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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石头起的很早,门外早就有丫鬟端了洗漱的用具上来,显然是被人早已吩咐过,虽然被人伺候很不习惯,但是也不好推了别人的好意,就只想匆匆洗了了事,这被安排的丫鬟却是使劲的打量这眼前这个少年,虽然衣着普通,但是骨子里由内而外散着一种从容不破的气质。这便是读书养成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高官权贵所震慑的气度。无论到哪里都能泰然处之。
小石头现在不论眼、耳、鼻、心,还是感觉都是异常敏锐,在那丫鬟紧盯着他看时,就能灵敏的感觉到,昨天隔着老远的距离,姜文的目光都能被他感觉到。别说现在近在尺尺的注视,小石头奇怪这丫鬟怎么盯着他看,刚才进门根本就没在意,回过头才仔细打量起这丫鬟,约有十三、四岁大不了自己多少,头上挽着两个仆人常见的发髻,五官匀称,雪白的肌肤,体型属于那种较小玲珑的类型。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灵光光扑闪扑闪的,长的却是机灵聪慧。
“我说姐姐,我脸上有花吗？”小石头回过头上下打量着道。
“没有,我就不能看了吗？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小丫头撅着嘴眼睛扑闪扑闪的说道。
从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的小石头,被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说,记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生的不自在。
这丫鬟见小石头一脸精彩为难的模样嘻笑道：“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和少爷一样,怪不得昨晚两个说了大半夜。”说罢也不管小石头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了。
莫名其妙的被个丫鬟整的摸不着头脑,小石头随意的走走,远远的看到院子里的姜文,正摆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双腿交错弯曲微微下蹲,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臂前后伸展,右臂在前,掌心握成半圆弯曲向上,左臂在后,掌心同样握成半圆但是弯曲向下,颈项不动脸微微向后转动看向天边,正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双眼紧闭。此时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姜文的额头鼻翼和脸上,可清楚的看到鼻翼上密布的细小汗珠。姜文文斯不动。但是给人的感觉好想要腾飞起来,直冲九霄。
小石头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依小石头的灵敏感觉自然捕捉的到,回过头见是管家德叔,这个姜文昨天有提及。
“德叔,不知晚生可否这样称呼您。”小石头礼貌的招呼道,在人家地盘礼貌还是要有的。
“呵呵,当然,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我就受之不恭了。”德叔爽朗的说道,其实依他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和一个山野村夫如此礼貌。在阴谋阳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人际利益圈里打滚了几十年,识人的本领却是有的,从第一次见到小石头时,他身上散发的气质,言谈举止就给了德叔很深的印象。
有些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头角峥嵘,异于常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人群中都不会被埋没。所以他当时没有阻止少爷也有一方面是这个原因,少爷多一个这样的朋友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紧接着德叔看了看岿然不懂得姜文对小石头说道：“其实少爷天性聪颖,在家族现在的第三代中无论天赋资质都是最佳,只可惜了偏好那些儒文文章。我看少爷和你投缘,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劝导一番。”
“我不会劝导他,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德叔有些人天生是勉强不来的,总些人不愿意按别人的意愿活着,走自己选择的路。”小石头目光平淡如水就这么看着德叔。
“唉,是啊总有些人不愿意按别人的意愿活着。反倒是我活了半辈子看不开。他就像着这摆的潜龙在渊的姿势,要一飞九天。”德叔再次看着姜文神色复杂的说道。
“欧,这个姿势叫‘潜龙在渊’吗,德叔这便是武者修炼吗？”小石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请教的人。
“你不懂武者修炼吗？”德叔惊奇的问道。
