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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丹药?”清晨,天笑修炼了一会儿过后,便取出了那枚花费十块灵玉得来的不明丹药。由于这枚丹药保存不善,又被大量的顾客碰过,丹气损失了不少,原本圆滑的表面如今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这应该是人级上品丹药,明心丹。”
“明心丹?”
“能暂时让你的各种感觉都变得灵敏许多,保持心境清明,若是修炼武技前服下它的话,会比平时领悟得快很多。”
“那岂不是好东西?”天笑惊喜道。
“当然是一个好东西,一个老兵的眼光不会错的。”
“好。”天笑点点头,将明心丹收起来,和徐老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那两个老头身上,还能学到点东西,这几天没事就不要叫我了,我需要休息一下。”金一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乏,让天笑有些吃惊,铁人也会累?
天笑来到二楼徐老的那个小屋里,却发现只有李阳在里面。“徐老呢?”
“徐老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小李笑着回答道。
“你不用上班吗?”
“每月都有几天假期的,走,我们去找徐老。”
李阳带着天笑出了百宝阁,一路来到城外。这倒是在天笑的意料之中,毕竟,不管是炼丹师,炼器师,还是印纹师,都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这样,才会完成更好的作品。令天笑有些吃惊的是李阳,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竟然也是一位灵师,一路奔波,速度丝毫不慢于天笑。天笑一问才知道,他是风系灵师,擅长速度,如今是开灵境四层,但这只能算是比较平凡的天赋,毕竟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终于,大约疾行了半个钟头,一直到了红阳山脉边缘地带的时候,李阳才停下来。天笑抬头一看,一排木屋出现在树丛深处。当当当,金属交击的声音从中传出,天笑想起了百炼那一个关。不知什么原因,从那以后,金一也并并没有再叫天笑进入金枪圣殿,或许,是他还太弱吧。
人已经带到,李阳并没有留下,而是直接返回了红阳城。天笑来到木屋前,敲了敲门。“徐爷爷,我是天笑。”
“进来吧。”
听见徐老的应声,天笑缓缓推开们,眼中的世界在一刹那间转换。在外面看,还是富有乡土气息的木屋,但一进到屋里,天笑才知道,原来这木屋之内,竟然是一个金属的世界。铜墙铁壁,金砖银炉,房间不大,但却令天笑吃了不小的一惊。
此时,徐清风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大锤,神色间少了平时的淡然,却多了一分霸气。炼器台上,一块烧红的不知名的金属在徐老的锤击下,一点点变换着形状。“天笑,有兵器吗?”
“还没有。”天笑摇了摇头。
“想要什么兵器,爷爷给你打。”
“不用了,徐爷爷。”天笑强压下自己的欲望,继续摇摇头。
“恐怕你是红阳域第一个拒绝我的武器的人,别担心,爷爷只是觉得看着你顺眼,想送你件礼物而已,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爷爷吧。”
“可是,我没有材料。”天笑有些沮丧地说道。一般来说,请炼器师炼器要备好材料,带足手工费,然后才能说对武器的要求。
“嗨,还要什么材料啊,爷爷还不至于穷成这样。说,想要什么,爷爷给你打。”
“我想要一双匕首,可以吗,徐爷爷?”天笑试探性地问道。要匕首不是没有原因的,母亲给他留下的那本武技,就是和匕首相关的。
“匕首啊,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没问题。你是雷属性对吧,雷属性,我找找…”徐清风停下手中的锤子,在一旁摆满各种珍贵矿石的金属架上翻找起来。片刻过后,一块微微发紫的石块出现在他的手中。“紫雷石,就是它了。”
徐老将紫雷石投入火炉中,煅烧之后不断锤炼,如此反复,很快便提取出一块紫雷精。他又将紫雷精一分为二,分别融进两块金属中,仔细捶打。由于天笑只是开灵境,要求不算高,徐老并没有用太长时间就完成了这双匕首。两只成形的匕首扔进一堆冰块之中,匕首骤然冷却下来,变得坚硬异常。随后,徐老又将两只不显眼的匕首仔细打磨了一下,匕首的锋刃顿时变得寒光慑人。
“这双匕首等阶大约在人级中品的上层,接近人级上品,对你来说,暂时足够了。由于加入了紫雷精,所以对雷系虚力会十分亲和。印位都在锋刃根部接近柄的地方,以后你可以找刘老头给你做两个合适的印纹,铭刻上去。”
“谢谢徐爷爷。”天笑轻轻摩挲着锋刃根部的印位,欣喜得很。他知道,人级中品的武器,很少会有印位的。徐老刻意给他炼制了印位,显然是废了一番心思。
