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大人,三路大军都无解,此战我们必败无疑了吗?”熊开山听到青丘弥修的话,心中不愿,但无可奈何问道。
“此战,我十万大山败是必败了,但怎么个败法,犹为可定!”青丘弥修言道。
“这什么意思?”熊开山被青丘弥修说的有些迷糊。
“军师,可有什么转机之策?”金皇天似乎有些明白,开口问道。
“三路大军,皆无解之局,但夏阳镇,我六千后军,却还有一搏之力。”青丘弥修加重口气凛然道。
“哦,我后军如何战?”金昊天精神一震道。
“奇袭东丽!”青丘弥修道。
是夜,金皇天,熊开山,燕宏生率领自六千后军中,精选一千骁勇善战的骑兵,奔赴君王山中路大军,中路大军被天波林所袭,加上穆家寨的反叛,致使大军损兵甚巨,此刻近万大军且战且退,向夏阳镇而来。
翌日,金皇天领二千人马人与中路大军会和,向楚蝶衣提出袭击东丽县的想法,楚蝶衣思考再三,决定破釜沉舟,决死一战,令大军中选一千骑兵参与行动,哲别寨主哲别成随军领队为副将。
二千兵马,轻装上阵,星夜兼程,绕道而过,三日后凌晨赶至东丽县城下,只见一队队的兵卒正立在两里之外,披甲持枪,腰挂弯刀,身背弓矢,弩箭,一个个都散发着无匹的杀气,二千精锐铁骑,此刻孤军深入,绝死一战,自是杀气聚敛,冲破云霄。
“攻城,”金皇天大喝下令。
“哒哒哒。”大队人马的脚步声,马蹄声,自然不可能悄然无息,如猛浪一般冲向东郡城门。
“什么人?”城门兵卒大叫道。
“嗖,嗖,”。回答他的是数支箭矢,箭矢为黑色,在还未大亮的夜色完美掩盖下,悄然无息的杀出,一阵破空之声中,那兵卒应声而倒。
“啊”。随之倒下的,还有多名把守多名兵卒。
“敌袭。”在那一刹那,甚是凄厉的敌袭二字划破了天空,震动了四方。
“杀,”见杀戮已起,金皇天不再说什么,他拔出了背后长刀,并发出了一声怒吼,杀入人群。
“杀。”熊开山,燕宏生各自持兵器护卫左右,跨马冲进向城门。哲别成率领精锐的弓箭手压阵后军,弓箭如雨般飘落,为金皇天的冲锋完美掩护。
“杀,”。兵卒们也是怒吼了一声,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巨大圆木,强攻城门。而东丽县城门,也只是正常结构,没有兵卒的干扰阻碍,没几下,城门应声而倒。
“轰隆。”一声巨响声中,金皇天的兵卒们发出了一声欢呼。
“破了城门了,”。东丽县精锐兵卒都已随军追剿山匪,此刻留下一帮老弱病残之兵驻守,或征调一些民夫驻守,未想金皇天居然绕路杀回,前几日,数万山匪都未攻破的东丽县城,此刻奇迹般的攻破了。
“进军,所有反抗之人,一律斩杀,”金皇天一马当先冲进东丽大门。金皇天是好战之人,此次出军,未曾一战,大军就已兵败如山到,一口憋气,直压胸头,此刻终于出了。
反应过来的兵卒四面蜂拥而来,与已经进城大军拼死相战,但附近的东丽东兵卒不多,又毫无防备,因而效果微微。金皇天大军瞬息间进兵数千米,沿路鲜血铺地,尸体遍野,吼杀之声直冲云霄,不止反抗兵卒,郡中民众,无老幼之分,无男女之别,即反抗,则皆死。
“给我冲进县令府,”金皇天在大军之中,大叫道。
这时,从远处冲出了一个将领,众多兵卒的簇拥下,迅速来到交战之处,此人相貌雄鸷,眼神如鹰,身长九尺,身躯强健,特别是一双手臂很是粗壮,充满了力量感。正是雄阔海副将武云,雄阔海率领大军出战,留军驻守东丽县城的最高指挥。
