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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婷筠抬起了右手,腕似白莲藕,十指尖如笋,手指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又细又圆,那么光润,那么柔软!轻轻朝床边的木头一捏,木头就被轻掰一块下来。裴玉成吃惊了,他知道的这个世界斗气的力量的强大,可是惹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使用斗气是有光晕产生的,到达天阶斗气才收敛,此时鱼婷筠身体上并没有斗气的光晕,她也不可能天生神力,那只能是内力了。裴玉成查探一下,发现她的内力就是春风普渡,内力有七级特有的螺旋,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内力真气比他还强大,级别应该比他还高,只是她的内力真气没有他来的精纯。裴玉成一头雾水,难道大陆上春风普渡还有别的传人?
“你的内力真气是怎么来的?”
“这有什么,我妈就会,是你爸教的,别人都不会。我们的门派有淬炼身体的法门,斗气淬炼身体会觉醒的早,觉醒的几率也高,记得我们家三代人就没有不不在八岁之前觉醒的。我一出生身体就被妈妈淬炼过了,三岁就觉醒斗气;而且妈妈还用内力真气帮我淬炼过,和斗气不同的是,不需要觉醒就有内力这股力量了,也就是说我一出生就算开始修行内力了,两岁学会修行方法,修行了十来年了,后来我妈把她的功力都传给了我,力量太强大,只能封印,慢慢炼化使用。昨天和你打斗半天,回来就发现你留下的内力蚕食我原本的内力,当时我吓坏了,束手无策,不过没发生别的危害,后来她把妈妈留下的那一份内力也一起蚕食了,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裴玉成有些明了,鱼婷筠和她妈妈修行的都是原来裴家那个二三流的内力功法,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架不住人家两人修行的年份多,加起来超过他不奇怪。他的春风普渡会蚕食别种的内力真气他是知道的,可是让他万分难以接受的是春风普渡的“忠诚”度不高,老有“资敌”行为,他一打人,别人就有可能捕捉到内力,进而能自行修炼,猪儿妹妹的事情或许可以解释为巧合,人品好,可同样的事鱼婷筠再发生一次,就不同寻常了,这个结果太具有“国际主义精神”吧?有问题,可能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回去需要好好研究,否则以后就是直接给自己制造强大敌人了。
“内力真气变了,有没有不适?”
“有一点,我修炼原来的内力真气有自己的运行线路,现在它独立运行线路,与原来的运行功法不匹配了,不知怎么办才好。还有就是今天起来发现身上、衣服上有许多脏兮兮的东西,不知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今天天晚了,以后我教你新的运行功法,至于出现脏兮兮的东西那是洗经伐髓,去除人体的杂质,改变人的体质。你把资料给我吧,我现在就去运作,争取今天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明天你不必面对那个禽兽,面对不测的危险!”
“裴弟弟,那是不可能的。”鱼婷筠苦笑着说,“我现在能拿出的证据只能让帝国相信我,要凭借它定崇明大学某些人的罪是不够的,帝国的人一定会要我想方设法得到核心证据,所以明天我还得去敷衍某人,趁机窃取。”
“怎么那么奇怪,直接派人把明天要见的人抓了,人赃并获,不是直接就解决问题了吗?”
“裴弟弟,你好幼稚!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家族教育怎么教育你的,对政治那么白痴,不像是出身大家族子弟说的话!”鱼婷筠批判道,裴玉成有些发窘,她继续连珠炮般说:“你知道崇明大学是什么,它是用第一代女皇命名的,它是楚国的明珠,它是楚国的柱石!牵一发而动全身,帝国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贸然行动?庸国复国势力与崇明大学的人勾结,双方是利益的苟合,彼此都有眼线,动了庸国的人,必然惊动崇明大学的人,找到证据对方会销毁相关的证据,那就失败了。在帝国看来,庸国复国势力是癣疥之疾,崇明大学才是心腹之患,怎么可能因小失大?帝国想动手,肯定会选择秘密动手,最好是诱杀,还得安排好后续的事宜,不能让崇明大学就此毁了,名声臭了,有些罪恶还会帮着掩盖,那样子主谋的罪恶就不能彻底的暴露,他们也不愿意担当诱杀主谋的责任,那样子就会公布说主谋死于手下某人的谋杀,那个主谋还会被风光大葬,成为圣人也说不准……明白了吗,裴弟弟?”
裴玉成听得汗流浃背,政治这东西真不是菜鸟、庸人玩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裴玉成恍恍惚惚,有些相信她的话,有些不敢或者不愿相信!不过他是意志坚定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会勉力一试,你等我的消息。”
“唉,你真是个傻瓜,不过我真正的有些喜欢你了,因为你够傻!”
说完话,鱼婷筠穿衣服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裴弟弟,我知道你精通诗词,为了你的未婚妻吟了一首诗,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唉,这个问题说的,那你怎么没淫得一手好湿啊,看以前的情色小说误人不浅,女孩第一次哪里会春潮泛滥?想要吟一首诗是吧,没问题,裴玉成见她美丽动人的身体,灵机一闪,脱口而出:开之艳若桃花,闭之美玉无瑕!"
