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家族想要保持经久不衰,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必须要保持活力,而这些活力的来源,正式家族中的年轻一辈,这些家族的新鲜血液只有不断地进行良性补充,才能够使家族这台巨型机械,维持不间断的强劲运作。
也正是因为如此,成人礼,成为了每个家族的重中之重,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族中所有高层也是给与了足够的重视,任何内外因素也无法阻扰成人礼的正常进行,月家,更是如此。
作为罗新城四大家族之一,月家的成人礼自然是引来了城中各方势力的关注,不论是交好或是敌对的势力,都是抱着各种心思参与了成人礼的举行。
月家因为灵魄矿脉的缘故,整体实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尽管在月南山的亲手主持下,这种增长幅度维持在较为稳定隐晦的状态,但是不少消息敏锐的势力仍然从各种细微迹象上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例如,以罗家为首的其余三大家族。
所以,月家这届的成人礼,造成的声势丝毫不弱于月乾那一届,而前来观礼的众人虽然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心中却是有着同样的疑惑。
到底是哪位后辈,竟然让月家再继月乾之后,又是摆出这种堪称隆重的阵仗,如果月家再出现另一个天赋堪比月乾的后辈,那么月家日后的崛起势头,必然势不可挡,那么这些势力在今后的关系把握上,就不得不认真考虑了。
陪着月灵斜倚在大树的阴凉之下,轻柔的微风拂过八月的面颊,顽皮的撩动着倒梳在脑后的黑发,一缕发丝垂落而下飘荡在他漆黑的眼眸前,古井无波的眼瞳深处,平淡如一弯深不见底的幽潭。
八月微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场中一座巨大的高台,高台室友精铁木铸造而成,弥漫出的木香气息清新而浓郁,显然是为了这次举办成人礼而专门建造的。
此时,零星有着几道身影正在忙碌在巨大的平台上,筹备着各种成人礼所需要的物品,与四周熙熙攘攘,来自各方势力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八月收回目光,旋即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些人群中,望着他们心怀鬼胎却又满面热情的相互交谈,无奈的轻声道:“相比这些无聊的把戏,我觉得还是实力最为可靠,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任何自作聪明的手段,都是如同绚丽的泡沫般不堪一击。”
“看你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的。”望着八月显得很是郁闷的小脸,知晓他的性子的月灵不由得掩嘴轻笑,微弯的美目像极了狡黠漂亮的小狐狸。
八月直翻白眼,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惊得对方赶忙闭紧了小嘴,方才继续道:“这段时间,月天这小子可是苦重了,天天被逼着修实用类的炼攻杀技法,就是怕万一被征兵,好能够多一些存活的几率。”
“剡,我相信你,再加上月乾表哥,这次的城猎赛我们月家绝不会输!”美目在少年身上扫了扫,秋水眸子中盈溢着坚定的信心,月灵俏脸认真地说道。
闻言,八月斜瞥向远处人群中,那里,一脸恶相的罗裂正置身在交流团体的焦点位置,阴狠的目光隐晦的扫过和月家有关的一切,似是想从其中窥探出些许的端倪。
而在他身边围绕着不少罗新城中有头有脸的势力头目,其中竟然还有罗新四大家族之一的云家家主,云晨!
虽然罗云两家联手的事情在罗新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此时云晨与罗裂并肩而立,无疑是在众多势力衡量的天平上,为罗家压下了重重的一记筹码,这样一群人示威一样的独立在众人之中,犹如横在河流中的一块磐石显得极为刺眼,也极具分量。
而两家联手,倒的确是强过了月家,但同为罗新城一霸的林家,确实不会坐等这种事情发生,毕竟等到时候罗云两家将月家解决了,下一个目标,或许就会是他们了。
所以,一直以来,四大家族间,都是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至于谁灭谁的想法,反而显得有些幼稚了,只能够变相的通过各种手段消耗对手的实力,已达到耗死对方的目的。
“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罗家对我们的杀意早已酝酿到了极致,只不过尚还缺欠一个时机而已,有了阳家的支持,他们将会毫无顾忌,每届城猎赛他们都会针对我们月家施加重手,这次更不会例外。”收回目光,八月平淡的说着,似乎他只是一个超然其外叙事者而已,冷静的分析道:“罗爵,四元灵士,他二十四岁的年龄刚好处在参赛资格的底线上,有名的罗家三诡狼中还有一个罗青,据说这个深居简出的家伙,比他两个兄弟更加阴狠凶悍,实力尤胜罗爵一筹,城猎赛三个名额中少不了这个狠人。”
“至少,你并不畏惧这些,我看的出来。”月灵有些没心没肺的娇笑道,八月古井无波的淡然神色,总是能够让她感到安心。
“我天生就这幅表情,好吗。”八月无语的将视线移开,瞟动的眼角忽然顿了一顿,在靠近精铁木高台的位置,一位身着粉红衣裙的妖娆女人,正巧笑嫣然的与人交谈着,贴身衣裙包裹下的丰腴娇躯玲珑有致,每一道优美曲线的起伏都是彰显着撩人的韵味。
将成熟优雅韵味挥发至这种极限的女人,无论身处何处,都会毫无悬念的成为众人关注倾慕的焦点所在,更何况她还是青慕,一个美丽、优雅兼具庞大背景的女子。
目光随意的在那玲珑曲线勾画出的诱人身线扫过,八月不仅暗自叹道:“极品祸水!”