“不懂”小石头干脆的答道,“德叔能和我说说关于武者的事情吗？”
“我观他眼眸中神髓精芒内敛,耳听八方,灵敏异常,定是有高明的人指点,怎会从未修炼过。”德叔心中暗,道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就和你说一说,在我们这片大陆上,武风大于文风,倒不是说文风不盛行,我家少爷也不是因为读书才不被待见,不愿意争权夺位才是主要。”德叔顿了顿接着说道：
“武者最基本的层次就是炼体和生死玄关,炼体有十重,炼体的被称为武者，炼体到了十重境界之后便可以跨入生死玄关,生死玄关也有九重,每一重都有不可思议之伟力。有句话‘炼体修身难修命,一入玄关便脱凡’这句话意思是说炼体只能是人的范畴,在厉害也不能打破生命极限,而贯通进入生死玄关人便可以活到两百多岁,打破生命极限,绝处逢生。”
“那人活到两百多岁就是极限吗？不能在度打破吗？生死玄关之上没有境界了吗？”小石头问道。
“两百岁自然不是极限,只要跨入下一个境界变会在度打破,只是我也不清楚下一个境界,因为在这片大陆上生死玄关已经是顶尖高手,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生死玄关,只能在炼体望洋兴叹,更别说生死玄关九重,每一重都困难重重,想要跨入第九重都是天资卓越,有大气运大奇遇者。”
“平白无故又怎样的修炼,德叔是什么境界，有没有达到生死玄关境界。”小石头恨不能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的都抛给德叔。
德叔听了小石头的话脸上一阵落寞谈了口气说道：“哎，生死玄关境界何等艰难，我十五年前就达到武者十重的巅峰，之后这些年就一直停留在这一重不得寸进,至于修行还是看资质心性,不乏一些天资卓越者进步神速常人所不能急,但必进这种人如凤毛麟角,但是所有的强者都是心性极其坚定有大毅力大执着,勇猛精进,所以心性极佳者也能问鼎强者之路。”
话锋一转德叔接着说道：“无论你是天资卓越还是有大毅力者,都要一步一步由炼体开始问鼎强者之路。武者修炼下层练得是外炼硬磨的功夫,中层是抱元守一静心凝气加上姿势配合,上层便是功法,这功法也分三六九等。功法也是静心调气加上姿势与周围环境自身沟通,只不过是有特别的心法和引导。好的心法不但修行方便还能更容易通向更高的境界生死玄关。”
小石头认真听了德叔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生死玄关和武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当然有,我虽然没能达到生死玄关境界，但是多年的摸索还是知道一些，不止是寿命上的区别,武者只能称得上是强大的人而已,而一旦跨入生死玄关就拥有生死莫测的力量,体内的真气就会化为一缕先天元气,武者修炼到十重境界在军中就可以做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战场可敌千人,而生死玄关的强者就是一方元帅可统兵百万雄狮,敌万人不当之勇,在百万军中包围之下,若没有同样强者阻拦亦可从容退走。我大夏皇朝之中的姜霸天元帅就曾在百万军中斩杀敌军元帅,从容而归。我停留在武者十重巅峰十五年，体内真气已然有一半化作先天元气，所以同境界也有高低之分。”
德叔说完打量小石头居然没有一丝震惊之色,暗自奇怪,虽说小石头如若璞玉天生不凡,但是也不过十多岁光景,听完他的话之后,依旧眼神温玉平淡,毫无半点崇拜和欲望,饶是他在盘根错节形形色色的利益人物中明争暗斗几十年的经验,却依旧看不穿此刻小石头的内心想法。
而小石头听完德叔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姬夫子,“不知生死玄关的强者可能穿越虚空,德叔。”
“穿越虚空。”听到这几个字德叔心中猛地一怔,为何他会如此一问,莫非他见过有人可以穿越虚空,来历果真非同凡响,小石头在他心目中越发神秘,同时也暗自琢磨要自家少爷交好这个少年。
德叔这种久经世事的人物心里也只是怔了一下,打好算盘,立马回复如常说道,“自然不能,就算修炼到生死玄关十重也只能望洋兴叹,何况在大夏王朝中修成生死玄关十重的强者不过五指之数。打破虚空也只有传闻中的仙人才能办到。
德叔长叹一声接着道：“况且仙人一说不知真假更无从考证。”
小石头却是迷惑不解,昨天刚刚见到姬夫子穿越虚空而走,今天德叔却说无人可打破虚空,姬夫子难道是仙人？不过随即小石头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姬夫子很明显不会是仙人,难道德叔没见过姬夫子吗,想想昨天姬夫子讲学时大街小巷的热闹场景,小石头很笃定姬夫子肯定名气很大,不可能平民百姓都知道德叔不知道。
小石头只顾上以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那是因为自己见过姬夫子,可以说听姬夫子讲学时百万人中也不过十几人能勉强保持神智清明,像小石头这样有东皇钟加持神识的绝无仅有,如果不是东皇钟小石头也不过是大千民宗的一员,却是把自己绕到了里面。
而德叔见小石头眉头紧皱死在思索,也就不去打扰,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本来是带着少爷历练,结果少爷不愿,这一大滩的事自然就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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