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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事,如果我不是很感兴趣的话,做过几次后我就会感到很无聊,实验课对我来说就是如此,尤其是今天做实验用的兔子还让我给打错药弄死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就四处撩拨,和朋友开开玩笑,拔一把兔毛数一数有多少根儿。
下课后老大去买花去了,老四不知咋地皮肤过敏去买药了,老五去找他媳妇儿了,老六去找他的高中同学去了。
我本来是想着陪老大一起去买花的,但老二说六个白大褂,还有两个书包,他自己一个人拿不过来,我只好陪老二一起回寝了。
我不会告诉你其实是因为我掏兜发现自己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我才决定陪老二回寝室的。
老二背着个鼓囊囊的书包,抱着一堆白大褂,那样子看上去特像一结婚后的男人背着孩子,还得抱着一大堆衣服尿布去洗。
一联想到老二背着孩子洗尿布的画面我就乐了,老二那脾气还说不准将来真的会这样,不过想了下自己现在的装扮也和老二差不多,我就笑不出来了。
唉,现在我连对象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突然我很想大喊几句:孩儿他妈,你到底在哪儿阿?孩子要喝奶奶了!
反正现在路上也没几个人,就算有人看我也没关系,我就告诉他们我叫李新一。我刚张开嘴巴要喊,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呀,你说兔子到底会不会成仙呀?…”
我嘴角一抽,马上出口的话变成了个一阵剧烈咳嗽,“老二,我嗓子有点儿不舒服,咱俩赶紧走吧,我回去吃点儿药。”
次奥!我决不能和那个声音的主人见面!没等老二回话我拉着老二就走。
但可能是我用的劲儿太大了,更可能是老二最近上夜班太多了导致身体有些虚,我直接把老二拽倒了。
我连忙去扶老二,问他有没有事儿。
“卧草!老三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怎么没事儿?幸好衣服多,要不然我不就破相了?”,老二一边起身一边对我说。
我知道老二这么说只是和我开玩笑而已,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一定会损损老二:“就你这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摔一下也是地受伤。”
但现在不是正常情况阿,我直接道歉:“老二对不起,我一会儿电脑给你玩,这样行了吧?”
老二有些诧异,说:“老三这不像你阿?”
我忙着捡白大褂,寻思快点儿捡完快点儿走,可不要捡慢了,跟后面的那位大神碰面,没有搭理老二。
然而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是不会因你的意志而发生转移的,你不想它来,它偏偏就会来。
地上只剩下一件儿白大褂的时候,老二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手指向我们后方,用一种非常欢快的语气对我说:“哎,老三,你看那不是你的老乡啊哥么,跟他打个招呼阿?”
没等我回话,老二就朝后面大喊:“嘿!啊哥!”
啊哥,名叫王世昌,他和我是高中同学。虽然他和我不是同一个班的,但我对他却挺眼熟和耳熟的。
眼熟是因为他虽然是个男的,但声音却非常女性化,动作也非常偏向女性化-他不时会翘一下兰花指,走起路来那老腰大屁股扭的,看上去十分之带感。这样的人,只要看过一眼,几乎就忘不掉阿。
至于耳熟则是因为在高中每隔几天都会听到同学讲述有关他的故事,高中三年,他的故事几乎就没有断过。
其中最牛的一个故事就是他追一个女生跑,一直追进了女厕所。其次的是他班里有个女生拿出了一袋奶准备喝,他直接抢过去喝了一口然后把奶还给那个女生,并对她说“你的奶真好喝”。
在高中,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昌姐”。
本以为高中毕业后只能在回忆中偶尔和昌姐相遇,但没想到刚上大学不几天我就见到他了。
一开始我还挺高兴,我俩毕竟是老同学老乡嘛,看着亲切。不过多见了几次后,我就有些不想见到他了。
虽说他高中时有些娘,但好歹偶尔也有爷们儿的时候,可现在呢?那哪是一个娘字儿真真得了阿!
那动作,那神情,那身姿,那声音,要不是我以前就认识他,要不是他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要不是他的胸不大,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女的!
我实在是害怕这样的人,尤其是他跟他班的女生掰腕子掰输了,王世昌说出“这很正常阿,我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掰过她的男朋友”这句话为自己解围,有了“啊哥”这个绰号之后。
最初他这个外号的由来是因为无论有人跟他说什么,他总会先妩媚地“啊”一声。
一开始我们5号楼只有部分人这么叫他,因为只有部分人认识他。但在某天他用一件事儿丰富了啊哥这个绰号后,5号楼的人就都这么叫他了,甚至别的楼的人都这么叫他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早上,还没到六点,我们睡得正香呢,寝室楼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整栋楼的人几乎都被惊醒了。
“啊”声方停,楼里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于是乎,整个寝室楼都沸腾了…
经好奇人士调查,那一声痛苦的“啊”来王世昌-那天他便秘了,婴儿啼哭的声音是王世昌的手机铃声,他刚“啊”完正好来电话了。
老二的喊声引起了王世昌的注意,他看到我后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只好无奈地也和他打了个招呼。
待他走近后我问他:“哎,王世昌,你刚才问你同学兔子能不能成仙干啥?”
听到我这么问,王世昌眼睛闪过一道亮光,说道:“陆文彬你看哈,聊斋里有那么多狐狸修成仙后都嫁给当初救过他的书生,我哪天要是救一个兔子,它将来修成仙儿,她是不是就会来报恩嫁给我?哎呀,妖精都好漂亮!想想就激动呢!”
想到这,王世昌捏了一个兰花指,掩面而笑,弄得我和老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二和王世昌的同学一阵大笑,说他真能想。
我苦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对他说:“嗯,你想的是挺好,这样的媳妇儿确实挺适合你-眼睛瞎,三瓣嘴儿,买根儿萝卜能养好多天,实在不行还能炖了吃了。”
......
回到寝室后,我把白大褂挂好,把电脑给老二,就去洗衣服了。
水房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有认识的人就闲聊一番。
大约十几分钟几件我就把衣服洗完了,推开寝室门发现阿让来了,此时他正和老二凑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听声音我没听出来是什么电影或电视剧。
我呵呵一笑,“阿让你来了阿,你和老二看啥呢,那么专注?”
阿让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电脑屏幕上,“嗯,我俩看《天龙八部》呢,老三你看不看?”
我推开阳台的门,拿起一个衣架,“我可不像你俩那么怀旧,没兴趣儿。”
在挂衣服的时候,耳边传来老二和阿让的对话:
老二:“哎,阿让,你说天龙八部里到底是乔峰阿,还是段誉的武功高?我看了多少遍都没整明白。”
阿仁:“嗯…他俩武功谁高我不知道,但是论到打老婆,那就是乔峰厉害,他一巴掌就把阿朱打死了,至于段誉,他在王语嫣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就是个妻管严。”
老二:“嗯,说的挺有道理,那你再说说,段誉他爹都四十多岁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阿仁:“傻逼,因为他会一阳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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