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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走过柳絮散落,恋人们匆匆,我的爱情纹风不动,翻阅昨日仍有温度,蒙尘的心事,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音乐,可以温暖灵魂,但是却无法驱散身体的严寒。
我摘下耳机,哆哆嗦嗦地按着手机,一会儿看小说,一会儿玩游戏,一会儿刷空间,难得按手机键盘有这么个频率,可是真的好没意思阿,我现在只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唉,上厕所前我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昨晚我为什么要吃那么多,寝室的那群骚货们你们为什么要关机,你们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们为什么还不起床阿!
他妈的,现在已经6:10分了阿!哥的腿都蹲麻了!
“吱~”,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的内心一阵欢喜忐忑。
三楼终于有人起床了,我在心中期待:出来的这个人一定要是我认识的阿…
嗯?咋回事儿?过去二十秒了都,这水房怎么还没有人进来?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哗哗”地流水声从遥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卧草!哥们儿别去那边的水房,来这面的阿哥们儿,那边厕所的味儿大呀,这面味儿小...”
正当我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劝那位哥们的时候,走廊里又又传来“吱~”的开门声。
嗯,这次的开门声离我在的这个水房近,开门的人应该会来我这个水房。
至于刚才那位,傻x,丫的你大学上了一年半了都,竟然连自己住的楼层哪个厕所味小都不知道,白他妈的活了!
拖鞋踩在瓷砖上的“哒哒”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老天爷,你一定要让进来的人是我认识的阿,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嗯?“哒哒”声怎么又远了?
我抻了抻脖子向水槽望去,人呢?
几秒后,“哗哗”声再次响起,不过还不是在我这个厕所连着的水房…
麻痹呀,大早上那么冷,上水房洗个漱你近的不进去远的,脑袋让门夹了,还是养鱼了,还是你他妈的长得太丑了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见人?
如果这哥们真是太丑了,我一定要给他说教说教,你丑咋了,丑就不好意思见人么?
不,你应该挺胸抬头,微笑着面对每一个说你丑的人并鼓励他们说下去,让大家知道,你不仅丑,还二!
再次给寝室里的那群坑货每个人打了个电话,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
唉,我的心呐,就像落地的冰块似的,又凉又碎。
得,我不再期待了,再过20分钟,怎么地都应该起床洗漱了,多蹲会儿就多蹲会儿吧,我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我偶尔挪动一下脚,一边用手敲腿一边发散思维,在脑海中搜索一切与厕所有关的记忆,及回忆这些记忆中出现的那些人的一些事。
高二下学期,我在宿舍厕所抽烟,王克东撒尿尿到自己的裤子上了,我看到后笑得没心没肺,笑得眼睛都闭上了,等我再睁开眼睛,宿管的大脸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说不清算不算倒霉,宿管去翻我的床,于是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我因抽烟背了一个处分,被开回家一周。
王克东本来是一个学霸,可以在我们学校我那个年级排到前二十名。但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王克东忽然情圈初开,春心萌动,喜欢上了一个学姐。
王克东表白后,学姐问他:“你会抽烟么?”,王克东说不会,学姐:“连烟都不会抽,没点儿男人味,我不喜欢。”
王克东后来学会了抽烟,去找学姐,学姐说:“我妈告诉我,会抽烟的都不是好人。”
王克东因此深受打击,之后他在我们年级的排名便越来越靠后了。
高中政教处的人每天都会到学校的公共厕所抓抽烟的学生,时间不固定,但每次只抓两个人。我高三上学期,有个外号叫“虎三撇”的高二学弟到厕所刚拿出烟,政教处主任刘长茂来了,把他逮了。
虎三撇说自己只是送烟的,刘长茂无视他的辩解,拽着他往政教处走,虎三撇不想去,便往后拽,两个人拽来拽去就骂起来了。
结果虎三撇得到了一个留校观察的处分,并被要求在全校面前做一个自我检讨。
虎三撇只念了一句他的检讨,便被强行中止了,那一句是:“对不起,我错了,我辜负了亲人对我的期望和学校对我的敦敦教诲,我不该对刘长茂主任说你个傻逼,我草你姥姥...”。
我小学的厕所很简陋,男女厕所连在一起,它们之间的隔墙很薄。隔三差五的,隔墙上便会出现一个洞,有时候隔墙还会倒掉。大约在我高一的时候,我的小学因为收不到足够的学生,倒闭了...
