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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概括,他比以前成熟多了,至少懂得自己忧郁的时候最帅,并且已经开始改变形象,走忧郁贵公子路线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看着所谓的‘前夫’,萧云神情坦然,目光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憎恨情绪,甚至连厌恶都没有。她的眼波里没有一丝涟漪浮动,就像面对一个纯粹的陌生人。
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中间却已立起千山万水,再也无法跨越。
洛子煦复杂的目光微微闪烁,像在挣扎什么,甚至有一点迷恋,紧紧地锁住眼前的女子。她长高了,五官已完全长开,不论是神情还是举手投足中,都透着一股婉约与恬静,让人瞧着很舒服。她比两年前漂亮许多,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平凡的五官,但是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睛却为她平添了一抹灵气,使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别致的魅力。
这种长相,虽然在他所见过的美人中仍然排不上前列,但是,令他想的最多,念得最深的,却是她。
当他被激怒,执笔写下休书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总有后悔的一天。只是当时以为,他随时都可以挽回。
而如今看到她的眼里,没有半分他的影子。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看清楚了没有?”皇上皱眉问道。
洛子煦收回视线,重重地说道:“她不是。”
萧云心里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他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他不是一向跟她过不去的吗?看来他不仅是外表看上去成熟了,心智也开化许多。
皇上斜睨萧云。黑着脸说道:“朕仍旧迷惑,这起谣言因何而散步出来?为何不说别人,偏偏要说你?你到底做了何事,开罪了别人?”
萧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迷惑吗?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了呀!但表面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皇上,俗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玉容阁近来风头过盛,难免招人妒忌诬陷。”
“什么?”皇上错愣,哂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哪来的俗语,朕怎么从未听过?”
你没听过的事多了去了!萧云腹诽了一句。回道:“回皇上,民间人多嘴杂,自然会传出许多有趣的谚语和小故事,虽有趣,但难登大雅之堂,皇上听听其中的意思便罢了。”
“那倒不尽然。有些俗语,话虽粗,但暗藏大道理。正如你方才那句。”皇上又接连说了好几个听过的最为有趣的谚语,他似乎忘了喊萧云前来的初衷,也忘了洛子煦还站在一旁。
萧云猜皇上一定是很久没有出去微服私访。在宫里太闷了,所以想找个话痨说说话,解解闷,不行,长轻还在外面焦心地等着她呢!她趁着一个空隙,急忙开口插嘴道:“皇上好英明!能理解民女的冤情。民女万分感恩。既然误会已经澄清,那民女就退下了,不打扰皇上宝贵的时间。”
“慢着!”皇上也察觉出自己说了几句多余的话,于是及时打住,往正事上说:“朕有极其重要的事要与你说。你看看。”
皇上将一张诏书放到案前,示意萧云拿过去看看。
萧云缓步过去,将诏书拿过来默读了一遍,看到上面的文言文时暗暗白了一眼,然后认认真真地咬文嚼字起来。
诏书里面的总体意思就是,这次盛宴。由留作候选的玉容阁负责全程表演。也就是间接地承认了玉容阁的地位,只要这次表演令盛宴圆满,皇上便立刻奉召玉容阁为御用歌舞姬。
“若没闹出这起谣言,朕便会将诏书直接颁到玉容阁去,正好你在这。便由你亲自来接吧!”皇上双眼泛着精光,直直地盯着萧云,威声问道:“你敢吗?”
萧云优雅地卷起诏书,笑笑,以无比自信的神情回答道:“回皇上,没什么不敢的。我们玉容阁万事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哦?你不怕,付出了全部的心血,结果朕,却没有宣召你们进宫表演?”
