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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愚的责问,残者先是脸上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不过很快就重新变成疯狂:
“嘿嘿,天谴?报应?像我们这种人还会相信这些?不过不得不说你们确实非常聪明,竟然一眼就看破我的法门,而且我也知道,只要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有很多的方法来破解这种诅咒,可是,你们认为我会给你们时间来破解吗?老——!”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旁边的老者早握着一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忍者刀,对着他高举的手使劲砍下,随着刀光闪过,他仅存的一只手也随刀而落,同时十一和天愚的手也随着一道血箭飙出而呈现出断裂残废之势!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什么看,不准这样看着我,惨叫啊!你们为什么不惨叫?为什么不嘶吼?为什么你们不感到痛苦?难道你们不是人吗?快点痛苦吼叫,我最喜欢听你们痛苦的声音了!吼啊!哭啊!骂啊!还有,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你们听到没有?”
残者疯狂的大笑着,却突然发现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痛苦嘶吼声,当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望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包括因为自己而双手断裂残废的所有对手,都瞪着一双平静的充满怜悯目光望着自己——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老者、病者、孕者没有理会残者的嘶吼,而是同时皱起了眉头:不对!太不对了!对方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他们曾经配合着出过无数回任务,什么样的对手都见过,什么样的反应也都看到过,有痛苦、惊慌失措的,有因为恐惧而逃跑的,有冒然冲过来和自己拼命的,还有破口大骂的等等,可是从来没有一次的对手像眼前这样
——不对,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他们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踏入圈套的感觉?
“老大,怎么办?”原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发起首攻的孕者,望着眼前诡异的情形,只有求助于老者了:现在的情形到底是应当直接进攻?还是先找出不对的原因?
老者也迟疑了:眼前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明白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说清,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陷阱他们也没有退路了:
“上!”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二十等人周围的散落的符纸立刻凭空而立,并围着他们迅速的旋转着,同时随着孕者手一挥,在她脚下的污血如同活过来一样向着二十他们席卷而去,而病者则同样冲着他们大口一张,一大口黑色血雾如同被强力喷射器喷出一般,对着二十他们罩了过去,同时地上如同疯子一般疯狂嘶吼的残者,则直接合身扑了过去。
面对着老、病、残、孕的同时进攻,二十一行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一动不动的用一双双怜悯的目光望着所有人!
——说实话,他们的目光看的所有发动进攻的人头皮发麻:
你说你不管是出手也好躲避也罢,看到我们出手你好歹有点动作反应啊!摆出这副如同不忍心看着猎物跳陷阱的样子,让谁谁心里不发毛?
进攻的老、病、孕、残是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缩回攻击,只是出手的劲道都有意无意的缩减了几分,同时绷紧了神志随时做好应变的可能!
“砰!”,随着一声脆响和一道金光闪过,所有的攻击距离二十等人半步的时候终于被一道金色的光罩阻挡住了
——为什么要说终于?因为随着这道光罩的出现,不管是老、病、残、孕还是暗中的某位,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大口气,尽管双方的立场不同,不过此刻的想法完全相同:还好,终于看到反应了!
老者的攻击是第一个撞上光罩的:围着二十等人旋转的符纸,幻化出同样无形但冲击力巨大的气刃,那声“砰”就是他的气刃撞击到光罩之中所发出的响声,这声脆响就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紧随其后的就是如同暴雨击打鼓面般密集的声音。
第二个接触到光罩的是孕的污血——错了,应该说是小蛊虫!因为席卷在光罩上的污血,伴随着如同摩擦塑料泡沫一般刺耳的声音,化为比蚂蚁还要小数倍的黑红色虫尸,在光罩外面落出一条圆形的尸线!
至于病者所喷出的血雾,则是顺着光罩化为烟雾消散的一干二净——至于能否继续起到作用,估计只有病者自己知道!
最悲剧的要属疯狂合身扑上来的残者,因为某种原因而见不得任何人怜悯目光的残者,几乎是运足全身的力道对着二十等人扑了过来,结果却如同撞在玻璃上的飞蛾一般被直接撞的倒退回来!
