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乱世十三府 > 五章 金刀妖焰显杀戮 九年自知心冷暖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你给我放手“。一阵吵杂的哭闹声,传进了金昊天的耳里,转过一个路口,看到一个粗狂的男子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破口大骂。一个身穿补丁女人,拽着女孩的胳膊苦苦的哀求,女孩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拉扯的疼痛,哇哇大哭。应该是男人想抱走女孩,被女人阻止,才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不要啊,她才六岁,卖进怡红楼,一辈子就毁了!“。“放屁,不买了她,老子就会被万金窟的人打死,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先打死你。”怡红楼与万金窟,金昊天也知道些,一个是红叶县的勾栏烟花地,一个是赌徒销魂所。作为县令公子,金昊天,不懂的什么疾苦,不懂的什么人性丑恶,为什么卖女,区区六岁啊。

  现在他很愤怒,刚刚已经不好的心情,犹如星火掉进油桶,轰然而起,眼中的怒火,砰然而出,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那个人。“啊,啊”。金昊天痛苦的嘶吼。

  不时,金昊天的外貌大变,一双妖异的碎金瞳眸,淡金色的皮肤好像披上一层金纱,黑白参差的头发也成了碎金色,飞身而起,冲着粗狂男人连出三脚。一脚踢开抓住女孩的右手,一脚踢开拉拽女人的左手,最后一脚直接将男人踢飞。刚刚还在拉扯的三人,被这突然出现的金色怪人,下了一大跳。

  “你是谁?”。被踢飞的男子,大口的吐血,惊疑的问。“你,该死”。变成金色怪人的金昊天,好似失去了意识,唯一目标,就是杀了这个男人。“孩他爹,你没事吧?”。女人看到男子大口吐血,连忙上前问。

  原来是一家人。金昊天心中诧异一下,但瞬间被“要杀了这个男人”的目标淹没。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看到金昊天,杀气大盛的想自己一步步走来,心中大骇。“你,该死”。金昊天还是冷冷只说这三个字。男子看出,金昊天今天必杀自己,积攒所有力气,将身边的女人,猛推向金昊天,起身反方向逃跑。一把霸气金刀,自金昊天手中陡然出现,由上而下,一刀劈出,女人倒在的血泊之中。男人还未跑出十步,金昊天左手一阵妖异紫火幻化成一只火鸟,激射而出,直接穿过男人的胸膛,男人轰然倒地。

  “娘,娘”。小女孩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大哭。“你还我娘,你还我娘”。小女孩对着金昊天连哭带打。

  金昊天眉头大皱,扬起了金刀,金光一闪,世界安静了。

  金昊天再次醒来,发现身处自己的房间中,一阵头疼,惊然,回忆起,自己好像变成怪物,杀人了,瞬间,满头大汗,惊恐万分。“不可能,不肯能,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梦!“。金昊天不停安慰自己,走到桌前,倒杯水压压惊,可能因为紧张,可能因为慌神,水撒在桌子上,拿手直接拭去,赫然发现右手心,一个金色刀型印记,打开左手,一个紫色妖异火鸟,一切不是梦。

  光天化日,出现残忍凶案,一家三口殒命,红叶县守卫军派出大量人马调查,亦没有结果,最后成为悬案不了了之。一家三口本来很幸福,夫妇二人拥有一个小作坊,做一些豆腐生意,虽不大富大贵,可也算衣食无忧。而后,男主人沉迷赌博,输尽家产,日子苦不堪言,如今又遭逢命案,全部丧命,可谓无妄之灾。虽也有几个亲朋好友,亦或正义人士,吵吵要抓出凶人,以惩恶行,但最后,也都未能坚持。

  小县西,一片很大的乱坟岗,金昊天站在一座新立的坟墓前,碑刻戚发、戚秦氏、戚安安之墓。看到这一家三口之墓,深深的自责。金昊天不知当时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杀了他们,只知自己是杀人凶手,尤其六岁的戚安安。不想说对不起,那样太无力,太苍白了。如果,不遇到自己,或许他们过的不如意,但他们终究还活着。默默站在墓碑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着,站着。直至太阳落山,金昊天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夕阳下,孤单的背影更显得萧瑟。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不经意间,九个年头过去了。红叶县,还是往日那般繁华,市井小民,富贵商户,达官贵人,每人按照自己的生活线路,继续努力着,继续拼搏着。宝玉楼,这座红叶第一酒楼,还是那样热闹,时至半午后,本是午饭已过,晚饭不到的冷清时分,宝玉楼此时却人满为患。却是原来,红叶县一个说书人,名叫弥修居士,五十许,号称知晓大陆万事,天南地北,人文秘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每月初一、十五于宝玉楼开讲一回,每次都是人山人海。