正在盈盈笑语的青慕,敏锐的察觉到了投向自己的视线,当即收起了礼仪性的笑容,向着八月柳眉一扬,调戏般投出了一道颇有些暧昧意味的回应,瞬时间,无数道饱含着敌意怨念的目光,如同找到了标靶的利箭,随之一并射向无辜的后者,但是在看清对方竟然是月家的小辈后,怒视的目光中明显多了一些震惊与不解,只因为他们实在是搞不懂,这个毫无奇处的小子,怎么会和青家的百变妖女关系密切到这种程度。
这样一个端庄与风韵并存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能够激发男人征服欲念的魔力,让人有着将那副柔软娇腻的温热身躯,揉捏出各种姿势的冲动。
察觉到青慕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拉来各种仇恨,八月反击似得在她身躯的敏感部位狠狠挖了几眼。
就在两人像是眉来眼去的隔空交流时,身旁突然传来了少女不悦的哼声。
“额………”挑了挑眼角,八月对着小脸冰寒的月灵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青家竟也有人来参加,更没想到会是青大管事亲自来参加我们的成人礼。”
看着摆出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八月,月灵警惕的望了望远处的青慕,活脱就是一个护家的小媳妇,随后方才淡淡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表面上看青家和我们合作是因为灵魄矿脉的缘故,但若是因此而和同为顶尖势力的阳家敌对的话,除非青家独吞了整个矿脉方才正常,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正常收购价格,父亲说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合作关系之所以促成,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虽然阳家没有透露具体缘由,可是族中所有高层对此都是心知肚明。”
说着说着,月灵开始显得有些激动,小嘴张合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语速如同连珠炮般,对着八月一顿狂扫。
“现在,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想要把你这颗嫩草挖回去吃了。”一阵酸意弥漫,让八月不由得暗自叫苦。
闻言,八月讪讪的一笑,耸动着肩膀两手一摊,无辜的笑道:“我一个毛头小子,有这么大的魅力么。”
“这不是马上就要进过成人仪式了,没准她就好你这口。”红润的小嘴一撇,月灵醋意十足的追击道。
“嗯哼。”干咳了一声,八月随即在心中将那片范围划成了视线禁地,在某些方面,他嘴巴的攻击力显然敌不过月灵的伶牙俐齿,所以甘拜下风。
“恩,他也来了?”见到八月挂出一副好男不和女斗的表情,月灵皱着翘鼻剐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聊的环顾四周,片刻后,却是突然惊讶了一声。
“谁啊?”抬起低垂的眼皮,八月随着月灵视线凝聚处望去,面庞的表情突然变得精彩起来。
在他们视线聚焦的地方,一个身着院派服饰的冷峻青年,正昂首傲立在罗裂那群人中,在他腰间佩戴者一把雕工精细的长剑,棱角分明的面庞始终是眉头紧蹙,和他身上隐现的灵力波动一样,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云然?”撇着嘴八月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家伙也来了,他不是加入了那个什么宗派了么。”
月灵有些幸灾乐祸的掩嘴轻笑,偏过面庞戏谑道:“是墨门啦,罗京帝国中仅次于清罗宗的宗派,看来这次你的成人礼得多加一个节目了,年少的时候,你仗着蛮力给别人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寻仇来了,依照惯例接受挑战时,可真是有的看了。”
“他大概是想来欣赏我无法参加成人礼时得失落吧。”嘴角一咧,八月给了月灵一个僵硬的笑容,却是在心中一顿腹诽:“也不知道是因为谁。”看着月灵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摸样,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的讨伐一下,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种陈年旧事而遭来对方的口沫迸射。
远处,云然似是有所察觉,转过头,望着树荫下的八月,在略微惊讶一下后,眉头旋即锁得更紧了些许,清冷的双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与厌恶。
“那副故作洒脱的懒散模样,还是这样令人反感。”
再见到对方的瞬间,云然的思绪一下子又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日子,那个永远将黑发倒梳在脑后的背头少年,背着刺眼的阳光挺立在他的记忆当中。
八月稚嫩的面庞上挂着慵懒神色,一道流转在双眸深处的凌厉,俯视着鼻青脸肿瘫倒在地上的他,像是一把冰冷锋利的刻刀,将那一天的屈辱深深的烙刻在了云然的记忆中。
一直到八月转身离去,他才想起这场争斗的起因,那个一直紧紧依偎在背头少年身后的小女孩,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强忍着阵阵剧痛,云然倔强的挣扎爬起,半跪在地上用尚还稚嫩的声音,向背影宣泄他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充斥着诅咒谩骂的威胁咆哮,却仅仅换来了八月一句吊儿郎当式的回答。
“你随意。”
嘶。
一口冷气挤进齿缝被抽吸进胸腔,清凉的感觉把云然从思绪中揪了出来,自然垂下的手掌握紧了又是松开,露出了像是坐等大戏开幕时的惬意表情,今天他就是要用对方的落寞来填补心中的缺失。
“忌子就是忌子,再空具蛮力也只是下作之流,活着就是你最大的悲哀!”
想到这里,云然心中竟然产生了异样的快感,那些不断蚕食着他自信的刺痛顿时淡去了许多,纤薄的嘴唇翕动,向着八月传出了无声的嘲弄。
“忌子,别让我逮着你!”
读懂了对方的口语,八月悠闲地斜倚着树干,下颌微微扬起,互抱在胸前的双臂探出右掌,掌心向上摆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漫不经心的用口型回应道:“你随意。”
见状,冷笑中的云然,顿时满脸铁青,在他眼中的的场景一下又回到了十年之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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