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些意想不到的新意。”莫庭轩强调道。
萧云耸耸肩,一副那就不关她事的神情。
赵逸之低头轻笑,她无非是想说,就是贵在这些新意。说到底,她就是要狠宰庭轩一顿。庭轩有求于她,不妥协不行。
小财迷!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赵逸之勾起唇角,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拿出方案来:“若牡丹提供的衣服样式新颖、茶点口味独特,大可将这些新意卖与红袖坊和喜福楼,如此一来,对玉容阁今后的发展有很大的益处,庭轩的问题也得以解决。”
有他们这些朝廷的人中间牵线,两位老板绝对不会欺压萧云。尤其是那个李老板,绝不敢给假钱。
萧云赞许的睨了赵逸之一眼,不愧是未来的皇帝,总是等大臣们议论完了,自己再来定案,突显他领导者的范儿。
“如此甚好。”莫庭轩喜道:“牡丹认为如何?”
萧云伸手竖起一个‘OK’的手势,想起他们又不是玉容阁人,哪会看懂这个,便收了回去,点点头,道:“挺好的。”
“这是何意?”莫庭轩好奇的学着她刚才的手势问道。
“这个叫‘手语’,我在楼上不用大声嚷嚷,打这个手势,她们就知道是‘行,没问题’的意思。”
周瑾安抬手比划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再次发问道:“你真的是以前那个谢侧妃吗?太不像了。”
萧云付之一笑。
三人瞧瞧萧云,明亮的光线下,那张脸亦是明媚动人,不见丝毫尴尬与苦涩,他们不禁更加看不懂这个女子。
“接下来可有的忙了,你们聊着,我去想想这个寿宴该如何办。”萧云起身退了出去。
三人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周瑾安低低的自语道:“她脑子里那么多新奇的想法,正合子煦的胃口才是,为何会被休了呢?”
“你们觉得她见到子煦还会不会这般淡定自若?”莫庭轩道:“我们该不该告诉子煦?”
周瑾安嗔道:“子煦非闹不可,你不想她帮你对付这次寿宴了?!”
莫庭轩想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谁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沦落到这个地方来?!子煦知道了,非大发雷霆不可。”
“等这次宴会结束了,‘白牡丹’的名号也会打响,届时,洛京所有人都会对她的背景好奇,不用我们去说,子煦便自然知晓,到时候可有热闹看了。逸之,到时候你出不出宫来看热闹啊?”
赵逸之无奈的看着两个爱凑热闹的朋友,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以事论事:“她合子煦的胃口,不代表子煦也合她的胃口。”
“什么意思?”两人不解的问道。
赵逸之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她不是没有办法的人,如果她在意子煦,还会给子煦机会休了她?”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故意让子煦休了她?”
“她为何要这样做呢?背负了一世骂名,此生无人再敢娶她,她不怕孤独终老吗?”
赵逸之三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迷惑。萧云的独立思想来自新时代的教育,当然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以我看,这个谢容雪不是假的,就是背后有人!”周瑾安断言道:“如果是江湖一派的,那我们可就引狼入室了。”
“如果在我祖母的寿宴上生事,那家父岂不是要把我逐出家门?”莫庭轩担忧得直冒冷汗。
赵逸之忆起前段时间长轻传给他的密函中提到的事情,面色肃然道:“是需要查一查她的身份。”
时候差不多了,三人准备回去。下楼时,赵逸之隐约感到一束森然的目光从人群中暗暗投注到他的身上。
定定的立住脚步寻望过去,赵逸之漆黑的双眸飞快的在人群中搜索着。可是,那一束目光已然消失。
“怎么了,逸之?”身后的莫庭轩见赵逸之站着不动,便问道。
赵逸之收回视线,淡淡的摇摇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向下走,步伐却渐渐慢了下来,利用身旁来回走动的人影,装作不经意的落到他们的后面。
果然,那道视线再次射来。
他的直觉没有错,有个人从他们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赵逸之敛起心神,屏住呼吸,依靠耳力去寻找,突然,他猛的一抬头,将那个光源捕捉到——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那个女子骤然间双颊绯红,羞赧的低下头去。
赵逸之拧眉,不对,她的眼神仅是出于一种倾慕,与方才那种森冷完全不同。再环顾周围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回到那个女子身上,可那个女子却已经不见了。
回到东宫,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马上召来侍卫,派去彻查萧云的身世。
单凭感觉而言,他不相信萧云会是个心思深沉的奸细,但前些日子长轻传回的密函说过,苍弩已经派人潜进了洛国,现在是剑拔弩张的时刻,对于身边出现的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都要小心提防。
纵然阅人无数,他亦不敢冒这个险,大胆的凭直觉去信任一个人。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在玉容阁的所见所闻,以及笑时明艳动人的那个女子。她跟庭轩算计价钱之时,灵动的双眸不停的流转,得意之时眼角和眉毛都在飞扬,仿佛是在述说内心的喜悦,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动作很是可爱,所以才有意无意的表露出来?一个人若隐瞒的深,连眼睛也会骗人。她是不是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
半年前后的她外形改变许多,五官长开了,身上多了几许成熟的韵味,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依旧恬淡适然,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自信和优雅,面对别人的错愕与打量时神情自然,磊落大方。
被休时的镇定与决绝,似乎已经宣告着她会有今日的作为,那么,她不是在这半年之内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之前?
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
赵逸之抬手揉了揉纠结的眉心。幽静的夜里,深秋的凉风一阵阵刮过,他形单影只的来到窗棂前站立,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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