  啪,一响惊木,正式开讲。“今天,老夫讲的是,大隋府,天波一龙七虎将!”。“好,好”。一众观众,热烈的鼓掌叫好,开讲气氛十分火爆。

  “大隋府,地处西南州,下辖巴郡郡、永昌郡、及成都九县之地,天波继业便是大隋之主,世袭隋公,正二品上将军。而威震西南的一龙七虎将,便是是隋府主天波继业与其七个儿子。天波继业,炼神中阶人物,一杆龙头金枪,横扫西南,整个九州大陆,排进前十的高手;其七个儿子,最大不过二十八,最小及十八,皆是少年英豪,天资纵横,父子八人合称“一龙七虎”。

  十八年前,老隋公练功不慎,暴毙而亡,元府主铁木可汗趁机发动战争,同时间,成都郡大都督潘仁里通外敌,发动叛乱,十万大军兵临永昌,生死之际,年仅二十八的天波继业力挽狂澜,领数百人马,于数十万大军中,三进三出,击杀叛将潘仁,平息叛乱,后整合隋府兵力,夺回成都九县,一战成名。

  大虎将,天波延庭,二十八岁,养气中阶高手,永昌郡正五品裨将军,领两千兵马,驻守永昌郡西北,元府广汉郡七余载,威名赫赫。二虎将,天波延双,二十六岁,养气中阶高手,永昌郡正五品裨将军,领两千兵马,戍卫郡城,三虎将,天波延山……。

  说书人绘声绘色,听众如痴如醉,不时精彩处大声叫好。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悄悄的离开座位走了出去,个别人注意到年轻人的举动,感到诧异,此人大家都熟悉,每次听书必到,而且最是着迷,今天怎么听到一半就出去了,但转眼,就又被精彩的故事迷住,忘却了奇怪的少年。

  “永昌天波家,玉儿,你还好吗?”。走在街上的少年喃喃低语,一米八左右身高,俊朗的面庞,却带有浓重的病容,怪异黑白参差的长发,一身素白长衣,正是九年后的金昊天。九年的时光,发生了好些,改变了好些,儿时的玩伴,大多成功进入永昌学院,冷言、罗福、姜子华、左刀、左剑、纪小武、童心,当年金昊天的怪病,终究没有好,羸弱的身体,不可能再习武,这让金昊天逐渐变得自卑,孤僻。

  平时最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每每金昊天都从头听到尾,从未中途离开过,今天破例,因为真的不想听。三年前,一对彪悍的人马,秘密的踏进了红叶县,金明河接到永昌郡直接下达的密令,尽全力配合行动。一众百余骑,竭尽彪悍精壮之辈,身着亮银盔甲,腰佩弯刀,手持长枪,脸带面罩,只露双眼,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马靴,马靴配有匕首,每人背负大弓,每人负箭数十支,打眼一看,就知是百战疆场存活精锐悍兵。

  众人趁夜色进入县令府,金明河早早等候,忽见这一对精兵,有些愣住,自己曾是领过兵的将领,上过战场,自然看出这对人马不平凡之处,每个人修为皆已入阶,领头的将领更是养气修为,隐隐超出自己的威势。这一切让金明河想到一支传说部队,九州十三府,每府几乎都有一支强悍异常的部队,部队中最底层的士兵都是筑基修为,装备强悍,武力卓越,数不过数千,却纵横无敌,是传说的特种部队。大隋府的铁枪营便是其中一支,看到眼前的人马,加上接到命令,是永昌郡来人,金明河百分百确定,这是天波家铁枪营的人马。

  “金县令,感谢的你的接待。”领队将领上前,对着来接待的金明河客气说道,本不用如此客气,但自己前来所办事情与其有关,故此稍显客气。“将军,客气,这本是分内之事,呃,”。金明河还没说完,又是愣住,只见领队将领摘下面罩,剑眉星目,英俊非凡,这不至于让金明河愣神,主要是那张脸,年轻,太年轻,面相不过二十几岁。

  “在下天波延昭,乃永昌郡六品统领,此来红叶县办些事情,望县令多多协助。”年轻将领拱手言道。“金某,自当尽力相助,天波统领,厅内讲话,”金明河一听姓天波,便明白十之八九,此人必然出自永昌郡天波家,大隋府主之家。

  “好,”天波延昭领两护卫随金明河进入大厅,主客落座,开口道“金县令,此次奉命前来红叶县,是为查询一个人,此人名叫杨宝洪,不知县令可知?”。

  “杨宝洪?”金明河一听是自己义弟,心中疑问,义弟只是个生意人,怎会和天波家人有牵扯,劳烦大名鼎鼎的铁枪营出动。“不知,杨宝洪何事,劳烦将军来此?”。金明河不知,来找杨宝洪是好事坏事,必须问清楚明白,万一寻仇滋事,自己也好挡上一档。

  天波延昭一看,便知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金县令,不要误会,事情是这样,上月于永昌学院,出现一个天才少女,以十五岁之龄突破养气初阶修为,全院引起轰动,而此女姓杨,用的我天波家枪法,多方打听,才知是红叶县杨宝洪之女杨玉儿”。“哦,玉儿那丫头,突破养气修为,真是厉害啊,”金明河由衷的高兴。

