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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我跳进洞里没多久,洞穴上空就传来了一声巨响,一团耀眼、炽热的火舌紧接着从上空朝我吞噬而来,转瞬之后,一切都安静了……
……
“这些小牌牌,以后你们连洗澡都要戴在脖子上,知道吗?你们三个以后不单是军人,而且都已经成了特殊的军人,每块牌牌上的数字,就同等于你们的名字、来历、身份。”
我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部队里,回到了刚刚和小威、老虎一起被带到老连长的办公室的时候。
“你们三个是咱这儿成绩最好的,我是真不希望你们出事,但是这三个牌牌呢,还是必须要交给你们,主要作用就是免得你们死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好按照号码辨认你们的尸体。”
那天老连长发给了我们每人一块铜牌子,每一块的上面都写着一串四位数无任何规律的数字,他说,这是我们的名字,也是我们的荣誉,从挂上这块牌子那一刻起,我们三个人正式成为了某个特殊小队的成员。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老连长竟然也有一块这样的牌子,我们发现的那天,大暴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在老连长的带领下,我们奉命前往维护治安,我看见老连长胸前挂着的牌子是写着——“4216”。
那天整个的记忆都是血红血红的,我们眼睁睁看着一名暴徒从背后袭击了老连长,却无能为力,后来,甚至眼睁睁看着他的皮囊被鼓足了气之后,在热气的托举下缓缓升上天空……
但他似乎还在对我们笑,还在对我们说:“小子们,都给我尽量活下去……”
“老连长!”
我猛地做起时,浑身的衣服已经都被汗水给打透了,看我醒了,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擦汗的咏春第一个激动地哭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似乎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照顾昏迷的我了,可每一次,她的表情都是同样的忧虑焦急,就像是生怕我会醒不过来一样。
咏春一喊,其他人立刻都围了过来,关切地东一句西一句,我晃了晃还在发晕发胀的脑袋,谁都没理,却猛然间又想起了那块铜牌的事情来,赶紧问老祖宗说:“龙王呢?龙王在哪儿?”
被我一问,老祖宗沉默了,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龙王呢?”
“他……没下来……”
老虎叹了口气,又说:“我几年前就跟他打过交道,但是从没想过那小子竟然这么够义气,大家明明是竞争对手,他竟然……他竟然主动掩护咱们……”
“怎么,难道他……他已经……”
“应—应该是粉—粉身碎骨了吧。”
庞光在一旁插话说:“你刚—刚跳下来,上面就爆—爆炸了,他—他就算长了翅—翅膀也飞不了啊……”
庞光说完,我一下就愣住了,难道说,龙王真的已经死了?
我立刻攥住了老虎的胳膊,本想告诉他我刚刚看到老连长的“4216”标牌从龙王身上掉下来的事,可话没出口,却又被我给咽了下去。
这不可能,龙王绝对不可能是老连长,当年老连长在暴动中就已经牺牲了,这是我们都亲眼看见的,他都被人给点了天灯了,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又活过来呢?可如果他不是老连长的话,那又是谁?为什么当时暴动结束后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老连长的标牌会在他的手里?
我绝对不会看错,老连长、小威、以及我和老虎四个人的标牌号码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老连长的是“4216”、小威的是“7324”、我的是“2957”、老虎的是“5438”,这四组数字是完全没有任何规律的,纯粹机打排号,因为我们当时所在的机密团队是专门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为的是怕标牌的规律被人摸透,从而泄露我们在部队里的资料。
看我欲言又止,老虎立刻问我:“头狼,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摇了摇头,于是又问他:“我昏迷了多久?”
