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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缓缓的行驶在前往刑场的道路上,两边的皇城禁卫军踏着整齐的步子铿锵的行走着,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一丝的大意,因为囚车之上的那个人是曾经一度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洛凡尘。
虽然此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可是隐隐之中的那种站在女人一生制高点的高贵的气度仍在,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天然而形成的一种气势。滔滔不绝,川流不息。
或许很多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因为这个时候的她,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是一个看淡生死的即将坐化的老僧,前面的那一株菩提之下的一扇苇席就是最后的归宿。看破了就真的放下了,可是那双微闭着的眼,还在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似乎并不甘心。这个女人,死了,或许也是历史的主角。
此时的帝京,万人空巷,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一时间谣言四起,风雨飘摇的炎元帝国此时真正的站在了一个朝代的边缘。所有的屠刀都已经伸到了炎元的腹地,等待着炎元的的只有两条路,或许是成为历史,或许是改写历史。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只有牺牲,用一个人去换回来的和平,值是不值?
囚车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缓缓的向前,宽阔的街道上此时已经围满了人,但是并没有人说话。很美,这是此时所有人的心中的声音。这样的女子本不应该死,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囚衣,囚车,绝美的容颜上丝丝秀发遮住了额头随意的披洒在肩上,有些凌乱,可是这丝毫不影响那种美。好像是随风而动的涓流轻轻的滑过肌肤的那种柔和,又好像细细的雨丝浸润在脸上的那种惬意。
死,也是那样的祥和。
忽然,一直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定在了囚车的横木上,这是一只普通的铁箭,银色的箭头在阳光下更显得耀眼。可是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于是一切也就是意义非凡了。
我王亲自赐死的洛凡尘竟然有人想要来劫囚车,这是在挑战炎元帝国的尊严。
“你不该来这里的,我们都会死,为什么呢。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洛凡尘睁开微闭的眼扫过眼前的羽箭。羽箭上赫然是一只翱翔在云端的雄鹰。
“快,你们去守住那个路口,一队二队你们上旁边的楼上给我搜,竟敢在这个时候捣乱,抓不到人,我们都得死。”禁卫军首领大声的吩咐着下属,自己则拿起自己的长枪,站在了囚车的前面,今天的这个任务誓死完成,虽然自己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是就凭那一箭的功夫,此人并非一般人可比,首领深知,这个囚车是王上亲自嘱咐最厉害的铸造师铸造的,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木头可是那中间可是世间堪称最坚固的材料-玄铁,没有人可以凭一只羽箭就定在那上面。除非是他,草原之鹰-仓木岩。
想明白了这些,首领马上点燃了手中的信号弹,信号弹带着烟花飞上了天空,他知道,如果是那一个人的话,再多的人也不会是对手,还不如将所有召回来固守囚车,至少可以坚持一会,等待援军。
手下很快就赶了回来,身为皇家禁卫军,纪律不是一般的严明,无论是身手,还是服从那都是一等一的,除炎灵之外,没有人比他们更强,当然,他们不知道炎灵,所以在他们心中,他们就是国之利器,就是这个国家最强的战力。
“继续前进,一队前方三百米侦查,二队护住右翼,三队四队在后面。”吩咐完这一切他自己站在了囚车的左边,多年的生死间的磨砺,他感觉一丝杀气就在左边,虽然这支箭是从右边射过来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弟兄,也为了囚车的安全,他自己选择了左边,虽然有可能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囚车经过重新的安装之后,又开始向前走,只是这时候更慢,禁卫军的每一个人也更加的小心谨慎。未知的危险有时候是最让人害怕的,这是心灵的折磨。街上的人群经过刚才的变故,瞬间减少了很多,毕竟在看美女,看热闹与生命之间,显然生命更值得珍惜和保护。
“报将军,前面路中央出现一匹白马,囚车无法通过。”一队队长飞身下马,跪在首领面前大声说道。
“一匹白马,赶走便是,还不快去。”首领有点恼火,这个时候这么紧张,居然被一匹白马吓成这样,还好意思前来报道,看来一队要换一个队长了。
