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心出来,萧云熟悉地将方向拐到左边的小道上,然后过了一个红绿灯,上了左边的人行道。
对于路人异样的眼光,她早已习惯。
正想着待会去吃什么好吃的慰劳一下刚才流失的口水时,身后突然传来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啊——!”
萧云急忙转动着轮椅,回过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转了过去,萧云便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对着她这边飞卷过来,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这个画面太熟悉了,自从两年前发生车祸,这个画面就成了萧云永远的恶梦。
萧云的呆愣,使得原本有时间躲开的她再次陷入了这个恶梦中……
一阵黑暗过后,萧云的感官系统被喉咙那里传来的窒息感激活,她感觉喉咙好像被谁掐住了,呼吸困难,本能地去挣扎,但是她脚下似乎悬空着,没有一点实地感,萧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半空中挣扎着。
终于,她的奋力乱蹬将脚上的鞋子甩了出去,房间里响起了陶瓷制品碎掉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小姐?你……”
开门的景儿和秀儿两个丫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立了片刻,两人迅速跑过来,一个抱住萧云的腿,一个扶起地上的凳子,将萧云从白绫上解救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若去了,让奴婢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啊?”秀儿已经被吓哭了。
景儿则是皱了皱眉头,略一思索,便冷着脸跑了出去。
“景儿,景儿?”她的离去,让哭泣的秀儿又是一吓,她对着景儿离去的背影,似是埋怨地呼唤了两声,然后又万般无奈地回头对萧云抹眼泪,道:“小姐,景儿定是去告知老爷了,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此事,可怎生是好啊?我苦命的小姐啊……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王爷好歹是个王爷啊……呜呜……”
萧云皱着眉头,迷茫地看着眼前一身古装打扮的女孩,石化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在,演戏吗?”她一脸愕然地问道。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愣住了,这个细小幼稚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秀儿一顿,问道:“小姐,小姐你是说,你是在演戏,给老爷看?”
“什么?老爷?”什么老爷,萧云听得一头雾水:“我是问,这里到底是不是片场,你们穿着古装是不是在拍戏?”
“小姐,你,你怎么了?奴婢听不懂。”秀儿也被萧云问得一头雾水。
萧云哭笑不得,自己明明说的是中国话,她说的也是中国话,为什么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呢?萧云支起一条腿和一只胳膊,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深问下去,但是……疑问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无比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粉色长裙?
行动不方便之后她确实一直穿长裙,但是她只穿棉布的深色长裙,从来不穿现在这种粉色的罗纱长裙!怎么会这样?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腿,居然有感觉了。
萧云像走钢丝似的,小心翼翼地展开双臂,试着慢慢站了起来。
“呵——!我站起来了?我能站起来了?”萧云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惊喜片刻后,又用心地感受着腿部向她传来的真实感,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在原地旋转几圈。
“小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秀儿不解地看着萧云所做的一切。
萧云激动地抱住秀儿的双臂,雀跃地又蹦又跳起来:“我终于能走路了,我终于能走了……”
“小……姐?”秀儿不禁开始担忧,小姐没死成,所以变疯癫了吗?“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小姐?”
萧云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要知道,她坐在轮椅上已经两年了。辛苦了近一年的复健过程,都没能使她重新站起来,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当她完全习惯了轮椅上的生活时,却无缘无故的,双腿突如其来地恢复了知觉。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这时,萧云的眼前闪过一道黑色越野车的光影……
不对。
萧云冷然,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因为又一次的车祸,所以她……
萧云惊恐地看着眼前抽泣的女孩,她样貌普通,身穿古青色布衣,头发挽成一个结,用一根木质的发簪固定在脑后,约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龄。再环顾一下四周,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实木梳妆台,就连——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
萧云大脑一片空白,须臾,她终于有点明白了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不会吧?”萧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这个可能。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萧云看向那个哭泣的女孩,拉着她的手,一字一顿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
秀儿被萧云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泪水一下子止住了,“文,文登十九年三月。”
“文登?”萧云皱眉搜索着自己还算不错的历史知识,可是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文登是哪个皇帝的年号。于是直接问道:“现在在位的是哪位皇帝?”
“文登皇帝啊!”
萧云着急地白了她一眼:“废话!我是问,皇帝姓甚名谁。”
“小姐为何要问奴婢这个?”秀儿不解,御国皇帝是谁,这御国人谁不知晓?小姐这么问,是有什么用意吗?“小姐难道忘了,直唤皇帝名讳,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萧云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光凭这两个字,她就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的确确身处于皇权至上的封建古代。
她果真是……借尸还魂了。
萧云吓得连退两步,太恐怖了!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反复看了看现在的双手,全部都很陌生。她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找到了梳妆台,从那面铜黄镜里,她看到了现在的自己。画面虽然模糊,但是她能辨认出,现在这张脸稚气未脱,最多十五、六的年龄,五官平凡,谈不上漂亮,也算不上丑陋,是走在人海里没人会注意的那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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