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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个小美的魅力还真挺大,打从见到她本人到现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几乎已经可以列出一个“追求者名单”来了,这让同样身为适龄未婚女青年的顾小凡多少有些感到心有戚戚焉,尤其是再加上钟翰那促狭的目光。
他那虽然没有任何台词,却又分明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着“人比人,气死人”的目光,到底是想要表达几个意思?顾小凡有些怨念的瞪了钟翰几眼,钟翰终于感受到了她的不悦,笑了笑,收回了那种让顾小凡想要抓狂的眼神。
并案侦查之后,同样的工作,由五个人各自分担一部分负责调查,进度自然就快了许多,没花太久时间就从参与那个杀人游戏的其他玩家那里得到了反馈,关于当初是如何参与到这个游戏当中来的,大家的说法几乎都是大同小异,有的是本身就喜欢玩网络游戏,贾文博提出来之后就主动报名参加的,有的是贾文博以人数不够不好获胜的借口给说服来参加的,还有虽然已经过了对游戏感兴趣的阶段,但是却对有奖金可以分这件事诱惑着也参加进来的,那些没有参加的人,有的是从头到尾都不想凑热闹,还有几个是被贾文博拒绝的,拒绝的理由是人太多了,回头分奖金的时候会影响每个人分到的金额。
参与到游戏里面来的人,并不都是与董星海或者魏鹏程关系多么亲密的人,当然,汤力他们与这些人分别打交道的时候,也没有把董星海和魏鹏程的死讯都告知他们,只说了董星海跳楼的事情,其他的只是兜着圈子打探了一下,这些人有的和董星海、魏鹏程这两名死者生前还偶有联系。有的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其中倒是有几个和组织者贾文博比较熟悉的,根据这几个人提供的情况来看。贾文博的情况倒是和董星海生前有些大同小异,大学毕业之后。断断续续的也算是换过两三次工作,但是都没有坚持多久就放弃了,之后便仗着家境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倒也还算是小康殷实,干脆整日游荡,沉迷于各种网络游戏当中,一直也没有找一份固定的工作稳定下来。
这些老同学大多是和贾文博只在网络上有联络。即便是有他的电话号码,有的是两三年前的,最近的也是大约一年前左右从贾文博那里得到的,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更换过新的号码。就这么一凑,居然也拿到手了四五个电话号,而且拿到通讯公司去一查,所有的手机卡都是通过非官方途径买的黑卡,没有身份记录。每个号码平均都只用了不到半年,似乎贾文博这个人特别喜欢更换手机号码。
顾小凡把这几个号码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能够打得通,除了一个欠费,一个始终提示“该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以外。其他几个号码都是处于欠费停机的状态中,既然如此,本着找不到和尚自然就要去跟庙里的住持打听的原则,顾小凡查到了贾文博父母家里的联系方式,给他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贾文博的母亲,电话听筒那边还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洗牌声,顾小凡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慌乱,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自称贾文博的老同学,同学想要组织聚会,想要联系贾文博,让他帮忙张罗。
听了这样的自我介绍和找人理由,贾文博的母亲也没有太当回事儿,在电话里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哦,这事儿啊,那你不用找他了,文博不参加了。”
“为什么不参加了?是他有什么事不能来么?他原来在班级里人缘特别好,同学们都希望他能来呢,阿姨,你能把贾文博的联系方式给我么?”顾小凡问。
贾文博的母亲有点儿不耐烦的说:“他不在本地,去外地上班去了,去外头发展多不容易啊,他这才去了一个多月,总不能因为你们小孩儿弄个什么聚会就让他大老远的请假回来吧?再说了,你们一帮小孩儿,才多大岁数,没事儿老聚什么会啊,别找他了,你们自己玩儿吧!”
听贾文博的母亲那个意思,分明就想要挂断电话了,顾小凡连忙对她说:“阿姨,就算贾文博不能来参加聚会也没关系,你能把他去外地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贾文博的母亲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试探着问:“你是他原来同学啊?你找他其实是不是还有除了同学聚会以外的事儿啊?”
