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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说……南天门的外形岂不是跟龙门相差无几?”
听我说完,丁三爷立刻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何止是外形,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越过龙门的鲤鱼会化为龙,过了南天门的人就到达了天宫,可以登天成仙,而在神话传说中,要通过这两扇门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假设世界上真的有它们的存在,那么,你不觉得这其中肯定会存在着某种奇妙的关联吗?或者说,其实这两者本身就是同一种东西。”
丁三爷说完话,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时丁三爷又说:“我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其实就和龙门有关,但据我所知,故事中的‘门’并没有被任何人以龙门来称呼过,之所以我现在叫它做龙门,并且和南天门联系在一起,完全都是自己的假设,因为我们在湖底古墓中的那副空棺之中找到了那四句诗词,已经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那就是‘龙门’。”
说完话,丁三爷意味深长地给我们讲了起来:
秦始皇晚年不理朝政,专心求仙问道想,更任用术士徐福为其寻求长生之策。而丁三爷早年曾经无意间看到过一本残本的古籍,上面记载,徐福出海之前曾在中原四处寻觅长生之法,并于一座深山之中寻到一座永生仙门,但仙门前有巨兽守门拦路,徐福想尽办法都无法靠近一步,只能作废。后徐福惟恐神门显世降下天罚,又怕未能寻得神门遭秦皇处罚,逐引而不报,因此仙门之事暂被搁置,后远渡东海一去不还,秦始皇深居宫中,才对神门一事至死不知。
说到这里,丁三爷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那把刻着“晁风”二字的匕首上,接着又说:“不过,虽然这件事秦始皇到死都不知情,但天下间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徐福尽量不让消息外泄,但这消息却还是因为某种缘故而泄露了出去,并被随后取而代之的汉高祖刘邦所得之……”
“某种缘故?某种缘故是什么缘故?”老祖宗不假思索地问道。
眼下忽然听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故事,大家全都在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丁三爷说出的任何一个字,对于故事的连贯性,大家自然也就更加不想错过。
但丁三爷却摇摇头说:“其中详情我也无从得知,我已经说了,我所看过的,只是一卷残策,也许它原本记述的很完整,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腐蚀风化,以及在岁月长河中颠沛流离,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三爷,你继续往下说。”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感慨。
随后三爷又开始源源到来:“当时根据那本书的记载,汉高祖刘邦晚年自知命数已尽,于是鬼迷心窍想要效仿秦始皇求仙问道永得长生,而他恰巧得知了当年徐福访问仙门的消息,于是不惜重金、重兵暗中访来巫山神女,为其寻访仙门下落,并派遣大军一路护送跟随,而根据记载,当时带兵护送巫山神女入山寻找仙门下落的,是一位在正史中并无记载的年轻将军,名字叫……晁风……”
丁三爷说着话将手里的那把匕首又举了起来,匕首上刻着的“晁风”二字清晰可见。
我立刻忍不住惊呼道:“这么说来,这把匕首有可能是先汉大将晁风留下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至少,这把匕首不会和晁风没有关系。”丁三爷忽然锁眉,随即又沉思道:“不过有一点很难解释,假设这把匕首真是晁风的,晁风身为汉初汉高祖刘邦手下的一员将领,为什么匕首会落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呢?”
丁三爷说完话,老祖宗忽然在一旁发问道:“三爷,你继续将那个故事说完,然后呢?晁风有没有护送着巫山神女找到仙门?”
丁三爷摇了摇头说:“这自然是没有,否则汉高祖刘邦也不会在两年后郁郁而终、留下汉朝一片乱世了。不过,至于晁风和巫山神女有没有找到龙门,这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当年所看到的那卷古籍损毁很严重,后面写着什么,根本看不清楚,但我们还是可以推测,想必当时巫山女神和晁风率部队寻找的仙门,可能会跟贼王山有关,或者说,它可能就藏在这座山里……”
三爷话一出口,我心里猛地一震,立刻惊呼道:“难道和阳明假墓有关联?”
