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死老头,不知道又游荡到哪去了。
周卜通朝爷爷的房间看了一眼,没发现他在。
这老头,经常离家出走,以前还去派出所报了失踪,家人到处去找,但后来反复多次,没找到他人,他自己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回了家后,家人的神经便麻木了,已经见怪不怪了,任他来去,反正他迟早又会回来的。
无聊得很,周卜通坐靠在床头,拱起膝盖,用薄棉被遮住,又玩起他的小弟弟来。
自从可以自如控制大小长短后,他对它的小弟弟,真是虐得不轻。
房门是虚掩的,突然有人敲门,吓得周卜通魂都没了。
“哪个?”周卜通喊道。
“是我,你刘婶哩。”一个风情万种的身影,闪进了屋。
刘婶抬起手背,搁在唇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她难道发现了?
她一定是发现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笑?
“卜通,在干嘛呢?”刘寡妇明知故问,一边问一边朝床边移步过来。
“没干嘛,在看书哩。”周卜通机智地拿起枕边的一本杂志。
“什么书,我看看。”
刘婶抢近一步,臀部一抬,靠坐到了床沿边,向半躺在床头的周卜通伸出手。
周卜通机械地将书递给她。
他现在内裤都没穿,脑子里只想着这件事。
“哎呦,好羞羞哩,这是什么书呀?”刘婶又抬起手背,掩着嘴,吃吃地笑。
坏了,这是本成人小说!
周卜通赶紧伸手去抢,但又不敢动静太大,暴露了底下的玩意。
刘婶伸手将书举得远远地,回头对周卜通说:“卜通,这书上光屁股的女人,可不少哟?”
“嗯,嗯。是。”
周卜通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刘婶将书还给周卜通,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轻启朱唇,低声说:“卜通,刘婶也读过书的人,这种书,我那时候也偷偷看过。都是成年人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是不?”
“嗯,嗯。是。刘婶,你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你看你,还文绉绉的!我呀,是替人传信来了。”刘寡妇轻抬娇臀,轻轻站到了床下,捏着两条麻花辫子,朝周卜通妩媚一笑说:“人家脸皮薄,不敢来请你!”
“谁脸皮薄,请我去干嘛?”
“还有谁,村花呗!”
“村花,夏丽丽?”
“去你的!”刘寡妇俯身伸手过去,戳了一下周卜通露在被头外的小腿,“夏丽丽也配当村花吗?你没仔细看呀?她的耳朵,一个大一个小?”
“耳朵?一个大,一个小?”
“哎,你没看到,算了!”刘寡妇挥挥手,这一挥手,胸前那两个胀鼓鼓的“水袋”,就跟着颤抖,“卜通,要说村里的村花,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我。你承认么?”
“你年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吧,刘婶?”
“你再说?”刘寡妇手软绵绵地指向周卜通,而后捏紧了拳头,对周卜通威胁道:“信不信,我将你的被子揭开?”
“可别!”周卜通赶紧捂住被子,“刘婶,你直说吧,是谁请我去,有啥事?
“是王金水的媳妇,翠翠,请你去斗地主!”
农村现在闲人多,打牌成风。
只是周卜通很奇怪,自己从不赌博,刘婶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翠翠?她请我,去斗地主?”周卜通一脸惊讶问。
“是呀。男女搭配,打牌不累,你是正经的读书人,我们不怕你欺侮的!”
在周卜通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跟夏丽丽比多了一些淳朴和羞涩,而且五官十分精致,琼鼻樱唇,巴掌大的小脸,细瘦玲珑的身段,弱柳扶风的步态,胸部大小配合得那是刚刚好,是盈盈一握的丁香乳呀,真让人垂涎欲滴。
这小翠,嫁给王金水,真是一支鲜花插到了肥料上!
说起来,自己对她真还有那么点意思。
“真是她请我的?”
“是啊,她特意点名叫你的,她自己不好意思来!”
周卜通想到了傍晚时候洗澡时,她们两个是蹲在水池边洗衣服呀!
刘婶的为人,那是……
小翠也跟她这样亲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能出淤泥而不染?
看来,自己是要发达啦。
处男时代,终于遇到终结者啦?!
这刘寡妇,还真是老谋深算!
这是拿翠翠做诱饵,引着自己去上钩呀!
莫非,我平生第一次,是要双飞?
胡思乱想着,周卜通忍不住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眉毛也不断往上抬。
而这丝微笑,自然瞒不过刘寡妇的眼睛。
“你去不去嘛,快点表态!”刘寡妇用细腻的小手,温柔地抚了抚摸周卜通,呃,是周卜通小腿上的毛毛。
周卜通一缩脚,爽快地应道:“那……好,你先走,我穿好裤……”
“那行,我们等你!”
