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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我爆喝,脚踏罡步,开始掐诀,就要指向李玲莎。
其实,在我看来,这“大胆”一词,现在其实是法师们壮胆的普遍用词而已。
没想到,李玲莎却是真的顿住,神情再度露出迷茫的模样,忽地,她的血红色眼睛开始忽白忽红的闪烁,带着哭腔说道:“黄山……你是黄山……你是来……找我的么?”
她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满是期盼的神色。
我不答她,只是说:“李玲莎,收手吧,杀人太多,你迟早得魂飞魄散。”
李玲莎惨白的脸上,突然露出温柔的笑容来,“你是在关心我么?”
我默然不语。
李玲莎又说:“黄山,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不自爱,你知道么?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之前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遇见你之后,我是真的想和你好的,哪怕是真的只能做个小三,默默地陪在你的身边,得不到你太多的呵护,我也愿意,但是,我爸、我妈、我弟弟,你知道他们每个月要多少钱吗?你是学生,我也是学生,哪怕是我俩的钱加起来,也远远不够,可恨,可恨的是,那个人居然明知道自己有性病,还要和我发生关系,哈哈,我杀了他,我还杀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我要把每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的杀掉,只有你,黄山,我很遗憾,我最爱的是你,但唯独……”
李玲莎的眼睛闪烁得越来越快,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怨念。
我猛地打断她,喝道:“住嘴!”
李玲莎愣住,终究还是没有失控,只是看着我,我说:“李玲莎,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做出的事已经成为事实,现在咱们两个也回不了头了,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为你念咒超度,助你投胎转世。”
阵阵无语。
李玲莎似乎在做着抉择,终于,她说道:“不行,我要把他们都杀掉,要不是他们害我,我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也不会离开我,我要把他们都杀掉!”
那些血水猛的狂暴起来,几乎像是要淹没这整个房间。
妙计小和尚和普心老和尚身上都是绽放出佛光,那和我同门的法师身上也是青光乍现,眼看着就要出手,李玲莎浑身变得血红,深深看我,然后猛的化为血红色的旋风,飘忽不见,屋内的血水也全部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老和尚和小和尚异口同声地宣喊佛号。
那法师则说叹息,“孽缘啊孽缘,这女鬼对小子你用情至深啊,可惜迷途不知返。”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说:“小和尚,你们怎么来了?”
郑龙的爸爸突然插嘴,“大师,那这女鬼……”
老和尚和小和尚不说话,法师说道:“想要超度这女鬼,现在他是最佳人选。”
说着,他直愣愣地把手指向我,让我无语。
郑龙的爸爸妈妈都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求我,“小……大师,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当李玲莎说她是真正爱我的时候,我对她的恨,其实已经消散不少。
不管怎么说,李玲莎都和我有段美好的时光,况且,我心里也是真爱着她的,要我看着她这么造孽下去,我做不到。
我说:“行,不过得加钱。”
郑龙的爸爸很爽快,不差钱似的,直接拉开自己身边的包,从里面掏出二十万来,递给我,说:“大师,这些够不够?”
我差点被吓住,这辈子,我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客气,我接过钱,然后就地取材,拿着那前辈的符纸、朱砂、毛笔就开始画符,只是最简单的安宅符而已,就是做做样子,我心里清楚,李玲莎这次见到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来迫害郑龙他们一家子的,这是种直觉。
贴完符,我拍拍手,直接就喊小和尚他们离开。
他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都很高傲的,招呼都不打,就站起身准备跟着我出门,通常有本事的法师,都不会太过平易近人,除非是对自己的亲人朋友,郑龙的爸爸让郑龙送,被我们拒绝,反正就在市区,到处都有的士,要他送,反而耽误我和小和尚他们叙旧。
不曾想,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和我叙旧的意思,到外面,揽着我的肩膀就说:“黄山,刚刚捞了这么大票,今晚归你请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点头,这家伙,小时候就长得白白净净的,现在干脆像是个小白脸。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嫉妒,这家伙确实长得很帅,要是生在唐朝,他也去西天取经,不知道白骨精、蜘蛛精她们会不会看不上唐僧而看上他,估计不会,因为这家伙的性格实在是太猥琐了,随着年龄地增长,他的猥琐也在成倍增加。
我对这个家伙始终心有忌惮,太腹黑了,要是不防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被他卖掉。
我说:“普心大师,前辈,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去吃个夜宵吧?”
那法师欣然同意,说道:“我给你这么大的面子,虽然是同门,但你请客,还是应该的,我去,也不算是欠你的人情。”
普心老和尚说的话则是让我差点闷头摔倒,“有肉嘛?”
我有些无语,和尚也对肉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我还是说道:“当然有。”
“要狗肉。”普心老和尚却是接着说道。
法师笑骂他,“你这猥琐的老和尚,不守清规,也不怕佛祖把你给踹出佛墙去。”
听到这话,妙计小和尚和普心老和尚都仿佛是条件反射似的,满是虔诚地说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我实在是不敢再搭理这师徒俩,对那法师说道:“不知道前辈大名?”
他说:“什么大名不大名的,他么的,怎么跟这老和尚在一起的人都会文绉绉的,老子就是个乡下种田的而已,当不得什么大事,小子你叫我柳前辈就好,对了,你小子叫什么?”
我说:“黄山,法号震山。”
他点点头,然后疑惑,“震山?我们梅山教有这震字开头的法号?”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只是算半个梅山教的,我爷爷就是我师傅,我们的梅山法术都是从自己家祖传的法本里面学的,那法号什么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原来是这样,你小子倒也算和我们梅山教有缘。”柳前辈说道。
老和尚则是说:“臭法师,既然有缘,那你为何不干脆收黄山小施主为徒,也算场美事。”
我心里也很有些意动,这些年盲人摸象,我的进步实在是不快,到现在连个天眼都还没有开启,我早就想有个师傅带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已。
可惜,柳前辈并没有答应,只是说:“随缘吧!”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的人品,梅山教收徒,向来是最重人品的。
我们徒步走到个夜宵摊,普心老和尚和妙计小和尚都是直接大马金刀地坐下,小和尚对着老板和老板娘喊:“老板,快些上肉嗦,要最好的肉儿嘛,猪肉、鸡肉、羊肉、牛肉、狗肉,通通都要啊,今天小衲要来个全肉宴。”
那老板和老板娘差点被他给吓住,满是惊讶,还有疑惑,估计在想和尚怎么也吃肉。
不过这老和尚和小和尚丝毫不以为然,老神在在的,柳前辈更是自顾自地站起身去柜台选东西,压根没有和我客气的意思,我看过去,他竟然是在挑选酒,左看右看,不满意,还问老板,“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度数高的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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