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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梦九眼神扫过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心中已经有了九分把握,这次绝对能够坐上家族族长之位,这个位子自己已经盼了半辈子了,眼见就要得手,郑梦九那许多年不曾乱过的心绪,渐渐的失去了平稳,隐隐有些跳乱的迹象。 十几分钟的沉默之后,郑梦九眼见没有人开口,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眼神扫了几人发现这几人依然拧着眉头沉思,郑梦九只好拧着眉头开了口。 “呵呵,既然大家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那我就先说一下吧,按照我们国家的传统,族长之位,通常都会由家族内辈分最高、年龄最大且有权势的人担任的,因此上一辈我们郑家的族长就落在了父亲身上,父亲操劳一辈子,为我们郑家打下了这一大片基业,原本在父亲百年之后继承族长之位的应该是大哥,可谁也没想到大哥居然走到了父亲前面!” 说到这里郑梦九擦了擦眼角,也不知是真心悲伤流泪,还是高兴大哥死的早,给自己留下了这个机会。 “哎,按照祖制,在父亲百年之后应该由长房长子或者长孙继任族长之位,可现在大哥先一步去了,那么族长之位是不是应该由行二的我来继承!” 说出这番话后,郑梦九的心就开始砰砰的狂跳起来,这么多年了,这是郑梦九第一次说出这番话,而且还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说出的这句话,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 这一番一说出,在坐的诸位内心都起了巨大的波澜,尤其是郑梦准,此时此刻对他真的非常非常不利了,俗话说一步先,步步先,现在郑梦九已经先一步说出了出任族长的话,而且按照宗族租制,大哥去世之后,郑梦九已经是实际上的长子了,而且父亲去世之时一直没有立下谁接任其位,那么继任之人确实是郑梦九最合规矩,但是规矩也是人定的。 就在郑梦准脑子快速想着对策的时候,郑梦准的三哥,郑梦根开口道:“二哥说的不错,父亲去世之后,其实这个家一直都是二哥在操持着,现在就连高家都有了第三代的族长了,而我们郑家现在二代的族长之位都没有定下来,一个家族没有领头羊是走不长远的,也不利于家族团结和发展,所以我支持二哥做族长!” 郑梦根旗帜鲜明的支持了郑梦九,现在已经有一个跳出来支持郑梦九的了,郑梦准这边却还没有动静,郑梦准焦急的拿眼睛示意自己阵营的这些人,可这些人能够说的上话的人此时都在低着头,拧眉沉思,并没有看到郑梦准的示意。 就在郑梦准准备亲自提马上阵的时候,有人先郑梦准一步开了口,而且是郑梦准这一阵营的人。 “我也同意梦根所说,现在哪个家族还向我们这样,犹如一盘散沙一样,各自为营,自顾自己那一摊子,郑家到了该有人站出来的时候了,就想梦根说的那样,一个家族没有领头羊是走不长远的,也不利于家族团结和发展!” 听到这里郑梦准心中一片哀嚎,想不到这时候居然自己阵营里有人反水了。郑梦九心中欣喜不已,想不到这时候居然有郑梦准阵营里的人支持自己。 正当两人一个哀嚎一个得意的时候,说话之人郑梦奎又道:“但是,像梦根所说家族族长应该是一位团结家族成员的人,因为是一个有德之人,我们可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那些动不动就对亲人兄弟下手的人,像这样的人当上族长,我想大家晚上睡觉都得睁着眼睛了!” 郑梦奎一说完,大厅里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郑梦准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话,而郑梦九脸却黑成了锅底,郑梦奎说的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不仁不义,无情无义之人了。 郑梦九的儿子**宣一听郑梦奎的话当场就坐不住了,跳出来道:“郑梦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宣你父亲没教过你做为小辈,应该怎么对长辈说话吗?”郑梦奎也不是泥捏的,**宣居然敢指名道姓的质问他,这还了得,当即不屑的甩了他一句,还顺带着刺了一下郑梦九。 “义宣,坐下,大人说话,哪有你这小孩子插嘴的份!”郑梦九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可说出口的话并没有要儿子道歉的意思。 许多人也听出了郑梦九话的弦外之音,你老子郑世永还活着,哪有你跟这里说话的份,同时也在说你爹郑世永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 “呵呵,梦奎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回去再好好教育教育他,呵呵!” “哼!”郑梦奎听了郑梦九的话,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呵呵,梦奎啊,叔父他老人家最近还好吧!” 郑梦九话音一落,郑梦奎的脸立刻变的铁青,眼神也变的凶狠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哼,托梦九哥的福,家父一直在医院调养!” 这话一说出口,郑梦九的脸也黑了,郑梦准则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郑梦奎的父亲,郑世永也就是郑梦九和郑梦准的叔父,老爷子郑周永的亲弟弟,在92年郑周永竞选总统失败,被媒体抖出了政治献金丑闻后,郑周永的五儿子郑梦宪自愿承担起责任,蹲了几个月牢房,在这时候,为了应对检察官的追查,郑周永老爷子宣布退出了现代集团,将集团会长之位交给了弟弟郑世永,可谁曾想96年,郑梦九突然向叔父郑世永发难,并导致叔父郑世永辞职,之后郑梦九终于坐上了现代集团会长的位子。 