初中的厕所要比小学的好多了,男厕所的墙上经常会出现某个女生或是男生的大头贴,加上几句比较粗俗的话。厕所里不时会发生打斗,打斗的原因各种各样,比如所甲觉得乙看他的眼神不正常、丙尿偏了、丁被挤到了等等。我所知道的在厕所发生过打斗的人当中,最彪悍的当属我们年级一位姓黄的同学。
黄同学因为身材瘦小,形象不佳,不喜欢说话,经常受到班里人的欺负。有一天他在厕所拉屎,有个人各种骂他,还往他身上撒尿。黄同学爆发了,屁股都没擦,裤子都没穿,直接抓起一把屎乎到那个人的脸上,并把他踹倒,黄同学坐到那个人身上,一把屎一把尿把那个人喂饱了。自此,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这位黄同学,黄同学也因此获得一个绰号-“擒屎黄”...
从初中到现在,一直念着一个梗,便是在厕所外面遇到出来的熟人,问他:“你吃完了没?”
高中某个夏天,学校公厕的味道超浓。去上厕所时听到两个女生聊天:甲女生问:“这什么味儿阿?”,乙女生答:“这是爱的味道~”...
大一放假,我们高中同学聚会,白龙去上厕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送纸。我有些纳闷,刚才他不是跟我这拿了半包面巾纸么,半包还不够他用?我便问他:“白龙,你来大姨妈了?”
白龙先是骂了我一句“去你大爷的”,然后向我解释道:“妈[逼]的刚才旁边的坑的人问我用的什么纸,怎么那么香,我说是心心相印,他说拿给他看下是什么样的,以后也买这种,我就把纸给他了,结果他跑了...”
白龙,就是邹德浩,我高中时的好哥们儿。一开始我是想叫他“耗子”的,但他经常把“左青龙,右白虎”这句话挂在嘴边,我就叫他“白龙”了。
偶尔我会拿白龙的名字开玩笑:邹德浩-走得好,揍得好。
白龙非常任性,大学上了半年,因为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便依然决然地从大连大学退学了,选择再来一次高考,来到了我们高中我们班。
白龙来到我们班时,离高考有六个月的时间,但他用来学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月,结果却考的不错。报考时,白龙经过慎重地考虑,选择了宁夏大学,数学工程专业,因为他听说宁夏那边美女多。
由于当时我是单人坐一桌,班主任就把白龙安排为我的同桌。
白龙很瘦小,笑起来的样子很猥琐。认识白龙后,我发现:古人诚不起我阿,果然是相由心生,我之前的感觉没有错,他这人是真他妈地猥琐。和白龙做朋友后,我心想:你丫的还能再猥琐点儿么?后来白龙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哎呦卧槽,他还真能!
经常原本好好地一句话或者词语,一旦到了白龙的嘴里,便会变得很邪恶,比如说-大学生活好。某些人很正常的动作,白龙一做来都会显得很猥琐,比如说吃冰棒。
白龙偶尔脾气暴躁。有次我们溜操场,一个与我们擦身而过的女生跟她旁边的同学笑着说白龙长得矮,白龙听到立刻就怒了,手指着那个女生,大骂:“你懂个JB,个大长脚,个小长屌!”
我以为那个女生会生气,但事实是那个女生主动过来跟白龙道歉,并目光灼灼地向白龙发出一起逛街的邀请。
通过我,白龙跟小五和王英杰混熟了。某天体育课,小五因为脚受伤了,在篮球场边儿坐着,白龙问小五:“宋镇铭,你长那么高,怎么不去打篮球呢?”,小五心情不好,没回答他。结果白龙一直问,把小五问烦了,小五就反问白龙:“你他妈长那么矮,怎么不去卖烧饼?”
......
“老三,你低着头干嘛?”
就在我腿麻的快要让我受不了,思维都要开始混乱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
我猛的抬头,激动地向对方说道:“老四!快给我拿点纸,我忘带了!”
老四愣了一下,说道:“噢,好的,你等会儿三哥,我马上给你拿。”
没有经历过蹲50多分钟坑的人不会明白那种等待的感觉有多痛苦,身体有多麻木,也不会明白那时候出现了一个要给你拿纸的人的感觉是多么幸福。
所以我当时那可真是一阵涕泗横流阿,我不会告诉你其实我那是被冻的!