“你等何人?”武云看着黑衣白发黄金面罩的金皇天大喝。“十万大山,金皇天,”金皇天料此人必定是指挥大将,若将之斩杀,必高涨士气,持刀杀向武云。
“杀,”,双方的兵卒,亦挺矛拔刀,杀向对方。武云养气中阶修为,善使长枪,武力非凡,有智谋,乃巴郡大将,此刻看到敌将杀来,一声大吼,急催战马杀向金皇天,而手中大枪,更是直指金皇天咽喉,欲一枪杀之。
“杀,”一声怒吼,金皇天持刀横劈向武云。
“叮,”大刀,长枪于空中交接,顿时,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那一刻,武云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长枪险些拿捏不住,不由心中大惊。这怪异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好深的修为。
金皇天本来修为高出一筹,此刻,一刀强于一刀,一刀快于一刀,将武云压制死死,本欲痛快大战一场,但此刻应速战速决,随即,嗔目张口,大吼道杀。这一声大吼,犹如虎豹啸山林,怒张双目,精光四射,这一刻,气势全开,身为上位,执掌生死的威仪,席卷全场。
这是对战之中摸索的一种方法,威慑。武云察觉到金皇天的气势变化,顿时大惊。这是何人,竟有如此气势?十万大山排名战之后,随即出兵巴郡,故此,金皇天的威名未曾传至于此,武云实在不识眼前人物姓甚名谁。
顿时,气弱三分。势弱,则怯。
战场厮杀,四个字尔,果敢有胆。切莫,为对方威慑所摄,这就是机会,金皇天见其气势弱了,唰金皇天长刀横扫,直取武云脖颈。
“啊,”武云见此勉强振奋了一下,使大枪抵挡。
“碰,”两杆兵刃再一次撞击在了一起。不过,这一次长枪应声而断,长刀扫过,金光乍现,刀锋直接割开了武云的脖子,鲜血飞溅中,头颅飞出的很远。“我武云居然如此轻易被斩杀了,”在临死前,武云的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那一抹诡异金光。
“将军死了,”。四周东郡兵卒见自家副将被斩,树倒猢狲散,四散而逃,金皇天领兵顺利占领县令府。
“哲别将军。”金皇天大叫道。
“末将在”。
“令你领八百人马,左路而行,抢粮,抢马,每人五日干粮,快马三匹,一时三刻后,东门集合,”。
“末将尊令,”。
“熊开山”。
“末将在”。
“命你领八百人马,右路而行,同样,抢粮,抢马,一时三刻后,东门集合,”。
“末将尊令,”。
“其余人马,放火烧了县令府,随我中路赶往东门。”。
“烧,”,无数兵卒闻言大吼了一声,引着火把,将县令府四处点燃了。顿时,大火红光滚滚,直冲天际。东丽县城,这个数万山匪未曾攻破的重镇,却被二千人马轻易拿下,此刻城中大火冲天,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一时三刻后,金皇天三路人马于东门集合,点报人数,死伤近百人,其余人马经过一场大战,也异常疲惫,但众人都没有休息的念头,二千人马虽攻东丽县城,却不能久留,绕过七万大军奇袭而来,打的就是个出其不意,若被敌军反应过来,这些人马会被吃的渣都不剩,故此,金皇天带领人马匆匆而走。
不到半日,东丽县城被破的消息传至巴郡征剿大军之中,众人闻之惊怒,围剿左路大军的魏文武升,令雄阔海领一部兵马连夜返回东丽县,看着眼前这个残败的县令府,还有被金皇天枭首的副将武云,雄阔海愤然大吼。本雄心勃勃,领大军追剿山匪,一次解决十万大山匪患问题,建立不世的功业,何以一时之间,却失副将,城池。这惨败也太深刻了。