正是郑梦九的攻击,郑世永辞职后,就有了心病,终日里没有精神头,不多时,郑世永就病倒了,一直在医院里调理,可谁也没想到,郑世永这一病就再也没站起来,到现在依然住在医院里,靠着无数的昂贵药品吊着命。 郑梦奎做为郑世永的儿子,自然恨透了郑梦九。 郑梦奎说完之后,冷场了一小会儿之后,郑梦准阵营里的现代海上火灾保险公司会长郑梦允开口道:“既然是选家族族长,那就应该由大家投票来选吗?俗话说,有德者据之,我想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谁来做族长不是谁自己说要做就能做的,还要看大家的意思!” 什么叫有德者,这一句话就把郑梦九扇了个趔趄,在坐的谁不清楚,郑梦九对着家里的兄弟亲人下了无数次黑手,可以说郑梦九做尽了缺德之事! 到了这时候,郑梦九这一方已经把刚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优势丢失殆尽了,选举对于现在的郑梦九一方来说,非常的不利,明眼人都看的出,那些中立的人因为一句‘有德者’就对郑梦九有了不小的意见,要是这个没品么德的家伙坐上了族长之位,那么他们这些中立者们就没多少好日子过了,对亲人下手,郑梦九什么时候手软过,叔父辈的郑世永,平辈的郑梦宪,这些都是例子,哪怕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郑梦九就一直跟老爷子对着干。 此时郑梦准到是沉得住气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三十分钟呢,一下子轮到郑梦九焦急了。 就在郑梦九面现焦急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中年女子的声音:“呵呵,选举啊,刚才敏秀侄子不是说了,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小女子啊就搀和了,你们慢慢选,我先走了!” 郑梦九一看说话的是中立阵营里的郑京慧,这一下子,郑梦九乐了。 郑京慧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也是众位兄弟最疼的妹妹,看来刚才郑梦准那蠢材儿子说的话,还是惹怒了这位祖宗。 在大家惊诧目光中往外走的郑京慧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不远处的玄贞恩道:“弟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让他们这些老爷们操心吧,我们好久没凑在一起了,这次咱两可得好好说说咱们女人说的体己话!” 玄贞恩也知道郑京慧并不是要帮郑梦九,纯粹是因为郑梦准那蠢材儿子郑敏秀说的话惹着她了,此时玄贞恩虽然不想走,但是又一想,不论郑梦九和郑梦准谁坐家族族长的位子,都会对自己下手,这时候何必在坐在这里搀和他们之间的这些破事,不如早早的回去准备一下今后如何应对。 想通了这些,玄贞恩微笑着站起来道:“好啊,志伊我们走吧,你前几天不还叨念好久没见到你姑妈了,这次你可要好好和你姑妈亲近亲近!” 郑京慧和玄贞恩走出大厅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个人跟着郑京慧走出了大厅,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大厅,一下子变的有些空旷。 郑家嫡系全员在横城集会的同时,崔家也在京畿道盆唐区盆唐洞盆唐自然公园的别墅里商讨夏妍怡事件的后续应对。 此时崔家的众人身处这座极为优美的庄园内,心情却一点都不美好,几乎没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惨淡的愁容。 因为现在崔家真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真的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稍有不慎,整个崔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很有可能这一步走不好,就会让崔家从韩国上流圈子以及政治世家中除名。 这次崔家人来的很全,很少见到的与崔老爷子一向不和的大儿子崔明元都到了,其他像本家的崔明海,崔明亮,以及老爷子的女儿崔明英,旁支的像崔明德,崔贞楠,崔明日,崔明贞,以及旁支最小的二代弟子崔明月这个常年在国外的只比崔敏秀大五岁的小姑都到了。 这些人都是崔家二代,也是崔家的精英,崔家三代小辈只来了崔敏秀一个人,哪怕是崔相斌这个长孙老爷子都没让他来,这也从侧面看出了崔敏秀在崔老爷子心中的地位。 崔老爷子见大厅里这一众人都苦着脸,闷着头谁也不肯说话,心里有些不满了,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现在坐在这里的也没有外人,你们都是我崔家的精英,也是崔家的顶梁柱子,都说说吧,这次我们要怎么应对高家的反扑!” 高老爷子话音落下,众人都不说话,也没有一个愿意接话的,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不管如何,这些人都在高家反扑打击的名单之列,现在谁也没心情开口。 