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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果木木的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这个连续画了数个小时符纸的人:
眼前这个人向他揭示了什么叫执着和入迷,他整整画了一下午的符,从头到尾除了饮用那个瓶子中的东西之外,一下都没有停,自始至终以同样的节奏画满了整个剪切下来的符纸,包括那个大的不像话的纸,对这种痴迷到极点的人,他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当然,在阴阳眼中,这满屋子的符纸已经不再是单单的恶狼了,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了,这满地的符打出去,就算请个神进来,最大的可能性也是被打出去,甚至直接完结掉,完全可以说杀机重重,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一只狼醒过来是个死,一群老虎醒过来也是个死,反正都一样,爱咋地咋地!
二十这一坐整整坐了一个小时,当其睁开眼睛时,还带着说不出的疲惫——这一下午画符所耗费的精力心神,不亚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大战,在二十的感觉中只略逊于下忘川河!
睁开眼睛的他双眼无神的的扫视着周围,然后将视线投注在郭小果身上,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迅速的跳起来,解开其身上的穴道并迅速在的在其身上拍打着,进行推宫活血
——之前他还真是把这小家伙给忘记了,要不然早给对方解穴了,点穴不比其他,任何情况下也不能将穴位定的时间郭长,否则后遗症多多,不好好的活血推宫,搞不好弄你个半身不遂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被二十解开了穴道,可是小果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停使唤,酸麻胀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只是当二十的手拍打向自己的时候,才有一股说不出来舒服的气流般的东西,随着其手掌落下不停的顺着拍打的部位钻入自己的身体,带来一股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让自己的身体逐渐的恢复直觉,并让人有一种懒洋洋不想再动的感觉。
这股东西仿佛一支兴奋剂,使得郭小果强忍着舒服的想睡觉的渴望,扭头瞪大眼睛望着二十,扯着沙哑的嗓子兴奋的问道:“哥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二十伸出指头弹了一下郭小果:“赶快闭眼休息,问这么多干嘛?”
“是不是嘛!”
“是!”
“哇塞!内功耶!那轻功你不是也会?”
“会!你怎么那么多话呢?赶快合眼休息一下,失去了那么多的血,还被我点穴定了一下午,不好好休息会有后遗症的!”
“切!又吓我,还骗我,你根本就没动刀子放血,还害得我紧张的要死!”
“放是肯定放了,只是你没感觉而已,我用的是蚂蟥放的血!赶快闭眼休息,要不然我晚上做法的时候,你估计会没精力观看!”
“哇塞!做法啊!那我是一定不会错过的,你做法的时候会不会狂风大作,天地无色,外加电闪雷鸣?还有,做法需要几个时辰?”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是拍电影?以后少看那些误导人的东西。”“会不会嘛!会不会嘛!”
“好了!好了!你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还带个嘛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要是女孩子,那一定是个小妖精,不会!要是每个人做法都像你说的,那不是天天有闪电,夜夜有狂风,你以为是下暴雨啊?”
“那轻功呢?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是!你到底睡觉不睡?”
“最后一个问题!我保证最后一个,到底是不是?还有,为什么很多名山大寺里面的高手都不会啊?”
“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我保证!不过你不能骗我!”
“好吧,名山大寺里面老一辈的估计会,小一辈的除却亲传弟子,剩下的基本上都不会,而且谁会谁不会,都必须要登记身份的。”
“为什么?为什么?”
“这又是一个问题了!你刚才还保证过的……”
“谁说的?这是上一个问题的延续而已!”
二十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却没有说些什么: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交代给这小子的,省得他一不注意出些什么纰漏了,会给二十的师门惹来重祸的!
“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一个女飞贼惹的祸!她不但连累了自己,还害得师门和佛门也遭受一场浩劫!”
“女飞贼?什么样的女飞贼?”
“这是有史料记载的,建国之后,大概是五六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全国物资紧张,人们的思想都比较纯洁,虽然没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过至少小偷什么的不多,而且有一个那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时候运输基本上都是靠铁路,当时手表收音机还属于奢侈品,基本上都是供应上面领导的,有专门军列护送,可就是运送那些奢侈品的军列,竟然出事了,而且是多次被盗。”
“那个女贼干的?”