“哎呀,被猜出来了,”顾小凡很快意识到,贾文博的母亲在面对一个姑娘打电话对儿子的联系方式刨根问底的情况时,会错了意,“我个人也想联系他。”
贾文博的母亲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猜测,又听顾小凡这么说,自然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断,态度也发生了一点变化,热络倒是谈不上,不过倒也比方才上心了一点儿,她用有点骄傲的口气说:“我们家文博去北京发展了,去孩子爸爸一个老战友开的公司上班,锻炼锻炼,联系方式我现在暂时也给不了你,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北京的手机号现在是多少,要不这样吧,你给我留个姓名,过段时间再打过来,等回头他打电话到家里头来,我问问他的意思再说。”
顾小凡听贾文博母亲的话并不像是面对疑似儿子追求者的女生故意拿乔的样子,便故意说:“阿姨,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联系贾文博?要是的话我就不那么不识趣了,他都去北京一个多月了,家里怎么会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呢?”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疑心病还不小,”贾文博的母亲被质疑得有些不高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有必要故意瞒着你么?我要是不想给你我儿子的电话号码,我就直接告诉你了!我们家文博都这么大的人了,而且我们家孩子从来都是放养的,他刚到北京去一个多月,正是需要安顿下来,开始适应新环境的时候。那么忙,没跟家里联系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犯得着编瞎话骗个小孩儿么。”
顾小凡又随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这才算是平息了贾文博母亲的不满情绪,然后结束了这一通看似没有收获。但是又似乎并非一无所获的电话。
“贾文博一个多月之前就去北京了,假如他妈妈并没有和他串通好了一起说谎的话,那他岂不是在董星海遇害之前就已经离开a市了么?就更别说是后面的魏鹏程了,”顾小凡问钟翰,“你说,会不会这事儿根本和贾文博没有关系,他只是想要多吞些奖金。另外有人故意在现实生活中对他在游戏里杀死的人下手,用这样的办法来转移咱们的注意力,混淆咱们的判断?”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们先看看贾文博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北京再说。”钟翰没急着做判断,“反正现在买火车票都是实名制,飞机票就跟不用说了,想查一下还不容易?”
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就排除了客车站售票处和航空售票处。剩下的便只剩下火车这一种出行方式,很快他们便从火车站售票处那里得到了答复,根据系统的出票记录,一个多月之前贾文博确实用他的身份证购买过一张去北京的豪华软卧火车票,但是这张车票既没有检票上车。也没有退票或者改签。
“说不定是没赶上火车吧,”售票处的人对这种情况倒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这儿天天都有那种之前不着急不着忙的,赶火车还踩着点儿到,车都开了才呼呼呼的往里头冲的那种人,车都开走了还想找我们退票,别提多烦了。”
钟翰和顾小凡却没有把这件事看得特别简单,贾文博确实购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但是却并没有持票离开,那么他现在是不是仍旧在a市呢?
商量之后,两个人决定直接上门去找贾文博的父母问问清楚。
贾文博的父母也住在a市,只不过并不在市内,而是在外县区,好在并不算太远,开车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当他们出现在贾文博家门口的时候,贾文博的母亲显得有些惊讶,也有点不安。
“警察?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儿子怎么了?”她紧张的问,在她身后的客厅里,可以看到有四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正在打麻将。
“是这样的,我们来找贾文博,想要向他了解一点情况。”顾小凡按照之前和钟翰商量好的理由开了口。
贾文博的母亲似乎觉得顾小凡的声音有些耳熟,多看了她几眼,倒也没问什么,对他们说:“我儿子不在家啊,他去北京那边上班,都一个多月了。”
这个说法倒是和她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并无差异,钟翰对贾文博母亲点点头:“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他一下?”
“那你们先进来吧,我打电话帮你们问问。”贾文博母亲让开门口,请钟翰和顾小凡进来,自己转身进屋去打电话。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讲电话的声音,很快,贾文博的母亲就又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有些不高兴,嘴上骂骂咧咧的说:“小兔崽子,又不知道躲哪儿疯去了,我还以为他长大懂事了呢!”
然后她对钟翰他们摆摆手:“不好意思啊,我也找不到我儿子了,那小子跟我们说他去北京他爸一个老战友的公司帮忙,我们都以为他去了呢,结果弄了半天他骗我们呢,人家说了,根本没去过,我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子躲哪儿玩去了,你们想要找他的话还是另外想办法吧,顺便要是找到了,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去北京,要是被他爸知道他骗我们,还不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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