虽然攻击受阻,不过不管是老者、病者还是孕者,却同时笑了起来:
试探结束,准备进攻!
试探?是的!试探!没有人会傻的在不知道对手底牌的情况下压上全部身家,虽然刚才的场面看起来很宏大,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一次试探而已,不知道的威胁才能称得上是威胁,隐藏在水面下的未知才最可怕,底牌一旦显露出来,所谓的的危险就不再称之为危险!既然对方的底牌已经揭晓,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张接着一张的符纸,源源不断的从老者的袖口甩出,仿佛被一根根无形的线牵引一般,按照某种规律悬空漂浮在二十等人周围;孕者的蛊虫也不再局限于地面,一群群的从地上飞起,同样在无形的光罩外布了一圈又一圈;病者则不停的吸着气,把自己鼓的如同一个气蛤蟆
——所有的人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只有残者挥舞着不断喷血的残臂,依然失去理智般的一次次对着光罩合身撞击着:“还手啊,你们为什么不还手?你们竟然这样看我,我要挖出你们的眼睛,我要挖眼睛!挖眼睛!挖!挖!”
二十等人显然对自己的阵法有着无比的自信,望着严阵以待的对手,却如同看戏一般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所有人的眼中只有无比的自信和平静——当然,在老者他们看来还有遮掩不住的红果果的蔑视!
“喀嚓!”“喀嚓!”“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在二十等人的周围,先是连续的“喀嚓”两声之后,紧随的是六声清脆的“砰——砰!”爆炸声:
在他们的脚边,一个由六块符石为基座、数张符纸为基面的外圆内六芒星符图,在显现的瞬间直接崩裂,而残者那只一直残废的脚则横跨在原本不应该跨入的原光罩内——刻满符咒的半金属半血肉的残废腿上,如同线路短路般的冒着黑烟!
在残者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才那种变/态的疯狂,只有一种冷到心底的平静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其实更擅长破解阵法!”
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阵法外等待多时的蛊虫,已经在孕者的指挥下对着二十等人直扑而下,同时病者早已张开的大口之中,数团墨绿色的果冻样的物体,灵性般的划着弧线同样猛扑向二十等人,当然一同扑过去的还有凭空冒出的几个全身盔甲、双手持锁链的武将模样式神!
因为事出突然,而且之前距离二十等人非常的近,所以所有的攻击几乎是一下子就命中目标——快的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老、病、孕没有因为命中对手而放松,依然不停的攻击、攻击、再攻击——直到二十等人全身上下被蛊虫布满,直到果冻样的物体在所有人的表面覆盖上薄薄的一层、直到式神的锁链将他们全身上下缠绕的如同蚕蛹一般,才满意的笑着停止了进攻:
果然是一群没有经历过生死打斗、只会拿着长辈赐予的法宝耀武扬威的菜鸟,以为有着一个能防御多种方式攻击的符阵,以及一个只能迷惑低修为的人的幻阵,就能目中无人的看别人笑话,如果不是上面要求活捉,这些自以为是的菜鸟早被自己等人干掉无数次了!
望着被包成蚕蛹的二十一行,确信对方不会再有其他挣脱的手段和后手之后,老者轻轻的拍打拍打衣服,同时斜了孕者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他们发信号,告诉他们,任务完成,让他们解除结界,真是一群不知道珍惜的家伙,要知道,这种结界浪费可是帝国的信仰之力和天照大神的神力,每一份都是无比珍贵的!”
“嗨!”孕者从怀中掏出一把玉片,轻轻的在玉片上有节奏的弹拨着,好一会儿才完成通信:“通信完毕,很快他们就解除封锁,这些人我们要如何处理?”
“那个,我认为它们最好还是让我来处理的好!还有,谢谢你们帮我打开结界!”没有等老者回答,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所有人身后传来。
(ps:不好意思,昨天原本是加一章的结果下午死活登不了,还把更新时间搞乱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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