“是!那个女贼原是一个老和尚从小收留教养的,是老和尚化缘的时候在死人堆里面捡的,老和尚不但教化她,还传她一身医术,当然,还有轻功,原本指望她继承衣钵济世救人,谁想到女孩贪图享乐,最后竟然走上一条歪路。”
“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后来被人发现了呗!”
“然后就被人逮了?就完了?”郭小果不由的有些失望:就这样就完了?
“你觉得一个能在火车顶上如履平地,跑起来子弹都瞄不准的人会这样轻易的完了?”
“嘿嘿!我就知道,下面呢?那下面呢?”
“下面,下面就闹大了呗!过去不是有句老话叫:侠以武犯禁!这个女飞贼一下子将整个江湖给扯了出来,虽然因为她多次挑衅,被知情的人请出老和尚亲自逮她回去,然后废除武功让政府枪毙了,可她造成的影响却深远无比,后面的破四旧、砸庙拆寺你课本上难道没有学过?有多少寺庙什么的被人拆零砸了?”
“那现在寺庙道观中难道没有轻功?”
“怎么可能没有?只是都不允许教授而已,你想,现在的房子都建成这样,以前一家还分东屋、西屋、正房的,偷一家还要老半天,现在大多数不是只有一间房?要是一个个的挨着偷,一晚上完全可以偷一整幢楼,小偷什么的本来就猖狂无比,再被那些人学些飞檐走壁的轻功,你还让不让普通老百姓过活了?”
“你的意思是有,只是不传?”
“有!不传,更不会轻易在人前施展,后遗症太多了!天愚就会,以后你要拜师礼,肯定会教你的!只是切记,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特别是那些超出普通人理解能力的东西,就更是不行,这是所有练武之人都必须谨记的。”
“耶!啊——!“
“耶你个鬼,还不闭上眼!”二十稍微用了一点力道,让这个话多的小家伙先闭上嘴。
“嘿嘿!”郭小果嘿嘿笑着闭上眼睛,然后很快的就进入梦乡之中。
二十摇着头轻轻一笑:这小子,比自己幸运多了,自己当初朦朦胧胧的闷着头去闯,很多东西是吃过亏之后才学到的,不过,咒术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自己所擅长的,那个他已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要是连另外一个兄弟乌鸦也出现就好了,自己哪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那小子哪需要什么符咒做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可以让这些人生不如死,还亏乌鸦一直羡慕自己的神通,自己顶多就是对危险有些预感而已,那小子纯粹就是个惹不起,就算再有本领的人,哪敢让他开口唠叨两句?
唉!二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考虑一下到底准备的齐备不,毕竟这法术自己从未施展过,别事到临头才想起什么东西漏了,那才冤死了呢!
陈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门口,看着一群忙忙碌碌的苗家人在后院搭建法坛,小果被留在房间之中帮助二十做事,所以他们身边只有大小两个孙女偎依着。
老爷子的脸色自从听完二十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就一直板的跟黑锅底一样:虽然有人说当兵的人从来是只信共/产党不信鬼神,可他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百十岁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见过经历过?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脾气火爆,见不得人说什么鬼鬼神神的大炮子了,所以之前二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们二老的时候,老爷子第一个拍板同意——小鬼子们,当年没有打绝你们,现在又出来祸害人了,支持!双手支持!要不是老太婆子拦着,他直接抄家伙回去砸摊子了!
至于说二十要用的是什么霉运咒这类邪术,那有什么?枪还打死人了呢?年轻的时候偷袭摸脖子下黑手死在他手中的人也不少,只要能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谁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霉运咒?要他说干脆给这帮孙子弄点更狠的,来个断子绝孙咒什么的,对于这帮狼心狗肺不涨记性的东西,要是不把他们弄疼了打怕了,谁知道他们转身又玩出什么花样呢?
因为二十说的是这种邪门法术最好是在晚上做,所以老爷子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过,虽然有老太太在旁边说着,可他这一下午最少也站起来来回走动了几十甚至上百趟了!
天怎么还不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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