鱼婷筠上来没听懂说什么,满脸迷惑,穿衣服也停了下来,不过一见裴玉成色迷迷的目光所向,就知道问题所在,又羞又怒:
“混账的裴弟弟,难道这两天就给你留下这些印象吗……”
裴玉成知道有些过了,赶紧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目前就想到这两句,以后再补全。”
鱼婷筠听了停止发火,吟诵两遍,回嗔作喜:“很好,我喜欢!宁吃仙桃一口,不食烂杏满筐,谢谢你!”
说完,鱼婷筠拿出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然后到墙壁一处地方敲击计算半天,墙壁忽然出现许多凹槽,她又观察等待计算一会儿,将石头纳入其中的一个凹槽,裴玉成全神贯注,仅仅听到几乎微不可察的响声。她轻轻挪动大床,床下一块地板与众不同,她有计算敲击半天,然后又换了一块地板,揭开地板,有一个不大的洞,取出一个箱子,最后就是开箱子,又是忙活半天,看的裴玉成头晕脑胀,间谍这东西不是俗人能理解胜任的,这世界的保密措施很有他的独到之处。鱼婷筠取出一卷帛书,裴玉成接过收入天书世界。
“鱼婷筠说道:“裴弟弟,附带告诉你一件事,出去之后你会遇到奇怪的事,不要感到太惊讶,觉得不好处理,就来找我。嗯,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裴玉成有点糊涂,不过克制了好奇心,告辞离去。出了门,自然有人接应,有小姑、齐琪、许阿姨还有白爷爷。
人看裴玉成的目光意味深长,裴玉成知道,某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他们本身就是过来保护他的,排除可疑人物,跟从很紧,时刻监视、监听动静,室内发生的一些特殊香艳的事,被知道了也不奇怪,本来还有一丝尴尬羞愧的,想想岳父大人的光辉榜样顿时镇定下来。
白爷爷满脸笑意的说:“年轻就是好!年轻的小伙魅力无穷啊,哈哈哈!把东西交给我吧。”
裴玉成说:“白爷爷,你带着我去见女皇姨妈,有些事情怎么说呢,不吐不快!”
白爷爷说:“好,那就快走吧。”
说完白爷爷拉着裴玉成飞奔起来,帝都不准飞行,只能跑了,圣阶三级的实力,跑起来飞驰电掣,快于奔马。裴玉成搭便车的感受就是晕,晕倒想吐,衣服头发全部凌乱了,呼吸不畅,风沙打脸生疼,比作马车凄惨多了,不是为了赶时间,鬼才愿意这么搞。还好距离并不太长,两人来到皇宫,白爷爷还没有让人通报,就有人专门等候迎接,不过白爷爷示意来人禀报征和女皇单独接见——女皇和元老重臣议事,哪有裴玉成这个毛头小子白丁说话的分?禀报的过程让裴玉成趁机休息,整理仪容。不多久,征和女皇单独召见。
来到一处偏殿,见到女皇姨妈,行过必要的礼节,裴玉成递过帛书。女皇姨妈看过之后,脸色平静,喜怒不形于色,转手把帛书递给了白爷爷,并说了一句:
“进来吧申老,确实如你所料。”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赫然就是申氏大公爵,裴玉成暗暗吃惊,申家是一个刺儿头,女皇姨妈对申氏大公爵的信任度却很高啊,看一眼白爷爷,白爷爷面色不变,似乎早已经知道如此,司空见惯。
白爷爷快速看完之后,递给了申氏大公爵,申氏大公爵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申氏大公爵说道:“女皇陛下,请速发雷霆之威,剪除胡斯伦、傅适家、罗之年三个虎狼之辈,欺世盗名之徒,宜快不宜慢,迟则有变,祸国之萌,时间久了,必有泄露之虞,后果同样不堪设想,不宜在姑息养奸了。”
“朕也想把祸端敉平在萌芽状态,可是反对者众,另外就是罪名与善后事宜重大,稍有闪失,其害甚大!昨日议事不决,数位重臣皆被留在宫中,不曾让回家,一日两日尚可,多了惹人怀疑,朕也是骑虎难下!”
“陛下,老臣长于阴谋,不好分说,我看裴家这个孩子每每有大智慧,今天他特意求见,定有说辞,陛下可特意询问,必有良策!”
裴玉成原本就整理了一些说辞,不过没有考虑周全,申氏大公爵直接把他推出来了,也罢,自己是政治的菜鸟,周全不周全对这些牛人效果没多大差别。
“女皇陛下!请问您到底担心什么?”
“小成,本来不想让你这样的孩子掺入其中,不过申老已经说了,我就明说吧。我担心有两个,一个就是胡斯伦之事无法定罪处理善后,另一个就是以后再出一个胡斯伦怎么办?”
