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渔村的外来人不但引起了姜无海的警觉,也同样引起了王东成的警觉。
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可是非常时期,孤山随时可能会听从棺的召唤,前往渔村探路。任何一次闪失,都很可能会坏了全盘的计划。
姜无海依然派人死死在村里盯守。对于渔村,他有优势。数年前便驻扎在此地,不少手下也都长期住在渔村,进出都不容易引起怀疑。而且,他对渔村了如指掌,懂得如何退进,也懂得如何利用地理优势布下陷阱。好比上一回,就差点要了任甄他们的命。
而王东成也开始有所动作。
按理说,渔村这块地皮名义上是王东成的。可惜的是,王东成现在还不能把渔村里的人全赶出去,霸占整个渔村。这便是姜无海给王东成下的套!协议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在没有付清所有款项之前不得要求村民迁出,也就是说除非王东成能拿出一大笔钱,否则他这个名义上的地主根本没有话语权,也没有动用的权力。
如果在以前,王东成说不定会霸王硬上弓。管你什么合同,管你什么钱不钱的,大爷欠你的等以后再说!
但如今形势变了。
妖再次成了别人攻击的对象,历史再次重演。就算还没有轮到他头上,王东成不得不选择低调行事。他开始理解了,为什么唐语林会断了尾巴学做人,为什么会刻意隐藏身份,甚至严肃禁止不能开荤。
原来,唐语林已经提前预见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原本他认为过度谨慎的唐语林,实际上比起他更为睿智。
想要学会唐语林的谨慎,王东成也不得不从遵守社会规则开始。他一面开始四处打点银行、国土局。变卖唐语林最后的几处私宅,同时也加大了刮搜二叔的力度;一面也派人在渔村附近加派人手。
渔村他们是不敢进了,成了捉妖师的天下,所以就目前来说。要尽快把地皮的所有权拿到手才是当务之急。
到那个时候。渔村是他王东成说了算,孤山棺是他王东成说了算。就连孤山也是他一个人的靠山……
小小的渔村热闹了,并且是热闹非凡。
各色的人都想进来参上一脚,孤山在他们的眼里仿佛不是妖王,而是香饽饽。一个可以帮助他们飞黄腾达的香饽饽。
“卖棉花糖罗,卖棉花粮罗,又甜又软的棉花糖……”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边卖力的吆喝,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太婆。
老太婆的模样倒是好辨认,熟悉她的人一眼能认出来,她便是葛振天的妈妈。人称葛奶奶。旁边的老头,倒像是二十年后的九爷,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变成了满头银发,脸上多了不少能夹死苍蝇的皱褶。他穿着老爷衫。旁边还放着一把拐棍。
唯一和九爷本人比较像的是,那双与年龄不符尚还清亮的眼睛,还有比年轻人更为灵敏的,总是趁着无人时上窜下跳的身手。
“上次你们去的那个藏宝室真的就在这附近?”无人时,葛奶奶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没错,就在这附近。只不过,那里只有一个水晶棺,并不是什么孤山棺。那个死杂户狡猾得很,我看干脆把那个杂户捉起来,想办法用钢条翘开他的嘴。”老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完全露馅了,那正是九爷的声音没错。
“你以为姜无海真那么容易被你捉?王东成找姜无海这么久都没有被找到,除非姜无海自己出现,否则你根本没有办法。你看看渔村这里的地形,每家的前院连着其他家的户院,有些地方看起来明明很近,却怎么也绕不进去。这里的地形,可比想像中要复杂得多。”
九爷特地回头看了葛奶奶一眼。
他们从进渔村到现在,也不过一、两个小时而已,母亲居然已经看出其中的门道。年纪这么大的老母亲还能保持着如此缜密的思维和洞察力,甚至比一般的年轻人做得更好,这点出乎了他的意料。
沉吟片刻后,九爷眼冒精光的道:“想要让姜无海出现,也不是太难,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放把火烧了渔村,让渔村所有人没办法躲,最后是烧了孤山棺,彻底毁了孤山回棺的计划。”
“孤山棺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烧,就不叫孤山棺了。把杂户烧了不要紧,万一烧死了渔村的百姓呢?不可,不可。”葛奶奶坚定的摇头:“说说你的第二个方法。”
“上一回,任甄偷了藏宝室里的不少宝贝,如果拿这些宝贝出来拍卖,姜无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只要他派人出面,到时候我们便顺藤摸瓜……”
葛奶奶猛拍大腿:“好,就这个办法!”不管姜无海知不知道孤山的下落,他住渔村那么久,也是最可能知道孤山棺下落的人。换句话说,如果连姜无海都找不到孤山棺,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找到。
如今看来,找到孤山棺最捷径的办法,便是从姜无海的身上下功夫。
直到葛奶奶和九爷回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渔村久久徘徊。
“唉,你说这几处房子像不像这里?”
“有点像又不太像。”
“第一张画里的女人会不会是住在这里?还有第三张画的那个女人和第一张画的女人是什么关系?母子?情敌?还是同一个人?”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前辈的自画像。会不会是前辈已经找到孤山的下落,暗示我们要先去找前辈?”
“要不然画像中的人都住在村子里,他们知道些什么?我们要不要一家家去问一下?”
“走!”
“不过……画里的人看不清五官怎么问?”
“就问有没有女人爱穿红裙子的。”
“好主意!”
“……”
在另一处,有两个装扮成乞丐的女人正在交头接耳。这两个女乞丐一胖一瘦,穿得破破烂烂,脸上刻意涂抹着锅灰,戴着一顶大大的斗笠,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长相。
她们在一个死胡同里席地而坐,胡同两旁有民宅,再过去约十来米远,有一个渔塘,渔塘旁边坐着一个正在边钓鱼边打瞌睡的老汉。老汉不时把头歪到一边,偶尔惊醒时,会不自觉的用余光往左右两边扫上几眼,然后再接着睡。
此时正值午后,四处十分静谧。
胖的乞丐道:“喂蔡卓亭,我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没有?”
蔡卓亭掐着手指,一脸深沉的道:“你知道我们家族最擅长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占卜。我的占卜向来很灵,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差错。”
“那来这里的意思?难道孤山棺就在这附近?”
胖妞吴琼花一脸的兴奋。即使抹着厚厚的锅灰,还是能看到脸颊上透出来的红晕。
蔡卓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没错,就在这附近方圆两公里之内。”
“两公里?”吴琼花的声音徒然提高八度,尖着嗓子道:“这鸟蛋大的地方,你还说什么两公里?换成是我,也能占卜了。就你这样是怎么进修仙学院的,是不是走后门……”
“嘘,小点声!”蔡卓亭忍无可忍的打断吴琼花的话,压低嗓门教训道:“你是想全村的人都听到?我话还没有讲完呢。”
先是下意识的掩了掩嘴,然后左右察看了下,吴琼花很不服气的朝蔡卓亭扬了扬下巴:“你说!”
“刚才你看到那里有个钓鱼的老头了吗?”
“看到了,怎么样?”
“那个老头是个杂户。”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远你能看得出来?”
“说了我会占卜。刚刚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偷偷算了一卦,你看!”蔡卓亭摊出右手,给吴琼花看着掌心里的几个大小不一的铜钱。
吴琼花一脸茫然:“看不懂,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意思是此人为大凶。大凶之人如果不除,有朝一日会成为孤山的左膀右臂。可我方才故意走得很近,并没有发现此人身上有明显的妖气……所以我断定此人是杂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杂户。”
“你是说……那个人是丐帮的头,姜无海?”
蔡卓亭点点头,眼际间划过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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