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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就看见老和尚猛地举起钵盂,朝着袁梦杨劈头就砸。
我胆颤心惊,担心他把袁梦杨给灭掉,连忙喊:“大师,住手!”
老和尚压根没鸟我,钵盂砸在还在挣扎,没有任何防范的袁梦杨脑袋上,袁梦杨厉声惨叫,飘退几步,鬼体都开始闪烁,只是,瞬间就变回她平素的样子,看向我,眼神里面竟然有浓浓的愧疚,让我惊讶。
“噗……”
老和尚也是面如金纸,猛地吐出口血来,这种变化,让得我和小和尚脸色都是骇然大变。
妙计小和尚两步蹿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和尚,着急问道:“老头儿,你没啥子事噻?”
老和尚轻轻推开小和尚,然后说:“没事,他么的,没想到老衲终日打雁,今日被雁给啄了眼睛,这背后控制她的人是个高手,竟然能和老衲拼个两败俱伤,可惜老衲没有攻击性的佛器,只有这钵盂,不然一定要跟他分个高下,让他看看老衲的厉害,他么个锤子!”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这老和尚也这么没正形,出口成脏,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钵,又称钵多罗、钵和兰等,在佛教中,是比丘(乞士)的随身六物之一,是盛装饮食的器具,表能疗一切众生饥苦之病,千手观音其中以手持物就是宝钵,有经书上说,“若为腹中诸病苦,当于宝钵手。”
总之,这钵,在佛器里,是偏重于救人的,斗法威力不大。
不过这还是让我够吃惊的,钵虽然不擅长斗法,但毕竟是佛器,而且是握在老和尚的手里,这老头虽没正形,但本事是真真正正的高强,对方能和他拼成两败俱伤,那也绝绝对对是个高手,起码,比我胜上十万八千里。
我出声问道:“大师,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老和尚瞪眼,“你当老衲是菩萨吗?我们只是用念力交战,岂会知道对方的容貌?”
说完,他竟然是干脆不再理我,而是闭目疗伤,高傲得很,我自讨没趣,撇了撇嘴,突然发现袁梦杨的身体由上而下在慢慢的消散,化为白烟,这是魂飞魄散,我连忙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普心老和尚不搭理我,小和尚宣喊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怒,我早叫这老家伙住手的,袁梦杨再怎么有错,也不应该魂飞魄散才是,这罪孽,即便是要找人承受,那也应该是她背后控制她的那人才是,我冲上去,就想揍普心老和尚,我是个愣头青,心里怒极,也管不得老幼尊卑。
小和尚及时拦住我,张张嘴,说道:“老头儿刚刚出手,是要对付控制你朋友的那个人,他的佛力没有争对你的朋友,你朋友之所以会这样,是那幕后之人出的手,他和老头儿拼个两败俱伤,知道你朋友敌不过我们,他又没有心力再控制她,所以宁愿让她魂飞魄散。”
我呆愣住,那个狗娘养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非得扒掉他的皮。
妙计小和尚这家伙虽然喜欢撒谎骗人,但他这么正经的解释,还真有几分说服力,我不自禁地选择相信他,然后又连忙问道:“那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人死,尚可轮回,魂飞魄散,可就是真的在这世上灰飞烟灭了。
小和尚双手合十,闭眼,“阿弥陀佛……”
看他这冗长的拖音,我就知道,他们定然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而我自己,绞尽脑汁,回忆梅山秘传法本里的东西,也没有丝毫的办法,鬼临近魂飞魄散的时候,就相当于人油尽灯枯,是没得什么办法解救的。
“黄山,不要紧的,我害死同学,就应该魂飞魄散。”袁梦杨的鬼魂突然说道。
我抬头看她,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真没有办法救她,看她的样子,万分悲苦,想哭,但鬼是灵体,没有眼泪,袁梦杨突然对我笑,让我仿佛又看到她生前活泼的模样,她说:“黄山,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赶紧点头,“什么忙?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袁梦杨仍是笑着,“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帮我照顾我的爸妈吧!我会保佑你的。”
我看到袁梦杨似乎很洒脱的模样,心里也舒服许多,牵强地扯出个笑容,说道:“你放心,以后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负责给他们养老。”
只是,我心里却是苦涩得很,保佑,袁梦杨魂飞魄散,连保佑人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袁梦杨张张嘴,想道谢,却没开口,我讲:“袁梦杨,控制你的那个人是谁?”
她摇摇头,说:“我看不清他,朦朦胧胧的。”
我心中叹息,鬼有灵眼,但是,却也看不透有灵力护身的人,除非道行极高。
“黄山,再见,以后,我再也不能请你吃臭干子了……”袁梦杨突然对我扬手说道,此时的她,也就仅仅剩下上半身还没有雾化掉,她虽然笑着,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眼里的留恋于不舍,我瞬间红了眼,喉咙哽塞,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哽咽,对她扬手。
袁梦杨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彻底的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
等到普心老和尚勉强有力行走时,我和他们师徒两个离开学校,他们不知去向,我独自踩着自行车回家,到家里,时间很晚,但爸妈还在吵架,里间传来怒骂和哭喊声,我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闷着头,眼泪哗啦啦地流。
我舍不得袁梦杨,我接受不了,身边的人突然就这么离开。
之前,袁梦杨出车祸的时候,我没有哭,因为我知道她魂魄还在,起码,她还能够轮回转世,起码,这个世上还有她的存在,但是现在,我却是眼睁睁看着她烟消云散,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与谁说,爸妈的争吵,更是让我倍感心酸。
从小,我就认为男子汉不应该哭,但是现在,我却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之后,我找到袁梦杨的父母,把实情告诉他们,他们悲痛之余,也诧异我的本事,我给他们说,以后我会给他们养老,他们连连说不用,不停地道谢,眼里的悲苦,连我这个初中小孩都看得出来。
我开始更加勤于修炼法术,主修水法,辅修铁法、罗汉法等。
初中毕业,中考成绩不太理想,叔叔找关系,爸妈花钱,把我送到县一中上学,为此,爸妈两个没少埋怨我,我不厌其烦,每次都直冲冲地问他们说,“我没要你们送我去一中,是你们自己非要我去的。”
况且,在我看来,我成绩下降,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不和睦,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庭不和睦,对家庭里的每个成员都是有影响的,他们日吵夜吵,就差没有让我疯掉,我哪里会有什么心思搞学习。
争吵的源头,是因为爸爸嗜赌,愈发的严重。
我也给他画过戒赌符,也给他施过断赌咒,但都没效,这个中原因,除去我道行浅薄之外,跟他泥足深陷,不愿意戒毒也有关系,他死不悔改,便是连神仙也没法子的。
听说,给我买学校的钱是找叔叔家借的,我家之前的积蓄都已经被爸爸给输掉,就这样,在全家人都不开心的情况下,我进入宁县最好的高中上学,邹科技和吴鑫源则是在三中,普普通通的高中,都是寄宿制,我们联系得也就少了,只是放假时能够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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