“回女皇陛下!想不让胡斯伦之流的野心家出现好办,听闻帝国的六位正卿每七年就互换一次,崇明大学的校长也可以如此,帝国无法干涉他们的人事安排,可以让亲帝国的人提议他们自己内部自己推选,七年一次,连任不得超过两届或三届,当崇明大学校长的光荣,所有人几乎都会动心,这样的方法人人都有个盼头,这个办法一定会通过,就可以避免几十年当校长的事情出现了。至于定罪的问题,把胡斯伦的所有罪行公布出来,他还不够死罪吗?”
裴玉成的方法在前世算是常识,可对于终身、世袭的时代那就是新思路,石破天惊,三人都是闻言大喜,不过,对公布罪行就不敢苟同了。
“小成,看样子,你还是不明白,公布所有罪行固然能解决胡斯伦的问题,他的隐藏团伙还没挖出来,仍是隐患,还有就是崇明大学名声就完了,会引发动荡不说,帝国的人才都是大学培养的,以后人才断代怎么办?他还会影响第一代女皇的声誉,影响帝国的形象,这样帝国会成为世界的笑柄……”
其实就一条罪名就够了,大学里竟然让女学生接待某些“贵客”,哪怕是诱骗而不是强迫,那也是惊天丑闻。大陆开放不假,少男少女发生点什么,见怪不怪,可是某些野心家竟然拉pi条,那个就极大引起家长的愤怒了,自己的孩子是来学本事的,不是当妓女的。
“女皇陛下,一个人犯了什么罪孽就要承担什么罪名。没了崇明大学,还有其他的学院,人们对崇明大学不满无非就是一个转到外国留学,一个就是转到学院,想去留学可没那么容易,大部分只会进到各个学院学习,帝国只需要挽留住优秀的教师就好,崇明大学的毛病之一就是一家独大,恃宠而骄,帝国多扶持几个就没有这种问题。至于引起动荡的问题,很简单,谁做的混账事,公布他的名字、家族、亲族,愤怒的家长们自己就会撕碎他们,让女学生接客,亏他们想的出来,不会影响帝国分毫。”
“哈哈!女皇陛下,老臣觉得大妙。依老臣的推算,崇明大学会名声大减,实力大减,却不会崩溃。提倡新制度而不选择全面干涉教学,我想也能挽留优秀教师。一家独大导致其骄横也是普遍的道理,就像家有独子,获得众多宠爱,多半骄横,多子就分摊长辈们的爱,情况就好的多。当初崇明大学只是一个普通的学院,是帝国大力扶持才壮大如此的,现在看来它就是那一个骄纵的孩子,现在是正本清源的时候了。至于隐藏团伙的问题,陛下勿忧,先斩除首脑,内部就会陷入混乱,争权夺利之事必然发生,有针对帝国的逆谋也无力发动。至于外面的风潮闹得越大,家长越愤怒,越有利,他们面对众人的怒火,家族、亲族也要面对,动辄倾覆——却不是帝国去抄家灭族,我不信他们所有人还会对组织保持忠诚,必然有人吐露实情换取帝国保护他们的家族、亲族,到时什么不说出来。”申氏大公爵有些阴狠的说。
“陛下,我也以为可行!公布所有的罪行害处,不像想象的那么大,当初公布末代教皇的罪名,也没有天塌地陷,崇明大学的影响力还没有当时神殿的影响打吧,请陛下速做决断!”白爷爷鼓励道。
“好,朕意已决!只是想诱杀胡斯伦、傅适家、罗之年三个祸国的奸徒,人选很重要,一来能骗出他们,二来大臣之中有人与他们有牵连,用错人选,计谋泄露,祸事不小。”
“陛下勿忧!老臣计算已定!场内的三人刚刚好,胡斯伦爱权,由白老弟应对,别人去了必然会引起他的警惕;傅适家爱名,陛下可以写一封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情书,这是一件多么长脸的一件事,让裴家小子去诓骗,裴家小子身份刚好合适,能言善辩,他必然上钩;罗之年好色,由老夫对付!”
白爷爷说道:“胡斯伦交给我了,我带着华莹去,他必定不会防备,到时手到擒来!
裴玉成一听申氏大公爵的馊主意,让女皇姨妈写情书,裴玉成去诳骗,头就大了,多么无耻的人才会出这种馊主意,估计会被拒绝,拒绝了好,自己不用冒险了。
孰料女皇姨妈说:“白老带华莹去,恐怕不太妥当,胡斯伦据说快天阶第四重天了,实力差距太大,下毒、迷药什么的手段对他们那样的高手统统无效,硬拼不行,派遣高手埋伏容易引起警觉!”
“失算了,政治只讲利益,哪里会讲面子,自己还真的幼稚!我和傅适家差距更大!完了,我今天得进虎穴狼窝一趟了,姨妈你们可不能抓壮丁啊……”裴玉成内心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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