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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计和尚说得极为认真,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美女完全被他唬住,大敢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心中暗笑,这美女从湘潭坐长途车去广州,打扮又颇为时髦,而且说话的时候刻意带着点广州腔,明摆着是在广州工作的,便是我也能看得出来她是去求财的。
妙计和尚叹息,说:“有些话,小衲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美女瞬间紧张起来,“大师,是不是我有什么麻烦?”
妙计和尚沉吟半响,说:“施主嘴唇轮廓优美,但现在线条还只是稍显明朗,可见施主现在的经济情况不是特别乐观,虽然日后会有所转机,但是,看你嘴唇中间隐隐有丝裂缝,只怕你此次前去广州会有所劫难啊,若是度过此劫难,定然前途明朗,财源广进。”
“要是度不过呢?”美女着急问道。
附近的乘客也都止不住看过来,有期盼的,也有鄙夷的,我看妙计和尚说得有板有眼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会面相之术,他打小跟着他师傅走南闯北的,见识和机遇都远远不是我能相比的,说不定还真有这本事。
妙计和尚却只是宣喊佛号,“阿弥陀佛……”
美女面色更显焦急,问道:“大师,有没有什么法子破解啊?”
妙计和尚说:“女施主额心有痘,但仅一颗,这便不是青春痘,而是赤苞,这赤苞,在相学里,便预示着会发生某种灾害,小衲道行浅薄,天道难测,看不通透,总之,施主最近当小心就是。”
“哦……”
美女有些失望的应声,然后闷闷不乐,满是心事。
我心中好奇妙计和尚是不是真的会算命,但现在又不好问,只得憋着,好不容易到广州车站,我急急忙忙拉着他下车,然后跑到车站外面,问他,“妙计和尚,你真的会算命?”
妙计和尚说:“五年前我跟师父云游,有个麻衣的隐士教过我几招浅显的。”
我说:“那那美女真的有难?”
妙计和尚说:“从面相上看应当如此,她额生赤苞,嘴唇厚,但是嘴小,这祸事,只怕是和桃色有关,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嘟囔道:“那你也不帮帮她?”
妙计和尚老神在在地拿出根棒棒糖叼在嘴里,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帮不上,我也就学这么几招,哪能预料到她将遭遇的具体是什么灾祸?”
我自然也不会去为仅有一面之缘的美女抱不平,连问道:“那你能算出小铃在哪里吗?”
妙计和尚瞪我,“说了我也就是粗通而已,怎么算得出来?”
我无语,鄙视他,出家人也这么大的脾气,这家伙绝对是和尚中的奇葩。
我举目四望,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要在广州这个大城市里找到小铃谈何容易,思来想去,也只有用那个老法子了,请这里的孤魂野鬼帮我办事,我正准备跟妙计和尚说,却听得后面忽然有人在呼喊小和尚。
我转头看去,正是那个美女。
她急匆匆跑过来,胸前波涛汹涌,等她跑到近前,妙计和尚宣喊佛号,“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呼喊小衲有何事?”
美女说:“刚刚谢谢你给我看相,我能不能请你们两位吃饭?”
我急着找小铃,正想要说不用,妙计和尚却是抢先说得:“如此便麻烦女施主了。”
这美女也挺会做人的,连连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我的话就被这么给堵在肚子里,这美女随即便热情地招来辆的士,对司机师傅报个我不知道的工厂名,然后便又热情地和妙计和尚攀谈起来。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这美女的名字叫江芬,天蝎座。
好吧,其实我对星座什么的并不敢兴趣,不过江芬貌似挺感兴趣的,我也就听着,她对各个星座都比较了解,还说天蝎座的人都比较神秘,外冷内热,第六感比较强,然后,我一对出生时间,陡然发现,原来我也是天蝎座的。
大概过去半个多小时,的士才停下。
江芬付过钱,下车后,便带着我和妙计和尚直奔附近的餐馆,餐馆不大,档次普通,在我们那县里估计也不太显眼,更别说在广州,江芬指着附近的工厂说:“我就在这个电子厂里上班,会计。”
我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心思,一路上她总是刻意地说自己的情况,我想,她大概是想让妙计和尚更了解她的情况,然后好开口让妙计和尚为她算算自己会有什么劫难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不认为江芬会没话找话得和我们说这么多。
寻常女人大多喜欢隐藏自己的情况,更何况是江芬这样的美女。
吃饭的时候,江芬还是滔滔不绝地叙述自己的情况,到末尾,才问妙计和尚道:“妙计大师,你真的不能算出来我会遭到什么样的灾难吗?”
妙计和尚说:“天命难测,从面相上看,多是桃色之灾吧!”
江芬疑惑,喃喃自语,“桃色……”
饭后,在餐馆门前,我找借口说有事要忙,拖着妙计和尚跟江芬告辞。
到人少的地方,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妙计和尚听,妙计和尚也没得什么法子,于是赞同我试试,只是广州远远比宁县要大,即便是请动孤魂野鬼去找,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小铃,也怕也非易事。
商定之后,我们找到个无人的角落,我打开天眼,施法请鬼。
在开天眼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看到些许孤魂野鬼的,有趴在窗户上的,也有蹲在地上角落的,甚至还有露出个脑袋在下水管道盖子上面的,年龄大小不一,小的有穿着红肚兜的,大的有白胡子飘飘,穿着中山装的。
我施法后,他们感应到,围拢过来。
不过妙计和尚身上有法器,我也自具灵力,他们都没有敢太接近我们。
我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带头的竟然是那个小鬼,他站在最前面,说:“不知仙师找我们有何事?”
他看上去才是几岁稚童,声音却是极为苍老嘶哑。
我早说过,这些孤魂野鬼都是滞留在阳间,就像是阳世间活着的另类的灵体,只是常人看不到而已,他们虽然法力低微,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慢增长,这小孩子身着古装,估计是死得最久的,身上的阴气也最浓,纯阴气,不带怨气。
往往,这样的鬼魂是最适合用来养小鬼的。
当然,我并没有这样做的想法,养小鬼有伤天和,非特殊情况,还是不养为妙。
我拿出好不容易才从网上找到,又让人洗出来的小铃的相片,给他们瞧瞧,然后问道:“你们可曾在广州境内见过这个女子?”
他们盯着小铃的相片看,然后是讨论,最后竟然是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我有些失望,说:“那你们能否帮我去寻她?”
那带头的小孩子有些犹豫,我倍感无奈,果然,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的事情是行不通的,我只得说道:“若是你们能帮我寻到她,我为你们沟通阴差,助你们往地府转世投胎,如何?”
“多谢仙师!”他们纷纷应到,兴高采烈。
然后,这些个孤魂野鬼瞬间化为阴风,消散不见,他们是极为单纯的,这不是说心灵,而是说愿望,他们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往地府投胎转世而已,作为孤魂野鬼,看着时间流逝,亲人逐渐凋零,往往是最为悲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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