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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祀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现在的生活,齐祀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是怎样的生活。
进入九月,家政方面的活儿就多了,偶尔齐祀也会去雇主家里做些清洁的工作。倒不是为了节省开支,而是齐祀觉得实在无聊。
参加社区组织的义工活动,多半就是花钱买了东西,摆好造型,拍照留存,接受帮助的人,更在意他们送的东西,而不太在意他们去做什么。
去幼儿园做辅导员,现在的孩子,可爱的童真被任性、偏执掩盖的所剩无几。唉,每次从执行任务的紧张中恢复过来,就被一种空虚缠绕。
以前齐祀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陷入这种感觉,无法自拔。
仔细想来,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从被小薛明确的拒绝开始吧,这就是传说中失恋的感觉吗?
今天齐祀去浮翠园一户人家清洁卫生,整整一天,他一个人把所有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坐在客厅里,望着窗子外面,呆呆的出神。
雇主是位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女同志,刚结婚不到一年,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后来送齐祀下楼时对他说:她开了门,看到齐祀时,就愣住了,感觉当时的场景就像一幅摄影作品,齐祀坐在那里,斜阳就照到齐祀的跟前,齐祀出神的样子,那么沉静,又有点淡淡的忧伤。
她说她几乎不忍心打扰齐祀,她甚至觉得是她无意闯进了齐祀的家。
齐祀呵呵笑着,摸摸头发,问她是否需要签名。雇主说“不需要,如果有发票就给我一张吧。”
齐祀收了那雇主付给自己的清洁费,跟她说:“再见,下次需要清洁,请联系我。”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小城的天气风轻云淡,齐祀拎着工具包,缓缓的走在路上,从这里回公司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齐祀看看表,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天依旧亮堂堂的,齐祀想起前面拐角有个梦巴黎西餐厅,以前和小李他们来过两次,情调还不错。
齐祀推门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门童露出差异的神情,齐祀可不管他,在平时自己也经常穿着短裤去喝咖啡,现在一副清洁工的样子来这里,更不会觉得不妥。
齐祀一直认为: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这里的情调,你喜欢我口袋里的票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挑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服务员推荐的菜品和饮品。听着舒缓的轻音乐,把自己埋在松软的高背沙发里,慢慢的享用眼前精致的西餐。一杯红酒,我轻摇着,看那暗红色的液体在被子里面晃动,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下去。齐祀不记得喝了几杯,但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和外面的夜色一样,开始迷离了。
齐祀感觉自己有些醉了,该回家了。
按了桌上的服务铃,准备结帐。但齐祀懒懒的抬头向服务台张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人进来:是小薛,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小薛挎着那小伙子的胳膊,望着他,脸上满满的洋溢着甜美的微笑。
知道齐祀当时是什么感觉吗?齐祀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用手攥住了,狠狠的攥着,越攥越紧。齐祀感觉自己的嗓子也被堵住了,令他无法呼吸。
齐祀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走到薛莹的面前,生硬的把她从那个小伙子身边拽开。
然后齐祀指着那个小伙子,对他说:“你跟我出去,我想和你打一架。”
薛莹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齐祀,说不出话来。齐祀已经顾不得她的惊诧,他现在被那小伙子的无视,激怒了:他居然笑了,对齐祀说:“你喝醉了,我不会和你打架,而且我根本没有和你打架的必要。”
这是赤裸裸的藐视,这样的藐视齐祀完全已经理解为是一种严重挑衅!
当齐祀准备就地进入战斗时,薛莹狠狠的把他推开了,“神经病,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臭流氓,离我远点。”
“她骂我了,骂我是臭流氓,让我离她远点,她身边出现了自己喜欢的白马王子,她就差让我滚了。”
齐祀吃惊的望着薛莹,他知道自己当时肯定很落魄的样子,失魂自然就会落魄,他的魂被小薛骂丢了。
齐祀走出餐厅,被服务员追上,让他结帐的时候,齐祀才想起居然还没有结帐。这很丢人吗,齐祀不觉得了。他掏出钱包,对服务员说:“自己拿吧,需要多少拿多少。”
那服务员客气的对齐祀说着什么,齐祀听不清,他木然的拿出一些钱就递给她,然后转身继续走。那服务员拉住了齐祀,让他回到休息区坐着,然后她跑去服务台。齐祀就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直到小李和小田过来。
她俩看着齐祀,听那个服务员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往大厅里张望着。
小李过来摸了摸齐祀的额头,齐祀拍开了她的手,嘟囔着:“我又没病,你干什么!”
小李说:“你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我们送你回家吧。”
两人把齐祀扶上车,让齐祀坐在副驾驶那边,给他系上保险带。小李上了后面,小田开着车,一起送他回家。
一路上田慧和小李两个都没说话,齐祀就定定的瞅着车外,看小城的夜色,还有夜色里的灯火和行人。晚风吹着齐祀的头发,像一只温柔的手,拨弄着他的发梢。
进了家门,齐祀看小李跑去给自己换拖鞋,小田扶着自己,他突然就笑了。
齐祀甩了甩手,然后转身拥抱了一下小田,又拥抱了一下愣住的小李。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她俩说:“陪我喝醉吧。等我醒了,就都过去了。”
小李踢掉了刚换上的拖鞋,赤着脚跑向齐祀的厨房,喊着:“好啊!好啊。”
小田只是望着齐祀,齐祀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担忧。齐祀冲她笑着,伸手割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心足够强大,你不相信吗!”齐祀故意严肃的对她说。
那晚,齐祀喝了很多酒,几乎喝光了自己家所有的啤酒和红酒。小田一直以来都不喝酒,那晚她也陪着齐祀喝,喝了很多。小李呢,她似乎整晚都抱着酒瓶,给齐祀倒,给小田倒,给自己倒,给地上倒。
齐祀和小田她们说了很多,说他们的大学时光,说他们的相识,说他们的训练,说他们的苦,说他们的乐,说他们这几年来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
齐祀说:“我爱你们,爱王彬,就像爱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在我看来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小田也说爱齐祀,只是说爱他。小李就只是笑,只是笑。
“记得那时年纪小,你爱哭来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整晚齐祀都在念叨这首隐约记忆在脑中的儿歌。
齐祀不知道,自己的梦里是否有花飘落。齐祀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自己身边是两只小醉猫,还是两只漂亮可爱的小醉猫;再就是他的脑袋,疼的像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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