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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风云聚会,却又转瞬间风流云散,当刘协带着长安王妃和小太监离开洛阳之后。
天下震动。
皇帝刘辩更加贪生怕死,而对于当年的王佐之才,虽然刘协也说了以后恩怨两清,可荀彧仍旧满面无奈愁苦。
曹操望着郭嘉,许久之后哈哈大笑,“我曹孟德一生未曾担忧惧怕任何一人。只有往日想起长安王,便如鲠在喉,见之两难。今日之后,再见长安王,曹孟德了无亏欠,也不会再输!”
“主公得解心结,也不见得是输了。”郭嘉微微带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他早已料到的,还只是从始至终,处变不惊而已。
曹操扬声大笑,转身拂袖道:“走,迁都许昌!”
殿外阴雨连绵,曹孟德孤身一人走在前方,背后曹家家将跪倒一片。
此刻南阳大雪仍未化开,宛城城主府中,张绣刚刚将刘表派来的使者怒斥出去。来回在大堂踱着步子,眉宇间有些焦躁。
片刻后,大堂外贾诩眯着眼睛念着胡须,终于走了进来。
张绣望见,急忙大步迎上,低声急促道:“文和,怎么样了?殿下有没有危险?”
贾诩眯缝着的眼睛微微张开,闪着阴冷的光芒,道:“是不是我说有危险,你会一枪挑了我?”
张绣更急,浓眉一扬,却又无奈的双肩垂下,道:“文和,是我太急躁了。我也知道我若离开,蔡夫人必定会有危险,可……”
“放心吧,九原虓虎出手,殿下没事的。”贾诩终于也露出笑脸,打断张绣道。
张绣那道浓眉终于又飞扬起来,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贾诩,“文和,你够胆捉弄我!”
只是贾诩笑了一笑后,脸色又瞬间沉静下来,捻着胡须的手也没有放下,“可是如今殿下刺伤圣上,天下名士骂声一片。张绣,蔡夫人就在宛城,若是……”
“贾诩!你想说什么?”张绣浓眉含煞,目光也倏忽变得比贾诩更寒,“卖主求荣,可不该是你我的作风!”
贾诩望着一身肃杀的张绣,半晌之后忽然笑了,耸肩拍开张绣的手,笑道:“我若是真的想卖主求荣,何必来跟你说这些。只是,我还想确认一件事罢了。”
“什么事?”张绣皱起眉头。
贾诩又眯起眼睛,转身望向空无的远方,“殿下若是不知道洛阳之事,就不会孤身涉险。是谁告诉的殿下?那个人是想推殿下深入险境,还是……太过了解殿下,怕殿下后悔终身?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心思,只要在这宛城之内,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先生怀疑我?”张绣略有不满。
贾诩呵呵一笑,道:“如果真的是你,那倒也不错。至少,你也是怕殿下后悔而已。”
张绣摇了摇头,释怀叹息道:“可惜却不是我……先生,我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将军问。”
“张绣不过草莽粗人,不会讲究些什么。就为了殿下一夜疾驰,为我张绣报了叔父大仇,我便会誓死追随。可先生大才,殿下今后争雄天下的阻力颇大。先生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张绣静静说着,目光也是沉静,看着贾诩,随后一言不发。
贾诩笑了笑,看着庭院里的积雪,道:“雪虽不厚,更是尘土覆盖,但毕竟有皑皑之意。放眼天下,能有帝王气象的,能有几人?”
温县,司马府。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拿着竹简,朗声吟诵,教导着堂下那一群嬉笑的孩子。
忽然有一个本来在长椅上眯眼小憩的少年被小孩打醒,双眸开阖,猛地绽出精光。小孩子吓了一跳,呜呜的哭了起来。
少年又忽然一笑,眼睛弯如月牙,加上长相俊秀,抱起那小孩逗了逗,小孩竟又不哭了。
堂上的年轻人不禁叹了一声,竹简放到一旁的书册上,指着那少年道:“二弟,你说你不好好听着,睡睡觉也就算了,怎么醒了还跟这群孩子们玩闹?”
那被称为二弟的少年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道:“大哥,这个乱世里,连长安王都不讲什么礼仪了,教我们这些,不如让我自己去看看阴阳兵法。”
少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然笑的更加灿烂,道:“大哥,你不是十年前见过长安王么?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年轻人刚想训斥二弟,听到少年发问,却似乎忽然陷入追忆。
“长安王……非常人也。”
司马朗沉默半晌,终于只是轻轻叹息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少年却笑着负手走到窗前,傲然道:“大哥这么说,让仲达也很想见见这个长安王啊……”
“仲达,你一向见识不凡。你觉得长安王怎样?”那个年轻人司马朗望着二弟司马懿的背影,又开口问道。
“我?”司马懿轻轻一笑,道:“传言不可以当真,有朝一日,我只是想会一会他。说不定……还将是对手呢。大哥你是不是又要骂我了?”
司马懿没有转身,却已经回过头来,脑袋如狼顾之相。
这一次,司马朗却出奇的没有教训他二弟口出狂言。
而徐州豫章郡太守华歆,也在这段时间内,迎来了他许久不见的好友管宁。
“管兄来此,是为了投奔长安王么?”华歆在门口接下管宁,笑着准备迎进府中。
可没想到管宁却顿时止步门前,甩开华歆的手,目光严肃,摇头沉声道:“当年我与你割席绝交,没想到你今日还不悔改!长安王目无兄长,目无君王,你竟以此等人为荣。看来我今日是来错了!”
华歆一怔,便看到管宁拂袖离去,不禁一声苦笑。管宁天下名士,他都如此,看来长安王名声毁于一旦了……
就在天下各处都在谈论长安王刘协的时候,刘协正昂首打马入下邳。
若有人看到长安王刘协竟然跟一贯桀骜不驯的温侯吕布谈笑风生,估计会再吓一跳。
要是再有人看到吕布竟然落了刘协半个马头,不知会惊呆到什么程度。
不过在城门迎接的张辽和陈宫以及一干将领,竟然都似乎没做多大反应。
只是似乎又一股暗流在下邳流动,或许,已经慢慢波及到徐州的刘玄德,也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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