们没有注意到。
至于尨野，他睡起来的摸样很是安详，这漆黑的皮毛很柔软，躺上去就如同是在母亲的怀中。
清晨，阳光明媚，鸟叫声很是欢快，催促着熟睡的人赶快转醒。
尨野从床上一弹而起，揉揉眼睛，一天又过去了，他熟练的来到厨房，里面没有什么吃的，和帝都凤生凰里面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讲究，精心闷了一锅粥之后，就着咸菜几根喝了几大碗。
阿婆年岁大了，曾经说过，她喜欢睡觉，不到中午不会醒，叫尨野也别进去打扰。这么多年来，尨野也是听话，真的没有进去过一次。
“何谓拳，伤人者拳，不伤人不出拳；何谓脚，伤人者脚，不伤人不出脚；何谓刀剑，伤人者刀剑，不伤人不出刀剑。”尨野默念，这是他一次机缘在紫岫山上得到的残书古本，里面的话语让他很受启发，尤其是里面还有几式功法，让他在后来和野兽的斗争中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可惜的是，那古本之中没有言明那到底是何种书，书名是什么，所以还有很多东西尨野也看不懂，什么天道有损，天无大道，吾代大道之类······
“什么是大道，什么是天道？”尨野糊涂，这是他经常问自己的一句话，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想了很多年头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
转眼，又到了帝都城门，高城巍峨，墙上岁月的痕迹是那么强烈，不少地方能看到刀剑的影子，城下站着数排士兵，他们都是手持长戟，金戈暗冷，不说话，不言语，眼眸之中没有神色，就仿佛是战争的兵器一样，给人一股他们要嗜血的冲动。
据传闻，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骁勇善战的程度都惊人，算的上是帝国铁蹄中的铁蹄，千军万马来了都挡得住。可是他们没有不甘，就仅仅站在帝都的城门口，雕塑一样站着，撑起了帝国最强的威严。
尨野看来，这城墙已经不算什么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城墙！
轻松的就进了城，没有遇到一点阻碍，华炼尨野他们昨日约好了是在帝都九门口集合，然后一起去角斗场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娇生惯养。
“咦，华炼还没来吗？”尨野来到九门，其他少年都是来了，独缺了华炼。
突然，马蹄声响起，前方疾驰而来一辆马车，四匹骏马都是上好的血种，奔跑起来俊姿雍容高雅，车架楠木而成，鎏金镶玉，其他地方也雕刻有各种上古神兽图案，还有鸟羽织成的眼帘盖头，锦缎束缚在两侧。显得十分豪奢，一看就是极贵人家才用的起的。
马车在九门前停下，眼帘从里掀开，露出一张老朽的脸来。
尨野也不认识，但小胖等见了，却是恭敬的侧身喊道，“大管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华府的大管家，号称掌管帝都一半水运命脉的大人物。
(https://www.biquya.cc/id21951/143357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