话说除了听老四说“我请你吃饭”外,从来没发现老四的声音是这么动听过!
老四此刻的声音,就像那动人的天籁,流向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的节奏,是我们的最爱,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痛快~
啊,老四!可爱的老四!温柔的老四!美丽的老四!
虽然老四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白衬衫,一条破破烂烂的花裤衩,踏着一双颜色差异很大的拖鞋,满脸的胡子拉碴,还抠着鼻孔,但这丝毫不影响老四此刻在我心中的形象。
他是如此地高大,如此地伟岸,如此地猥琐,他就是太阳的化身!他就是美少女战士!他就是普罗米罗斯!额...到底是普罗米罗斯还是普罗米修斯来着?管他的呢!
现在我有一种想要把我妹妹嫁给老四冲动,但我又一想不能把自己妹往火坑里推阿,这行不通。可是不对他有所表示吧,这又不符合我的性格。
思索片刻,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那就是把我们寝室的老二杨阳嫁给他!
我终于再次了回到寝室,可时间已经是6:35了。
唉,这时间,过得好快!
我颤颤巍巍好不容易爬上床准备休息一下,想要睡个回笼觉,老大对我说:“老三你咋还躺下了?今天早自习学生会要查人呢。”
好吧,早自习,我差点忘了早上还有这玩意儿,妈蛋的早自习,妈蛋的德育学分儿!
呵呵,德育学分,德育学分,想起学校扣这个分的一些标准:早自习不能迟到,宿舍的地上不能有鞋子,垃圾桶内不能有垃圾,白天床上不许躺人(我寝室老二某个白天,因为感冒了,身体不舒服便躺在床上,查寝的人叫老二起来,老二说自己感冒了,身上没劲儿起不来,结果老二就被扣分了。扣分原因得很容易让人想偏—七班杨阳硬不起来)...,我就想笑,大学果然是育人的好地方,原来每个人的德行都是可以由靠德语分数衡定的,原来所说的早自习自愿,是看你自不自愿扣分。
虽然我们不是很在意所谓的德育学分,但是如果这个分扣多了的话,导员就会请我们看他喝茶,给我们讲什么叫集体荣誉感。
为了让导员们有时间去品茶,而不只是喝茶,我们只好尽量做到能不扣分就不扣分。
我起来洗漱,下个床费了半天劲儿。
唉,腿还是有点儿麻阿…
水房的水很凉,弄得我一激灵,洗漱完回到寝室发现除了正在插吹风机的老六外,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走了。
我问老六:“六儿,老大他们怎么都走了阿?”
老六一边吹头一边回答我:“嗯,他们说怕迟到扣分儿就先走了。”
“切,不就是扣德育学分儿嘛,有啥子?”,我心里一阵不屑。
我放下盆,迅速收拾好行头,说道:“六,你头发快点吹,咱也赶紧走吧!”
几分钟后,我和老六终于走到了一号教学楼,刚要进教室门的时候背后有人叫我俩,“同学,你等一下,先别进去的。”
我闻声回头一看,叫我们的是一个女胖子。
我心想:“咦?这个女胖货是谁?不是我熟知的那三个导员,学生会的成员也不可能这么老,难道她是一位家长?嗯,应该是家长,叫我们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想到这我便停下了脚步,问她有什么事儿。
结果没想到,这胖货还真是我们年级的导员-我熟知的导员中有一个被调到别的地方工作了,她来补缺,今天上岗。
好吧,是导员也没事儿。按照以前的情况,导员貌似没有因为早自习迟到这种事儿扣学生分儿的,只是说几句话教训教训我们而已,没啥大不了的,可结果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她还真的扣我和老六分了。
这结局让我一顿纠结,丫的早知道我不来上早自习了!
下了早自习以后,我特意去看了下我们年级公告板,看一下今天早上我们年级的扣分儿情况。
扣分板上说我们年级今天一共有十个人因为早自习迟到而扣分。
看到这,我心里一阵舒坦: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倒霉,不错不错。
可当我看到那十个人具体的名字时,我就无语了,除了我和老六,怎么还有那么多熟悉的名字?
丁铁荣,李新一,杨阳,阿德-云丹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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