“这老头子,又搞什么什么鬼?”正说话间,徐清风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天笑,我暂时遇到点事情,要离开一会儿,中间那个最大的炉中正煅烧着岩金石,假如半个时辰我还不回来的话,你就用这个夹子将里面的岩金夹出来,然后用锤子锤炼一下。不需要什么技巧,尽可能地捶打就好。要是冷却了就再投进炉里烧。你在这等着,我先走了。”说罢,徐清风也不管天笑,急忙离开,看样子,确实是遇到急事了。
徐老走后,天笑双手握着匕首来到院中,打开那半本紧跟在雷属性功法之后的武技。
“轻巧内且带华丽,灵动中不失刚猛,闲时藏锋于袖中,用时走刃若雷霆。假作真时真亦假,虚为实处实还虚。真假虚实幻千重,于无声处有雷惊。疾如风,猛似火,留万踪,化千影……”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天笑也只是勉强弄懂这艰涩的口诀的意思。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快。前期,以极致的速度,达到光影的滞留,使对手难辨真假,难以防御,以此达到攻击目的。到了后期,甚至能变假为真,化虚为实。
时间一到,天笑急忙回到炼器室内,将炉中已经被烧软了的岩金块取了出来。百炼时的场景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天笑的右手握紧了锤子。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四个时辰……岩金一次次被从火炉中取出,锤炼,煅烧,再取出。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但炉前火光依旧,少年借着火光,一遍遍研读着那本武技,略显稚嫩的侧脸上满是认真之色。忽然,有声音从门外传来,天笑急忙将书收入纳袋之中,打开炼器室的房门。
“徐爷爷,你回来了?”
“嗯,刘老鬼碰到点麻烦,我去帮他忙了。让你在这待了一天,也没来得及带你去见他。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他那里可有好东西呢。”
“不用了,爷爷,我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找你。”
“也行,这附近对你来说倒也没什么危险,早点回去休息吧。”徐清风点点头。
“嗯,徐爷爷再见。”
和徐老告别后,天笑便向红阳城走去,不过并没有像来时那样疾驰,而是慢慢悠悠地走着。比这更黑的夜路天笑也走过很多,自然不会害怕,更何况今晚的月亮还算明亮。夜色之下,一个少年行走在小路上,时不时向前挥出一拳,抑或猛地取出锋利的匕首划过眼前的空气。
天笑正体悟着武技的奥妙,目光却是突然一滞。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隐约散发出银光,天笑定睛一看,是一颗银色的草。
“月银草!”天笑欣喜道。他缓缓前行,来到这颗奇异的草旁边,却并没有贸然下手。天笑的手轻轻伸向那颗草,目光却在警惕着四周。果然,就在天笑即将触碰到那颗月银草的时候,草丛中忽然弹起一道银芒,天笑迅速将手收回,躲过了那一击,随后,天笑手上的护腕微光一闪,一拳挥出,正中那道银芒。
银芒掉落在地上,天笑上前将其捡起,竟是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月银草,是天笑的下一个印纹需要的材料,等阶不高,只是人级下品灵草,但却很是稀有。而月银蛇,则比月银草珍贵得多。别看这小小的银蛇不堪一击,但隐匿能力极强,而且若是被它咬中的话,那银毒定不会让你好过。月银蛇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蛇血能够淬炼肉身,极其难得。据说,百年月银草能结出月银果,月银蛇吃后会实力大增,因此,很多月银草都有月银蛇守护。不过,就算《印文基础》上在材料采集方面介绍得没有这么详细,天笑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的。药灵之红的洗礼,可不是白费的。
在裂崩拳和力量印纹的合力攻击下,蛇的内脏已经破碎,蛇胆更是无从寻找了,现在能够利用的,就只有蛇血了。月银蛇的血一定要新鲜才好,天笑也顾不得其他,急忙挑破蛇颈,用嘴吮吸起蛇血来。
蛇血微凉,略腥,但喝入腹中之后,天笑却感觉到微微的温热。蛇血吸收得很快,腹部的温热也渐渐转化成遍布全身的灼热。天笑盘膝坐下,静等淬炼的结束,然而,他的右手却是骤然变成血红之色。
“血浮屠,第一浮屠,茹毛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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