在之前,雄阔海虽然知道东丽县被破,但却还未亲眼所见,还算有一二分幻想,副将武云,也乃大将之才,拼死抵抗,或许还有转机,而今得见尸体,幻想破灭了。更加深刻的绝望不由袭击而来,心痛如刀啊。
“啊,金皇天,我必杀你。”雄阔海大叫连连。“将军,武将军已死,大人当节哀,此刻我等应劫杀来袭之匪,为武将军报仇才是。”手下统领上前一步,劝说道。
“啊啊,十万大山,金皇天,来人,给我派出所有探马,追查敌军踪迹,还有一切金皇天的情报,一切”。
“尊令,”。
“兄弟,你一路好走,兄长很快就为你报仇雪恨!“。
夏阳县,五里外,天波林三万大军集结于此,此刻各位将军也被东丽县情报所惊愕,主位之上,坐一老者,国字方脸,鼻直口阔,浓眉入鬓,颌下蓄寸许短须,年纪在五十六七上下,头发已花白过半,但顾盼之间,仍虎虎生威,正乃靠山城主天波林。
“尔等可知,金皇天,此乃何人?“看着手中情报,对着下座众位将军道。
“城主大人,据穆家寨穆羽刚传来消息,此人,乃十万大山黑风寨寨主,三年前崛起于十万大山,年龄很轻,不过二十五六,修为隐秘,但其麾下战无敌,有养气高阶的修为,为此次十万大山排名战的首名,“天波林坐下禁军将军罗方回道。
“哦,如此年轻,这般修为,为何大军交战之中,没有此人任何消息传来?”天波林皱眉。
“此次大战,此人随君王山的中路大军,为后军将军,负责粮草押运,大战之时,不知为何,领军驻扎夏阳镇,未曾参加东丽大战,后十万大山山匪为我军大败,此人,领精锐骑兵绕道而过,突袭东丽县,趁夜色攻县城,副将武云,亦被此人所斩。”罗方回道。
“好胆魄,好谋略,突袭东丽县,打破我后方部署,为十万大山的山匪争取撤退的时间,此子未来必然我心腹之患,必先除之。”天波林冷声道。
“罗方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四千本部兵马,回援东丽,务必寻出后方敌军,彻底歼灭,“。
“末将,尊令,“。
“信使传令,令大都督魏文武升,遣翟让领四千兵马,回援东丽,会和雄阔海,同时令驻守东北三郡的新文礼,领兵马增援夹击,另外通知永昌大都督天波玄素,令其派遣铁枪营兵马封锁右路关隘,防止敌军突围,其余人马继续追剿十万大山山匪。“
“末将,尊令,“。
曹阳镇,巴郡东北三郡之一,大路之上数千计的驻兵急速行军,从这里向东丽增援。
军队前方,骑在马上的新文礼一身戎装,快速行军,迎面猛烈的风将他的斗篷吹得烈烈飞扬,新文礼深沉的眼神投在一柄造型似刀似剑的奇形兵刃,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这把刀刃长四尺,柄长三尺,入手沉重,少说也在六十斤以上,两侧开锋,开口锋利,刀身平且薄,如同镜面一样闪着寒光,只要握在手中,就会感觉一股凛冽的气势油然而生,仿佛胆气都有些提壮。
这就是半日前,所遇一股数十骑兵,一场遭遇战,敌军装备的奇形长刀。本来新文礼接到天波林命令,领东北驻兵增援追剿十万大山山匪,但后突然改变命令,东丽受袭,新文礼领兵直接进军东丽,寻找一支什么千人骑兵队,没想到刚进东郡地界,就遇到一支莫名的骑兵,战力之强,出乎意外,新文礼损失二百兵马,方才留下对方八十之众,让其大感怀疑,这莫非就是那突袭东丽县骑兵一部分。
身旁副将郭阿多对着新文礼道“将军!怎么心不在焉的啊?老是盯着这把刀看什么,不就是一股散兵游勇吗?咱们集结了那么多兵马追击,这次谅这什么金皇天插翅也难逃!”