“回皇上,民女一直相信,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皇上露出欣赏的眼光,点点头,道:“希望你不会令朕失望。方才你一直装作低眉顺目的样子,不像如此敢担待的女子,朕甚为担心,虽然朕也同时让宗亲命妇们练习歌舞,但是,她们终究及不上你们全情投入的坊间女子。此事关系到洛国的颜面,朕决不能铤而走险。幸而你们做了周全的准备,看到你如此自信,朕,便放心了。”
萧云心里冷哼一声,皇上明明是将坊间女子和宗亲命妇的身份分得十分清楚,他怕洛国的宗亲命妇为战败国表演,辱没了洛国的国威,更怕她们不够专业,下了洛国的面子,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宗亲命妇在这样的场合下表演。
漂亮话谁不会说呀?萧云微微笑道:“多谢皇上的信任。皇上乃真龙天子,威震八方,天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相信任何人见了皇上,都会不由自主地低眉顺目起来。而民女又忽然十分自信,所谓术业有专攻,宗亲命妇们要依靠夫家生活,自然最擅长在家相夫教子,才艺只在其次。而我们依靠自己的实力,自然要严于律己,何时何地都能拿出赖以生存的绝活来,这个没有必要谦虚。”
“好俐的嘴!”皇上犀利的眼睛闪闪发光,表情平静,听不出是褒是贬。“那么多阿谀奉承的话,你这几句听着最真切。”
萧云一本正经地叫冤道:“皇上,民女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皇上‘哼哼’笑了两声,心下暗思,此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而且句句话叫人听着舒心,难怪长轻会被她迷了心窍,别人谁也瞧不上!这个女子虽貌不惊人,但别有一番独特的吸引力。不过如此一来也足以证明,她不是子煦休掉的那个侧妃。这么会哄人的女子,子煦再不喜她,也绝无可能休了她。
洛子煦一直低着头,默默无语,仿佛置身在事外。但是萧云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字不差地全部入了耳里,每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钉在他的心上,叫他内心不停地翻涌着惊涛骇浪。今日的萧云,和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他听着她不急不缓的语气,时而引入的俏皮话,他不用看,都可以联想到那张小脸随着话语而流露出丰富多彩的表情,有多么的生动。仅仅是旁听,他都觉得十分有趣,若是和她聊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闷吧?
她以前那样,是刻意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为了让他休了她?还是,没来得及向他表现出真性情?
“行了,朕已着人为玉容阁安排好了住处,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带着这个令牌携他们入宫,将要登台表演的位置熟悉一下,后日正式开场,别出了差错,丢我们洛国的脸。”皇上拿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丢给萧云,恩威并施道。
萧云拿过闪闪发亮的金牌,哎呦蛮重的!前后看看,正反面写着‘皇令’二字,真想没出息的用牙咬咬,看它是不是纯金打造的。瞄了瞄皇上,萧云举着金牌晃了晃,问道:“皇上,这个用过了,是不是要回收啊?”
“回收?”皇上被问住了,垂眼想了一下,不禁嗤笑:“这词用得新鲜!这些日子进进出出的事多,你且留在身上,盛宴结束后再交回来。你嘴里总能蹦出几个朕没听过的词来,从哪搜罗来这些风趣的妙词?”
啊,还要收回去啊?真小气!萧云小失望了一下,干干地笑道:“回皇上,道听途说而已,偶尔想起来便随口这么一说,叫皇上见笑了。”
皇上扬扬眉,这个女子有时候总是怪兮兮的,可能就是因为她和别的闺阁千金不同,所以长轻才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吧!挥手示意她退下,等她走了,皇上起身欲离开,转脸乍一看,‘咦’了一声,恍然道:“煦儿,你怎么还站在这?”
一脸落寞的洛子煦回过神来,淡淡的道:“回父皇,儿臣在想些事情,不慎入了神,忘了退安,儿臣现在便退下。”
“从她一进来,你便恍恍惚惚的,你究竟在想什么?”皇上愠怒地问道。
“父皇误会了,儿臣在想朝政之事,无心其它。”洛子煦的语气不冷不热,低低地弯身退下。
皇上锁起眉头,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自从煦儿参与朝政,从外面巡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寡言少语了,说话不像以前那样急躁,行事不似以前那般风风火火,作风更就不如以前那般洒脱不羁,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玩世不恭的态度,也再看不到他没心没肺的笑,这个惹事最多,最不争气,偏偏他最宠爱的二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掉了魂似的?
莫非,在外面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思及此,皇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宣召太监,传天师过来。
萧云出了御膳房,赵长轻笑吟吟地过去,上下看了看萧云,好像她去受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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