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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带着图欲,气冲冲地回到了家里。
“娘,我爹呢?”
月里朵见女儿一脸怒气,笑着说,“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啦。哦,小图欲,想娘了吗?”说着从奥古手里牵过图欲,回道,“你爹去可汗那里了。我估摸着就快要回来了。”
“安瑞,坏。”坐在月里朵腿上的图欲,拨弄着自己的小手,喃喃道。
“就是图欲说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安瑞,就会仗势欺人!”奥古恨恨地说。
“哦?安瑞欺负你了吗?”月里朵问,见女儿没回答,紧接着又说,“那是欺负小图欲了吗?”
奥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是,他把图欲吓哭了。还狠狠地敲打韩知古的头,真是可恨!”
“还有呢?”
“没有了。”奥古抬头望了一眼着月里朵,低头又说,“这还不过分啊,安瑞总是欺负韩知古,从小就这样,说他是奴仆什么的。他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就是寅底石的一个跟屁虫。苏,刚才一说要告诉爹,就吓得没了魂似的,胆小如鼠,哼!”
月里朵从女儿的话里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抚着奥古的头发,说道,“安瑞,毕竟是你的五叔,你以后少招惹他就是了。我看今天这事儿,你就别告诉你爹了,说了也没用,安瑞其实也没犯什么大错。”
“娘———”奥古还想说什么,
“好了,听娘的话。还有啊,娘给你说件事,过两天啊,你陪娘和图欲一起回述律部。”月里朵似有心事的说道。
“好啊,那韩知古也一同去吗?”奥古继而高兴地说。
“不去。就咱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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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鲁、康默记随同阿保机,在从可汗牙帐回迭剌部的路上。
一路上,阿保机没怎么说话。伴在左右的曷鲁二人,了解他的性情,定是又在思考什么事情。因而,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就快要回到迭剌部时,阿保机开口了,“曷鲁,我已经给可汗说过了,他同意咱们出兵楚里部。回去后,就可以安排相关事宜了。但还是那句话,对于攻伐哪里,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曷鲁明白。”
“康默记,你也听到了。按计划,随同我三弟迭剌,前往幽州,与卢龙节度使刘仁恭协商赠送马匹之事。你本是汉人,熟悉汉地的礼仪,从旁要多加辅助迭剌。另外,我也会告诉迭剌,他毕竟年轻,凡事要多与你商量。你们要尽量拖延,直到我和曷鲁击败楚里部后,才可将马匹如数交出。”
“康默记领命。”
“等会儿,到了迭剌部。我去二弟剌葛那里坐坐。你们就不用陪我了。”阿保机心事重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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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默记回到家里时,韩知古正在锅里炖着羊肉。
“好香啊,老远就闻到了,康叔我是饿坏了。知古,可以吃了吗?”康默记一走进帐篷,就笑着说。
“可以吃了。康叔,你等会儿,我再给你拿样好东西。”坐在锅前的韩知古,起身抱起一个小坛子,“这是女主人,早上给的。”
“哦?今天又有酒喝了,好啊。”康默记高兴地接过酒坛。要知道,草原上本就缺少粮食作物,酒水可不是人人能喝,天天能饮的东西。
“对了,女主人还赏了些羊皮。”韩知古说着,指了指一旁。
康默记心道,“可能是我要去幽州办事,才有了这些赏赐。”于是问道,“女主人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说康叔你差事做得好,我呢也听话,对了,你看,她还给了我这个。”韩知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你看,这就是女主人的九连环。”
康默记盯着韩知古手里的九连环,他当然知道,就是这个小小的九连环,改变了他们叔侄的命运。但月里朵为什么给韩知古这个呢?
“我知道,这个是女主人的珍爱之物,所以开始我就没有接受。但女主人硬要我收下,说是她也没什么好给我的了。要是我不收下,她就会生气。康叔,你说奇怪不奇怪?”韩知古疑惑地说。
康默记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对韩知古说道,“知古,你坐下。康叔有话对你说。”
“哦,康叔,我帮你把酒坛打开。”韩知古说着坐在康默记身旁,撬着酒坛。
“过两天啊,男主人要派我出趟远门,恐怕要个十天半月的。康叔本来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主要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你呢,自己在家要小心。”
“呵呵,没事儿。康叔做事要紧,你不用担心我,我都快十四岁了。那要去哪里呢?”韩知古停下手中的活儿,望着他康叔笑着说。
“那就好。是啊,康叔的知古长大了。”康默记拍拍韩知古的肩膀,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你今天怎么一直把月里朵叫做女主人,没有说姐姐呢?”康默记是知道的,平时日子里,韩知古在家里与他谈起月里朵时,多是称呼月里朵姐姐,除了受了委屈。而每当这时,康默记总是安慰,当然也是提醒,月里朵就是女主人。
康默记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无论韩知古理解不理解。
“康叔,我没什么事儿。你也别再说了,知古明白你的意思。”韩知古低声道。
“知古明白就好,康叔再啰嗦一句,月里朵是主人,奥古也是主人,知道了吗?”
韩知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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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德廑可汗召来了北府宰相辖剌。
“辖剌,拜见可汗。”
“嗯,你来了。坐下说吧。你爹的身体好些了吗?”痕德廑问道,
“多谢可汗关爱。我爹已经多日没有下床了,毕竟上了岁数,唉———”辖剌叹道。
“哦。老宰相德高望重,为我遥辇氏鞠躬尽瘁,实乃我契丹人的典范。”
“辖剌不才,身为乙室已族,必会秉承父志,用心辅佐可汗。”辖剌起身拜道。
“呵呵,虎父无犬子。乙室已族是人才辈出,你就不用说了,就像室鲁、敌鲁,那也是难得的人才啊。而我遥辇氏,后辈实在是相形失色啊。”痕德廑感慨道。
“可汗谬奖了。依我看,欧里斯、海里皆是出类拔萃。”
“海里?呵呵,我把你叫来,就是与你说说海里的事情。”痕德廑笑着说,“阿保机向我建议,说是要与奚王术里联姻,让我侄海里迎娶术里之女。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辖剌心道,欧里斯是痕德廑之子,海里是他的亲侄,这本是可汗的家事。但既然问了,我也就如实回答是了。
“回可汗,依我看,此事可行。术里新立,权柄不稳。如果可汗此时与其联姻,可以帮助术里稳定局面,他自会感激,奚人臣服之心,则更加坚定。至于海里,俊朗聪慧,确是上上人选,足见我契丹示好之诚意。”
“欧里斯,有何不可?”痕德廑冷不丁问道。
辖剌不紧不慢地回道,“可汗之子,皆是咱契丹豪杰,尤其欧里斯,青年才俊。但可惜,都早已婚配。而海里是可汗的幼侄,尚未成婚。我想,这就是阿保机推荐海里的原因吧。”
“哈哈———辖剌果然有乃父之风啊,句句有理。嗯,我明白了。你也早些回去陪陪老宰相吧。”痕德廑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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