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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晚的那一章(客来,喝醉,爬不起来),短点。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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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友,眼泪控制不住,顺着眼颊往下流。
侯沧海轻拍女友手背,以示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小兰轻抚男友脖子上的纱布,心有余悸地道:“一大恶人确实很可怕,你被他盯上了,惹不起就躲吧。我们远走高飞。”
侯沧海将复仇之心深深地埋了下来,免得让女友受到惊吓,道:“让我仔细想一想,等到养好伤,我再做决定。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我经常看网上的高州论坛,论坛里有人发了昨天枪击案的事。我给杨莉莉打电话,她给我说了实话。”张小兰泪眼婆娑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瞒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张跃武见到两人神情,让女儿与侯沧海分手的决心异常坚定。如果侯沧海不复仇,则没有男人的血性,女儿嫁给这要的人多半得不到幸福。如果侯沧海选择复仇,必然再带来腥风血雨,让整个张家都受到牵连。也就是说,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不管侯沧海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都对张家不利。
张跃武是老江湖,将事情想得很明白,他下定决心后,不再拖泥带水,准备将残酷真相告诉侯沧海和张小兰,逼迫两人分手。
张跃武对女儿道:“你是学电脑的,我想问你,删除的文件能不能恢复。我有一个重要视频删除了。”
张小兰有点惊讶地道:“爸,什么视频这么重要。”
张跃武脸上没有笑容,道:“很重要的视频,与那天的枪击案有关。”
张小兰问明白父亲删除文件的细节,点头道:“应该没有大问题。到底是什么视频,怎么与那事有关?”
“我一句话讲不清楚,你们看了视频便明白。”得到女儿肯定答复,张跃武到窗口给六指打电话。
打完电话,张跃武仍然站在窗边,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对男女。经过绑架以及枪击案后,他心理产生了巨大变化,准备接受六指的意见,想办法弄两枝枪,以防不备。这几年,煤矿、路桥生意都极好,可以说获得暴利。钱多了,他屡受威胁,但是以前的威胁连这次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六指等人早就建议弄几枝枪来防身,连弄枪渠道都找好了。张跃武不愿意向“黑”的那一方靠近,一直不答应六指等亲信的建议。在高州的一连串遭遇让他在心里上突破了那一条线,虽然是准备自卫,也朝着非法持枪那一步迈进了。
黑恶势力并非新鲜玩意。从有文字记录以来,黑恶势力便成为社会的另一种势力存在。古今中外,黑恶势力只是形式和具体内容上有变化,本身从来没有消失过,顽强得如打不死的小强。
很快,六指提着笔记本电脑进屋,问了两句侯沧海伤势,退出房间。
张小兰打开电脑,再次询问当时删除文件的细节。她知道父亲是个电脑盲,极有可能不知道垃圾箱用处。她点开垃圾箱,果然找到一个视频。
“爸,是不是这个?”
“是这个,你和侯沧海一起来看吧。看完以后,我再给你们讲来龙去脉。”张跃武平时都称呼侯沧海为侯子,今天他必须让女儿和侯沧海断绝关系,免得侯沧海为了报仇牵连到女儿。所以,他放弃了侯子的称呼,直呼其名,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侯沧海听到张跃武直呼其名,而不是如往常一样称呼自己为侯子,敏感地意识到其中有问题,但是到底有什么问题,他暂时没有想出来。
视频开始播放,三人屏气凝神,眼睛都没有眨。虽然张跃武是当事人,可是重新看到这个视频,仍然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冷遍全身。
侯沧海原本是躺在床上,随即用力撑了起来。
视频很短,接连放了两遍。
视频里传来一句话:“这是钱的事。还有命的事,你们那边必须有人用命来还,否则无法给兄弟们交代。”随后,一只手被手铐铐住的张跃武经过一番挣扎,用手指着画面特写镜头。
侯沧海和张小兰都是经常下象棋的脑袋,思路敏捷而缜密。看完这一段视频后,两人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小兰脸色苍白,身体僵硬,表情凝固。
张跃武讲出了事实真相:“元旦那天,我不是喝醉了在外面睡了两个小时,而是被人绑了。绑架者给我看了一个视频,应该是一大恶人实施家规的视频。视频里有人切断乌三手指。乌三给苏希望贷款二千万,结果苏希望跑路,为了惩罚,乌三被切断两根手指。张德勇死掉,乌三要负责,又被切了一根手指。”
他稍稍停歇,又道:“放完视频,那个说话怪声怪调的蒙面人要求我打三千万到一个账户。我无法拒绝,只能答应。蒙面人说必须给手下一个交待,给了一道选择题,让我从四张相片中找一张出来,这张相片的人要为张德勇抵命。我选择了侯沧海,后来就发生了枪击案。”
张跃武的讲述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串了起来。
张小兰声音发抖,道:“爸,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张跃武面色平静地道:“报警,我拿什么报警?被人绑架了吗,没有啊。被人威胁了吗,没有证据。被人敲诈了吗,这个成立。谁敲诈,我们大家都明白,但是没有证据指向一大恶人啊。一大恶人做得很狡猾,让我所有事情都知道,却无法报警。”
张小兰道:“爸,你错了。从账户可以倒查,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张跃武道:“我没有错。一大恶人敢于将账户给我,肯定有预防措施。更关键是我报警以后,将与一大恶人不死不休,你妈、你都要受到生命威胁,我不能承受。”
张小兰道:“相片是四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是谁?”
张跃武声音平直,没有感**彩,道:“还能是谁,就是你妈想要找的那个人。她有张家的骨肉了。他们很残忍,逼我选一个人为张德勇抵命,我选了侯沧海。我做完选择题目后,绑我的蒙面人警告过我,不能提醒侯沧海,若是侯沧海跑路,相片中其中一人要抵命。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等着对方下手。”
听到父亲直言此事,张小兰惊得目瞪口呆。
侯沧海靠在床上,静静地注视张跃武,推测其动机。
张跃武又道:“侯沧海,你想问什么,问吧。”
“张总,钱给他们没有?”
“给了。”
“一大恶人要给手下一个交待,让你做选择题。那么枪击案之后,我没死,任巧死了,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下手?”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侯沧海思路十分清晰,已经推测到后续发展。
事情走到这一步,张跃武不能再惜才,也管不得大师的说法了,道:“事后,我得到传话,此事已经了结,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他们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我无法判断他们是否说的是真话。”
对于侯沧海而言,任巧为自己而死,此事绝对无法就此作罢。侯沧海最初得知任巧死讯,心情激荡之下,在杨兵和张跃武明确表达过要复仇。此时,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在张小兰面前没有再出此报仇之言。
三人心事重重,眼光互不接触。
(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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