  “是的,我们打探到消息,杨宝洪这一支脉乃是百年前从主脉分出来的,此次府主亲下命令,让这一支脉重返家族主脉,由于我这支队伍在此附近任务,故此名我前来传达,并且引领杨宝洪前往永昌郡参加回归主脉仪式。”“好吧,既然如此,我安排你见杨宝洪,到底怎么办,还得他自己决定。”金明河也明白,这完全是拉拢杨玉儿这个天才,才将杨宝洪这一脉重新纳入主脉,天波家发展数百年,支脉何止千万,如今却如此隆重的派出铁枪营,千里迢迢而来,要将杨宝洪纳回主脉,可谓十分看重。

  金明河带领天波延昭见到杨宝洪,乍听,自己将重回天波主脉,大吃一惊,多年以来,虽然挂着天波家支脉的牌子,但自己其实知道,自己和天波家已经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挂着个名头罢了,突然一下改变,重回杨家主脉,是惊,也是喜。一夜交谈,杨宝洪欣喜的随天波延昭前往永昌郡参加重回主脉的仪式,第二天,这队人马与杨宝洪匆匆离开红叶县。

  三个月后,杨宝洪归来,大肆宣扬,重归天波主脉的事情,杨玉儿更是被府主收为义女,着重培养,以后前途是一片光明。这件事在刻意的宣扬下,红叶县所有人的知晓了,有为其高兴的,有嫉妒诅咒的,但金昊天知晓后却显的忧愁了。原来,杨玉儿去到永昌学院后,每月偷偷的都给金昊天写信,从未间断,可是后来时间间隔越来越久,最近几年,杨玉儿的信再也没有来过,只是零星在杨宝洪夫妇那里听些信息,金昊天,有时想,是否玉儿已经忘记了“小天哥哥”,每每想到此,心就好痛。

  一炷香的时间,金昊天走回了县令府,穿过庭院回到自己的住所。“哥哥,哥哥,你回来啦!”。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骑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竹制木马,朝着金昊天欢快的跑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兴奋的看着金昊天,乌黑纯净不含一丝杂质,身后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同样骑着一个小木马。

  “小涛,今天听没听话,有没有欺负媛媛?”。这个小男孩是金昊天的弟弟,金昊涛,今年六岁,童真欢乐的年纪,每天最爱的就是骑着小木马,满院子疯跑。身后的小姑娘是杨宝洪的二女儿,杨媛媛,比金浩涛大一个月,天天和金昊涛一起疯玩。每每看到他们,金昊天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和杨玉儿,久违笑容才会出现一丝丝。

  “我今天很听话的,一天都和媛媛比赛骑马,每次都是我赢!”。金昊涛骄傲的向着金昊天报告着战绩。

  “是我赢的”。杨媛媛不甘示弱的争辩。“我赢”。“我赢”。“呵呵呵”,看着各不相让的两个小孩子,金昊天心情大好。

  “小天,你回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内院走出,微笑的向着金昊天问道。“姨娘”。刚刚还是一丝丝笑容的金昊天,不自觉的收起,中规中矩的回答。“娘”。还在争论的金昊涛,看到女人,欢快的冲向女人,当金昊涛跑到跟前,女人弯下腰将其抱起,温柔的擦去金昊涛额头的汗珠。这个女人就是郭灵,金昊天的小姨,现在的二姨娘,六年多前,嫁进金家,生下金昊涛。

  “晚饭,你父亲回来,同时邀请媛媛一家,前来聚餐,到时大家一起吃饭吧”。父亲金明河大多数呆在部队,每月回家两三次,而金昊天自几年前,就独立自住,单独小院,不再总是与父母一起吃饭。

  “好的,姨娘”。金昊天还是那般中规中矩。郭灵眼中一丝黯然,自己看着金昊天长大,从朝气蓬勃,变成如今这般孤僻,一步一步,郭真的很心痛,那个调皮捣蛋的金昊天,在自己眼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换成如今中规中矩,冷酷严肃。自己知道,金昊天的心已经封锁,不想让任何人再进入,即使身为亲人的自己。

  六年前,身体还未康复的金昊天完全绝望,加上杨玉儿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写一封信,彷徨焦虑中的金昊天,迎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事情。那是一个平凡的夜晚,父亲破例的提早回来吃饭,并且带着一个三来岁的将领,金昊天认识他,是父亲手下戍卫军校尉薛山,三十多岁,筑基高阶修为,很是受父亲重用。

  金昊天知道,这是父亲又在为小姨说媒,这已经好几次了,每每小姨都是反对,直接冷场,但父亲总是坚持带一些青年才俊回来。父亲特意吩咐,将小姨郭灵叫来一起,小姨来到以后,明显的感觉不高兴,低眉不语只是吃饭,那个将领也是一副尴尬的样子,父亲几次开口说话,都得不到响应,本以为很平常的晚饭,却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进行。最后,小姨以身体不适离开,薛山也不好意思呆下去,告退离开,剩下不知所措的金明河夫妇和什么也不知道的金昊天。本以为又是往常一样说媒失败,但事情往往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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