“将军,可是....”一队队长擦了擦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说,他已经听出了将军的不满,自己也不想来报告啊。
“快说。”首领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开始颤抖的队长,忽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队长,自己翻身站在了囚车上。一支羽箭从左边街道上的窗户上射来,首领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对准羽箭来的方向,此时的他不慌不忙,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在很多的战争中脱颖而出。如今走上了这个位置,那是我王的恩惠。
羽箭终于与长枪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道让首领有些吃不消,只能一步步的向后退,最后一个后翻身,站在地上,羽箭擦过他的额头向身后飞去,索性没有伤到人,可见射箭之人已经计算好了这一切。“好精明的箭法。”首领轻叹一声,“这次的任务看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刑场不远,可是就是这一小段的路,首领的心里看上仿佛摇摇无边。
“将军,你没事吧,我们去追吧。”几个队长迅速的围在将军的身边,查看着将军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但是习武多年的他们又怎能不知道刚才的那一接是多么的凶险。
“不用追了,你们是追不到的,回到自己队伍中去,继续前行。”首领平复了一下有点乱掉的心境,看了一眼左边那一扇半掩的窗户,然后重新站在了囚车的左边。
队伍继续前行,一队来报,前方白马忽然消失,速度奇快,可能是罕见的被称为天下第一坐骑的汗血宝马。这种马来去如风,并且野性难驯,虽是最好的坐骑,但是拥有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像是这种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更是罕见,更是马中极品,传说这种马已经通灵,只有有缘之人才能骑乘。
传说,草原之鹰的坐骑就是一匹罕见的雪白汗血宝马。
“看来,对的,他来了。”首领紧紧了自己手中的长枪,虎口还因刚才接下羽箭感到一阵阵的疼。
前面是一个酒馆,江湖人称侠客酒家,名扬海外,四海皆知,酒馆的主人是一个传说,因为没人见过,可是侠客酒家开满了这个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如论是山间荒野,也无论是市井乡下,还是繁华帝都,大陆上流传着着一句话,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侠客酒家,可见侠客酒家名扬天下的程度。没有人敢得罪侠客酒家,因为这里是英雄,枭雄,黑暗的刺客,杀手,甚至是皇室,达官显贵,富商大贾的聚集地。
但是今天这里不一样,平时热闹的侠客酒家竟然没有一个人,不对,只有一个人,靠窗的角落里面坐着一个男子。正是左手剑-雁归云。
“雁大侠,前方消息,囚车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经过这里,您有什么吩咐。”店里的小二不卑不亢的站在雁归云的面前,好像眼前的这位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就是这份气度也可以看出侠客酒家的不凡之处。
“哦,对了,告诉老吴,等会儿这里的一切损失算我的,让他尽管放心。”雁归云仰头喝下最后一滴酒,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二打扮的人,眼中流露出一股欣赏,别人不知道侠客酒家,他雁归云可能不知道吗,这里的每一个人拿到江湖上都是牛人。
“雁大侠,说笑了,吴老头说了,今天的一切算他的,可是今天之后,你要答应他一件事,就行了,别的您随意。”小二笑着说,或许是想到自己的抠门的老板今天早上听说了雁归云的打算之后的那种气得脸发紫的样子感到好笑。
“老吴真不错,就是我也不敢直呼吴老头啊!哈哈哈哈。”雁归云爽朗的大笑道。他知道这个酒家的老板,就是那个老吴就喜欢叫自己属下叫他吴老头,还说,这样更亲切,有利于团结,开展工作,还有利于表现自己的温和,慈祥。恐怕最后的那个才是重点,黑,真心黑。用一句吴老头就换来这么多高手为其卖命,真不错,雁归云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后也改个称呼,让自己的下属叫自己小云,这样都好,可是自己没有下属,习惯了一个人,再说,小云这个真心有点恶心。
“囚车来了,雁大侠,我去后堂等你,吴老头摆了酒等你回来畅饮一番。”小二说完就躬身走进了后堂。
雁归云转过身来,忽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气,杀气掀起了窗帘。震得窗户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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