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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的话,让我也感到一阵凌乱,不禁想到一句话:自古表白多白表,从来姻缘少原因。
本来我还想和王政多聊一会儿,但想到他现在感冒了,应该好好修养,便对他说:“我有点事儿要办,你先挂了吧。”
在挂电话之前,王政再次提到了那次因为打台球我输给他的那顿饭。
丫的,王政你真是个吃货!
因为和王政没有怎么聊,而我现在却有很多话想多老朋友说,我就寻思再给谁打一个,唠个十块钱儿的。
可当看到电话簿里那一个个名字时,我不禁有点儿伤感。
有些人的电话,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打了吧?
有多少人,曾让我以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有多少人,曾让我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哥们儿?有多少人,曾让我以为我们会是彼此一辈子的知己?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太多人彼此都渐渐地淡出了对方的视野,淡出了对方的世界,甚至是背道而驰,在你面前喊的是兄弟,背后向人介绍你说的却是“那傻逼”。
曾以为有些感情走到末路,是我的错,或是对方的错,但如今看来,说来谁也没有错。毕竟,谁都会成长的,谁都会改变的。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我们变了,只是我们当初没有看清对方罢了。
也许有些人我可以挽留,但即使挽留下来,那感情也不过是一潭死水。对我来说,这样的感情,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不如早死早超生。
这世上,也许正如那句歌词所说:唯一永远不改变,是不停地改变。
我低头看了一307的那群逗比,他们还在专注地看动画片。
我不禁笑了笑,过去的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去想那么多?沉湎于过去,永远超脱不了过去。
花时间去怀念,不如花时间去改变,让自己变得更好。
人生若水,有来有去,方能保持新鲜。
得,不打电话了,去看看是什么动画片,让老大他们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儿。
嗯,不过我得去洗个脚先,两天没洗脚,现在脚都有点儿味儿了。
身为一个新时代的三好青年,我必须要时刻注意个人卫生。
想到就做,我脱掉袜子,迅速下床,可下床后我发现我的拖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瞥了一眼电脑屏幕,画面白花花的,不是我熟知的动画片。
我问老大他们看见我拖鞋了没,但他们的心都被动画片勾去了,哪有功夫搭理我,一个个头都没抬,只用一句“不知道”敷衍了我。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仔细观察地面找鞋…丫的,谁那么缺德给我踢门口了?
我心想:“反正一会儿要洗脚,也不用麻烦老大他们了。”,便光着脚走过去。
我刚穿上一只拖鞋,正要穿另一只鞋呢,忽然“轰隆”一声,门开了。
不等我作出反应,门以极快的速度拍到我的身上。在门的作用力下,我的身体和墙边的衣柜来个一次亲密的接触。
门上挂着的白大褂霹雳噗噜的掉了下来,盖了我一脸,我的眼前顿时一黑,头还有点儿晕。
我正在想是谁他妈的这么虎,进门前不敲门就算了,还使那么大的劲儿开门,耳边便传来阿让兴奋的声音:“同志们,我有一个重大新闻向你们宣布!”
同时还有老大他们的轰然狂笑,“哎,看老三!”
老大他们的笑声让阿让很疑惑,“喂,阿德你们笑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么?”
“草!一个个的就知道笑!阿让,他们不是笑你,不过你脸上确实有东西,是俩字儿-欠揍!”
我一边拿好身上的白大褂,一边起身推门一边说。
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阿让才发现我,他一脸疑惑地问我:“老三你啥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开门声?”
我无语地揉了揉头,还我啥时候进来的,谁从外面进入室内会在门后?刚想开口骂阿让,老六笑着替我作答:“阿让,刚才三哥在门后穿拖鞋,你刚才开门太猛,就把他拍到门后了。”
听到老六的话,阿让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连忙过来扶我,脸上一副关心和不好意思的表情,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哈老三,我没看见,你现在没什么事儿吧?”
虽说刚才我撞得不疼,但也不能白撞阿,于是我就唬阿让:“其他的没啥,就是脑袋有点晕。”
阿让语气顿时变得有些焦急:“阿?那怎么办,咱俩去医院看看阿?”
额,我啥事儿都没有,去啥医院阿?
我摆了摆手,告诉他:“不用,你请我吃一个月饭就好了。”
据阿让和老大说,他俩是发小,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高中毕业时,阿让本来是想去别的大学的。但十多年的时间,让他俩习惯了有彼此的生活,他俩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于是阿让在得知老大报了辽医之后,为了能和老大在一起,他毅然决然地改了志愿。
阿让的全名是阿让-江永江才,虽然他和老大一样,都是藏族人,但是皮肤却没有老大的黑。
藏族人之间叫一个人的名字习惯是喊名字的前两个字,就比如说老大和阿让见面了,阿让会叫老大“云丹”,老大就叫他“江永”。
但我第一次见到阿让时,估计是老大发音不准吧,我就听老大喊他喊的是“酱油”,后来虽然发现是我听错了,但我还是经常会叫阿让“酱油”。
当时我还在疑惑:这哪来的什么酱油,难不成是老大又想吃饺子了?