刘寡妇听到周卜通表态了,很干脆地打断他的话,朝周卜通妩媚地笑笑,撩了撩一缕搭到眼前的头发,转身扭着细腰圆臀走向了门外。
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呐!
——————————
估摸着,刘寡妇已经到家了。
心砰砰直跳的周卜通,跳到床下,刻意在三门柜大镜子前,照了照。
梁朝伟的眼睛,刘德华的鼻子,周润发的嘴唇,个子也不高不矮。
唯一的缺陷是胸肌还不够发达,肉食吃少了些,显得清瘦。
完全是可造之材呀!
以后发财了,应该多吃点肉!
周卜通私底下,其实是个自恋的家伙。
人不轻狂枉少年?
同样的,人不自恋枉年少!
——————
周卜通确定月光地里,没有人跟踪和偷窥后,贴着墙根溜进了刘寡妇的院子。
这种像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不熟和胆怯,也是正常。
里边亮着灯,周卜通透过戳了破洞的窗纸一看,刘寡妇和小翠两个,正坐在灯底下,不声不响各自纳着鞋底哩。
真有点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啊!
“咚咚咚,咚咚咚。”
刘寡妇和小翠同时一惊,相视一笑。
“来了,我去开门,你把牌拿出来。”
刘寡妇挪开椅子,几乎是扑向了房门。
“磨蹭这么久,翠翠都等急了。”拉开门后,刘寡妇打趣地笑道。
“刘婶,是你等急了好吧?别拿我说事。”翠翠听到后,在那边又羞又急,又气又恼,连忙澄清。
“好了啦,三缺一,现在不缺了,打牌打牌!”
周卜通紧张过度,像个木头人,被刘寡妇拉到了两个女人中间的座位。
一人一张机械地摸着牌,刘寡妇打趣说:“卜通,别看着翠翠漂亮,你就让她哩。”
“不会,不会。”周卜通回过神来,朝刘寡妇笑笑。
翠翠则在旁边,拿一双大眼睛瞪了刘寡妇一眼。
——————
翠翠的运气实在好,连要到三把牌,而且都赢了。
第三把牌,翠翠最后一张牌一落地,刘寡妇将周卜通手里的牌扒拉到桌面。
“你要死哟!卜通!你这不是摆明了打瞎子牌?要哄翠翠开心么?”
刘寡妇说完,站起来,挺起胸部,扬起巴掌,脸上笑笑的,作势要扇周卜通耳光。
周卜通身体往翠翠那边一偏,抬起手肘挡着护住脸说:“哪有,刘婶,千万别冲动,这牌该是翠翠赢的!”
“她能赢个屁哩,你看——”
刘寡妇将周卜通牌里的四个A抽出来,甩到桌面上,似笑非笑地说:“你有炸都不肯炸?”
“怎么炸?我一手的零碎牌,还不是要出单给她?炸了还翻倍!不更是送钱?”
他们打得小,一块钱的底,炸一个翻一倍。
“你还狡辩哩,你看我的牌!”
“……”
“你炸了,发一对牌过来,我这对Q接过来(刘寡妇甩下一对Q),你再看!”
刘寡妇把牌一摊开,周卜通和翠翠不约而同地凑过脑袋一看。
确实没有零牌,炸了,翠翠就输了。
翠翠吐吐舌头,笑着看了周卜通一眼,有些庆幸的味道,轻声说:“谢谢你呀!”
“……”周卜通一脸尴尬,摇摇头说:“哎,我早说过,我不会,我就是笨嘛。”
——————
“哎呀,不打钱了!这样打下去,怕是一晚上要输光哩。”
刘寡妇佯装生气说:“打点别的吧?”
“打什么?”周卜通和翠翠异口同声问。
周卜通心想,莫非是要玩谁输了脱一件衣服不成?
“打——谁输了,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哪有那么多笑话讲?”翠翠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周卜通摇了摇头。
大婶,你搞什么,那是很久以前流行的玩法啦!
“好吧,我讲笑话,你们呢,谁输了拔一根毛发下来,行么?”
“不行,我怕痛!”翠翠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又不一定是拔头发,拔其它地方也算哟!”刘寡妇补充说。
其它地方?
其它地方?
这个主意真不错呀!
周卜通举手赞成:“我看,这个行。打钱确实是俗了点。这个行!”
“不好嘛,我怕痛!”翠翠皱着眉,摇晃着脑袋,扁起了嘴。
“就这样决定了,少数服从多数,翠翠,你要是再敢反对,再扁嘴,我撕烂你的嘴!”
刘寡妇佯怒,瞪着对面的翠翠,并在桌底下轻轻地踢了踢她。
翠翠又扁了扁嘴,懒懒拖长声音说:“好吧——拔就拔咯,反正我今晚运气好!”
(https://www.biquya.cc/id21560/134193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