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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荆州兵要打开张允府门,一棍子砸下去的时候,门却忽然间自己开了。
门当然不会自己开,而是被人一脚踢开!
那一脚不仅踢开了张允府门,而且似乎踹门那人目光凌厉,瞬间瞥见了门后意图不轨的两名军士,单腿连弹,猛地踹飞了那两个荆州士兵。
“砰”的一声,两扇门和两名军士重重落到地上,扬起一地灰尘。
张允伸手指着门口的那三个人,心中惊怒交加,竟然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
踢门的正是吕布,如今收回脚来,接起那荆州兵掉下的两根棍子,递给赵云一根。
“听说这家伙来头不小,不好直接杀了,拿棍子敲打敲打还是可以的吧?”吕布掂量着棍子,回头问向刘协。
刘协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功夫,冷冷凝望着百人簇拥的张允,开口道:“孤乃长安王,我和我部下将军们的家眷,给我快点交出了。否则,我还算可以克制,九原虓虎吕奉先的名头,你不会没听过吧?”
赵云静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却默默接过棍子,随时准备敲过去。
张允被刘协盯得有些心寒,不过感觉到身旁的百来号人,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刘协等人现在的处境,心神一松。
张允整了整衣衫,咳了两声,装模作样严肃起来,皱眉道:“长安王,你贵为王爷,却擅闯我……”
“少给我废话,把我家眷交出了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刘协低头摸着袖口,眼神斜挑,冷峻道:“刘表蔡瑁,都救不了你。”
张允又被刘协寒冰般的杀气所惊,浑身一个激灵,片刻后又为自己的胆小感到可耻。
“刘协,现在这世道到底是什么个样子你自己清楚。我告诉你,我看得起你叫你声王爷,叫你个长安王,看不起你……”
“奉孝、子龙,给我打。”
刘协舔了下嘴唇,很是不耐,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人很不开眼。
谁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凤凰永远都是凤凰,刘景升想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也要让他知道。
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汉皇室!
吕布早等着刘协一句话发下,此时眼中又闪过一丝兴奋,腾身而上,丝毫不惧那百来号荆州军。
张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没想到刘协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打断了他的话。这跟疯虎一样冲上来的大汉更是干净利落,一棍子抽下去,二百来斤的壮汉都被抽飞一丈远,还能撞倒两三人。
而另一边那个面色儒雅一点的,走过来不紧不慢,动起手来比那大汉更是快了太多!
片刻间百来号人被两个人打的哭爹喊娘,早忘了保护中间的张允。
而张府门外的襄阳民众,也纷纷驻足观望。张允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勾当自然也是干过不少,民怨颇深,此刻大多都是在心中暗暗叫好。
刘协心中一动,转过身对着一众百姓深深一躬,“各位乡亲,孤乃大汉长安王刘协,今日初到荆州,得闻张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州牧大人善于内政而不善于治人,孤王便替天行道,各位觉得这张允该当何罪?!”
张府外的百姓面上都有些振奋之色,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敢上前发话的人。大汉威严已经去的远了,现在真的在这里管事的,是刘表和各大氏族。张允跟两方都有关系,这些升斗小民又怎么敢开口。
只是似乎刘协也根本没有期盼着这些人说话,径直转过身子,看见张允举止失措,一众荆州军被打的哭爹喊娘。
刘协摸着袖子,身子微微一错,已经准备冲上。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句,“张允当斩!”
刘协蓦然回头,却只发现一个白衣带笑的士子,已经悄然后退,身形间又有着一份洒然的游侠之气。让刘协不由得想起历史上荆襄地界的一个人来。
可是此时也不是关心人才的时候,刘协身子倏然而动,袖中寒光一闪,飞刀没有出手,却已经抵在了张允脖颈。
城外百姓一阵欢呼,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看着张允被擒,终究是心中欢喜。
刘协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民心所向便是最好的借口,刘表发难,也又多了一份解释。
而此时感受到脖颈间那份寒气的张允却是吓得腿都软了,完全想不到如何解释这一场“误会”。
“王爷,殿下……我,我带你们去接家眷回客馆,咱们还要在荆州共事,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嘛。”
张允声音都有些颤抖,虽然还在努力笑着,可又要时时注意不要太过紧张自己顶上刀锋割破喉咙,实在比哭还难看。
“早带我们去,或许还是朋友。”刘协话只说了一半,言下之意也很是明显了。
现在来说,已经注定不会是朋友,哪怕这个世道不是朋友便只能是敌人,多你一个这么白痴的,也根本无所谓。
张允脸色讪讪,带着三人走进了后堂。
那早在屋中焦灼的张姣、蔡琰和吕雯,此时也都露出欣喜,迎了上来。
只是因为看到张允还被刘协挟持着,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吕雯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吕布身旁,耳语了几句。
张允心中一片冰冷,心中暗叹幸好还没有把那个貂蝉真的给办了,否则……
转念一想,张允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这群人还真的敢对他怎样么?庭院中那些荆州兵也只不过是一个个打残了打晕了而已,他张允身份特殊,这些避祸荆州的人又怎么敢对他如何?
想着想着,张允底气似乎又壮了不少,又底气十足的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位,在隔壁偏房之中,吕将军的侍妾果然绝色。不知道能否忍痛割爱,那身段,那滋味……张允必定有所厚报!”
看着吕布神色极其不善,铁青着脸,张允又急忙改口。
吕布盯了张允一眼,如同看着一个死人,猛地转身奔到隔壁。
貂蝉还被绑在床上,侧头见到吕布进来,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身上衣衫褪去大半,实在多有不雅,如果是什么名士君子,恐怕当即杀了这个不贞的侍妾也没什么不妥了。
只是,这个人是吕布。
“我对不起你。”
“红颜祸水而已,我配不上你是真的。”
吕布没再多说,隔断把貂蝉绑在床上的绳子,忽然看到了挂在这偏房墙壁上的一柄刀。
吕布慢慢转身出去,随手拿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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