老虎看了看表,回答说:“其实也没多久,你是跳下来的太晚,所以被上面爆炸时传下来的冲击波给真晕了,也就晕了半个小时左右吧。”
我点了点头,于是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手电筒来,开始朝着周围打量,这才发现我们又已经身处在了一个似乎正位于那座“古墓”地下洞道中。
这时丁三爷又说:“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周围的环境都摸索了一遍,这应该是条密道,从周围的土壤和岩石风化痕迹来看,应该是跟古墓一个时期的东西,而且似乎二战时期已经有日本人下来探查过了,我们跳下来的洞口上那块石板,应该就是日本兵发现这里之后又后盖上去的。”
“那这条密道通到什么地方?”我立刻又问。
但丁三爷却摇了摇头,答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你一直昏迷,我们要是把你丢在这儿就太不够意思了、要是带着你一起走又太累赘,所以只能在这儿等你醒过来,好在刚才上面那场爆炸已经把爬上岸来的傀尸给扎得差不多了,它们倒是没追下来。不过,眼下咱们要是再上去,恐怕还是死路一条,船已经毁了,而且虽然上了岸的桒和一部分傀尸都被一把火烧掉了,可难保潭水里还会潜藏着更多还没有上岸的傀,所以,我们可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丁三爷说着叹了口气,伸手指向了前面的洞道。
没错,这条洞道也许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一条生路了,别说原路返回的话可能会再受到傀的攻击,我抬头朝着上空望了望,我们摔下来的地方距离现在的位置差不多有二三十米的高度,幸亏下面都是松软的泥土,要不然的话,估计摔都摔死了,现在更别说再徒手往上爬了。
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沿着洞道往前探探路,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还可能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但一想起那只一群腐尸堆积扭曲成的“桒”来,也就觉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了……
大家手持着手电筒,紧绷着精神向前走,洞道弯弯曲曲的,很长,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之外,洞里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手电筒的光柱总算是打在了正前方的一处岩壁上,洞道竟然已经到了尽头。
这一下,大家伙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前方已然是没有路了,难道说我们只能原路回去?可就算是回去,我们连搜船都没有,又怎么才能按照原路离开那个密布傀尸的阴洞呢?
可正这时候,丁三爷已经独步走到了前面的岩壁下,开始用手中的手电筒在岩壁上来回敲打了起来,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大家立刻就又燃起了生的希望,怎么,难道说这里也藏有一处暗门?于是大家也赶紧学着丁三爷的样子,在周围的岩壁上摸索了起来,假如什么地方真藏有一道暗门的话,那么敲打墙壁时一定会发出一阵阵空洞的响声。
但摸索了一阵子之后,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没有,左右和前面的岩壁都是实心的,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没有出路可走了,甚至庞光跺了跺脚之后,发现连脚底下的泥土也厚实无比,完全没有还藏着暗室的迹象。
可大家正都一阵阵叹息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丁三爷忽然示意我们都别出声,紧接着一言不发地把耳朵贴在一边的墙壁上开始仔细听了起来,大家都愣住了,谁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但是又都不敢去打扰他。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有个四五分钟之后,丁三爷忽然转过身来朝着庞光一伸手说:“庞光,给我一把洛阳铲!”
如果是别人要的话,估计庞光马上就给了,可这种关键时候,这个死胖子竟然又想起了他和丁三爷之间的私人恩怨来,直接一咧嘴说:“就—就不啊!”
老祖宗气得一脚就朝他屁股上踹了过去,从他背上的背包里翻出一把洛阳铲之后,递给了三爷。
三爷接过洛阳铲来先往地面上挖了一铲子,随后抓着一把土开始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闻了差不多有个两分钟之后,丁三爷又朝着庞光喊道:“庞光,过来帮我个忙!”
“就—就不……哎—哎呀……”
庞光话还没说完呢,老祖宗就一把攥住了他的耳朵,咬牙瞪眼地威胁说:“你胡闹什么?帮不帮?帮不帮?”
庞光被老祖宗揪得一阵惨叫,但没想到倒是挺有男子汉气概的,嘴里还是一直哎呀呀惨叫着说:“不—不—不……”
这可把老祖宗气坏了,于是两只耳朵一起拧,庞光叫得更惨了,一边叫一边结结巴巴又说:“不—不—不敢胡闹了,我帮……我帮……”
老祖宗这才松开了庞光的耳朵,又瞪了他一眼说:“你早说不就行了!”
“我—我是想早—早说,我—我他妈也得说—说的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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