新文礼瞪了郭阿多一眼道:“郭阿多,你当真就一点不愁吗?”。
郭汜疑惑道:“愁什么?那支骑兵顶多不就是二千兵马,攻打东丽县后损伤一部,剩余千人马有什么大不了的?”。
新文礼声音提高了两度,反问道:“这么点人?这么点人就能攻破东丽县,杀了东丽武云,必是精锐中的精锐,现在还不知逃窜到什么地方?敌暗我明,不小心,会吃大亏的?”。郭阿多毫不在意道:“将军,咱们近万大军围杀两千兵马?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况此支队伍,孤军深入,无兵马粮草补给,肯定坚持不了多久!”。听了郭阿多的话,新文礼稍稍振作,道“希望如此吧!雄阔海,翟让,罗方,铁枪营,再加上我们五路兵马分进合击,看来郡守大人不歼灭这伙骑兵,誓不罢休了!”
曹阳镇南二十里,夜色倥偬,星月黯淡,金皇天领着队伍匆匆向南行进着。
说实话,当日领兵突袭东丽,提前想好退路,根本没打算原路返回,而是想绕道北上,再改向回归十万大山,本來按照骑兵的机动能力一日少说也能奔出二百里,很有可能成功返回,可是没想到东北三郡驻兵如此之快的增援而来,先头部队遭遇东北驻兵,金皇天断然下令大军隐蔽后退,一百先头部队损失殆尽,让新文礼误以为此乃小股骑兵队伍,否则大军一但被纠缠住,到时再脱身就难了。
此刻金皇天,哲别成,熊开山,燕宏生正在商量眼前情况。“没想到,新文礼的东北驻兵如此快速增援而来?”金皇天眼神微眯道,此刻心中正快速的计算着突围的可能道路。
熊开山表情凝肃的问道“能不能硬闯过去?”哲别成面有难色答道“新文礼少说也四千余人,而且还有备而来,兵强马壮,我军兵困马乏,能战之人,此刻只余近千兵马,硬闯怕是不成!”。
哲别成又思忖一番道:“此刻,东北上之路已经被堵死,说不得,也只有往南突围了”。
往南走,金皇天心中一阵思索,知道哲别成的话显然是对的,前面大军是层层堵截,若还硬着头皮去闯,这不是送死是什么,只是向南走,也是大军重重包围,自己这近千人马,能安全的通过吗?当下,别无他法,金皇天立即下令骑队调转马头,折转向南而去。
天光放亮之后,一队千余人的骑兵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金皇天调转方向的地方。这千余骑兵精锐雄壮,皮甲凯衣、手持长矛,正是新文礼的先头骑兵,若是金皇天还在,定然会震惊追兵竟然会这么快赶到。
胡轸,养气初阶修为,这支骑兵的统领,看着地上战马踏过的蹄印,一勒坐下战马道“仔细查看,小心别把人追丢了!”。追兵在此处停留一阵后,一个小校回报道:“启禀统领,痕迹到这里就消失了,看马蹄印,猎物似乎是往南去了!”。
胡轸思忖道“向南去了?大概是前哨探到前面有我大军堵路,才想往南逃窜,看样子这有数千之众,应该就是金皇天的骑兵队伍了?”。那擅长追踪的小校道:“定是如此!马蹄印还是新的,应该并沒有走出多远!”。
胡轸点头叫道“好!派人去将军大部队报告!,告诉他们我先追过去了,让将军大人即刻领兵跟上!弟兄们,敌军就在前面不远,抓住他们,大伙等着喝酒吃肉拿赏钱啊!”。麾下骑兵一阵鼓噪,在胡轸带领下一阵风似的向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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