过了一会儿,崔明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商量了几天了,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要我说,要不是明德惹怒了高家,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这事就让明德去跟高老爷子说……” 崔明海还没说完,就气的崔老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啪的一声,震的众人心中一凛。 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崔明海道:“放屁,你,你,这个孽子,你想气死我啊,给我滚,滚出去,以后别在让我看到你!滚!!!” 一时间整个别墅里,响彻着崔老爷子的咆哮,站在厨房里的一众下人都被老爷子惊天的咆哮声吓的打起了颤。 崔明海没想到就说了两句话,就惹的老爷子发了这么大的火,他跟本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开口道:“爸,本来就是,这事要不是明德……” “啪!”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被老爷子扔过来的茶壶砸了个正着,随着茶壶的碎裂,滚烫的热水泼了崔明海一头一脸,鲜血混着热水在崔明海那张惨白的脸上流淌着。 “啊~~啊~~”崔明海头上传来剧痛的同时,脸上也传来被热水烫过的疼痛,这可是钻心的疼,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崔明海的哀嚎。 “给我滚,来人,把这孽子给打出去!打出去!让他永远也别回来!”崔老爷子此时已经被崔明海起的怒火攻心了。 屋子里的众人看着哀嚎的崔明海和发怒的崔老爷子,谁都不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是他们没同情心,而是崔明海说的话着实气人,这时候谁也不愿意搭腔。 “爸!”好在这时候崔明英站起来给哥哥解了围:“来人,快带我哥去医院看看!” 从大厅外走进来两个下人,扶着哀嚎的崔明海快步走了出去,待在院子里的一众小辈,看着被下人扶着走出来的满脸是血的崔明海,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实在想不明白,在里面开会的二伯会搞成这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破二伯的头。 “爸,爸,你怎么了!”崔相斌快步走到崔明海身边,接过下人搀扶着崔明海的胳膊。 “爸,谁打的你,******不想活了,我带人砍了他!”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崔明海没继承老爷子的优秀基因,整个一个比高恩正还二世祖的二世祖,崔相斌很好的把他老子崔明海的二世祖和没脑子继承了下来,也不想想,这个时候,在大厅里开会的人,有谁敢动手打他老子?除了他爷爷还能有谁? 院子里的小辈也不全是白痴二世祖,大部分人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十有**是被老爷子打的,因为刚才大家隐隐听到老爷子的怒叱声。 外面一伙小辈幸灾乐祸,屋子里的众人同样在幸灾乐祸,平时崔明海总是对众人指手画脚,一副族长派头,早已惹的众人心中不快,此时见崔明海被老爷子打破了头,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哎,家门不幸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子,明德,你别往心里去!”崔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叔父,我没事,其实明海哥说的没错,之所以造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占很大一部分责任!”崔明德的话一说出口,崔老爷子眼睛猛的一亮,心中也好受了不少,崔老爷子知道,这时候崔明德还能说出替自己分担责任的话,已是相当难得了。 “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时候,而且这事也不是明德你一个人就能背起的责任,要说责任,我们大家都有,当时爸把咱们集合起来商量的时候,大家都也投了同意票的!”老大崔明元这时候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大家现在也都看到了,高家的反扑很猛,现在釜山市市长已经被拿下了,釜山地方警察厅的厅长也被迫辞职了,虽然战火还没烧到首尔,但是等战火烧过来的时候,首尔这边首当其冲的就是明德,同属警察系统,高恩正闹了那么多事,做为中央警察厅的厅长,明德你们有过一次正常出警吗?就凭这一点,不管是哪一方,虽然找个人来质问一句,你都没发给民众一个交代!到那时候,你也只能被迫辞职了!”崔明元说的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实话。 崔明元说完后,大厅里立刻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在京畿道光州市任职国税厅厅长的崔明阳道:“这次我们栽的跟头着实有点大了,原本想着高家倒了,我们能捞不少,而且明德哥也能顺势上到国防部,可谁也没想到高家能挺过来!” “哎,我说这些也是废话,这次明德哥看来是栽定了,不过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到是没什么,就是明元大哥那边……” 崔明阳说到这里就不在说了,因为大家都明白,现在崔家位子最高的就是在外交部任职的大哥崔明元,一旦崔明元再被高家整下去,那崔家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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