后来看见一个胖子向老大走过来,我才明白老大原来是在喊人。
因为阿让看上去很有气势,说话的声音比较厚重,所以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挺稳重。
然而,一个人的性格和长相往往是没什么必然关系的。
后来阿让经常来我们寝室找老大,我和他接触多了后便发现:他稳重个屁阿,他就是个逗比。
一年多的时间下来,阿让渐渐融入到了我们的寝室当中,和我们成为了好哥们儿。
哦,说错了,他和老五的关系要比和我、老二还有老四老六甚至还有老大的关系更进一步,属于好基友。
有一天我们阿让和老二在寝室里疯闹了起来,阿让没干过老二,老五就嘲讽他:“阿让我不是说你,你个怂比,白[鸡]巴长那么大个了,你就是个造粪机器!”
老五的话让阿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阿让瞪着老五,冷声说道:“李新一,李盖比,哎,我最近发现你是越来越装逼了哈,我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
老五闻言也把眼睛一瞪,喊道:“草,我还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你瞅谁呢?”
阿让眯眼,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说:“瞅你咋地,怎么你还要干我阿?”
老五“切”了一声,回道:“就你这熊色,干你掉价。”
阿让拳头握的嘎嘎响,扭了扭头,狠声说道:“哎呦卧槽李新一,你跟谁俩呢,你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老五歪脖斜视着阿让,也把拳头握的嘎嘎响,语气不屑:“我就装逼怎么地了,怎么地,要干仗?”
看情况有些不对,我们开口进行劝解,并准备付出行动,拉住两人。
正在这时,阿让突然咧嘴一笑,“好,你这个逼装的,我给你十分!我就喜欢和装逼的人做朋友”,拍着老五的的肩膀对他说道:“老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自此之后,阿让来我们寝室来得更频繁了,他和老五的感情火速升温,春天一起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夏天一起看星星眨眼,秋天一起徜徉在小树林间,冬天经常大被同眠。
经过一番磋商,我和阿让终于达成共识,把赔偿定为两顿饭。
商量好赔偿这件事儿后我心情大好,就问他刚才想要说的是什么事儿。
阿让闻言迅速从桌子上挑出一个矿泉水瓶,拧紧盖子后握在手里当做话筒放到嘴边,咳嗽了几声,见我们都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同志们,我有一个重大的新闻要宣布!”
停顿了两秒,阿仁忽然说道:“哎,老五,哪个是你的杯子,我有点渴了,接口水喝。”。
丫的啥时候他也学会吊胃口了?
老五指了指他那个污迹斑斑杯子,不耐地说:“哎,是那个。”
阿让没嫌弃,拿起老五的杯子,一边接水一边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在一号寝室楼门前看见有一个女的向一个男的表白!”
老五“切”了一声,打断阿让的话,“阿让我不是说你,这算啥新闻,哪天遇不到?我还以为是一个男的向一个男的表白呢?”
医学院,阴盛阳衰,女生向男生表白的事儿经常发生,算不得什么,如果阿让要说的事儿只是这样,还真算不上新闻。
阿仁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用责怪的语气说:“老五你着什么急阿,我还没说完呢,要是就这样我还说它是什么新闻?”
老五点点头,说:“行,行,行,我错了,江永你继续说。”
“那男的拒绝了那个女的。后来又来了一个女的,也是向那个男的表白的。结果那男的还没说啥,第一个女的不乐意了,和后来的那个女的吵起来了!怎么样,这算新闻了吧?”
阿让说话时神情非常激动,手舞足蹈的,看上去他就是事件里的男主角似的。
二抢一?在辽医这个阴盛阳衰的学校,这勉强只能算一个新闻,却谈不上重大。
老大抠了抠鼻孔,说:“得,江永你别逼逼了,来看动画片吧。”
我拍了拍阿让的肩,“酱油,你真应该去看看动画片,我去洗脚了。”
看到我们如此的表现,阿让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了许多,但两秒后,阿让脸上又爬满了喜色,手指遥点我们笑着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样,不过我还没说完呢...”
切,还能有什么变化,要么是两个女的都被拒绝了,要么是又有人向那俩女的中的一个表白,大不了就是俩女的都有人表白呗,这样也谈不上什么重大。
我们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阿让看我们不理他,“哎”“哎”了几声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次奥,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得,我不多说了,直接告诉你们结果吧。最后那俩女的在一起了,那男的和他的室友在一起了,还大喊着‘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同性才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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