根据贼王山周边一带的传闻,这山里埋藏的最有价值和最神秘的,也就只有阳明假墓了,这不由地让我将假墓与眼下丁三爷口中所说的龙门联系到了一起,但事情到底会不会是这样呢?我心里一团乱麻,无数的线索似乎已经纠结在了一团,搅得人一阵头疼。
但我总觉得,这些乱糟糟的线索里面终归只有一个头绪,只要我们找到那根头绪,然后顺着头绪一拉,整件事情就会顺利成章地被捋通顺,可那个被我们忽略掉的头绪到底是什么呢?
可这时候,丁三爷忽然又一皱眉,一阵惊呼之后,紧接着又激动地说:“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虽然那卷古籍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故意和几个同伴仔细研究过它的材质、字迹和装订格式,虽说当时我的探穴技术还算不上老道,但已经研究我们还是发现,那卷古籍应该是明朝时期留下来的东西,绝非先汉。不过,当时那古籍只是在我们一次探穴中无意间得到的,墓室在我们去之前就已经被别的探穴人给掘空了,什么都没留下,幸亏老夫眼尖,要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墓室棺材的底部缝隙里有空洞,把棺材挪开一看,这才从下面发现了那本残卷,但残卷的外皮已经腐蚀严重,而且上面空无一字,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书,也就没办法辨认了……”
“那那卷古籍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祖宗立刻发问道。
但丁三爷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又说:“没了,那是我们几个兄弟最后一次探穴,后来同伙里因为分钱的原因出现了分歧,大家大吵了一架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我记得,那卷古籍也被我当时的一个合作者带走的,那小子跟我从小就认识,算是我当年最好的兄弟,没想到因为钱的关系,最后闹了个老死不相往来,哎,钱呐!真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
往事袭上心头,丁三爷满心的感慨,随后又说:“说起来,他以前在行当里颇有名声,甚至还在我之上,按道行来算,连我都得尊称他一声师兄,可他偏偏不走正路,而且胆子也太大,我们分道扬镳之后,我就不再进墓探穴了,主要做鉴定古董真伪、和在小市场里偶尔倒卖点文物的买卖,倒是也安全,可他胃口太大,不单自立门户带着一票人继续盗墓探穴,甚至做起了往国外倒运国宝古董的行当,手底下还收罗了一批亡命之徒,为了赚钱甚至连杀人越货都做,结果最后栽了,听说是整个团伙被武警一窝端的,他直接被枪子儿打成了马蜂窝……”
“呵呵,这么说这个人的胆子还确实不小。”我冷笑了一下,忍不住安慰三爷说:“三爷,不过你也不必太惋惜,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叫报应吧,再说了,人各有志,就算你俩以前关系好,但终归志向不同、要的也不一样,他走到这一步,还不都是自己嘬出来的……”
“哎,是啊,都怪他自己利益熏心,才落了个不得善终,我当初不是没劝过他,可他根本不听……”
“您就别再自责了,这种人原本就是不会知足的,他们就跟毒-贩一样,常年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做玩命的活儿,逼急了,杀个人连眼都不眨。”
说到这里我又一阵冷哼,气上心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心事说了出来:“我虽然一直没接触过这一行当里的事儿,不过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倒是也跟这种人接触过。那次是我执行的最后一个特种任务,就是因为围剿一伙丧心病狂的文物贩子,害死了小威,从那之后我和老虎就再也不出任务了,直接退出了特战队,后来……给我们带头的老连长也没了,我们之后才退了下来……”
想到小威,我心里又一阵绞痛,终还是叹了口气,赶紧跳过了这一话题不再说了,而丁三爷做人最会察言观色,一看我面露苦色,情绪有些激动,赶紧反过来安慰我说:“好了头狼,你就不要再乱想那么多了,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许你还年轻,所以心结解不开、放不下,但这些东西终归是要放下的,如果一直不放下,他早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人生本来就不长,何必一直为难自己呢……”
是啊,何必呢……
我心里当然也明白。
然而这时丁三爷却忽然有意无意地又说了一句:“人出来混啊,早晚都是要还的,所以咱还是都少做亏心事的好,不然保不齐哪天,咱也会多行不义必自毙,落个跟林钢那小子一样的下场……”
林……
林钢……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猛地一惊,林钢,那不就是老虎我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因为挟持小威被我乱枪击毙的古董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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